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莫要给他松绑,叫他先吃些苦头,往后他便不会一走了之,而我们也多有了个修炼的伴。”
果真,我的预感是对。
我们刚坐下不久,师傅便推门而来,身后跟着个一脸黑的元良,头发凌乱。
许是他唤来了师傅松了绑,还未来得及梳洗。
师傅走去榻上坐下,道:“凝静,你将待客之道背来给我听一遍。”这话里,我算是明了师傅是为何意,凝静求救的眼神看向我,我摇摇头,不是不帮,而是,那什么待客之道,我也是不知,又怎能背出,她沉默片刻,道:“师傅。”元良得意的朝我们笑了笑,我使用腹语传话给他,道:“元良,师傅生气了,你帮我们解下围罢。”未想到他爽快的答应了,道:“好,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说着对凝静一扬眉,凝静睁大着双眸,师傅在场,又不敢造次,元良道:“大仙,这次罢了吧,将我捆起来是我的意思。”师傅漆黑的双眸盯着凝静,看了眸元良,再看向凝静,终是化作一声叹息,便道:“往后可不能如此对待客人,知晓吗?”凝静便欢笑道:“师傅,弟子谨记。”他继而看向我,道:“锦芯能背吗?”我摇摇头,道:“不知。”他便道:“下不为例。”
“弟子谨记,下次不再犯。”说着走去师傅背后,给他捶捶肩,欢喜道:“师傅,我们还有多少功德方能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
☆、冥王夜王星象近
他掐指算了算,道:“还早。”狸猫优雅的走来,眼睛一眯,附和着师傅叫唤一声,凝静笑道:“马屁精。”狸猫会过头去鼓着眼睛怒视凝静,我看了会儿凝静那得意模样,笑道:“哈哈,凝静,你莫要欺负碧水如今不能言,待它功德圆满,化作人形恢复了记忆,指不定还怎么收拾你呢,哈哈。。。。。。”狸猫听闻我说出它心里话,它提着优雅的猫步走来我身边,看着凝静大声叫唤一声,凝静不服气的道:“收拾我?那我先收拾它一顿。”停下捶背的手,挽起袖子,装模作样的一步步朝狸猫走来。它将尾巴直立如树,毛发拱起,一抓在地面抓着,毒势凝静,蓄势待发,凝静接着道:“小碧水,好个乖乖,今日我不收拾你一顿,你就不知花儿的红艳怎么来的,绿叶又是怎么长出的。”狸猫便大声对凝静叫唤一声。
紧张时刻,元良突然大笑,我们便将视线转移至元良,我不解道:“元良,你笑什么?”他看着凝静与狸猫,越发的笑大声,凝静将手指指向他,咬牙切齿道:“你,笑什么?”他继续大笑,接着道:“哈哈,凝静竟会与畜生计较,狗咬人是正常,人总不可能再咬回来,凝静。。。。。。”
“闭嘴。”
元良话未说罢,被凝静一声叱喝止住。听了元良那话,我们也明了他在笑甚。就这般,这场好看的激战转化了对象。凝静怒瞪双目,接着道:“元良,你个偷鱼贼,嚣张甚,说来,我这与同门师兄妹计较的主,无伤大雅,你那偷鱼贼的名号,可真是响当当呢,若挂出去,不知要为多少仙人耻笑。”
但见他脸色由白转青再转黑,一绕三变,元良一时没了接下去的话,师傅站起身,黑色瞳孔看着他们,微笑道:“好了,莫打闹了,是时间该打坐了。”
我们几人,便在庭院中一颗菩提树下安坐,师傅为首,我们各自安坐师傅对面。凝静与元良互瞪一眸,暗自较劲却也安分的坐在各自座位上。盘膝而坐,双手放置双膝之上而捏指,闭上双眸,师傅讲解道:“何为道,你们谁能答出?”这问题一出,一片死寂沉沉,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瞥了某凝静与元良,他们两人正在暗中较劲。
我伸手扯了扯凝静袖子,元良收回双眸,道:“我知晓。”师傅睁开双目,道:“嗯,你莫要出声,让凝静与锦芯来答。”狸猫伸长了脖颈,喵喵叫唤会儿,双眸认真的看向师傅,在诉说着何为道。只是,可惜我们听不懂狸猫在说甚。师傅却点点头,道:“嗯,碧水知晓了。”眼睛瞥向我与凝静,师傅接着道:“你们二人对道的理解呢?”我们思虑了许久,元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凝静,她回瞪一眸,师傅对元良说道:“元良,你在作甚?”
