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美国来的,真好啊。”
路人嘴角一个抽搐,然后环顾了一下缺乏男性,女性居多的底下,心里默念,要冷静,要冷静,咱要冷静,女人就是一头狼。
“那么,就让他们先自我介绍吧。”班导把视线转到他们身上。
路人点点头,鞠了一下躬,然后抬起头说道,“我是美国来的交换生,我叫路人。”
然后接过老师给的粉笔在黑板上啪嗒啪嗒地写下了路人两个字,接着又把粉笔递给了季封。
自我介绍完了以后,就分配了座位坐。
路人叹了口气,和旁边的女生借着书一起看,期间被那个女生害羞地看了好久,他纠结着装看不见,到了打下课铃的时候才松口气,抬起头对那个女生笑了笑。
那个女生立刻就红了脸,然后支支吾吾着,小声说了句,“不用谢。”
粉红色的泡泡降临,他身上的鸡皮猛地出现。
这个少女漫画里的情节到底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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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弦一郎常戴着帽子。
真田弦一郎是部空调。
这是路人跟在真田弦一郎后面,努力研究得出的结论。
以前看网球王子的记忆已经太过于模糊了,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到现在只能记得大概有哪些学校了,关于学校里面那些队员真的是记不清了。
路人叹了口气。
然后,真田弦一郎停下了脚步,他也连忙停下脚步。
“这里就是网球部,昨天你们已经来过了。”他顿了顿,“虽然你们是参加了网球比赛获胜来到这里的,但是如果想进入我们的球场,必须先填申请表加入。”
季封低头看路人,路人耸耸肩,“既然到了你们学校,我们就会尊重你们的条规,今天我们先在这里看你们练习,明天再递交申请表。”
真田弦一郎点点头。
等真田弦一郎一离开,季封就很小声地问路人,“你觉得冷吗?”
“什么?”路人抬头,疑惑地问。
季封用手环住自己身体,“他真像天然空调,发出飕飕冷风。”
路人扯扯嘴角,无视季封的夸张反应,透过铁围栏看向球场内。
不是正选的队员主要是在捡球,正选都在进行发球训练,副部长正站在球场边,监督着正选发球。
“晤。”季封摸摸下巴,看着真田弦一郎,“我听说部长生病住院了,副部长担当起部长的责任,还真是辛苦啊。”
“哦。”路人似乎并没有认真听季封的话,只是随便敷衍了一句。
季封垂下头,疑惑地看向路人,“前....”
本来是想问前辈,你怎么了。但是看到路人却问不出口了。
他的手无意识地抓住铁围栏,神情认真,眼里似乎闪烁着什么。
那是想要一较高下的眼神。
与球场相隔的铁围栏似乎消失了,他此时就像站在球场。
他低声,看着球场,“真田弦一郎,是这个球场上最强的吗。”
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直被压抑着本性的表皮被剥下,露出真正的自我。
季封一怔,然后抬起头,看向球场上活跃的身影,微微一笑,低声喃喃道,“意气风发....可是这么形容吗?这才是,真正打赢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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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写完申请表之后,他就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旁边的小女生扭捏着问他,“路人同学不舒服吗?还是不适应这里的教程?”
他转过头,看着那个女孩,扯出了一抹笑,“可能是因为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有点不舒服,你不用担心。”
“哦。”女生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回到自己的桌位,仍是担心地看着他。
他皱起眉头。
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关注的眼神。
他叹了口气,坐起身,打算收拾书包,再去网球社那里看看,然后,左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左眼皮跳灾,右眼皮跳财。
他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路人,我们走吧。”季封已经收拾好书包,笑眯眯地看着他说。
路人叹了口气,“季封你该去三年级的班啊。”
“前辈现在才想起来我是三年级的吗?我家有请家庭辅导啦,在这里上二年级的课是没问题的。”他笑眯眯地说。
路人突然想起,季封的成绩貌似是全校第一的。
天才啊天才。路人感叹道,继续收拾东西。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是三年级的呢?大概是因为一直忽视所以没想起吧。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呢?大概是因为那个不好的预感吧。
为什么会有不好的预感呢?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个...请问路人在这个班吗?”
“在啊。”一个同学应道,然后指向路人。
穿着深蓝色和服的大叔搔搔头,感谢地对那个同学笑了笑。
越前南次郎。
五雷轰顶。?
☆、我不要住那
? “那个....”路人搓搓手,忐忑不安地问,“我们这是去哪?”
越前南次郎正在倒车,把头伸了出窗外看间距,理所当然地回答,“去我家啊,你的行李我都提到车里面了。你忘了我是谁了?你的日语都是我教你的呢。”
“不是。”路人深吸口气,“我为什么要去你家?”
“你妈没跟你说吗?她觉得住宿的话,环境不好,怕你吃不消。反正我也是住在这附近的,去我家住,条件比较好,而且也有个照应。昨天晚上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呢。”
路人脑海里突然冒上了一个人。
此人姓路名花,混蛋一只。
路人的父母本来就是极度宠溺自己的孩子的,路花如果建议他到越前南次郎家的话,想到路人在那里环境也比较好,也有熟人,是一定会同意,并且很积极地执行的。
“那个,我有队员在这里,这里环境也不错,你可以把我送回去,而且我还要去网球部报告。”
“嘛。”他思索了一下,“可是昨天晚上你妈几乎是哭着求我的,说害怕你人生地不熟的发生意外,千嘱咐万嘱咐的,我也答应了。”
几乎是哭着求的。
路人一怔,然后转过头,看着窗外。
有种奇怪的感觉在滋长,然后蔓延。
他垂下眼皮,“嗯。”
============我是努力修文的作者派派是也============
一手提着一箱行李,站在门口处。
越前南次郎去放车,说家里有人,让他先进去。
他把两手的行李放在地上,伸出手,放在门把上,犹豫着开不开门。
有那么一点紧张。
他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只是觉得紧张里面夹杂了一丝期待。
冷静,冷静啊冷静。他在心里默念,然后闭上眼,咬咬牙,打算开门,门把却自己自动扭了下去。
他一怔。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少年。
戴帽子穿运动服,很眼熟的少年,他原本皱起眉头,很不耐烦地说,“老头子....”
