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大喜事,但对于我和我母亲来说可以说是一场灾难!”肖领辉突然有点黯然。
“怎么?”一问完朱司其马上醒悟,看他家里就知道,应该是学费的事。
“我家里的条件你也看到了,我母亲要送我上学,可以说是倾家荡产,家徒四壁。你知道吗,其实在上高中时我就有了退学出外打工的想法,但后来因为一件事使我改变了主意,一心只想考上大学。”肖领辉道。
“一件事?什么事情?”朱司其也有点好奇。
“一袋米的事!”肖领辉道。
“一袋米?一袋米能有什么事。”朱司其心里想。
但跟上却没有说出来,而是静静地听着肖领辉的下“那是我哪到县城去上高中的时候,因为在学校寄宿,每个月都得交三十斤米给食堂,而母亲因为父亲在我小学的时候就走了,含辛茹苦地拉扯着我,那一年我记得她得了很严重的风湿病,根本干不了农活。我第一个星期回家后跟母亲说,我要退学,帮她在家里干农活,要不到外面去打工赚钱也行,但母亲摸着我的头,对我道‘辉儿,有你这份心就行了,妈心里很高兴,但书是非读不可的。你放心,妈既然生了你,就有法子养你,你先回学校,过几天妈就送米到你样学校里来。’
我当时听到母亲这样讲,也没有再多想,很高兴地就去了学校。直到几天后母亲驮着一袋米送到食堂,当时食堂的师傅看到米后本来还不想要,因为米太杂了,早稻米、早稻米、中稻米都有,混在一起。但母亲好说歹说,边声道歉,那位师傅这才收下。
因为还要交五元的生活费,当母亲拿出一包钱交给食堂时,食堂的人还以为我母亲是卖茶叶蛋的,跟母亲开着玩笑,母亲听得却是脸上一红。正好在这时我们学校的一位副校长经过食堂,听到母亲的事知道肯定有内情,把她请到办公室。
经过交流,母亲才说出原委,原来这些米和钱都是她每天天蒙蒙亮,就揣着空米袋,拄着棍子悄悄到十多里外的地方去讨饭,然后天黑掌灯后才偷偷摸进村。因为怕伤了我的自尊心,她连村里的乡亲们都瞒着。
副校长听到母亲讲后,把事情告诉了校长,校长不动声色,以特困生的名义减免了我三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三年后,当我考上浙大时,在欢送毕业生的那天,学校锣鼓喧天,校长特意把我请上了主席台,当时我还纳闷,我也不是最高分,比我考的好的还有几个,怎么单单就请我呢。
更奇怪的是,在台上还堆着一只鼓鼓的蛇皮袋,副校长上台讲了母亲计米供我上学的故事,台下鸦雀无声。
副校长指着蛇皮袋说道:“这就是故事中的母亲讨得的那袋米,这是世上用金钱也买不到的粮食。下面有请这位伟大的母亲上台。”
当副校长扶着母亲一步一步走上台时,我当时哭了,搂着母亲道:“娘啊,我的娘啊!”
肖领辉说到自己,不知不觉眼睛又湿润了。
“所以我在学校时省吃俭用,但对于林倩我是一见钟情,我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跟她配不上,她就算真的跟着我也只能是受苦受累,所以我有时也只是在暗中、旁边默默地注视她,虽然她可能也知道,但我只是看到她就足够了。自从你来说我和她才有了近距离的接触。”肖领辉道。
朱司其没想到肖领辉还有这样的故事,心中也是感动不已,
“好好努力,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对于自己心爱的人也不要自卑,爱情不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的,林倩我以前也和她打个交道,她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朱司其道。
“谢谢你能听我这么多,我的这个故事我还是第一次讲给别人听。这也是激励我努力学习的动力。”肖领辉道。
“我说过,你以后肯定会成功的,那保健药丸你要你母亲按时服用,对她的身体很有好处的,初五过来时我再给她看看她的风湿,明年她的情况肯定会好转的。”朱司其道。
“谢谢!”肖领辉真的很感谢朱司其道。
“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这两个字的,你就送我到这里吧,你也很累了,回去早点休息,好好在家过个年。”
朱司其道。
肖领辉离开后,朱司其马上全速往大巴车那里掠!
