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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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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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珣喘着粗气,面颊生红,将那只腊梅递予萧月白,又眼巴巴地望住萧月白道:“先生,你可得记得买糖炒栗子予我吃。”

    
第71章 一更·承·其二十三
萧月白接过那枝金黄色的腊梅; 又抬手抚上颜珣的面颊,关切道:“阿珣,你还好么?”
颜珣蹭了蹭萧月白温热的掌心; 双目湿漉漉地望着萧月白,可怜兮兮地道:“先生,我最怕狗了。”
萧月白一面轻拍着颜珣被吓得细细地打着颤的背脊; 一面柔声道:“不怕了; 那狗已被关进去了。”
“我从来不曾被狗追赶过,我适才还以为我要被他咬死了。”颜珣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 忽地,闻得萧月白肃然道:“殿下; 我不许你再提及‘死’这个字。”
“我知晓了,必定不会再提。”颜珣听萧月白唤他殿下,便知萧月白动了气; 满口应了; 后又撒娇道; “我方才差点被狗咬了; 先生应当安慰我才是。”
萧月白收回轻拍着颜珣背脊的手; 问道:“你要我如何安慰你?”
颜珣黝黑的瞳仁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道:“先生再买一只烤鸡与我吃可好?”
萧月白从眼前颜珣的神情便知他方才确实被那看门犬吓到了,但只是猝不及防之下; 受到了些微惊吓,而非对犬本身怀有惧意,现下早已缓了过来。
萧月白心下松了一口气; 不由取笑道:“谁让你要偷折别人家的腊梅,许那狗误以为你要进屋行窃,幸好师将军的住处倒是未曾养狗,不然你已经被追过俩遭了。”
颜珣闻言,瞪了萧月白一眼,又毫不客气地将萧月白覆在他面颊的手指张口咬了,才哼了一声道:“先生,我分明是想要折一枝腊梅与你,才无辜被狗追赶的,你为何还要取笑我?”
“你分明是为了你那糖炒栗子,哪里是为了折一枝腊梅与我。”萧月白毫不犹豫地将颜珣戳穿了,下一霎,他的指尖又是一疼,紧接着,却有一片湿热熨帖了上来。
颜珣舔舐着萧月白指尖上头的牙印子,讨好地道:“先生之前簪着那支骨里红梅便好看得如同谪仙一般,故而我想看看先生簪腊梅的模样,不过即使还未得见,我觉着那模样定然也好看得紧,风光霁月、兰枝玉树、面若冠玉等词俱是俗烂,哪里衬得上先生半点风华。”
萧月白却是被颜珣逗笑了,他垂眼端详着颜珣端丽雅致的眉眼,低笑道:“阿珣,你纵然不夸赞我,我既收了你的这枝腊梅,定会买糖炒栗子与你吃。”
听得萧月白允诺要买糖炒栗子与自己吃,颜珣欢呼道:“先生待我最好了。”
话音落地,颜珣瞧着尚在自己唇边的萧月白的指尖,以及其上附着的牙印子,一时不知怎地竟有些心慌意乱。
萧月白指尖的滋味与萧月白唇上炸响铃的滋味在他唇齿之间混在一处,不觉生出了甜意来,萧月白唇瓣的温软触感更是霎时翻滚了上来。
颜珣心底猛然叫嚣起来:亲近一些,我想与先生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
颜珣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将萧月白扯到一处角落。
萧月白不知颜珣意欲何为,任由颜珣将他逼到墙角,他的后背被迫抵着覆了松软积雪的墙面,与他不过寸许的颜珣四目相接。
颜珣踮起脚来,要求道:“先生,吻我。”
萧月白低首吻了下颜珣的唇瓣,颜珣尚且不知足,歪着头道:“先生,再吻我一回,像你之前在软榻上吻我的那次一样。”
萧月白会意,破开颜珣的唇缝,与之唇齿交缠。
萧月白在亲吻间,将手中的那枝腊梅簪在了颜珣发间,待这个漫长的亲吻结束之后,他抱着面颊滚烫的颜珣,调笑道:“阿珣,你簪这腊梅也好看得紧。”
颜珣的面颊愈加滚烫了,缩在萧月白怀中不肯出来,良久才道:“先生好看。”
说罢,他忽觉浑身不自在,便从萧月白怀中窜了出来,一脚一脚急促地踩在了积雪上头。
是害羞了罢?
萧月白含笑着轻声唤道:“阿珣,你且将发上的那支腊梅取下来罢,免得被旁人瞧见了去,徒然惹人侧目。”
距他十步开外的颜珣脚步一滞,即刻将那支腊梅取了下来,藏在衣袂之中,却未曾回首看萧月白一眼。
萧月白将颜珣执着那枝腊梅的指尖的轻颤收入眼底,却没一分要追上颜珣的意思。
颜珣直觉得面颊好似生了火一般,心脏跳得厉害,仿若下一刻便要生生撞裂皮肉,扑腾出来。
与萧月白唇齿交缠的感觉较上次鲜明许多,上次他因不知还能这般亲吻的缘故,难免有些怔忪,这次却是好生体味了一番。
他捂住心口,胡思乱想道:我的心脏从来未曾跳得这般厉害,我莫不是得了甚么重病罢?
