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青璃完全被搞的一头雾水,而这显然是个很复杂的问题,若她不是金陵女皇的转世,那她是谁……操,管她是谁,她从来就是如假包换的叶青璃。
一念至此,叶青璃为自己之前的糊涂心思,暗生起了闷气。
“千年前,一定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灵犀有些挫败的摇着头。
离开灵犀的房间,叶青璃的脑袋,始终浑浑噩噩的,嘴上虽说着不在乎,可心里始终找不到平衡点。之前自己满心的以为,她就是什么金陵女皇的转世,所以有责任挑起冥离国的责任。
可如今又忽然告诉她不是,靠,耍着姐玩呀。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她不是金陵女皇的转世,那真正的金陵女皇又去了那里?隐隐的,叶青璃知道那个传说中的金陵女皇并没有消亡,而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用梦境左右着她的命运。
这一认知,令叶青璃忽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因为之前重重,看似巧合,却都与那个金陵女皇脱不了关系。就像在破庙时的那个梦境,若不是那个七彩凤袍的女子指引,就是打死她也找不到那口古井。
只是,为什么会是她,她跟这位金陵女皇有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
经过几日的休整,瘟疫逐渐开始被驱逐,而经历这场浩劫的冥离国,总算出现了一派欣欣向荣之态。
一大早,刚用过早饭,楚云静就一脸强硬的掰过了叶青璃的手腕,号了一下脉,一脸的迷惑,嘟囔着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人,同样的内伤,旁人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你才三日,竟就好了大半……真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他也只能说吉人自有天相了,因为叶青璃的体质,真的十分怪异,什么伤在她身上都好的很快,就连血液,也有解毒的作用。可是据楚云静所知,仙灵体并没有这些特征,所以叶青璃的种种状况,只能归列为,怪异。
当然,这些怪异,都是从她服食过圣果,才出现的,同时,怪就怪在这里,凌嘉同样服食过圣果,却没有出现她这样的情况,所以说,这不仅仅只是怪异,是诡异。
叶青璃嘻嘻一笑,就卖起了乖,“有你医山圣子这般废寝忘食的照料,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楚云静背过身,倒腾着他药箱里的瓶瓶罐罐,闻言,清润的凤眸内,迅速闪过一抹暖暖的笑意。双手飞快的将药箱整体好,正欲起身,动作忽然牵动了背上的伤,忍不住一声闷哼。
“怎么了?”
叶青璃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担忧的抬头望来,随后赶紧起身,伸手扶住了楚云静萎顿的背梁,口气有些责备的道:“自己都没照顾好,还成天医别人……早上让你换药,换了吗?”
“还没……”
“真是个不省心的。”叶青璃低骂一声,就将楚云静扶着趴在了桌案上,自己则从抽涕里拿了一瓶子药膏,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对方胸前的衣扣,然后将他单薄的上衣,整个褪了下来。
而这般亲密的举动,令素来洁身自好的楚云静,登时红了脸,鸵鸟般,把脸死死按在坚硬的桌面上。
叶青璃的动作很轻,十指轻快的就拆下了那厚厚的纱布,一层一层,很快就露出了砂布下,那面目疮痍的背梁,许多伤口,已经结出了薄薄的血痂。
用手指,缓缓抠出一块药膏,轻轻的就在他的伤口上,涂抹开来。
那种凉丝丝,即有些痛,又有些痒的感觉,忍不住让楚云静发出微微的颤动,但那橙色的唇角,却是忍不住一直的往上扬,心里塞满了一股浓浓的甜意。
他与叶青璃的关系,终于在那日的琼花树下,发生了改变。
大概,他们都想通了吧,爱一个人,不是彼此牵绊,也不是彼此束缚,而是要学会放得开。叶青璃不是什么固守礼教的良善之人,楚云静也非一根筋的圣贤,一切只是凭着感觉。
开心就好。
而这份开心,于他而言,是如此的弥足珍贵,需得用他的一生来仔细酝酿。
楚云静没有皇兄那种一吞天下的野心,他只是一个医者,简单的救死扶伤,剩下的,就是守在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身边。她渴了,为她倒水,她饿了,为她做饭,她病了,为她医病……如此而已。
没有情人间热切的温存,没有腻死人的甜言蜜语,叶青璃与楚云静的相处,仿佛成为了一种无形的默契。
也许他们会一辈子这样,守护关心,也许今后的某一天,他们厌倦了彼此,就会很默契的相忘于江湖。他不会执着的在意,她爱不爱他,只是这样简单的在一起,就很好。
“咯吱。”
房间的门忽然开了。
明晃晃的阳光下,莫弦歌如诗如画的身姿,仿若是从光明的尽头,走来的神之子。本来微笑的容颜,在看到屋内的二人后,不自觉的僵了一僵,似乎想要避退。
叶青璃收起药膏,替楚云静缠上纱布,侧身笑道:“来都来了,就别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楚云静自己穿上衣衫,目光如水的,在这二人之间扫了扫,淡淡一笑:“你们有事就先聊吧,我出去一趟,对了,中午若有空,我做几道药膳给你尝尝。”
叶青璃点头笑骂,“好啊,你都亲自洗手做汤羹了,本小姐哪敢不赏脸……还有,当心背上的伤,你是号脉的,不是干苦力的,若晚上在裂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文章正文 382 离开冥离
楚云静提着药箱离开后,莫弦歌也没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就坐到了叶青璃的对面,“听说你要走了?”