第115章邓唯宇的身份
第二卷 第115章 邓唯宇的身份
回到杭州后已是腊月二十八了,再过二天就是大年三十。
今年虽然还在是异地过年,但由于父母都在身边,朱司其也感觉不到什么,每天陪着父母出去游玩,过年的时候到李洁家里去拜年,她父亲的病已基本痊愈了,看到朱司其来,全家都很高兴。
“给大家拜年了,吉祥如意。”朱司其一进门就道。
“快过来坐,司其,你可是好久没来了。”李母道。
“这段时间比较忙,再说伯父的腿也好了。今天不是就给你们二老来拜年了吗?”朱司其道。
肖母知道朱司其来家里最主未要的还是找李洁,很知趣地接着李静和李保华一起到房间里去了,留了朱司其和李洁两人在客厅。
“四川那边一切都顺利吧?”李洁问道。
自从朱司其回到杭州后只跟李洁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回来了,这几天又一直在陪着父母,回来后还是第一资跟李洁见面。
“没什么事,只是我带回去的那位朋友,他家的处境很困难,明年我想安排他到食之味上班,你留意一下看有什么适合他的岗位没有?”朱司其道。
“明年不是要搞一人药膳材料加工点吗?就要他到那里上班吧。”李洁道。
“你安排就可以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朱司其说完就要走。
“你刚来就要走!去年食之味的财政我还想和你汇报一下呢,在年前也没碰到你。”李洁道。
“这个事等过完年再说吧,我想到刑警队的几位朋友那里去拜个年。”朱司其道。
“那好吧,过几天我再来找你。”李洁道。
从李洁家里出来后,朱司其本来想先去吴浩家里给他拜年,但到了外面才想起自已不知道他家里的地址,连电话也没有,邓唯宇的CaLL机号自己倒是自己,打了个传呼给他。
电话马上就回过来了。
“你好,哪位?”邓唯宇道。
“新年好!邓警官。”朱司其道。
“朱司其!新年好,现在在哪里?”邓唯宇道。
“在大马路上,准备到吴队家里给他拜年,但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和电话,只好呼你了。”朱司其道。
“吴队是领导,今天在队里值班呢。”邓唯宇道。
“这样啊,那我就去陪陪他,一个人在队里也寂寞无聊吧,等会再到你家里来。”朱司其道。
“到我家?这就没必要了吧,我干脆也和你一起去队里,你先去吧,我等会就到。”邓唯宇道。
朱司其不知道为什么邓唯宇好像不想要自己去他家似的,但既然他这么说,只好接着道:
“我二十分钟到。”
朱司其在路上买了二瓶酒和一些熟食就往公安局的方向开去。他今天出来时是开着他自己的车的,大年初了父母也不需要出去走动,但如果自己出来没车的话还真是寸步难行,在街上的士很少,早上的话基本上没有,到现在偶尔才看到一辆,但碰到空车的机遇实在是太少了。
公安局今天也是放假的,大门紧闭只留下下扇小门供人出进,今天如果不是特殊事件,一般是不会出警的。
朱司其只好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停车,还好大家都回去过年了,街上也空得很,很快就停好了车。
走到刑警队时,朱司其看到吴浩在那里看昨天晚上的春节联欢晚会的重播。
“吴队,昨晚干什么去了?竟然春晚都没看。”朱司其一进门就道。
“朱司其噢,新年好啊!怎么有空来看我,不用忙吗?”吴浩看到朱司其来给自己拜年,笑道。
“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算得上的也就是你们队里的几位,这不,提着东西来给你拜年了。”朱司其把手中的东西扬了扬道。
吴浩刚要怪朱司其怎么还带东西来,但看清是酒和吃食后,连忙道:
“算你有心了,快过来坐。”
吴浩拿了二个一次性杯子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和朱司其喝二杯。
“别急,等会还有人来。”朱司其道。
“还有人?是谁?”吴浩道。
朱司其凭感知已经知道邓唯宇已经到了,正在上楼,对吴浩道:
“马上就会知道了,等等他吧。”
刚说完,邓唯宇已经来到了房内,吴浩看到邓唯宇来了,大感诧异,“你不待在家里来这干什么?”
