打猎,一尸好几命,不行,一定要逮住他们。蓝鹰,你的电话打出去了没有!” 蓝鹰终于放弃了,摊了摊手,道:“不行,这里本来就是无人区,信号厉来就不好,要不用你们的电话试试?” 其余人又拿各自不同品牌的手机试了一下,都没什么用,而那帮打猎的看起来却显得不慌不忙。 蓝鹰观察着那伙人,说:“雪豹留下的痕迹太重了,它现在受了伤,不能爬太高,这帮人胜券在握。” 随着他们的逼近,望远镜中,我也能看清那帮人的模样了。 一共四人,都是大汉,年约三四十岁左右,背上的包袱胀鼓鼓的,隐约露出一些毛皮。他们手里都端着猎枪,面容看起来很凶狠。 羚羊道:“那只能靠咱们自己了!”看样子,他们是打算阻止这些偷猎者。这事儿我也挺愤怒的,偷猎已经使得很多动物走向灭绝,而这些偷猎者更可恨,为了获得最大收益,竟然还专挑妊娠期的动物下手。 我不由对周玄业二人说道:“老板,周哥,咱们不能坐视不理,这也算是行善积德吧?” 周玄业也拿着望远镜,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说道:“他们手里有枪,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我道:“他们难道还敢对人开枪?” 此话一出,谭刃又是一巴掌直接抽到我后脑勺上,不咸不淡道:“在**消失一个人,谁会发现?” 雪豹对我说:“**是禁猎最严的地方之一,敢来这儿打猎的,都是为钱不要命的,你以为他们不敢杀人?”顿了顿,他又道:“老周说的对,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大家有什么办法?” 对方手里有枪,又是为了钱不要命的人,我们即便人多,硬碰硬也肯定是不行的。这地方百里无人,随便怎么开枪也没人会知道。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时不时的交头接耳,却也没有商议出什么对策。 我想起了谭刃脖子上的地行胎,便悄悄将谭刃拽到一边,压低声音道:“老板,你能再用一次它吗?”我指了指他的脖子,谭刃挑眉,道:“你想我被反噬吗?” “当然不是,我就这么一问,不行就算了。” 谭刃看了看那帮人,又看了看天色,道:“现在时间太早了,如果是晚上,让傅安去就行了。” 我道:“可那雪豹恐怕等不到晚上了。” 谭刃道:“那我们就拖到那个时间。”说完,冲我和周玄业道:“咱们爬上去。”他指着雪豹爬上去的那片山岩,向我们说出了他的想法。 那帮人只能顺着血迹追踪雪豹,肯定会跟着往上爬,我们现在有地理位置上的优势,可以先他们一步爬上去。那个位置是制高点,易守难攻。到时候我们在上面,他们在山崖下面,随便动点儿手脚,虽然不能收拾他们,但拖延时间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个想法立刻得到了周玄业的赞同,当下,谭刃便率先往那个高地而去。他这人本来就有些独来独往,不太爱搭理其余人,所以也没理会蓝鹰等人。蓝鹰等人一看,便道:“他去哪儿?” 我便将谭刃的想法一说,蓝鹰沉吟道:“方法不错,可拖到晚上有什么意义?”我当然不能直接说用鬼了,便道:“只要能拖到晚上,我就有万全办法,不过暂时不能告诉你。”傅安虽然之前受了损伤,但对付这伙儿偷猎的,并不需要它真的动手,随便弄点儿鬼遮眼一类的把戏,估计都能把这帮人吓傻。 对付那些经常和山精鬼怪打交道的人,鬼遮眼太小儿科了,但对付这伙儿估计从来没见过鬼的偷猎者,完全不在话下。 蓝鹰见我信誓旦旦,想了想,示意我稍等,紧接着便转头找雪豹商量。她们用的时间并不长,片刻后雪豹就道:“我们跟你们一起,人多力量大。”这还用说吗,看这伙儿人之前的态度,就知道是相当仗义和正气的人,我早就猜到她们肯定会加入,于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一行人立刻顺着雪豹留下的痕迹往高地爬。 藏区的环境就是这样,高山裸石、草场、雪沟、还有长不大的灌木,我们现在所爬的,就是一片裸露的岩石带,白青灰色的岩石不规则的向上延伸,也不知高处是个什么情景。 那四个偷猎的还离的很远,他们这会儿没用望远镜,所以根本看不见我们,就算看见,现在想过来阻止也来不及了。这岩石的前半段路没什么难度,中段较为陡峭,可以看到雪豹流血的长长的一串血迹,也不知道它受了枪伤,又怀着小豹子,是怎么爬到上面那么高的地方的。 爬到一半,我想到个问题,问谭刃:“万一那雪豹也在上面怎么办?