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呃……你这些纸是从哪里来的?”夏淳于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拿起被她裁掉的纸张一看,这不是他珍藏的剡溪藤纸吗?
“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的?你知不知道我弄到这些纸有多不容易?”夏淳于忍无可忍地发飙了。
藤纸有多种,但以剡溪出的腾纸最为坚滑光白,莹润如玉,是为上品,产量有限,即便在繁华的金陵也不容易买到,到了山东更是难得,他得了十张一直没舍得用,却被她剪的乱七八糟,还画得一塌糊涂。
呃,不就是几张纸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叶佳瑶刚想翻白眼,突然脑子里跳出剡溪腾纸这个名词。顿时暗道糟糕,刚才只顾着找几张纸做扑克,没留意,叶瑾萱是认得剡溪腾纸的,但她一直是以叶佳瑶的思维做为主导,就给忽略了。
这纸,很名贵。
叶佳瑶讪笑道:“不好意思,找来找去,就这藤纸比较合适,你若是心疼,下回我想办法帮你弄几张回来,好啦,别生气啦!”
“说的轻巧,弄几张,你上哪儿去弄?”夏淳于火大。
“哎呀,你头发都还是湿的,怎么不擦擦干,容易掉头发的知不知道?到时候年纪轻轻就秃顶了,会影响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形象。”叶佳瑶下了榻去拿来干净的棉帕,把他按坐在椅子上,轻柔的为他抹干头发。
这叫注意转移法。
果然被她这么一打岔,夏淳于再想发火也发不起来了,只好气哼哼地说:“以后不许乱动书房里的东西。”
“嗯嗯,知道了,下回不乱动。”叶佳瑶连连点头应诺,该低头时就低头,这叫识时务。
第十七章 做点别的
帮他弄干了头发,叶佳瑶又给他沏了杯茶:“淳于,那边茶罐子里的红茶你还要吗?”
夏淳于道:“那可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大当家给的。”
叶佳瑶道:“我知道是大红袍,但你好像都喝绿茶的,如果你不喝了,给我好不好?”
夏淳于眉梢一挑:“你喜欢喝红茶?”
“不是,我有用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叶佳瑶神秘兮兮地说,“算了,你拿去吧!”夏淳于淡然道,反正他不喝,放着也是放着。
叶佳瑶见他心情好了,继续趴回矮几上画扑克。
夏淳于见她这般认真,不免好奇,凑过去瞧了瞧:“你到底在做什么?”
“纸牌呀,很好玩的,待会儿我教你。”
叶佳瑶想了想,又去弄来一根自制的炭笔递给他:“你的字写很漂亮,画一定也很好,你帮我画一下好不好?”
夏淳于蹙眉:“画什么?”
“黑桃我已经画好了,你帮我画梅花,从一到十,一就在中间画一朵梅花,喏,就照这样画。”
夏淳于自己都纳闷,居然会跟她一起做这么无聊的事,而且他做着还不觉得无聊,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他也变得不正常了?
有了夏淳于的帮忙,纸牌很快就做好了,叶佳瑶兴奋的去把宋七和彭五叫来。
“来来,我们来玩个很好玩的游戏,规则是这样的……”
叶佳瑶开始教他们双扣的打法,男人在博戏方面的天赋总比女人要强,叶佳瑶只说了一遍,宋七和彭五就跃跃欲试了,夏淳于面无表情,看不出感不感兴趣,不过却没有反对。
四个人围坐起来打双扣。
“我先申明,牌桌上无大小,无兄弟,谁赢谁英雄,谁输谁孬种,不许放水,不许出千。”叶佳瑶郑重申明,不能因为淳于是当家的,大家就不敢压他的牌,那还玩个屁。
夏淳于闻言,眸色一深,这话说的好像老赌棍似得,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
“今天头一次玩,咱们就当练练手,就不下注了,省得说我欺负你们。”叶佳瑶摆出一副高手的姿态,睥睨三个菜鸟。
夏淳于讥讽道:“下注你也得有本钱才是。”
叶佳瑶灿然一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难道咱们还要分彼此吗?”
宋七和彭五抿嘴偷笑,三当家碰上嫂子就没辙,宋七道:“试个两次就行了,还是下注吧!”