叶青璃自顾自的倒了杯热茶,挑眉,“你是来阻拦我的?”
“没有。”莫弦歌有些不适的摇了摇头,俊美白皙的面容,随即换上了一脸的风轻云淡的笑,却笑的异常笃定,“我不会阻拦你,你是自由的,但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去寻找你,因为你是我认定的妻……你先别急着否决我,如你之前所言,思我所思,想我所想,爱我所爱,恨我所恨,你能做到,为什么我不能去做,我左右不了你的心,你也左右不了我的心,除非你杀了我。”
说完,对方根本不给叶青璃任何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明艳的阳光下,他如来时那般惊艳,离开的背影,已经卓尔不凡,徒留桌边独坐的叶青璃,一时愣愣无语。
良久。
天罡拿着一只传信用的竹筒,走了进来,递给你叶青璃,“旗主,赤月那边又有新消息,似乎急传您回去。”
叶青璃在冥离国的这段时日,外面的局势,早已如她所料的发生了改变,蓝雨国彻底倒戈相向,与黑水国联合,共同开始向赤月用兵,看架势,完全要以两国之力,生生将赤月吞并。
这注定将是一场凶险的大战。
信手抖开那竹筒里的字条,里面的内容,登时让叶青璃面色大变,待一字不落的读完,她绝色的容颜,已然是一片肃杀,“立刻准备行装,最迟,明日一早就出发。”
“发生了何事?”
“父亲在军营遭人暗算,昏迷不醒。”叶青璃淡淡一语,却是激起了滔天的波澜。叶寒天就是整个赤月的军魂,若叶寒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叶青璃多少能够猜测,此事应该与皇甫家脱不了干系。
天罡也是面露惊容,立刻退了出去。
晚上,叶青璃准备把明日启程的消息,告诉楚云静,却发现楚云静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醉心的研究着什么。她忍不住好奇,就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见,一只被他喂了毒药的小白鼠,眼看就要死透了,却不知被他又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活门乱跳的就好了起来。
“你给它吃了什么?”叶青璃好奇的问。
一直认真钻研的楚云静,这才发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怔愣的一侧头,淡笑道:“是你的血,之前发现你的血有解毒的作用,后来我尝试着在血中加了几味珍贵的药草,效果竟出奇的好。”
“哦。”叶青璃惊异的坐了下来,“想不到我的血还这么宝贝。”
“但是这不符合常理。”楚云静不置可否的摇着头,将试验用的小白鼠重新放入笼子,深邃的眼眸,定定的望着烛光下,倾城绝美的女子,感叹着道:“青璃,你的身上总是有太多的奇迹,怪不得东方羽总说,你是这世间享有大气运之人,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谈及东方羽。
叶青璃的神色,瞬间一僵。
楚云静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些事,想起当日种种,虽然看着天衣无缝,却是错洞百出,很多疑点表明,东方羽绝不是简单的因为有事离开,其中定有隐情。
而楚云静与君如墨,竟是一起欺骗了她。
“你知道东方羽在哪里?对不对?”叶青璃之前柔和的容颜,无声无息间,染上了一股冷冽,还有若有若无的不安,因为她不想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本来,有关东方羽的事,楚云静打算就那么烂在肚子里,可是,他如今发现叶青璃的血液竟可以有这样神奇的效果,那么,说不定东方羽还有救,只要有一息尚存,他便不想就这样放弃。
“是的,我知道。”
