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不了话,只能一个劲的疼的流汗,然后他们家女人赶了过来,看到我裤子底下的血之后,说:“快,老公,快把她给送医院,她这应该是流产了!”
我虽然不想去医院,但也只能这样了,我可不想因为这种问题而死在这里。
白姑说,上次我之所以会来例假,其实那只是我肚子里的东西成熟的标致,那么现在呢,现在是不是代表着我肚子里的东西要出生了,不要,我不要生出一个怪物,我要让医生给我做手术摘除。
他们夫妻俩把我扶进了车后座,两个人都慌了神,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的暖暖的,果真人间自有真情在,只是我还是免不了担心孙遇玄,只希望他一个人呆在别墅一切都好,就这一天,希望白姑和三爷不要去找他的麻烦。
他们家的小女孩坐在后座陪我,一边伸手抚摸着我得肚子,一边稚气未脱的说道:“姐姐,你痛不痛,我给你揉揉就不痛了,我妈妈说,生孩子很痛的。”
“姐姐,你流了好多血啊,你一定要坚强,不要哭哦。”
“姐姐……”
她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无限的拉长,带着空荡荡得回音,如同鬼魅一般,让我浑身冰冷起来。
渐渐的,面前这个长相甜美的小女孩变了模样,她变得像一个洋娃娃,随后又变成了一个真人,她的眼睛又大又黑,往外淌着污浊的血,她细若莲藕的手臂不断的晃着我的身体,鲜红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牙齿又细又尖,上面还沾着不明物体。
她音色苍凉得对我说:“妈妈,你是不是讨厌我……”
209。没有白掉的馅饼
“啊!”我尖叫了一声,用手阻挡着他,说:“别过来啊!”
那小女孩的妈妈赶紧把小女孩给抱走了,还不停的低声训斥她:“不要乱动姐姐,姐姐现在疼的很。”
小女孩委屈的哦了一声,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眼泪。我在说出那句话的同时便已经反应了过来,面前的小女孩并不是那个叫我妈妈的女孩,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那个小女孩为什么要叫我妈妈呢,我明明和孙遇玄什么都没有干过,和其他人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呀,怎么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了一个孩子?亚扔爪号。
难道说是我肚子里的东西的那个东西么,但我的肚子也不顾,并且里面的东西只有差不多拳头大小,怎么可能会是个孩子?
拳头大小……
我头皮一痛,忽然想到某样拳头大小,并且存活在肚子里的东西……吞噬尸胎!
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往那方面想,是因为尸胎只是存活在死人肚子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我身上了,而且陈迦楠当时说的很明白了。姑父肚子里的尸胎,是由姑姑跟姑父的尸体发生性关系之后生下来的。
那么,情况会不会是这样,尸胎被毁之后,姑姑又制造了一个尸胎,然后将尸胎放入我的肚子里面培育,所以她才会一直给我喂养鸡冠血。
之前尸胎一直在孕育期,所以我没有感觉,但是现在,尸胎却长大并成熟了,难道说,我会被尸胎撕破肚皮然后吃掉?
我浑身不由的发麻,这种感觉就好比肚子里突然钻进去了一只蟑螂,然后蟑螂在其中不断的繁殖一般。
那我刚刚看到的那个小女孩,会不会就是我肚子里的东西?
时隔这么久,我竟然又见到了那个小女孩。我原本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幻觉,但现在,事实明显的告诉我,这并不是幻觉,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又一次的出现了!
也就是说,这个小女孩很早就把我认作了她的妈妈,可是她没理由会无缘无故的叫我妈妈,那个时候我所经历的事并没有现在复杂,更不可能会怀孕了。
我想来想去,想到了最可疑的地方,也就是在公交车上,那个在身后顶着我的男人,陈迦楠说那是他操控孙遇玄的魄所做的。所以会不会在那一刻,我就怀孕了?
所以会有痛感,所以会流血?