看到路人时,怔住,握着另一边门把的手松开。
路人突然想起。
越前龙马离开的时候,他拖着行李箱在楼下看着二楼拉起窗帘,路人和路花的房间。
越前龙马不知道的是,他偷偷从窗帘的缝隙看向楼下,直到他离开,他仍然没敢说再见。
因为最讨厌离别。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的,只是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这样面对面互相僵的情况持续要越前南次郎放完车回来了,看到他们两个僵着,说道,“赶快进去啊,怎么了?”
“没什么。”他别过头说道。
越前龙马压低帽子,“mada mada d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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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就是认识的,所以气氛倒是挺热闹的。
卡鲁宾和以前一样经常缠着他。
伦子阿姨教他怎么使用沐浴设施之后,他就去洗澡了。
设施倒是没什么,只是日本的浴缸和美国的有点不大一样,要说有什么不一样,这个给人感觉像鱼缸。
冲洗了身体进入到浴缸之后,他松了口气。
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想吧。
洗完白白,身心舒畅,然后就又五雷轰顶了。
“因为没有客房,你先跟龙马一起睡吧。”越前南次郎如此说道。
他抱着枕头,看着伦子阿姨给他铺床。
也就是所谓的打地铺。
铺完床就睡觉了,灯还亮着。
“越前龙马,关一下灯。”
然后灯就关了。
月光撒进窗户,他没有一丝睡意。
“越前龙马。”他侧睡着,背对越前龙马,轻声说道。
“什么?”
“再见。”
“嗯?”回应的声音里夹杂着疑惑。
他把头埋进被窝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再见,再次见面的再见,离别的话...我还说不出口,先欠着你。”
越前龙马完全听不明白路人究竟想表达什么,只是轻轻应了声。
☆、天亮
? 噩梦的色彩浓重地就像无光亮的夜。
无论夜晚有多么黑暗,闭上眼,醒来就能看到天亮。
他的手按在心脏部位想要抑制住疼痛,半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是梦,这只是梦。
眼眶发酸,像是涨满眼泪想要落下。
他咬住唇,腥味在口腔内扩散开来。
这一切都是梦,只是梦。星砂,冷静下来。
他深吸口气,向窗外望去。
天是一片酒红色,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鸡啼。
他摇摇头,揭开被子,因为害怕吵醒床上的人,轻轻地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开了门,看见床上的人仍然发出有规律的呼吸,松了口气,把门关上。
来到伦子阿姨说的楼下的那个卫生间,自己的牙刷毛巾杯子已经放好了。
开了水,放毛巾,再往杯子里倒水,牙刷挤上牙膏,刷拉刷拉开始刷牙。
昨天因为越前南次郎的关系没去网球部那里报告,今天再去吧。
刷完牙洗好脸,蹑手蹑脚地从客厅里拿来自己的行李里的球拍和网球,开门,走到外面去。
清早的空气很清新,他叹了口气,在园子里进行和往常一样的训练。
一下,两下。
利用墙壁的反弹练着发球。心里默默地数着拍打的次数。
练习到了天色亮起来,他停止练习,回到房子里,他们家的人还没醒,他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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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你的是日本传统便当啊。”
中午的时候,季封把椅子拉了过来,咬着面包,惊叹地看着他的便当。
路人点点头,啃着炸鱿鱼。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筷子夹菜,看着窗外,“昨天你去网球部报告了吗?”
“嗯。不过呢,我只是做捡球工作的。”
“哦。”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那今天和我一起去网球部报告吧。”
“今天不行。”季封笑眯眯地说,“大概这个星期都不可以,所有社团活动都取消了。”
他回过神来,看向季封,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顿了顿,笑眯眯地说,“这个星期要举办学院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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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祭是什么?
就是里面有好吃好喝好玩还有表演看。
但是,这是学生自己弄的,每个班都要选一个活动。
一个女生气势汹涌地,终于把话说完了,赢地了大家的鼓掌。
“因此,这次我们班选择的项目就是男女大掉转咖啡屋。”
男女大掉转?他之前一直都在神游太空,听见那个女生说完才回过神来。
男女大掉转是什么东西?
“哦,你说我们班的活动啊,其实就是男生穿女生衣服,女生穿男生衣服啦。”季封笑眯眯地说,“顺带一提,男生穿猫女仆服,女生穿大件的校服,各有各的萌处啦。”
“......那天,我能请假吗?”
季封干干脆脆地说道,“不能。”
囧!
吵嚷嚷的学生,堆积在走廊的木头和油漆等等,到处飘荡的彩带,课桌都挪到了一边,尽量腾出空地弄招牌等,这是学院祭的准备。
学院祭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女仆与伪娘
? 毛毛的,小巧的猫耳朵动动,尾巴翘翘,可爱的铃铛挂脖子上,走起来铃铃声,轻飘飘的裙子。
路人看着无语了非常久,然后把衣服搁桌子上,别过头,“不穿,我死都不穿。”
“什么?”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路人下意识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