会不会攻击我们?” 谭刃道:“你当雪豹跟你一样没脑子?” “老板,你说话能不能婉转温和一点,你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ps:早安,最近收到很多小伙伴的留言,对于一些有问题的地方,昨天已经统一进行了修改,由于是细节修改,所以大家也不用回头重看。一本好书需要作者和读者共同完成,希望大家多提意见,继续支持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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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羚羊
我这话当然没有得到谭刃的回应,温和婉转这个词儿,估计他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中段的路有些险要,我们不敢再搭话,专心致志的往上爬。散碎的岩石,在我们的攀爬下,时不时的就顺着陡坡往下滚,咕噜噜的扬起一片尘灰。 这会儿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虽然亮,但似乎没有什么温度,雪山而来的寒风,吹得人脸上干燥的如同蒙了一层膜。爬到上部分时,往下一看,倾斜的岩石陡坡在阳光下白晃晃的,远处那几个猎人的身影,即便不借助望远镜,也能用肉眼看到了。 他们显然也瞧见我们了,暂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收拾包裹,大约是想把自己给伪装一下,让自己看起来只是普通游客。但我们早已经见过他们拿枪的样子,现在隐藏,已经晚了。 很快,众人爬到了裸岩的高处,上方全是碎裂的岩石,地势起伏,石缝中顽强钻出来的低矮灌木,在风中唰唰作响。顺着裸岩望去,可以看到斑斑点点遗留下的血迹,但暂时没能发现雪豹的影子。 极远处还有更高的裸岩层分布,雪豹本就是一种生活在高海拔岩洞中的生物,我想它可能爬到更高的地方去了。但我们并不用爬那么高,我们只需要在这个高度,阻止那几个偷猎者就行了。 这儿有很多碎裂的岩石,小如拳头大的,棱角分明,大如篮球的也有,这几个偷猎的只要敢上来,就拿这些石头招呼他们,即便没有石头,我们的装备包里还有很多伸缩的登山装备,在陡峭的岩石上,这帮人根本没办法开枪,我们拿棍子敲也把他们敲趴下了。 几人显然很懂动物的习性,直奔裸岩底部,抬头往上看,喊话:“喂,你们是干嘛的?” 我道:“旅游。” 那四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知商量着什么,片刻后估计觉得我们没什么危险,便开始往裸岩上爬。 我于是道:“这片儿地方被我们包了,你们到别处玩去。”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顿时骂骂咧咧道:“你***找茬儿啊,信不信老子……”他的话被他的一个同伴打断了,他那同伴算是四个人中看起来比较斯文的,高高瘦瘦,三十岁左右。 那人冲我们喊话道:“几位兄弟,都是出来玩的,出门在外,别惹事。”说着,便示意其余三人往上爬。这片裸岩虽然面积大,但能上人的地方也就一条,就是雪豹所走的那条路。其余的地方,岩石陡峭松散,根本没办法往上爬,很容易中途出事儿,所以他们自然而然也只能选择雪豹走的这条路往上爬。 羚羊非常生气,对这帮人深恶痛绝,见他们开始爬了,就捡了两个石头。她也不敢把人砸死了,捡的石头都是拳头大小的,避开了人的头部,朝着下面的几人砸去。 一个砸空了,另一个砸中了对方的肩膀,与此同时,羚羊骂道:“别装了,谁不知道你们是打猎的。我告诉,识相的就麻溜的滚蛋,别给我打雪豹的主意,你们这帮偷猎的不得好死。” 几人显然没料到身份被识破,被砸的那个人捂着肩膀差点儿从裸岩上滚下去。 这姑娘是个火爆脾气,一通骂我,又扔了几个石头往下砸,那帮人左躲右闪,狼狈不堪。被惹急了,其中一人拿出枪打算开枪,我们立刻往后躲,躲到枪支的死角处。 这帮人果然是要钱不要命的,居然真的开枪了。 与此同时,他们其中一人喊话道:“***,又遇到一帮给这些畜生当牛做马的走狗了,那雪豹你是妈还是你奶奶,关你们屁事!今天爷爷我就跟你们这帮走狗一点儿见识!” 羚羊气的跳脚,道:“他、他骂我们是走狗!” 