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在刚才众人看不到的时候才悄悄使出绝招,一招克敌。
“这昆仑派的尘悟真人果然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呀!”众修真心中惧怕,哪里还有人敢不自量力的上去找苏小贵的麻烦。
这一下苏小贵可满意了,他原先就想要达到这种震慑的效果,这样自己才可以轻轻松松的留把力去对付班布老贼,虽然刚才有点对不住石明子,忽悠了那个返老还童的老乌龟一把,不过为了救出祈若云,这些也顾不得了。
就在苏小贵得意时,一个意料不到的变故突然发生,那就是——中央擂台塌了!
先前就因为石明子一拳击出裂隙的擂台在经过其后的连番冲撞后终于没能坚持到最后,只听“轰隆隆”一阵阵雷鸣般的闷响,近三十丈宽阔的大擂台从基脚开始,一层层的向下蹋陷,不过片刻功夫就变成了一堆碎块尘埃。
滚滚的烟尘再次扬起,众修真被擂台坍塌的声势吓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定住脚步却见灰头土脸的苏小贵好似一头滑稽可笑的土拔鼠,从一堆灰石沙砾里挣扎着钻出来,模样直令人发噱。
昆仑派的无尘和无忧忙忍住自身的伤势抢上去询问,苏小贵苦笑着冲他俩连连摆手。其他们派的修真们虽然见到苏小贵如此狼狈,但是想起他方才连败枯叶和石明子的威势,哪还有人敢怀疑他的实力。
故此,虽然苏小贵在后面的时间里一直蹲在一片碎石中,模样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也再没有别的修真敢上前去向他挑战。若是有人知道苏小贵真正的修真道法连昆仑派入门的小辈都比不上,不知道会不会找根石柱子一头撞死。
总之苏小贵是近乎完美的实现了自己的想法,稳定的保住了自己中央擂主的地位,现在只用等到明天在五大擂主的总决赛中击败国师班布了。
第一天修真斗法结束后,五大擂台的擂主各自定了下来,分别是——中央天元擂台的擂主是昆仑派尘悟真人(苏小贵)、东方青龙擂台擂主烈火门杨烈(昆仑无果一时疏忽被杨烈放出火龙元魄,措手不及下输了半招,无果自恃身份不好意思再多做纠缠,自动认负),南方朱雀擂台擂主是蜀山王欣儿,西方白虎擂台擂主是昆仑派无心真人,北方玄武擂台是蛮族国师班布。
经过新的一轮抽签后决定明天比赛的场次是先由苏小贵对烈火门杨烈;国师班布对昆仑派无心;接着先胜出的人将和蜀山王欣儿先战一场,最后剩下来的两人再进行最终的决赛。
胜负,仍是未知之数。
……
在第一天在场的众人中,最伤心难过的莫过于负责职守擂场的朝廷命官史万柱了。这次是朝廷第一次拿出官用的武校场给修真们进行比试,原本史万柱被威武王授以场监之职,还以为是自己上次向苏小贵示好,所以得到他的举荐和这份肥差。哪知苏小贵第一天就把五大擂台之一的中央天元擂台给打坏了,这一下他可真是欲哭无泪,又不可能去找苏小贵这帮修真道爷们哭赔去,难道真要让自己扛下来?那得贪污多少年才攒得回这笔钱啊,简直哭死。
……
经过今天一天的比斗,大部份的人都已经疲惫不堪、早早的休息。只有威武王府内仍然灯火通明。
书房里的烛火摇曳,一身金色蟒服的威武王正坐在书房的首坐上,手里似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枚造型奇特的绿玉麒麟球,在他的左手边垂手站立着一脸恭谨的管家赵福,右手站着脸带青竹面具、嘴含笑意的幻军师;对面站着的是一脸络腮腺胡子,表情阴晴不定的蛮族国师班布。
“哎,这蛮族进贡的绿玉麒麟球果然做工精致,可称得上是极品啊,不过可惜只有一只,如果能有一对就好了,班布国师,你说是吗?”威武王说着,嘴角勾起一丝自得的笑意,抬眼冲班布说道。
班布两腮的肌肉几乎是细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低下头沉着嗓子道:“是……敝国国主已经示下——只要王爷能帮本国办成此事,就算再多的珍宝敝国主也一定双手奉上给王爷!”