彭五点头:“我没意见,输点也没关系。”
叶佳瑶心中大乐,好呀,既然你们要给我送钱,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叶佳瑶第一副牌就抓了七仙,按规矩,只要她把七仙扔出去,每人就得奖励她二十个铜子,若是双扣,还有得翻倍,可惜啊可惜,第一副是白玩的,白瞎了一手好牌。
叶佳瑶的对家是彭五,那家伙居然也抓了四副炸弹,两人配合默契,一番狂轰滥炸,拿下了首轮胜利。
第二副,叶佳瑶又抓了一副三连炸,又是比肩七仙的大牌,这一次对家是宋七,顺利的拿下了第二轮胜利。
而夏淳于连拿两手烂牌,连续垫底。
叶佳瑶笑呵呵地安慰他:“没事没事,刚才是试玩,说不定一动真格,你就转运了。”
谁知竟被她言中,夏淳于好似赌神财神齐附体,不是六仙就是七仙,连八仙和四王这种罕见的牌也被他抓了去,谁跟他对家都笑哈哈,相反,叶佳瑶开始一路走衰,牌技再好也架不住一手烂牌,更悲催的是,她一次也没轮上与夏淳于合作,输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宋七打出七仙,很善良地说:“嫂子,您不用让我们的。”
叶佳瑶眼角嘴角起抽搐,输的一脸血,有苦说不出,是老娘想让吗?老娘也不想啊!尼玛个破纸牌,是老娘亲手制造了你,居然不帮着老娘。
叶佳瑶笑的比哭还难看:“我来洗牌。”
她就不信抓不到一副好牌。
一个六,两个六,三个六……尼玛,六个六,终于抓到六仙了,叶佳瑶暗暗激动,默默发功,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抓到最后,叶佳瑶傻眼了,底下三四五,独独少了七,上面九十JQK,独独少个J,连牌都凑不齐,空有一副六仙有啥用?叶佳瑶快哭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背啊!
于是,叶佳瑶又垫底了。
夏淳于看她输的脸发黑,不由暗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结果牌烂的出奇。
“不玩了,我困了。”叶佳瑶已经债台高筑,今晚手气太烂,再玩也是输,果断退场。
输家要退场,赢家自然不好说什么,于是,赢的最多的夏淳于还要替叶佳瑶付烂账,一进一出,还贴出去五两银子,宋七和彭五乐呵呵地拿了银子去瓜分。
“嫂子,这纸牌能不能给我玩?”宋七道。
“拿去拿去。”叶佳瑶怏怏挥手,很后悔自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赌博这种事果然不适合她,前世也是,玩口水就赢,一来钱就输,还以为穿越后能改改这霉运,结果霉运穿越时空粘上了她。
宋七和彭五拿了纸牌去找寨子里的弟兄,打算再骗点钱。夏淳于起来伸了个懒腰,面无表情地对颓废的叶佳瑶说:“你欠我五两银子。”
叶佳瑶郁闷道:“你还真跟我算啊?”
夏淳于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不是你说的?赌场无大小,无兄弟,谁赢谁英雄,谁输谁孬种。”
想到她振振有词,结果自己成了孬种,夏淳于就忍不住想笑。
叶佳瑶哼哼一声:“那怎么办呢?找个相公这么抠门,我又没什么赚钱的本事,哎!看来,只好做菜来卖,一顿饭算便宜点,一两银子好了……”说着掰着手指头数。
夏淳于语塞,忙挥手:“算了算了,跟你开玩笑的。”
叶佳瑶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你敢跟我算?吃亏的是你自己。
旋即又狠狠磨牙:“五两银子啊……宋七那厮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真可恶。”
夏淳于“……”
“还有彭五,嘴上说的谦虚,打起牌来一点也不谦虚,简直就是扮猪吃老虎。”
夏淳于嗤鼻道:“我看想扮猪吃老虎的人是你才对,结果虎毛都没摸到一根,自己被老虎吃的骨头都不剩,以后,你还是老老实实做做饭,洗洗衣服,实在无聊,还可以绣绣花,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学什么博戏。”
叶佳瑶瘪着嘴:“那下次不玩钱。”
夏淳于冷笑道:“你就省省,不玩钱谁跟你玩。”
“你呀,我另想个好玩的,就咱们两玩。”叶佳瑶又开始动歪脑筋。
夏淳于满头黑线:“别找我,我没空。”
说罢脱了鞋子上床睡觉。
叶佳瑶也宽衣爬进里侧,挨着他躺下:“淳于,我们来玩剪刀石头布啊!”
夏淳于闭着眼睛哼哼:“睡觉。”
“就玩三局,三局两胜。”
“睡觉。”
“我输了钱心疼,睡不着。”
夏淳于睁开眼,看着她撅着小嘴撒娇地模样,没来由的怦然心动,黑眸变得幽深,耐人寻味地说:“你要真睡不着,我们做点别的。”
叶佳瑶眨巴着大眼睛:“做什么?”