他一惊,回过神来,装作一本正经的闭上双眸打坐,道:“仙师,我走了会儿神。”师傅方点头,道:“你继续打坐去罢。”双眸转而又看向我们,我一再思虑,道:“分正道与邪道,我们修的是正道,修成正果,便是入道;邪道是指急于得正果,不惜乱杀无辜者。”师傅微微点头,道:“嗯,锦芯答出了其中一点,凝静可有悟出什么?”她一再思虑,也答不出个所以然。师傅脸色一变,道:“你既答不出,又不认真听教,在想何事?”
凝静低着头不语,师傅‘哼’的一声拂袖而去。凝静便站在原地,她埋怨的看向元良,他安稳的打着坐,悠哉乐哉,我道:“凝静,莫生气了,我去看下师傅。”
我本想替凝静说上几句好言,师傅却闭门不见,我便也只能作罢。
第二日,我们还像昨日那般打坐,只是凝静与元良之间,不再说话。
今日,师傅讲解到帝君所经历的一千七百五十劫难,我听得津津有味,便响起了打呼声,我们睁开双目看去,元良坐着打着瞌睡。
师傅起身走去他面前,佛尘在他面前一挥,他便醒了过来,师傅问道:“我方才讲解了些什么?”他犹豫会儿,道:“在讲帝君所经历的劫难。”师傅继续问,道:“是多少劫难?”他又是犹豫了会儿,道:“是一千四百七十劫难。”凝静得意的看着他,师傅道:“是一千七百五十劫难,你去禅房面壁忏悔七日七夜。”
他便极不情愿的慢腾腾的走去,师傅叹息一声,道:“今日到此为止。”
这七日,师傅没再继续讲解。上次凝静将师傅气走,他也没有这般严厉对待,这次,可真是触了他的逆鳞。休息期间,我常常见他神色哀愁,独自叹息。
夜,月光皎洁,他独自坐在屋檐上,我提着壶酒,飞去他身旁坐下,道:“师傅,近日为何多叹息?”他低头看了下星空,道:“你看看这星象。”我便看去星空,随着他指去的指尖看去,他温和道:“那颗冥王星与相隔较远的夜王星离得越来越近,这可是个不好的兆头。”我曾只听说冥王星与夜王星本为两位势均力敌的大仙所化,只因他们素来不和,在争帝位时两败俱伤,因而化作两颗星,相隔天边,扬言哪天再遇,必定是颠覆三界。
“那个故事,可是真的?”我看着那两颗愈来愈近的星星,那故事,我到底还是不确定,师傅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两颗星星,道:“真实,当年他们争夺帝位互相残杀,不仅未得到帝位,还累及另两位大仙,一位是帝君,他本是命定的属帝位之人,在下界去经历一千七百五十劫难救得天下苍生,重整仙界,哪知道出了他们这二人,闹得天翻地覆。另一位,重新进入生生死死的轮回。”说着停下,他神色哀伤,接着道:“不知经过了多少轮回,受尽了多少苦难,阎君终是看不下去,便恢复了他的记忆自身而反噬成枯骨。”
那人,听着甚是可怜,阎君更是无辜,道:“帝君执掌了仙界,他不管吗?”师傅端起烈酒一口灌下,道:“管,他如何管,他执掌的是仙界,不是地冥。”他呵呵一笑,接着道:“他曾也想尽千方百计寻找那大仙,给他归位,在冥界,他无可奈何,更何况是已堕入轮回的魂魄,虚无缥缈的魂魄。帝君有情有义,最终去了佛界,请如来帮忙,方才将那大仙的魂魄重新拉回仙界,吸收仙气与日夜光华,在帝君的点点滴滴关护之下,他方在仙界化形。”
师傅总有那么多的故事讲解给我听,每一件,都是重情重义,其中曲折,断肠催心。
我拿过酒壶,灌下一口,道:“师傅,那大仙是谁?”他又是呵呵一笑,道:“那大仙是谁都已不重要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天变。”他掐指算了算,继而指尖红色光芒向月亮射去,却被弹回,他收回手,道:“女娲娘娘隐了天机,天变的时辰算不出。”
这时,又见另三条白光同时射向月亮,两条来自下界,一条来自仙界,道:“不知何人也在查探天机。”师傅一眼看穿,道:“下界那两条,一条是妖界妖皇在查探,一条是魔界魔王在查探,至于仙界那条。”说着停顿下,他说了前两名人,后那名,我也猜着了几分,能有这修为法力查探天机的,无疑是三界之中最大的对头。
一名身着金色衣袍的男子飞来,长长黑色胡须,浓眉大眼,贵气十足。