“朱司其打电话给我说要给你来拜年,我想我这个当手下的肯定也得来才行的,所以就约好一起过来了。”
邓唯宇道。
“来了也就来了吧,反正明天你也要来值班的。”
吴浩道。
吴浩又带来一个杯子,把朱司其买的酒打开一瓶,倒了三杯酒。
“今天我也没准备什么,这还是朱可其买来的,我就借花献佛了,都过来喝酒。”吴浩叫道。
“慢着,等等我们。”人末到,声音先到了。
朱司其知道是李阳春跟李术还有张强来了。
门推开后,他们三个也走了进来。
“新年好,吴队!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官运亨通,节节高升。”张强笑道。
哪还会长什么官,这辈子也差不多到头了。”吴浩道。
“唉,我说你们来拜年怎么也不带点东西来,你看我和朱司其就带了酒过来,你们不会就这样空着双手来了吧。”邓唯宇笑道。
“到了这里就是吴队招待我们了,今天他是这里的主人,我们是给他来拜年的,当然由他解决了,再说送东西给他不是叫他受贿吗?这样的事我知道吴队是不会做的,所以我们了就没带东西来,免得怎么带来还得怎么带回去。”李阳春道。
“狡辩!”邓唯宇道。
“你也差不多,东西是你的拿来的吗?我看还是只有朱司其一个人有心意,你们啦,让我……唉!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吴浩说到最后自己也笑了。
众人听得也是大笑。大家知道吴队是开玩笑,记得前年李阳春他们几个也是提着东西来的,结果被吴队臭骂了一顿,今年他们学乖了,空着手来。
李术看到值班室的电视还在放着昨晚的春晚,拿看书遥控就开始换台,调到本省的电视台,正在放着新闻。
“今天是大年初一,省委书记邓湘涛同志亲自给市民拜年。”
电视里传来新闻记者的声音,张强一听到,马上对邓唯宇笑道:
“你家老爷子可真是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咱们这里慰问一下。”
朱司其听见却是心头一震,原来邓唯宇的父亲竟然是省委书记,那他怎么会干一个个小的刑警呢?自己被杨继望抢着聘用也可以解释得通了。
怪不得刚才自己说要去他家给他拜年,他不着缝迹地推拖了,原来是怕自己知道他的身份。
邓唯宇刚要回应张强,但一转头看到朱司其若有所思在坐在那里看着电视,知道他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对张强狠狠盯了一眼,这才走到朱司其身边道:
“司其,我并不是有意隐瞒你,只是对于这个身份对于我的工作来说并不会带来什么帮助,相反如果别人知道我的身份,甚至对于开展工作还会碍手碍脚。当时父亲本来就反对我来刑警队上班的,是我一意孤行。”
张强听到邓唯宇这样说,才知道自己把他的身份无形中说出来了,以前都是队里的几个人无所谓,但今天忘了还有朱司其在场。
忙也对朱司其道:
“朱司其,其实我们也不是刻意瞒你,只是小宇的身份还真是不好说。”
“没事呢,我正为认识省城第一公子而高兴呢,你们这么来劝我做什么?”朱司其忽然笑道。
“去你的,什么省城第一公子,这样的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到外面去说,否则传到我父亲耳中那还不剥我一层皮!”邓唯宇听到朱司其并没有怪自己骗他,也就开着玩笑道。
“放心好了,在外面我还是会给你保守秘密的。”
朱司其道。
“那就好,既然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等会我就着重邀请你去我家做客。”邓唯宇道。
“那不太好吧,如果碰到你父亲,我怕我话都说不出来。”朱司其笑道。
“你会这么胆小?”邓唯宇道。“放心好了,我父亲忙得很,一般要晚上才会回来。”
“这样还差不多。等会吃完饭就到你家去吧!”朱司其道。
“干嘛要吃完饭再去啊,到我家吃中饭不行吗?”邓唯宇道。
“不好,我只是想去见识见识省委一号楼的风采。”朱司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