在这些偷猎者的眼里,那些保护野生动物的人,就跟走狗没两样。不过这个走狗,我还当定了。 这四人仗着自己有枪,现在明明处于下风,却还是趾高气扬的问候我们的祖宗。虽说我对傅家的祖宗没什么感情,他问候我也无所谓,但其余人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纷纷往下砸石头。但由于不敢冒出头,怕挨枪子儿,所以砸下去的石头都没什么准头。 周玄业到是一贯的冷静,见我们都被对方挑衅的失了冷静,便道:“不必这样,我们不是跟他们斗气的,只要守到晚上就行了,跟他们置气,反倒浪费我们的体力。”他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跟几个打猎的对骂,实在没必要,便也不理他们了。 那四人骂了片刻,见我们没动静,一声不吭,估计以为是把我们给骂跑了,没多久,竟然又开始往上爬。这次我们没急着扔石头,而是等他们爬到中段,需要手脚并用腾不出手来时,才开始攻击他们。 这时他们根本没办法开枪,被我们劈头盖脸一通砸,顿时顺着裸岩咕噜噜往下滚,有个倒霉的还把头都给摔破了。 羚羊得意的大笑:“来啊,你们来啊,刚才不是还很牛的样子吗?你们今天要是能上来,姑奶奶就把头摘下来给你们当凳子坐。来啊……”那四人身上估计都被砸青了,我们是不愿意杀人,否则当着他们脑袋砸,或者找些大石头,砸死他们都是没问题的事儿。 那几人哪里还敢往上爬,顿时撤到了裸岩旁边的草场处。 羚羊趁机报仇:“孬种、废物,只知道欺负动物的渣渣,你有本事来欺负我们啊?欺软怕硬的垃圾,滚吧你们!”我不由侧目看了她一眼,发现现在的女人骂人真厉害,至少比我厉害。 蓝鹰摇了摇头,显然很不赞同,道:“行了羚羊,我知道你讨厌他们,但还是注意一下影响,这儿还有三位帅哥在看着呢。”说着示意了一下我和周玄业三人。 羚羊这才作罢,打了个哈哈,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住,我太激动了,你不知道,我两年前在可可西里,被刺激的太厉害,连做了好几晚上的噩梦。” 刺激? 我道:“受什么刺激了?” 她道:“知道我为什么给自己取了羚羊的代号吗?两年前……”她开始说起了两年前,和队伍穿越可可西里无人区的一次经历。 其实能玩得起户外穿越的,一般生活条件都比较好,因为这东西,不说时间,光是装备就得好几万,还包括各种训练和越野、器材等东西,所以蓝鹰这帮人,要么是事业有成,都是些大大小小的老板,羚羊还年轻,自己没什么特别的本事,但小姑娘喜欢挑战,属于富二代,所以两年前才混到这支队伍里。 她的第一次大型的穿越,就是可可西里,之前的一些都是小打小闹,所以当时小姑娘还是很期待的。 进入可可西里第四天的时候,队伍里的人突然听到了一种很低的声音,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循着这叫声,他们看到了让人永生难忘的一幕。 在可可西里干涸的大地上,横陈着好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明显是羚羊一类的动物,但是它们身上的皮都被剥光了,只剩下了红色的肌肉,血淋淋的染红了一大片。 那些血迹看起来还很新鲜,所以暂时没有引来一些食腐性的鸟类。浓烈的血腥味儿,和那些没有皮毛,最后剩下肌肉的血淋淋的动物,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众人立刻反应过来,应该是刚刚有偷猎者扒下来它们的皮毛。 而发出声音的,赫然是一头已经没有皮毛的藏羚羊! 它闭着眼,浑身的肌肉抽搐,肚腹一扇一扇的强烈鼓动,显然是痛苦到了极限。 这样的情况下,这只藏羚羊居然没有死? 那简直就是个奇迹! 声音是它发出来的,等羚羊等人寻着声音找到时,它其实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但它的肚腹里,明显有什么东西在鼓动着。当时正好也是五月份的时候,藏羚羊的妊娠期,众人立刻意识到,它肚子里还有小羚羊。 这只痛苦的藏羚羊肌肉痉挛了没多久,最终也死去了,但它的肚子还是在动。 几人立刻拿出刀子,小心翼翼剖开了;羚羊的肚子,将里面的小藏羚羊给取了出来。但众人比较不是医生,也没有什么经验,动作慢了一步,取出来的时候,小藏羚羊还是窒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