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在郭妹妹房前做什么?”便在此时,却是耶律燕远远的唤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六)说梦忧心何处放,愿为抗敌尽薄力
上回且说到耶律燕远远唤了耶律齐一声,这一声不仅惊醒了思绪满怀的耶律齐,也惊着了郭芙。她没听见耶律齐回应,便移步窗前,透过窗缝便见他已于庭前,与自己的房间有些距离,自忖他应该未至她门前,想来应该不曾听见她方才自语。
只是见他尚远心中也不知为何却是半喜参忧,郭芙啊郭芙,你难道还心存妄想么?耶律大哥他心有所属,即便将来完颜姐姐做了小武师兄的妻子,也是与你没有半点干系的!
郭芙从前刁蛮任性除了父母溺爱与武家兄弟一味哄顺于她也是有些关系的,如今武家兄弟各有所属对她大不如前,她开始虽心生怨怼,到如今心中所思却大多是耶律齐,加上她近日供奉那子虚乌有的南海神尼,一时竟安分不少。
这日饭间,众人相顾无言,唯有武家兄弟与耶律完颜两位姑娘细语浅聊,郭靖见两个徒弟大不如耶律齐沉稳不禁有些不满,只是转头却见妻子面有微愁不知为何。
黄蓉心中所忧自然与女儿有关,她眼见女儿心绪仍是不佳,看来似乎反而更添愁绪。想那郭芙虽然娇纵,但自古多慈母,做母亲的向来只盼女儿开心喜乐,如今见女儿心绪不宁又不与她说,自然忧心
耶律齐近日因心中疑心,也是萎靡不振,一桌人倒有小半是愁绪满怀食不知味。
偏在此时外面一个丐帮小弟子奔了进来,口内喊道,“郭大侠,郭夫人,大事不妙啦!”
郭靖忙放下筷箸扶住那丐帮弟子道,“小兄弟,出了什么事?”
“蒙……蒙古大军攻城啦!”那小弟子气喘吁吁。
“什么!?”桌上的人俱是一惊,面面相觑。
“吕大人派了衙役来请郭大侠郭夫人过去。”那小丐帮续道。
“蓉儿,我们快去吧。”郭靖向妻子道。
“在下也愿同去,略尽绵力。”耶律齐近日为郭芙所累心绪,此刻也只想上阵杀敌一番以解心郁。
“徒儿也愿同去!”小武一见耶律齐如此,大不想他专美于前忙道。
“徒儿也是!”大武担心弟弟,也要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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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佳人枉自空牵挂,呆郎偏偏意多违
郭芙自是不知晓爹娘与那位吕大人商议了什么,只是她虽担忧耶律齐也不愿与耶律完颜二人谈论,是以独自闷在房内焦心,等她收到消息说是耶律齐领了前锋时不由大惊,还未细思便包了方才自己换下来的软肋甲奔至前厅。
耶律完颜二女已在前厅,她们二人亦是担心,正与武家兄弟细细嘱托,耶律齐独隅一角立于门前,见她进来虽想与她说几句话却又怕再惹她不快。
郭芙也不知怎么与他开口,却听见那边完颜萍道,“……大武哥是接应你们倒好,只是修文你…你也去当前锋,我终究是有些不放心……”
郭芙这才知道原来小武与耶律齐一样是前锋领军,她还未细思便又听见完颜萍道,“…你武功不是很好,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听闻郭夫人有一件软肋甲,刀剑不侵,若是能借给你我也可放心些了。”
小武自然知道这件东西现已在师妹郭芙身上,只是完颜萍如此担心他,叫他不忍让她焦心不禁看向郭芙。
郭芙有些犹豫,她自然知道小武武功不如耶律齐,比耶律齐更需要这件软肋甲,只是她私心却想给耶律齐,思索之下不知怎么做,忍不住看向耶律齐,
耶律齐虽然疑惑,但见她似求助于自己又喜于她终于搭理自己,温声道,“那郭姑娘便借给小武兄弟吧。”
郭芙听他这样说心中大恫,只道他为了完颜萍一句话便什么也肯,便强忍着泪将手中的包裹丢给小武转身又奔了出去。
耶律齐一时吃不准她为何神色突变,但迫于战事于前只有与武家兄弟一同出门备战,只想若此战无险,回来定向郭芙说明心事。
只是没料到与小武带兵出城时,他却并未见几员蒙古大将,除了霍都,余者尼摩星,潇湘子,伊克西等人,甚至连金轮法王也皆不在,他已有疑心,又见蒙古大军只在帐前叫骂并不出战,看似竟像是在拖延时间,心下猛跳,不知为何总觉不安只是碍于身份终究还是强压下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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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梦魂翩翩盼戚音,岂料沥沥尚未长
此番却真是那蒙古人的小小计谋,声势浩大的宣战,偏偏不出战,这样明显的阴谋虽瞒过一众小辈旁人,却瞒不过鬼精灵的黄蓉。
“不好!”黄蓉大惊,“靖哥哥,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大武小武你们随我回城!”