他淡淡的回答,并且将当日在夏侯家,叶青璃中毒昏迷后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那件事,一直压在他的心里,宛如一根深深的刺,如今索性拔出来,畅快多了。
叶青璃一句一句的听着,每听到一件事,面色就会沉上几分,多日来,压抑着的思念,此时顷刻间尽数迸发。她以为她会变的不顾一切,可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她竟异常的平静,任由滔天的悲意,在她的内心肆虐。红着眼,含着泪,空洞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好似那墨衣男子的回眸一笑。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黑水国的一座山谷,他的情况……很不好。”
语毕,楚云静担忧的抬头,定定的望着跟前的女子,那绝美如妖的容颜,此刻布满了一种让人心碎的凄哀,她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就那么呆呆的坐着,但目光,却已经穿透了窗外茫茫的夜空。
良久。
又是良久。
叶青璃方才幽幽的收回目光,一滴晶莹的泪,落在了红木雕花的桌角上,顺着那复杂的纹路,一直往下流,声音透着怅然的苦涩,“……这个大傻瓜,谁让他……”
叹息,起身欲走。
楚云静忽然牵住了她袖中冰凉的手腕,“抱歉了,现在才告诉你,希望还来得及。”
“没关系。”
这注定是个无眠之夜,窗外蛐蛐的鸣叫,一直响到三更天,楚云静就那么坐在椅子上,任由烛火燃尽,他都没有动弹一下,直到将近凌晨的时候,方才听到隔壁,经过极度压仰的低泣。
天刚破晓。
灰蒙蒙的天穹下下,马厩就传来几声马匹的嘶鸣。
叶青璃一身漆黑的劲装,手脚麻利的给马匹喂着草料,那边凌嘉背着大包小包的干粮跟水,想要过来帮忙,却被叶青璃抬手拒绝了,“告诉天罡,一切从简,东西能不带就不带。”
“是,大小姐。”凌嘉应了一声就走了。
马匹被陌生人喂草料,有些不安的来回刨着蹄子,叶青璃伸手顺着马背,想要给予安抚。却见马厩的另一面,莫弦歌一个闪身走了出来,帮着她顺着马背,道:“天还没亮,这么急着走吗?“
叶青璃抬了抬眼皮,口气淡淡的,“我有急事,自然是片刻都不能耽搁了。”
文章正文 383 强吻
莫弦歌这才注意到,叶青璃的眼眶有些红,不禁有些惊讶,这个女人,就是天塌下来都没皱过一下眉,今日竟眼眶通红,这令他有点无措,“你,你哭过?”
“没有。”
叶青璃假借翻动草料,别过头去。
莫弦歌却是已经矮身,绕过了马厩中的木栏,因为地方狭小,他轻而易举的就一把揽住了叶青璃的腰肢,并且将其紧紧的扣到了自己的胸前,细细端详起了她略带哀色的眉宇,“哭就哭过了,干嘛还否认?”
叶青璃恼怒的瞪了莫弦歌一眼,“关你屁事。”
不悦的低咒了一声,叶青璃转身挣脱了对方的怀抱,莫弦歌抿着嘴,谪仙般的容颜,涌上了淡淡的落寞。
叶青璃郁闷的转身欲走,手臂忽然被一直冰凉的手掌,猛一个踉跄,有些粗暴的扯了过去,还来不及皱眉,她整个人已经被死死的按在了马厩草棚的梁木上。
霸道的吻,势不可挡的就封住了她愕然的唇瓣。
突遭强吻,叶青璃圆睁的眼眸,瞬间闪过几分恼怒,双手欲推,十指相扣,却被莫弦歌早有所料的,紧紧束在他的腰上。而唇齿间的肆意摩擦,立刻令他短暂的陷入了一种痴狂,恨不得用这一吻,索取了她的全部。
因为吻的太用力,双唇传来丝丝的痛觉,令叶青璃心中越发的恼羞成怒,却又一时挣脱不开对方的束缚,索性如惩罚一般,贝齿一用力,就狠狠的咬破了莫弦歌肆无忌惮的唇。
瞬间,一股淡淡血腥,在他二人的鼻息间流转。
莫弦歌却是不管不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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