他慌乱地走了一段路,见萧月白还未跟上来,不假思索地回过了首去,入眼的却是一片白皑皑的空茫,哪里有萧月白的踪影。
他拼命地往回急奔,这般厚的积雪行走已是艰难,何况是奔跑,不多时,他身子一歪,便要摔倒在地,倏地,旁的一小巷子之中,伸出一只手来,将他一把捉了进去,而后又是勾得他心跳乱序的唇齿交缠。
先生……
待萧月白松开颜珣,颜珣仰首凝望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如实地道:“先生,方才被先生吻过之后,我的心脏便跳得十分厉害,我是不是得了甚么重病?”
萧月白伸手覆上颜珣的心口,登时,他的掌心被隔着层层衣衫以及皮肉的脏器重重地击打了一下,他恍惚间,生出了错觉来——与掌心肌肤相触的并非是衣衫,而是那柔软而灼热的脏器。
他凝了凝神,笑道:“你的心脏跳得这般厉害,不是得了甚么重病,是因为你喜欢我,也喜欢我的吻。”
“真的么?”颜珣见萧月白颔首,“那先生的心脏跳得厉害么?”
颜珣说着伸手覆上了萧月白的心口,不过须臾,了然地道:“先生的心脏果真跳得很厉害,因为先生喜欢我,也喜欢吻我。”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撒狗粮的一章,二更下午五点前更

    
第72章 二更·承·其二十四
萧月白将颜珣覆在他心口的手捉了; 拢在掌心,慢揉轻捏着,直觉肌肤密合; 他时常与颜珣接吻,深吻却是不多,但只消触到些许颜珣柔软稚嫩的唇瓣; 他便不由心中悸动; 唇齿交缠更是催得他心如擂鼓。
他虽是冷静自持,面上不露; 但心跳却将此暴露无遗。
他初见颜珣之时还未尝过情/事,全然不知闺房之乐; 只在话本中见识过,一见颜珣,他便将一副的心神全然遗失在了颜珣身上; 至此之后; 无论多少柔媚女子、俊俏少年于他而言俱是俗物; 纵然身无寸缕地在他面前; 百般勾引; 他皆无半分碰触对方半点皮肉的心思; 唯有颜珣的亲近才能使得他如此这般心神动摇。
“阿珣……”萧月白低低地唤了一声,一双桃花眼中尽是情思; “阿珣,我喜欢你,也喜欢你与接吻; 我要与你一道站在那至高之地,令曾经欺辱过你之人全数匍匐在你脚下,任凭你生杀予夺。”
颜珣浑然不觉萧月白那句“我要与你一道站在那至高之地”有何不妥,笑逐颜开地道:“先生,你俯下身来。”
萧月白依言而行,由颜珣将那支藏于衣袂里头的腊梅簪在他发间。
萧月白生得昳丽,那腊梅呈金黄色,有欺霜傲雪之风骨,衬得萧月白稍稍起了些清冷孤高之意,素日的温软可欺褪了八分,显得难以亲近,连那双含情的桃花眼都起了零星霜雪。
颜珣细细端详了一番,将那腊梅从萧月白发间撤了下来,撇撇嘴道:“先生还是簪那骨里红梅好看,这腊梅着实清冷了些。”
萧月白含笑道:“那我们便在府中植上骨里红梅,待花开之时,我每一日都簪骨里红梅与你看。”
“当真么?”颜珣兴奋地望住萧月白,须臾之后,又颓然道,“骨里红梅稀罕得很,难以找寻,倘若花费银两去买,却是太过奢侈了。”
萧月白轻拂过颜珣的面颊,柔声道:“那便待你坐上帝位之后,在御花园中植骨里红梅罢。”
言罢,萧月白吻了下颜珣的眼帘道:“你我已耽搁许久了,得快些去寻师将军了。”
他们虽早知师远虏人在何处,但仍须要做些表面功夫。
“走罢。”颜珣以指尖点了下萧月白的掌心,便与萧月白拉开了距离来。
生于天家的颜珣走在前头,一介平民萧月白在他身后三步,一如宫中定下的规矩。
俩人先去了师远虏原本的府邸,里头略显荒凉,只一老仆迎上前来,问道:“敢问两位公子所为何来?”