师傅见他,正欲起身行礼,他一挥手,道:“免了。”我站起身,他见我微微一笑,伸手抚摸着胡须,他点头道:“终是找到了。”师傅一怔,他便在师傅身旁坐下,道:“端贤,这几日你可有观星象?”双眸看去两颗星宿,继续道:“女娲封了天机,我们虽不知何时生变,但也知冤家碰面是早晚,就怕下界二主生变。”师傅也撇去那星宿,道:“高靖,放心,我定会让你那时定无后顾之忧解决那二人之事,下界二主,我拼尽全力,也会让之平息。”
高靖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继而看向我,道:“锦芯,可还想成仙?”我点点头,欢喜道:“当然,日思夜想想成正仙。”他微笑着在腰间拿出一颗金丹,递来我手上,道:“这颗仙丹有着千年修为,给你了。”我笑着点头,拿回仙丹,道:“谢谢。”师傅一笑了之,好似我们几人甚熟,师傅笑道:“锦芯,这颗仙丹,你若吃下,有的消化了。”高靖又从腰间掏出一颗仙丹道:“这颗你吃了,可改变你的白色光环,转化成正仙的光芒。”
我又是欢喜着接下,吃下肚,道:“谢谢,还有没有另一颗?”我不忘给凝静讨颗,他便又在腰间掏了掏,道:“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璀璨人生织女宫
高靖坐了会儿,翩翩飞去。
“师傅,我未能给凝静讨颗去光圈的仙丹,下次再去讨颗。”看着凝静坐在树下,元良走去问她道:“有没有吃的。”她凝静双目怒瞪他,道:“你是头猪吗。”元良讨了个没趣自行离去,边走边道:“没有就没有,凶什么凶。”师傅笑道:“那仙丹,世间不止一颗。”我想了想,我再问高靖要仙丹时,他在腰间掏了掏,道:“那他为何故作没有的模样。”师傅笑着一手拍了拍我头顶,道:“他那是怕你不吃,你不吃,你怎提前对仙界熟悉。”原是这般缘故,听师傅讲来,也是不对,道:“师傅,我为何要提前熟悉仙界,为何又不是凝静要提前熟悉仙界?”
他放下手,目坚若石,道:“你注定了的成仙,想再做回妖物,是不再可能之事。”我一笑再笑,道:“哈哈,我一直追逐的是成仙,怎会想成妖?”师傅欣慰的点头,微笑道:“你一直如此想便好。”继而眯着双眸,道:“如若以后你的想法再变其他,莫怪为师手下不留情。”我便‘哦’了声。
凝静飞来屋顶上,道:“你们在看什么?”师傅指着那些个星星,道:“流星飞过时,神仙便少了几个。”曾只听说一颗星星代表一个人,也未听说是仙人,道:“为何?”凝静仔细聆听,师傅将酒壶抛去空中,悬浮着倒下一杯飞来饮入,他呛咳了下,道:“神仙也有天命尽时,仙界无数个神仙,每日都有天命尽去之仙化作流星飞去下界。”我与凝静单手支撑下巴,点点头,凝静思虑会儿,道:“神仙天命尽,去往何处?”
我快速作出回答,道:“凡间。”我虽以为如此,但结果,的确不是,谁人也不知那些尽了天命的神仙去往何处,包括师傅,因而他只是摇摇头,不作回答。
师徒三人,一人为仙,一人为半仙,另一人真实为半仙半妖,加上一只失去记忆的狸猫,看似是那样的不和谐。但事实不是那般,我们几人虽各有不同,但却都是情感融合在一起。既是过程有太多不快,那也只是过眼烟云。怕只是怕将来在某一天,我们几人终是分道扬镳,落得个仇敌的下场。
第二日,凝静她变得安静,心终是散了。
我携了散仙元良在仙界各处飞去查看,在路过玉殿前,一座七色云层的透明织锦织女宫吸引住我的眼球,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元良说那是帝君唯一的女儿曷云仙子住的宫殿,但,谁也没有见过曷云仙子,这座宫殿深沉寂静的可怕,没有人愿意踏步进去,也是因帝君对这座宫殿下了禁止令。每日路过织女宫前,除去只见一层层的透明云霞增多,使这座宫殿变得更加美丽之外,在大家记忆中,曷云仙子,就像飘渺之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若我此次错过这座宫殿,大家可永永远远遗忘仙界还有个曷云公主,谁也不知晓,她原来是警幻仙子,掌管蓬莱仙岛的警幻仙子。她是那样一个安静的令人遗忘,犹如一朵等待凋谢的昙花般美丽的女子,高傲而不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