为了完成任务,班布不得不在威武王面前做出低调的姿态。就在今晚入夜时,西北蛮族“大忽图”(国王的意思)突然传下秘旨,让班布上下疏通,特别是一定要打动威武王帮蛮族秘密办一件大事……
因此才会有以上一段对话。
“哈哈哈,敝国主也太客气了,咱们早有盟约在先,帮助你们蛮族也等于是在帮我自己嘛,无妨,无妨!哈哈……”威武王仰天大笑了几声,随即笑容一敛道:“不过你知道朝廷上上下下有无数张嘴,总不能凭我一句话就全给你们遮瞒了过去,所以蛮族向大夏进贡的宝物一定不能少,不但不能少,还得加倍……”威武王说着用食指随意的在书桌上敲击了几下,抬头望了班布愈发难看的脸色一眼道:“国师,你说是吗?”
“是是……王爷说的是。”班布一抹头上泌出的冷汗,嘴里低声应道。其实他的心里早把威武王骂了个透:妈的,什么朝廷上下无数张嘴,谁不知道当今大夏朝全凭你威武王一人说了算。但是这些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的。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办,你们加紧把岁贡和珍宝送上来,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威武王冲班布乐呵呵的道。
“是,敝国上下一定加紧督办岁贡和珍宝。”班布的脸色略微显得有些发青,他以紧握的右拳按在胸口前冲威武王一礼,沉声道:“这件事有劳王爷了。”
“好说。”威武王左手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绿玉麒麟球,右手大大咧咧的一挥手道:“国师现在只要安心准备明天的比赛就好。对了,关于苏小贵的事,国师还有多多费心啊。”
提起苏小贵班布的脸上立刻堆起了阴冷的笑意,“这个自然,本人一定会在明天揪出他的狐狸尾巴,让他无所遁形。”
“这样最好。”
第十四章 暗箭(上)
今晚的杨烈有些郁闷,做为心高气傲的烈火门少主他头一次对于未来感到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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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能侥幸取胜昆仑派的无果,他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当他从十几名门下嘴里听到王浩文被蜀山王欣儿所败后就觉得有些不爽了——“他奶奶的,王浩文这混蛋简直是烂泥抹不上墙,枉我在他身上下那么多功夫,关键时刻他居然给我漏气!”想到这里,杨烈又忍不住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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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文自从擂台上被王欣儿打败后就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也不知是受伤严重还是无颜来见他,总之现在他的死活也于自己无关了,“失败者就是失败者,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杨烈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幻尊常说的话,不由激伶伶的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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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明天的决战自己一定不能失败!不管是对王欣儿还是班布,或者是昆仑派的那个无心。刚想到这里突然又有数十名门下惊慌失措的来传报——苏小贵顺利成为了中央天元擂台的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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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对于王浩文来所不谛于是晴天霹雳,他骄傲的心实在无法解受这个事实,“凭什么?那个长得跟小白脸一样出身不明的家伙居然也能当上擂主?妈的,我上次查过他入昆仑才不到一年啊!他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就在杨烈想要自我安慰的时候,门下的弟子已经把苏小贵如何大展神威连赢武当枯叶和五行宗石明子的事给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杨烈的脸色顿时由得意转为阴沉。
“滚!”
他只用了一个字就把所有的门下屁滚尿流的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只有一个人除外——
幽冥使者。
在所有人退出杨烈的房间后,幽冥使者的身体从黑暗中缓缓浮现出来。
“我说过苏小贵这人不简单。”
“放屁!”杨烈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他那腥红色的披风随着风箱般上下起伏的胸膛急速抖动着,此时此刻他的表情有点像是一头狰狞的猛兽,“我不相信,那个小子有哪一点比我强!”
房间里沉默了半晌。
“你嫉妒了?”幽冥使者的眼睛里跳动着碧幽的火焰,声音冷冷的道:“因为那个蜀山派的小姑娘?”
“不是!”杨烈的双目大睁,眼球上布满了血丝,鼻孔一翕一张,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你们等着看吧,我一定会把苏小贵那个混蛋踩在脚下,我一定能把他踩在脚下!”