萧月白客气地道:“老人家,你可知这府中的主人师将军人在何处。”
老仆摇首道:“老奴已有近俩年未曾得见将军了。”
萧月白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来,塞到老仆手中,道:“倘若师将军回来,且让他来见二殿下。”
老仆听闻“二殿下”三字,便知萧月白不远处的颜珣便是当朝的二殿下,他那干枯的手指惊得一颤,碎银不慎陷在雪中,他顾不得去拣碎银,登地跪倒在地,磕头道:“老奴叩见二殿下。”
颜珣见老仆双膝半没于积雪之中,一时不忍,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喜怒难辨的模样,淡淡地道:“平身罢。”
老仆年事已高,竟不易起身,由萧月白扶了,才顺利地站起身来。
萧月白又将那碎银拣起,安稳地放在老仆掌中,才辞别老仆,随颜珣一道去别处打探。
俩人未免将此事宣扬,旁敲侧击地将住在师远虏近处的人家全数打听了一番。
师远虏不喜与文臣交际,府邸近处多是之家,偶有些武将,提及师远虏便是一阵叹息。
俩人足不点地地搜查至夜幕降落,果真无一人知晓师远虏的下落。
一入夜,寒意愈盛,萧月白盯着颜珣吐息间的白气道:“阿珣,我们去买桂花板栗糕、糖炒栗子……以及烤鸡罢。”
萧月白故意停顿了一下,引得颜珣双目湿漉漉的,方要撒娇,才将“烤鸡”两个字吐露出来。
此时俩人正在市集,虽因大雪堆积之故,集市上人流稀疏,但仍是不便过于亲近。
颜珣以一张喜怒难辨的脸,冷淡地道:“先生待我最好了。”
萧月白觉得颇为有趣,笑道:“阿珣,走罢。”

    
第73章 承·其二十五
萧月白买了桂花板栗糕、糖炒栗子、烤鸡; 又提了一只堪堪出炉的脆皮鸭,才与颜珣一起往回走。
回到府中之时,全数吃食皆生了些许凉意; 萧月白命厨娘去将吃食热了,并做一道虾仁青豆鸡蛋豆腐羹来。
吃食很快便热好了,颜珣兴冲冲地抬手去撕鸭腿; 指尖方一触到脆皮; 便烫得慌忙收了回来。
他一面以手扇着风为脆皮鸭散热,一面望着萧月白; 又皱了皱鼻子,委屈巴巴地道:“先生; 好烫。”
萧月白见不得颜珣这副委屈模样,一把扣住颜珣被烫着了的右手手腕子,细细看了; 其中那食指指尖以及大拇指指尖确是红得厉害。
萧月白心中一疼; 不假思索地将颜珣的食指指尖以及大拇指指尖送到口中; 好生安抚着。
颜珣霎时动弹不得; 浑身僵硬; 良久才缓过来; 一缓过来,他便忆起了萧月白醉酒的那一日; 那一日因他搬了些杂物的缘故,手指有几处擦伤,萧月白毫不犹豫地一一舔舐了一番。
“阿珣?”萧月白松开颜珣的指尖; 又见颜珣双目茫然地盯着他的唇瓣,关切道,“阿珣,你怎地了?”
颜珣倾身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笑道:“我忽然想起一事,那一日,先生也曾舔舐过我的手指。”
“那一日?”萧月白对醉酒之后所发生之事全无印象,“哪一日?”
颜珣蹭了蹭萧月白的面颊,又附到萧月白耳侧,卖关子地道:“才不告诉先生……,除非先生喂鸭腿与我吃。”
“不说便不说罢。”俩人说话间,脆皮鸭已然没适才这般烫手了,萧月白撕下一只鸭腿,咬了一口,夸赞道,“好吃得紧。”
见萧月白不上钩,颜珣只得张口从萧月白手中抢下一口鸭腿肉来,咀嚼着道:“确实好吃得紧。”
话音落地,那鸭腿却是凑到了颜珣唇边,颜珣就着萧月白的手,将鸭腿吃了干净,才望着萧月白,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道:“那一日便是我们搬到这府邸那一日,先生饮过烧刀子之后,便醉了过去,抓着我的手指舔舐了一番,又不住地向我撒娇,还道自己怕黑,倘若少了我的陪伴定然夜不成眠。”
萧月白心知颜珣是信口胡说,忍着笑意,一脸正经地道:“当真如此么?”
“当真如此。”颜珣颔首道,“我未料想先生已过弱冠也这般爱撒娇。”
“那……”萧月白含笑道,“那今夜便劳烦阿珣你陪我一同睡,少了你的陪伴,我定然夜不成眠。”
颜珣要求得寸进尺地道:“先生再喂我一只鸡腿,我便应允你。”
“好罢。”萧月白撕下烤鸡腿来送到颜珣唇边,待颜珣咬下一口,还未咽下之时,他轻掐了下颜珣腰身的软肉,作弄得颜珣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从椅上蹦起来。
“先生,你又欺负我。”颜珣如同恼怒的幼兽一般哼着气,“那我今夜便不陪先生睡了。”
“不陪我睡,便不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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