我的脑袋里一团乱麻。整个人都快要崩溃,因为我冥冥之中总有预感,事情不会就这样的简单,早知道我应该和小女孩多交流两句,而不是把她给赶跑。
我被送到了医院,当医生说我肚子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毛了,这怎么可能呢。在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自己的肚皮此起彼伏的,就算没有孩子,也应该会有什么别的东西啊。
我抓住医生的手,有些激动得说:“不可能的,医生你再仔细的查查,看看我肚子里面有没有类似肉瘤的东西。”
“没有。”
“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呢?”
“你内分泌紊乱,排卵不正常,卵子没有受精,子宫内膜脱落,造成的出血,只是量比较多,吃点药调理一下就行了。”
“不可能的,我能感觉到我肚子里面有东西。”
医生大概觉得我有点烦,就把B超图给了我,让我拿上自己去走廊里看,走廊里光线不是太明亮,手里的图片也不太清晰,我凑近了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粗糙的线条,纵横的沟壑,看起来就像……
就像一张老人得脸!
我手一抖,手中的B超图差点飞了出去,我又仔细看了几下,只见图片里面光秃秃的,的确什么都没有。
我捂着肚子,百思不得其解,再说,如果真的只是来月经这么简单的话,我又怎么会疼的快要昏死过去,并且现在就已经不流了?
先前送我来医院的那家人已经走了,我还没来的急好好谢谢他们呢,心里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我差点把她家的小女孩给吓哭。
我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所以就准备穿着病号服回别墅,然而,就在我刚踏出医院门时,强烈的阳光直直照射在了我的身上,我再度的弓起了身子,胯间垫了小面包,我能感觉到有潮水一股一股的往外涌。
并且肚子里的那个东西又开始躁动不安了,我都快要被折磨疯了,医生不是说里面什么都没有么,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扶起了我,我没有抬头,艰难的说了一声谢谢。
然而,就在我抬起头,看到陈迦楠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愕然了,结结巴巴的说:“怎么,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言简意赅的说:“来这看一个朋友,但是我看到你姑姑她们了,便想到你应该就在医院里,所以我一直在车里等你出来。”
我惊讶的嘴唇微张,我姑姑她们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呢,或许是在来找我的途中看到了载我的私家车,因为医院里人多并且嘈杂,所以她们在医院外面守株待兔?
按理说,白姑在上次被我给重伤了之后,不应该这么快就再度上门找茬,所以由此可见,她们越来越着急了。
“快上车。”他说的很小声,可谁知他话音刚落下,不远处得白姑忽的把头扭了过来,然后姑姑也跟着扭头过来。
陈迦楠见状,低声说了一句糟糕,然后拉着我一路小跑到他停车的地方,而白姑她们也已经利用这个时间差上了车。
陈迦楠说了一声抓紧了,然后猛踩油门,几个利落的转弯,便上了高速路,白姑她们穷追不舍,开车得是白浅,她虽然技术不如陈迦楠,但是也差不到哪去,陈迦楠已经尽力的想要甩开她,但还是没有成功,一向好脾气的陈迦楠,此时竟然气的想要砸方向盘。
“我们去哪?”
“不知道,现在只能随便开。”
陈迦楠给我拉了遮光板,边认真的开车,边语速很快的问道:“你的肚子怎么了!”
“不知道啊,等到甩开白姑她们的时候,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快要痛死了。”
陈迦楠绷住嘴角,便一言不发了,一阵风驰电掣之后,我们来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到这种地方之后,什么都一目了然,更别谈甩开白姑她们了。
就在这时,开着车得白浅忽然拿出了一把手枪,对准我们的车后胎砰的一枪,霎时间,正在行驶的车忽然失去了平衡,宛如失控的赛车一样朝护栏处撞击过去,我跟陈迦楠在车里被摔得七晕八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浅她们已经停在了我们得身边。
白浅手上的枪无疑是致命的威胁,一旦她用枪指上了陈迦楠的脑袋,我一定会乖乖就范,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将那枪夺过来,于是我顾不得腹部的疼痛,伸出手背上的鳞片以及指甲,便朝那手枪进攻去。
然而我的手还没有碰到那手枪,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就好像有一只带着尖刺的刑具在不断的将我挤压一般,我只感觉手骨筋尽断,皮被一点点的割开。
我浑身止不住得往下淌汗,艰难的抬头,只见白姑淡然的站在阳光下,嘴巴里默念咒语,霎时间,如同千万根针一起扎进了皮肤里,那种剧痛,让我都想砍掉自己的手。
白浅见状,呵呵一笑,鄙夷的说:“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你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
210。全部被抓
我当然知道天上不会往下掉馅饼,也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或许,如果我没有使用这项能力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受制于白姑。
是我把白姑想象的太粗心了。她这么一个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弄巧成拙呢?