幽冥使者冷笑着道:“我再次提醒你,苏小贵这个人不简单,别做傻事,而且特使交待在我们的事办成以前不要招惹他。”
“特使?”杨烈愣了愣,特使是比幽冥使者更高一级的上峰,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苏小贵的事?
“如果你够聪明,就快点把特使交待的事办好,不然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幽冥使者的声音越来越淡,整个人如同他来时一样,再次融入到杨烈身后烛光映不到的黑暗里,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聪明?”杨烈愣了一会,紧接着双眼死死盯着幽冥使者消失的方向,嘴角挂起阴冷的笑容:“苏小贵几次三番害得我功败垂成,我这次就要让他尝尝我的手段。”说着,杨烈张开自己那张宽厚的大手,五根如铁勾般的手指紧紧的抓握在一起,仰头从嘴里发出一阵夜枭般得意而又古怪的大笑……
……
这个时候,苏小贵正一个人窝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的房间窗口微微敞开,透过窗外可以看到朦胧的月色和波光粼粼的水面。眼下的驿馆是苏小贵特意让威武王安排的,临窗的一面靠近安京城的护城河,附近就有守城的驻军,这样的好处是不必再担心有不名来历的人会随意潜进来。不好的地方是夜里常常会有军号和嘈杂的声音让秦心怡等人无法安然入睡。
苏小贵坐在长桌前支着下巴颔对着桌上一盏昏黄的油灯正在想心事,油灯的烛火在窗外吹入的凉风下一上一下的跳跃着,将苏小贵那张仍带着几许稚气的少年脸庞映得忽明忽暗。此时此刻,苏小贵想的并不是白天与石明子等人惊心动魄的斗法;也不是与威武王的虚与委蛇;以及和班布、杨烈等人的明争暗斗;更不是在为那神出鬼没的幽冥使者、飘缈难现的魔门浪费心神,苏小贵正在想的是祈若云和陈茜。
他的思绪不知不觉中已经飞跃了眼前的时间和空间,回到了几个月前被灵山老祖捉住时,自己和祈若云、陈茜等人那段难忘的经历。虽然那个时候每天都处在提心吊胆的状态下,时刻会担心灵山老祖对自己不利,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也是自己同陈茜、祈若云她们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如今,陈茜和灵山老祖一起失踪,不知生死如何;祈若云的师门危如悬卵,并且同样失擒于班布手中,命悬一线。
想到这里,苏小贵不由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烦心的事全都解决掉,然后我就可以带着云儿、公主、茜儿还有若云一起回到苏家村快乐的生活了,哈!”
以前在苏家村的时候苏小贵总想着有机会能到外面见见世面,可当他真的来到外面的世界并且混得风生水起时,却又觉得自己怀念起在苏家村时那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了。那时,累了可以随便往草地上一躺,身边会有苏云清脆的笑声相伴,渴了,就摸到地里去偷两个地瓜,那样的日子比起现在的锦衣玉食来说虽然简朴、单调,但却更让人安心些。现在的日子时时刻刻都要提起精神,明里暗里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睛都不是好对付的……
刚想到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长两短的叩门声,王欣儿温和的声音同时在门外响起:“小贵子,我可以进来吗?”
“这么晚了,她来找我干什么?”苏小贵挠挠脑袋,探起身道:“进来吧。”
“吱哑”,朱漆木门应声而开,王欣儿纤细的绿色身影一晃而入。进来后她也不转身,就这么反手在背后将门合上,冲苏小贵巧笑倩兮的道:“我刚才经过,在外面见你这里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王欣儿一边说,一边莲步生风的几步走到桌前,在苏小贵对面坐下来。
看着她那大胆热切的眼神,苏小贵心里嘀咕:只怕你不是随意经过,而是特意来看我的吧。王欣儿对自己颇有好感自己哪能不知道,不过对方毕竟是蜀山派的人,不说蜀山和昆仑两派的间隙,就说自己杀死林安通一事如果败露就非同小可了!所以苏小贵心里始终无法把王欣儿摆到和陈茜、祈若云她样相同的位置上,虽然大家现在的感情也很好,但在心底始终觉得隔了一层。
“小贵子,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