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华夫人突然激动的抓住了庄卓玉的双臂,“只有你能留住征儿,你知道吗?”
庄卓玉慌乱地摇着头。
“征儿对我说过,如果他在这边找到了心仪的女孩,就会和她在这里安家立业,那女孩就是你啊!”
“不会的,不会的!”庄卓玉还是摇着头。
“可这是征儿亲口对我说的,刚才他求我为他提亲,说只要能娶到你,他再也不走了,这是真的。”
庄卓玉焦急得泪水又流了下来,“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啊,干娘,你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
“卓玉,我也不求你这么快就答应这门亲事,但好歹你今晚先和他吃顿饭行吗?我好给他一个交代啊!”
庄卓玉想了一会儿知道也无法再拒绝了,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第八章 约佳人另施毒计
更新时间2009219 0:29:37 字数:4974
第八章约佳人另施毒计
刚入黄昏,赵文征便精神奕奕地来接庄卓玉吃晚饭,“卓玉,我带你到城里去吃晚饭,好吗?”
“不!”庄卓玉连忙摇了摇头,“我……我觉得你院子里的小亭子挺好的,就在那儿吃吧!”
赵文征知道庄卓玉的警惕性很高,他暗笑自己真想对她做什么在哪儿还不是一样,他更明白庄卓玉想在那里等华召阳回来,因为华召阳从早上和黛兰一起出了院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过。
“那好,我一会儿就让下人到厨房说一声,让他们把饭菜送过来。我们走吧!”
路上庄卓玉都低着头不作声,赵文征也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到了亭子,赵文征赶紧从屋子里取来垫子递给庄卓玉,“坐这个,石凳很凉!”
“谢谢!”
“卓玉,知道你答应今晚的约会,我高兴坏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有这样的机会和你单独相处,能让我好好看看你。”
庄卓玉仍是低头不语。
赵文征自嘲地笑了笑,“我自认为是个很成功的人,可没想到刚到这边我就犯了天大的错误。那天在客栈里发生的事把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全都破坏了,现在我想极力的挽回已经很难,但我保证我的品性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我知道我有些放荡不羁,让你很难接受,这些我都会改掉的,真的!”
庄卓玉缓缓抬起头看着他一副诚恳的表情又摇摇头,“你不必改,人还是做自己最舒服的。”
“可你不喜欢我那个样子,不是吗?”
“我的看法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赵文征笑的十分灿烂,“不久的将来你就是我的新娘了,以后你不喜欢的一切我都会改。”
“我不会嫁给你的!”
“你会的,我确定!”
庄卓玉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双眼透着百倍的自信,庄卓玉突然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他,就让事实来刺激一下他的狂妄自大吧。
沉默当间,下人送来饭菜,赵文征为自己斟上了酒,“我知道你不会陪我喝酒,但你总该吃点东西吧!这桌子的饭菜一点问题都没有。”说罢赵文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事实正好相反,庄卓玉拿起酒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样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赵文征吃惊地看着她,难道她在故意气自己?
庄卓玉又将杯子满上,“我相信你还不至于在这上面动手脚。”
赵文征冷笑两声,“那不一定啊,为达目的,我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庄卓玉笑看点点头,又将眼前的酒吞了下去接着又倒满。
“卓玉!”赵文征伸手把住了酒壶,“你喝的太快了,会醉的。”
庄卓玉放开了手任赵文征将酒壶拿了回去,“你太小看我了,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从小没有母亲,自己又很要强,而对任何事都不想靠别人,一有难事我就会喝酒,酒能解愁,还可以排解寂寞,喝醉后飘飘然的感觉更是惬意……”
“喝酒只能自欺欺人。”说着赵文征又接连喝了三杯酒,“那今天你喝酒又是什么?”
庄卓玉又将第三杯酒喝了下去,“壮胆!”
“壮胆?”赵文征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难道和我在一起你感到害怕吗?”
“不是!”庄卓玉说了谎,前两次和赵文征的接触都吓得她失魂落魄,但她怎会让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动摇,“或许我对你说的话不够直接,所以我需要勇气更加直接地拒绝你。”
赵文征的神情顿时沉重下来,“我们的晚餐才刚刚开始,你不要这么快就说这种话好吗?”
“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坐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说着庄卓玉站了起来。
听完这句话,赵文征静静地将壶中剩下的酒慢慢喝光,“你真的那么爱华召阳?”