手臂传来钻心的疼痛让我无法站起身子,我感觉我快要痛死了,整个人仿佛站在刀山火海上一般,疼的瑟缩。
陈迦楠这时才终于从车里赶了出来,然而白浅立即用枪指着陈迦楠的脑门,说:“不想死就给我站在那里别动。”
陈迦楠闻言,立即停下了,没有动弹,但是不过顷刻之间,手枪竟然到了陈迦楠的手里,他利落的勒住白浅的脖子,用枪指着白浅的脑袋,说:“如果你不想她死。就把你该死得咒语停下!”
陈迦楠语气了冷冷,我甚至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白姑闻言,一直念着咒语的唇,缓缓停了下来,一向盛气凌人的白浅此时竟然乖的跟只兔子似的,缩在陈迦楠的怀中,一动不动。
姑姑见状,终于开口道:“陈繁,晓冉走了。”
姑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异常的平静,完全不像之前那般撕心裂肺的模样。
陈迦楠闻言,冷静得嗯了一声,听陈迦楠这个名字久了,猛然听到陈繁这两个字,竟然会有些不习惯。
“现在薛灿肚子里的东西是我最后的希望。你知道如果我没有成功的后果是什么,这也是咱们当初联合在一起的初衷,你难道非要让我把你的老底都揭出来么?”
陈迦楠闻言后,什么也没说,面部表情十分得僵硬。
姑姑见他这副模样,便哼笑了一声,对我说:“薛灿,姑姑现在就告诉你,你跟孙遇玄那个鬼的冥婚,就是你所谓得朋友一手策划得。”
姑姑话音一落,我整个人都木然了,如果,这个冥婚是陈迦楠一手策划的,很多事情就显然易见了。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除了我,所有人都知道何若宁没有死这件事。因为‘何若宁的尸体’这几个字,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借口。
或许那个时候,陈迦楠和孙书煜依然有合作关系,那么,姑姑为什么会答应帮陈迦楠来完成这个骗局呢,陈迦楠给了她什么好处?
姑姑见陈迦楠依然不说话,手里的枪也没有移动半分,便继续说:“包括用鸡冠血还有尸油喂你。也是他的主意。”
我听姑姑这么说之后,再度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就在刚才,陈迦楠还在问我肚子怎么了,然而姑姑竟然说,喂我鸡冠血还有尸油这件事,是陈迦楠的主意,既然是他的注意,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肚子里有什么?!亚讨助才。
到底是陈迦楠演的太好,还是我太过的信任他,以至于我整个人就好像被一座大山压着似得,喘不过来气。
我多么希望他现在能反驳,就算是稍稍反驳一下也能够给我一个相信他的理由,但是他没有,他只是表情越来越僵硬,甚至没有抬眼看我。
一想到陈迦楠这三个字,我不由的骨骼发冷,因为他对孙遇玄的所作所为,因为他对我得所作所为。
先是骨心娆的倒戈,现在又是陈迦楠得别有居心,连番得轰炸,让我不由得身心俱疲,人与人之间得友情,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脆弱又不堪一击。
谁都不可以相信吗?我到底能够相信谁?
空气中,只留下了静默。
“薛灿,你以为他是真的对你好么,他接近你,不过是为了监视你肚子里的情况。”姑姑说到这,却忽的笑了,脸上满是横肉:“不过,只怕你打错了算盘,因为我们早已经把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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