待他们师徒三人赶回城内郭府时已是不妙,郭府死伤一片,内院只怕也不好。
“芙儿!襄儿!破虏!”黄蓉口内急唤儿女。
迎出来的却是满脸焦急的完颜萍,“郭夫人,郭姑娘她受了重伤。”
“萍妹,怎么回事?”小武见她虽有狼狈但总无大伤不禁放心,问道。完颜萍自是向她细说。
这厢黄蓉与大武已纵身进了内厅,却见破虏扑在郭芙身边大哭,口内直唤,“姐姐,姐姐……”
耶律燕尚在一旁为她包扎伤口,一见黄蓉又急又喜,“郭夫人!郭妹妹她让那金轮法王一掌打伤,身中数剑,我……我武功不济唯有为她略做包扎,郭二姑娘也叫那金轮法王劫走了。”
黄蓉虽急,但见满屋小辈又是受伤又是着急,少不得强撑住,忙叫大武去请大夫,又叫小武去向郭靖禀告此事,又忙扶起女儿为她打通经脉灌输真气,尽力为女儿治伤。
却说那边场上蒙古大军突然撤军,耶律齐心下大惊,顿觉不安,也来不及向郭靖告罪便催马回城。
赶回郭府,郭芙已叫黄蓉移至卧房,正有大夫在治伤,他一介男子自然不便进房,反是妹妹耶律燕在他身边,仍有些害怕道,“方才我和完颜姐姐正文与小破虏小襄儿在院内玩耍,突闻外面喧闹,尚不知何事,便见那个金轮法王已冲了进来,直向破虏已襄儿去,我与完颜姐姐骇坏了,不知怎么办,郭妹妹便提剑冲了出来,想抢回破虏与襄儿,那金轮法王也是一时不防,叫她夺回了破虏,只是他却伤了郭妹妹,带走了襄儿。”
耶律齐此刻内心大悔,自己早觉有疑,为何不早些回来护她平安,突而想到往日她本有软猬甲护身,今日却无,一想及此事,心内大痛,气息不稳,面色苍白,修长的身形竟有摇摇欲坠之势。
“二哥……二哥你怎么了?”耶律燕见他大是不好,还以为他也受了伤,正添焦急,“二哥你在也受伤了么……”
“噗——”她话刚落音,耶律齐只觉口内腥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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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病榻绵绵不休兮,不教怅卧知旁事
上回说道耶律齐因思忧郭芙竟生生呕出一口鲜血,这可吓坏了耶律燕,扶着耶律齐急得不知如何,本想扶他回房休息,只想一会大夫从郭芙处出来再请去给哥哥瞧瞧。
奈何耶律齐放心不下郭芙,偏偏不肯离去,只想早些知道郭芙好不好。耶律燕不知他心中所想又拗不过哥哥只好扶着他在廊下坐着稍作休息。
又等了几刻钟那白发老大夫才出来,耶律燕忙请他过来为哥哥问脉。反倒是耶律齐急急拉住他忙问道,“老先生,郭姑娘怎么样了?”
