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眼睛睁大,为了清晰得捕捉住孙遇玄的轮廓,我甜甜一笑说:“你知不知道,在你托我上岸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白色的光芒,就像天堂一样。”
孙遇玄看着我,嘴角微微扯动,最终一言不发。
我劳累的闭上眼,却总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他的眼神,如湖水一般悲伤。上扑纵血。
185。挖地
这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但好在每每睁开眼睛的时候,都能看到孙遇玄,他一直伴我左右,深深凝望。脸上的表情,像是一万年都不便。
这样也好,想到这张脸,就像看到了永恒。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脑依然昏沉,大概是孙遇玄照顾的好,又或许是因为我比较皮实,以至于我没有发烧,唯一有变化得就是体温比平时要凉一些。
“孙遇玄,我满血复活了已经,你快去休息吧。”上扑扔划。
“我不用睡觉。”
“嗳?”
“我之所以睡觉,是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无聊。”
我闻言,捂住嘴笑了出来。说:“你真无聊。”
他耸耸肩。
我问道:“对了,你昨天和万倾打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摇摇头,说:“你们走了之后,没过一会我们这边也停了,再打下去不过是两败俱伤,那个万倾绝对不会做对自己没利的事,所以就率先休得战,我当时心都被你牵走了,他一说不打了,我就立马去找你,但还是找了很长一段时间。”
“难道,你感知我的能力又弱了一些?”
“嗯。”他说:“我也觉得奇怪,但这可能说明。你再慢慢得脱离我。”
“脱离?你是说我们渐行渐远么?”
他摇了摇头:“也就是说。你慢慢的成了一个个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他直视我:“我没想到你会恢复的这么快。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我觉完全就是件好事,这样我就不用打针吃药了,多happy。”
他抿了一下唇,大概被我天真的语言给逗笑了,他坐到了我身边,抚摸着昨晚他给我吹干得头发,在手指上绕一个圈,随后又松开。
“我们两个比之前都变得强大了,或许我还算作主动变强,但你却一直是被动的,能力越大遇到的敌人越强。”
我依偎在了他的肩膀上,大概是因为熟悉了他的温度,所以并不觉得突兀。
“反正我们弱不兮兮的时候,也会有一堆人过来欺负我们,强大一点,多少能自保,省的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我嘟嘟嘴,不满的说:“而且我感觉我自己也没有变强大,总是被整的要死不活,要不是你们救我,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你说,鲨鱼会吃虾米吗?”
他忽然奇怪的问了一句,我立即摇了摇头,说:“虾米又没有什么营养。”
孙遇玄闻言,只是看着我颔了颔首,我忽然就明白过来,他是在用虾米比喻初期的我们。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慢慢变强大,不过等同于食物链而已,我们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由虾米最终转变为鲨鱼的食物,然后那只鲨鱼,再将我们一口吞掉。”
孙遇玄又点了点头:“所以,这未必是一件好事,我很担心你。”
“可我感觉我没有什么可食用性,我那么废柴。”
他闻言,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我现在已经能自如得转换芳百煞遗留的力量了,甚至还可以获取深坑中的能量。”
“你是说能量源?”我吃惊得看向他:“可是芳百煞的能量源不已经被摧毁了吗?”
“你摧毁的只是不枯之心,能量源还在,只要‘恶’还存在,能量源就永远不会枯竭。”
我闻言,虽有担心,但这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这股力量因为芳百煞的本性而被邪化了,但使用在孙遇玄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孙遇玄的个性中,善大于恶。
其实能量的本质都一样,差别就在操控者的本性上。
但他的眉头依然隆起,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本来想搬离别墅得,如此看来是不行了,这地下隐藏得东西,我们只不过发现了边边角角而已。”
“可是,为什么这个秘密你一直没有发觉,却是白姑发现了,而且你妈妈,也是被白姑唤醒的,好奇怪,总感觉她好像知道些什么,就跟她这么执着得帮我姑姑一样奇怪。”我暗自嘀咕。
“这段时间我们得加倍警惕,她们这次没有成功,下次就会用更阴毒的办法,至于那个白姑,她比陈三还具有威胁,陈三只想要他自己要的东西,而白姑却目的不明。”
“对了,你身上得寒冰劫怎么样了,好像她们还可以念什么寒冰咒。”
“寒冰劫的最后一劫就是不能用身体里得能量,我故意让万倾咬我得脖子,将最后一劫给破了。”
哎,破一个寒冰劫都如此麻烦,不知道白姑她们还有什么更厉害的手段。
我被孙遇玄得话听得浑身发冷,纵使不想去面临这种种得危险,可事到临头的时候,谈退缩哪里容易。
“你的身体会在这地下么。”
“不知道。”
他微微摇头,一脸的沉默。
“对不起。”我揽住了他的脖子,有些抱歉得说道:“一直以来都叫你为我的事情操心,我却没能为你做点什么。”
“瞎想什么呢。”孙遇玄伸手掐了把我的脸蛋,说:“没有你,也没有我的今天,或许我直到现在都只能在别墅里暗无天日的过活,而感受不到死人也有快乐。”
如果,当初来到别墅的那个女孩不是我,而是别人呢,你会不会也喜欢上她?
孙遇玄,你之所以会喜欢上我,是不是因为我是那个命运强加给你的人呢?