“是!”庄卓玉没有犹豫。
赵文征将酒壶仍进草丛里也站了起来,“看来你和华召阳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啊!”
“那又怎么样?”
赵文征开怀地笑了两声道:“也就是说就算他死了你也不会爱上我。幸好是这样,不然我还真有些心疼我那可爱的表弟呢!”
“你……”庄卓玉脸色煞白,眼前开始恍惚起来,很快她的理智占了上风厉声质问道:“你把召阳怎么样了?”
“现在这个时辰,他已经死了。”
“我不信!”庄卓玉短暂思考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
赵文征也有些大脑空白,同时他瞬间反应过来追了出去。
华召阳说要带黛兰逛逛,庄卓玉立刻就想到一定是去后院的竹林了,华府这么不大点地方有什么地方能比那里有情调呢?
“召阳!召阳!”庄卓玉跑到竹林离很远便看见自己的白马站在林间的空地上,当她跑到近前便看见马旁的一具尸体。
“阿婆?”
看到这里庄卓玉心里比刚才放宽多了,因为她和华召阳的坐骑是一对千里马,一雌一雄只要是在一起,凭华召阳和庄卓玉任何一人的哨声,两匹马就会双双飞奔而至,现在只剩下自己的雌马,说明华召阳一定是带着黛兰骑马逃走了,想到此处,庄卓玉一拉马缰便要上马。
此时,赵文征飞身纵下抢过来马缰,“卓玉,你不能追他们,追上他们的话你也必死无疑了。”
“你让开,死了算什么。你那么喜欢杀人,倒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
“卓玉,我怎么能让你受伤害……”
“难道你嫌伤我不够吗?”
“我不管你怎么恨我,我就是不许你去追他!”
庄卓玉两眼泪痕地看着一脸坚毅的赵文征吼道:“要么让我走,要么杀了我。”
赵文征摇了摇头。
“好……”庄卓玉随即滑出袖剑刺向赵文征。
只听“噗”的一声,那袖剑深深地刺在赵文征的小腹上,赵文征本能地把住剑身痛苦地瘫倒在地上。
看着倒下去的赵文征,庄卓玉似乎比刚才更要害怕,“我以为你会还手……”
“卓玉!”赵文征倒在地上还不忘劝阻她,“不要追,危险!”
他不说庄卓玉倒差点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她又多看了一眼赵文征,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离竹林最近的就是华府的后门,门外就是一条小道,因为向西是山里,所以庄卓玉没加考虑便向东赶了去。
刚才见党舍族婆婆的尸体只有少量血在往外流,说明出事到现在少说也有半个时辰,或许杀手的马不敌华召阳的千里马,但毕竟是驮了两个人,经过这半个时辰杀手也快追上他们了。好在庄卓玉一人骑马,马术又比华召阳精湛,还是有可能追上他们。
人面临危险时绝大多数都抱着生的信念,很多人抱着这种信念不停地爬离死亡线,也有一些人无为地等待着直到停止最后一口呼吸还不能相信死亡竟是真的。说到死,很多人是不怕的,他们更怕的是失去。害怕自己失去什么人或事,或者害怕什么人或事物失去自己,所以当一个人了无牵挂的时候,死真得是一种解脱。庄卓玉和华召阳怀着害怕失去对方的深深恐惧,谁都不会轻言放弃的。
不知过了多久,庄卓玉隐约听见前面有纷乱的马蹄声,心想应该就是追杀华召阳他们的杀手,要想超过他们只能从路旁的树林艰难前行了。
庄卓玉调转马头奔进树林里继续往前赶。这里大树自然生长的错落不整,若不是危急时刻逼发出的潜能,庄卓玉不知要撞在树上多少次。庄卓玉心里掐算着时间,估计已经超过他们,便冲出树林回到路上。
不到一会儿功夫,庄卓玉便望见华召阳驮着黛兰远远地奔了过来,自己的马的确够快。
当华召阳看清庄卓玉,他的吃惊和兴奋都挂在了脸上,“卓玉!”
“快让黛兰姑娘上我的马!”