那老大夫所经半世,一眼看出这年轻的公子面色虚白,气血攻心,却只问那伤重的郭姑娘,怕全是为情所累,笑道,“那位郭姑娘伤势虽重,但终究避过要害,我来之前郭夫人又打通了她周身经脉为她度以真气护住了心脉,此刻已是无大碍,只消得好好将养着罢了。”
耶律齐这才放下心来,却又听见那老大夫向耶律燕道,“小姑娘,你哥哥这是心病,心药却是里面那位郭姑娘。”
耶律齐突叫人说破心事,不免羞赧,面红过耳,又见妹妹惊诧的望着自己忙拉了那老大夫向外走,口内道,“老先生,我同你去抓药,快走罢。”
耶律燕见那老大夫踉踉跄跄随哥哥而去口内直唤道,“年轻人你慢些,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她心中百转千回,怎么也想不通哥哥怎么会喜欢上郭姑娘。
她此时已与大武心意相通,已识情滋味,再瞧哥哥方才的模样只怕是真的。她本以为哥哥喜欢温婉和顺的女子,像完颜姐姐那样的,或者是那位诗赋颇通的程英姑娘,只没料到哥哥竟喜欢上蛮横任性的郭芙。
她往日口内虽唤她做郭妹妹,看似与她亲近之意终究不过是卖郭黄二人的面子,加上郭芙近日也不与她们说话接触,心中其实与她不相近。但她想起今日金轮等人来犯,她与完颜姐姐吓得只能自保,郭芙却见弟妹有难偏偏敢以蚍蜉之力去救家人,叫她不由钦佩,又想起自己与二哥流浪于江湖,但凡有难二哥也是这样护她,不觉他二人本性上是有些相似的,再想完颜姐姐与小武如今心意相通,自然是会嫁于小武,与哥哥定无缘,不知不觉中心内已偏向郭芙,早把从前想完颜萍做她嫂嫂的心思丢到哇爪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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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昏睡朦胧似无心,梦中乍醒君还在
且说黄蓉心中焦虑郭芙,如今见她虽然重伤,但终究有治愈之日。又想那金轮法王差人来信,说要郭靖五日后单独赴约于城外以换回小女儿。她担心小女儿多舛,从前不满月便已受流离之苦,如今才有三岁,又被抢走,心下不免难过,又要想法子救女儿,一时间竟分不出心来照顾郭芙,本来还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几日难睡,不免憔悴。只是那耶律燕竟然主动帮忙照顾郭芙,倒给她分了好大的忙。
上回已说到耶律燕已知哥哥心意所属,加上心中已偏向郭芙,自然希望哥哥与她好。她小女儿心思简单,只想着她哥哥这样好,郭芙必然喜欢,哪里会想到旁的?如今她见郭黄夫妇焦心于救小女儿,自然想帮忙照顾重伤的郭芙,也算是帮哥哥一个大忙,好叫他不要太担心,自己又可常告诉他郭芙愈况如何。
耶律齐心中恨不能代她受过,此时因男女有别只有常守在她窗下,或亲自为她熬药,只盼她早些好起来。
这日他照常端了药给妹妹——近日除了郭黄夫妇常来看女儿,基本就是耶律兄妹在照料他了。
“……哥哥……”耶律燕接了药犹豫了一下道,“你要不要进来看下郭家妹子?她这两日不知怎的昏迷中时常落泪。”
耶律齐一怔,犹豫一番终于还是抵不住心中担忧踏入房内。他是第一次进女子闺房,只是无心留意,直奔床榻之上的郭芙,见她双眼紧闭,面色不佳,大为心疼,再细看时果见她眼下有泪痕。他半跪在她床前,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耶律燕见有哥哥在,早将药搁至床头折身出去了。耶律齐此刻哪有心在意妹妹去留。他突闻郭芙嘴角蠕动,似有话说,再细听时她口内喃喃着唤的竟是……竟是……“耶律大哥”
他心里乍喜,一时不知做何反应,大着胆子握住她冰似的柔胰,在她耳畔道,“郭姑娘,我在这。”
郭芙似听见他说话,悠悠转醒,睁眼见他竟真在身边,也不知是梦是真,只满心欢喜,哑着声音又唤了他一声,“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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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睡中噩梦犹在眼,却得梦中人盼顾
郭芙昏睡几日,梦中迷茫,一时梦见自己砍了杨过的手之后爹爹也要砍了自己的手赔给杨过,一时又梦见陆无双对自己冷嘲热讽,耶律大哥却与完颜姐姐远去,自己似跌入黑洞之中,眼前无物,是以心中焦急,不觉中便唤出他的名字。
半晌之后仍觉只有自己,心内难过,再一会儿似又听见耶律齐与她说话,心中大喜,强睁眼,只见他真在自己身边,一时情难自禁,唤道,“齐哥……齐哥,你真在我身边呢……”
耶律齐何曾见过郭芙这样,且她也许久不与自己亲近,突见她这样勉强自持却也不能,忙道,“郭姑娘,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骗人!”郭芙还在半醒半梦之间,口内嗔道。
“我耶律齐若有一句话是骗郭姑娘的,天打雷劈!”耶律齐见她不信,怕她一生气又不理自己忙赌咒发誓。
“……可是……可是你方才与完颜姐姐一同走开,我在后面唤了你许多声你也不理我……”许是病中,郭芙竟对耶律齐微微撒起娇来。
耶律齐一怔,细想自己哪里这样对过郭芙,一时不答。郭芙见他这样,蓦然心惊,突然清醒,又恼他默认又恼自己不知羞,又急又恼,只是她病中乍醒又动不得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