我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只能在心里挖个坟墓,将它埋葬起来。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钻入进来,看到我们之后,小声的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卿卿我我,大难临头了。”
孙遇玄冷淡得看着她,丝毫没有被她言语中得焦急给渲染,而我虽讨厌她,此时却一头雾水的。
“三爷带了好多人过来,而且手里都拿着折叠铲。”
“折叠铲?”我惊呼一声,或许连孙遇玄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惊讶,只有我知道,三爷他拿折叠铲是为了挖花园,而花园底下,就是那个巨大的深坑。
难道……三爷他们要挖那只水晶棺吗?
可是那棺材没什么特殊的,而且里面什么都没有,甚至世面上到处都有啊。
孙遇玄闻声,赶忙将我抱起,来到了何若宁的房间。
“你干嘛?现在是白天,你一个人根本不行的。”
他双眼深邃的瞧着我,目光中是灼灼的坚定:“如果不想我把你锁起来,就不要动。”
我闻言,乖乖的不说话了,我朝孙遇玄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我小声的把关于花园底下棺材得事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并朝我眨眨眼:“半个小时之后,保证完完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
他下了楼,对何若宁说道:“消息通报完了,你可以走了,免得被陈三看见。”
“我敢来我就不怕他看见。”何若宁笃定的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没用啊,比如,你可以把我当人质。”
“好。”
孙遇玄说完,便一掌击晕了何若宁,何若宁软软得倒在了地上,孙遇玄甚至连看都没看,就拿起一把黑伞,撑开,然后拉开了窗帘,安静的站在阳光里,观察远处。
就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孙遇玄忽的扭头,两道寒光射向我,吓得我赶紧朝门后缩了两步,差点踉跄的摔倒,我知道他这是在告诉我,叫我不要好奇,不要担心他。
我想想也是,我下去也是给孙遇玄添乱,恰逢脚软,我便退回到了床上。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收伞的声音。
186。被麻醉
人来了吗?
真正到了这种时刻,我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打扰到外面的人,破坏了孙遇玄的计划,给他添麻烦,但是就这么坐在房子里。我心里不得劲,总是发慌。
我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本以为三爷他们推门进来了,但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三爷的声音,我这才反应过来,其实是孙遇玄出去了,他不要命了吗?!
我把被子从身上移开,然后赤脚下地,刚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何若宁款款的走了上来,就在我惊讶的时候,她已经扣上了门。把我和她一起关进了狭小的空间里。
我愣住了,立即问道:“你没昏?”
“昏了啊,又醒了,难道不行么?”她说,一脸‘有什么好奇怪得表情。
她根本就是在装昏,把孙遇玄引出别墅之后,自己再上来探究什么。我看她根本就不是来通风报信的。说是和三爷声东击西还差不多。
我故意把被子的一角耷下来,目的是为了挡住那块可以活动的地板,虽然我的担心有可能是多余的,但总是要未雨绸缪,她这么走上来。显然不只是简单的为了羞辱我。
她靠着门笑着问道:“看你脸色不太好,有没有变好点呢?”
“死不了。”我冷淡的回答,一副恕不远送的模样。
但是她显然对我的脸色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说:“不知道过一会,阿玄会不会被三爷打的魂飞魄散呢。他实在是太不理智了,拔草得要一点点的拔,否则怎么能除根呢?”
我瞪着她:“你难道是为了除掉孙遇玄。”
“怎么会。”她莞尔一笑:“我要是想除掉他,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她往前走了几步,坐到了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之后,又转过来面对着我,说:“来之前,我已经跟三爷说好了,等到他把阿玄打得快要不行了的时候,我再赶出去救他,再吃一些皮肉之苦,就算是石头心肠,也会被感动吧?”
我看着她那张俏丽的脸,忽然觉得面前的女人真恐怖,表面上看着无害,内在里却满是利刺。
那么挖地这个讯息也是何若宁传达给三爷的么,但她又怎么会知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不是说过,我喜欢看你无力挣扎的样子啊。”
“有病。”我咒骂一声,但却没有轻易离开,说不定何若宁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心急,然后查探这个房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此一想,我正准备离开的身体,又重新坐下。
或许,我该相信孙遇玄,他并没有那么弱。
何若宁看我的眼神有些变了,她说:“你以为我会让你夺走属于我的一切么?我告诉你,从来都没有人能从我这抢走任何东西!”上丸叉技。
我闻言,直视她:“但是,这并不是想要的,你根本就没那么喜欢孙遇玄,而且他现在只是一个鬼魂,你想要的权势还有地位,他都不能给你,这样的他,你抢了又有什么意思?”
“但我就是喜欢强,就算抢过来丢掉,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她讲到这里,忽然哽咽了,连我都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为了权势和地位,这些我本来就有,我想要的,是我跟他的孩子。”
又是孩子,何若宁至于每见我一次都要扔下这个重型炸弹么。
“我们的孩子死了。”何若宁在讲这句话的时候,眼泪落了下来,看的出来,孩子的事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她确实有过一个孩子。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心口忽的一滞。
记得孙书煜曾经说过,孙遇玄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这是真的么?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其中有什么样得隐情?
“我知道阿玄一定也在找他,我想跟他一起找,不知道它有没有投胎……”
何若宁咬着唇,似乎是说不下去了。
“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我冷静得问。
她闻言后,抬起头,看我的眼神似乎是在指责我:“你觉得你这么跟一个失去孩子的人说话对吗,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我张大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能说:“好,我就是歹毒,既然我那么歹毒,你还和我呆在一个房间干什么?”
她抹了一把眼泪后,盯着我说:“你自我进来以后,就动都没动过,还故意用被子挡住床,你下面是不是藏人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她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说完,她就要过来捞我的被子,就在这时,门忽的被顶撞了一下,估计是三爷给她的信号,瞬间心脏提到了嗓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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