夏淳于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半边身子压了上去。
他直勾勾地将她望,眼底似有热情的火焰在跳动,这样的眼神,叶佳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顿时紧张起来,支吾着说:“我……我现在又想睡了,嗯,睡觉。”
一看就知道在说谎,她是在害怕,夏淳于低头吻上她的唇瓣,含在嘴里轻轻吮吸着,一手轻车熟路地探入她的里衣,覆上她的丰盈柔软。
他的吻细腻又温柔,他的手好似有魔力,轻轻碰触,便引起她一连串不由自主的颤栗,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
他将她的衣服掀了上去,昏黄的烛光中,肌肤胜雪,白若凝脂,那顶端殷红小巧的蓓蕾勾人心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品再品。
“淳于……睡觉了。”
“嗯,你睡。”舌尖划过那抹殷红,打着转的舔弄。
像有一股酥麻的电流窜起,继而蔓延开来,有如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尼玛,这让人怎么睡?叶佳瑶难受的去推他,他捉了她的手禁锢住,越发耐心地逗弄。
“你这样,我睡不着。”叶佳瑶带着哭腔哼哼。
猫儿似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娇嗔,引得夏淳于更加动情,身下已是坚硬如铁。
“那就别睡。”低沉的嗓音,沙哑中带着蛊惑,大手沿着她平滑的小腹探了下去。
叶佳瑶不安地扭动身子,想要并拢双腿,却无济于事,感觉到他的手指缓缓侵入她的身体,深深浅浅地进出,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倒觉得小腹处像是着了火,燃着,烧着,又像身体里某一处空了,虚了,想要被填满,被充实。
这样的感觉令她更加无措:“淳于……难受……”
“怎么个难受法?”他撤出手指,吻上她的唇,与她的丁香紧紧纠缠,灼热的硬挺抵住了她已然湿润的通道。
她睁开迷蒙的水眸,看到他深邃如潭的眸底自己的倒影,下一刻,他坚决而不失温柔的深深闯入,一触到底。
第十八章 石头剪子布
这一次夏淳于用足了耐心,一来怕她再受伤,二来,他不想每次看到她都是紧蹙着眉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显得他很糟糕,男欢女爱应该是很美好,很快活的事情,他希望她能享受其中。
他一边动作着,一边观察她的反应,寻找她的敏感点。
陌生又奇异的感觉如潮水般次第涌来,可是,每次似乎就要决堤而出的时候,他就会停下来,她被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的抓狂,他一定是故意的。
夏淳于的确是故意的,因为她欲求不满时哀怨的小眼神简直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戏弄。
“想要么?想要求我啊!”再一次将她推到濒临崩溃的边缘,夏淳于戏谑道。
求你个大头鬼,叶佳瑶恨不得咬死他,没品的臭男人。
“你要是不行就别勉强了。”叶佳瑶哼哼道,有本事你撤啊!
夏淳于眉头一拧,幽深的眸子里透出危险的信号,虽然明知道她在用激将法,但男人的尊严不容质疑。
“只要你受得住。”夏淳于冷傲地说道,将她的翻了个身,从背后进入,再不顾忌,大开大合地大肆鞑伐。
被狠狠贯穿地刺激让叶佳瑶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死男人,这是要弄死她的节奏吗?
叶佳瑶受不住了,想要逃,可腰被他死死扣住,根本逃不走,破碎的声音不断地从口中溢出,带着哭腔:“呜呜呜……我……我错了,我不要了,不要了……”
“错哪儿了?”
“不是你不行,是我不行……”叶佳瑶觉得自己的腰快要断了,毫无骨气地求饶。
夏淳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睛炯亮,换了个角度专顶她敏感的那个点,直到她内里一阵紧缩,知道她已经到了,这才抽身泄在她光洁的背上。
叶佳瑶瘫在床上,像搁浅在河滩上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脑子是空的,眼神是迷离的,还没有从极致的快慰中缓过神来。
夏淳于让她别动,自己也是一身汗,去擦了擦,又拿来棉帕帮她清理。
两人并排躺在一处,夏淳于看她目光呆滞,有些担心:“不舒服?”
叶佳瑶摇头又点头。
夏淳于哂笑:“那是……太舒服了?”
叶佳瑶丢了个白眼给他,老娘是快累死了,不想动不想说话好不好?
“还是没有满足?”他低下头来亲她。
说来也奇怪,女人他不是没有,只要他愿意,一大把女人等着伺候他,但他对这种事情并不是很热衷,大多时候,纯粹是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需求。但和她在一起,却总是忍不住想要,是因为禁欲太久?还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