的确,华召阳的马驮着两个人飞奔了这么久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杀手们就在后面不远的地方,被赶上的话就必死无疑了。
黛兰顾不了许多,磕磕绊绊地下了马,又吃力地上了庄卓玉的马,这会儿两匹马又像刚吃完了草料一般飞快地跑了起来。
庄卓玉从出了华府的后门就已经想好了逃跑的路线,后门的这条路一直通往江边的码头,码头长年停靠着一艘蓬船,是华府的下人到前面的城里采购拉货用的,只要上了这艘船他们暂时就安全了。
天已渐黑,庄卓玉终于望见了水面,还有那孤零零的蓬船。
庄卓玉和华召阳同时跳下马,将黛兰扶了下来,“我们快上船!”
华召阳用船桨将船撑离了岸边,庄卓玉将黛兰扶进船舱后出来心疼地向两匹马唤道:“乖乖听话,快点回去!”
雌马长啸一声领着雄马飞驰而去。
船驶入江心,岸边出现了杀手们的影子,六个黑衣人骑着高头大马驻足看了一会儿无奈地调头离开了。
庄卓玉终于松了一口气,朝撑船的华召阳说道:“召阳,你也坐下歇歇吧!让这船顺流而下明早就会到县城的。”
华召阳点点头收起船桨坐进船舱,看了看一边仍心神未定的黛兰问道:“黛兰姑娘,你还好吗?”
黛兰一头冷汗地勉强点点头。
庄卓玉转头问华召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领黛兰姑娘在府内逛逛,刚到后院不久便出来六个黑衣人袭击我们,这几个人身手了得,招招毒辣,幸好党舍族的婆婆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见我们有难及时出手相救,婆婆是个高手,招架住了黑衣人的围攻,我才得空将马儿唤出来,可是婆婆和黛兰都不会骑马,我只好和黛兰先行逃走,也不知婆婆怎么样了。”
庄卓玉瞄了一眼虚弱的黛兰,也不敢把实情告诉她,“我也不太清楚。晚饭时我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看见你们,到后院一看雌马自己站在竹林里,地上又有明显打斗的痕迹,便知道你们出了事才在林子里绕道追了过来。”
华召阳不自主地握住了庄卓玉的手,“卓玉,这次又亏了有你……”
庄卓玉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岔开话题道:“很明显,一定是朝廷里的主战派干的,目的就是来杀黛兰姑娘,今天爹和华伯伯他们又被左伯伯邀去斗厥门参加寿宴,好在这次你聪明没往府里跑,不然以这些杀手的狠毒,伯母她们就遭殃了。”
“真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黛兰畏缩在一角清泪涟涟。
“这怎么能怪你呢!”华召阳安慰她道:“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是啊,这些事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啊!”庄卓玉的这句话真是发自肺腑。
“我平生第一次遭遇杀手,他们真是铁石心肠,心狠手辣。”华召阳感慨着摸出火石将船舱的灯点亮。
听了他的这句话,庄卓玉想起了赵文征对黛兰的无动于衷,和说要杀死华召阳时的冷酷表情,看来他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杀手。
当灯光照亮船舱四周时,庄卓玉一眼便发现黛兰满头的冷汗,她的脸色也白的异常,“黛兰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黛兰还想说自己没事,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倒了下去。
“黛兰!”华召阳急忙过来将黛兰扶住,让她靠住自己的肩膀,“卓玉,黛兰怎么了?”
庄卓玉把了把脉,又摸了摸额头,她的症状再正常不过了。庄卓玉从小自己照顾自己,在外面闯荡的时间也长,对于平时的一些小病小灾自己就能应付得来,“一方面她受到惊吓,另一方面她在马上颠簸这么久体力有些透支,最重要的是她晕船了。”
“晕船?”华召阳十分惊讶。
庄卓玉嘲讽他道:“你是在水边长大的当然不会明白不懂水性的烦恼了,党舍族生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江河湖泊,我猜她这是第一次坐船。”
华召阳恍悟道:“原来是这样,可……可是黛兰就这么昏迷不醒也不行啊!”
庄卓玉回身找了个铜钵到船舷舀了半碗水,把住黛兰的下巴给她顺了进去。过了小会儿黛兰费劲地睁开眼睛。
“黛兰姑娘,你不要说话,歇着吧!”
华召阳望着庄卓玉皱眉道:“这就可以了吗?”
庄卓玉摇了摇头:“现在只能让她喝水以防虚脱,她最需要的是食物和休息。召阳,让她倒下睡一会儿吧,你到船头撑船,我们得加快速度找个码头。”
“我知道离这儿最近的码头还有两个多时辰的水程,我加把劲争取早点到。”华召阳信心百倍地拿起船桨撑了起来。
可困难的解决总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没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