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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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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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要是到了白川家里,说不定还能见到幼儿版的江邪呢。
想到缩小版的恋人,顾岷的神经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默默地给自己舔了舔爪子。
……然而直到见到了,他才知道,软软的、萌萌的、可爱的恋人完全不存在,在家里迎接他的只有一个彻头彻尾的小恶魔。
萌是真的萌,三头身,手臂都像藕节似的圆滚滚,由于还没完全学会走路,通常是在地上走两步、爬三步,跌跌撞撞的,顶着一张天然又无辜的小脸朝它挪过来,颤颤地伸出手。
顾岷被他萌的心肝都在颤,刚想上前和一岁的江小邪打个招呼,就见这个顶着天使脸的恶魔猛地把手往后探去,一下子死死捏住了他的毛尾巴,从上头薅下了一小把黄毛来!
“少爷!”
白川大惊,忙上前几步把他抱了起来,万般怜惜地摸摸他的头,“少爷,您不能这样做,猫是会伤到您的,请务必小心。”
“毛,毛……”江小邪口齿不清地嘟囔,眼睛又望着顾岷,彻底转不动了。他挣扎着从白川怀里下来,又爬着向顾岷一步步坚定地向顾岷靠近,口水沾湿了颈间的巾帕,“毛毛……”
顾岷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江小邪瘪起嘴,眼睛眨了眨,泫然欲泣。
顾影帝望着自己少了一块毛的尾巴,犹豫了下,到底是见不得小时候的爱人哭,默默把自己的尾巴主动送到了这小恶魔手下。他一边享受着这简单粗暴的拔毛服务,一边悄悄地在心里想,再这么下去,这只流浪猫三两天就能被这小混蛋薅光了吧?
好在白川还是靠得住的,立刻便上前,用电脑向江小邪展现了猫拔光毛之后光秃秃的形象。颜控的江小邪望了眼自己肥嘟嘟的手,又望了眼满眼生无可恋的猫,立刻便放了手,同时嫌弃地用所学不多的词汇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丑!”
顾岷:“……”
他委屈地喵了声,把少了一撮毛的尾巴慢吞吞挪到身后了。
自此,顾小猫正式成为了江家养的猫主子。
然而,和别家都是主子统治铲屎官的局面全然不同,顾岷这个猫主子,当得更像是个没薪水的猫保姆——他不仅得时时刻刻看着永远精力无限的三头身江邪,甚至还得负责偶尔给对方扯个被子、拿爪子推个婴儿床、在对方哭泣的时候献出自己毛茸茸的尾巴。
江母提着包回家时,就看见猫主子向前走了几步,抖动了下自己的毛尾巴,喵喵叫着扭头看了眼江邪。
江邪咯咯地笑,跌跌撞撞地也往前走几步,伸手就要去抓。
猫主子见他跟了上来,就不紧不慢再往前去几步,又回头叫,瞧见他一屁股坐下不动了,就拿圆滚滚的脑袋去抵他。
该走路啦!
不学走了怎么办!
啊啊,不要吃手手!w(Д)w
顾主子简直是操碎了心,费力地拿爪子把江小邪吃吃笑着塞进嘴里的手扒拉了出来,再扭过头去看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一个正哈哈大笑着拿手机忙着录,另一个扶了扶脸上的金丝边眼镜,飞快移开目光,找白川商讨事情去了。
顾岷:……
他只好又当爹又当妈,任凭熊孩子把自己仰着塞进一个玩具卡车里,由于最近伙食太多而长起来的软肉凸出来了一大堆,江邪费力地拿小手拍了拍,努力地塞回去一点,然后吭吭哧哧拉着车子的绳绕圈走起来。
家中除却白川之外,还有两个保姆。胖一点的专管一日三餐,瘦一点的则负责照看幼小的江邪,偶尔也帮着做点家务。江父江母此刻的事业都在巅峰期,平日里极少在家,大多都在外面四处奔忙,身为一只成熟稳重的猫,顾岷不得不扛起了这份责任,帮着白川一同照料。
那一点回去的念头,也因着三头身版江邪肥嘟嘟的小脸蛋消逝了不少。
顾岷敏感地察觉,自己之所以来到这个时间点,定然是有什么原因的——依照江邪现在的态度,他对猫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而之后突然这样害怕、甚至不愿意听见猫叫,这其中,定然有些别的缘故。
然而这缘故究竟是什么?
顾岷看不出、猜不透,却隐隐觉得这便是自己回去的关键。他安下一颗心,默默守在江邪身畔,等着这个最终回答的来临。


第45章 解除心结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两个月后。
江老爷子有意要培养白川,这次南下开会也要将他带在身旁,渐渐接触些核心事务;江家父母又进了组拍戏,家中只剩下一胖一瘦两个保姆照顾江邪。顾岷卧在婴儿床旁,睁着一双琉璃珠一样的眼,从底下冷静地打量着这些忙碌来忙碌去的人类,时不时探过头,去看看江邪醒了没。
它轻盈地从椅子上跃进床里,尖锐的牙齿咬着被角,将碎花小被子向上扯了扯。睡梦中的孩子似有所觉,粉嫩的嘴无意识地张了张,伸出肥嘟嘟的胳膊揽了把。
顾岷猝不及防被他揽了个正着,又怕惊醒他,只好一动不动卧在枕头上,俨然要成为一座猫雕像。江家的伙食很好,顿顿都有可口的小鱼干,夜间还会跟着江小邪加餐,顾影帝没几天就被喂得膘肥体壮,蓬起来宛如一个圆润的球。
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赛大象。
不幸的是,他就是赛大象的那一个。
夜深人静时,顾影帝孤寂地独自坐在窗台上,也会悲哀地想念那八块渐渐离他远去的腹肌;而如今他低下头来,只能看见一大坨突出来的毛肚皮。
岁月是把杀猫刀,这话一点都不假——他从一开始人见人爱的小萌猫变成今天这能表演泰山压顶的大肥猫,总共用时也不过两月而已。可见这岁月还是把快刀子,尤其是对橘猫而言。
他甩了甩尾巴,忽然眼神一动。
江邪醒了。
猫主子三两下跃到地上,去拽两个正聊天的保姆的裤脚,将她们使劲儿往房里拖。
“这猫——”胖保姆笑,“这猫,怕不是成精了吧?瞧这精的,都知道喊人了。”
“谁说不是呢?”瘦一点的保姆抿抿干瘪的唇,听见屋里传来的哭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小祖宗……一天都不让人闲。”
她拿着杯子和奶粉,跟着猫主子进了卧室。江邪此刻已经完全醒了,瞧见旁边没人,正在张着嘴干嚎。瘦保姆将张着嘴哭的江小邪抱起来,在怀里晃着哄,“  哦哦哦,乖乖……不哭了,让你苏阿姨给你泡牛奶!”
温热的奶粉汩汩流进了嘴里,江邪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喝的吧嗒吧嗒。顾岷站在桌子上望着他,心里都因为他此刻满足的神情化成了一滩水,不由得靠得近了点,拿舌头舔了舔他沾了点奶渍的脸颊。
又软又甜,像是棉花糖。
糖做的江小邪伸出手,咯咯笑着抱住了他的猫头,蹭了又蹭。软乎乎的亲吻落在猫胡子旁边,带着香甜的奶味儿。
顾岷的一颗猫心都化成了水。
今天是去医院检查的日子,见江邪醒了,两个保姆便开始收拾东西,奶瓶、尿不湿、口水巾、手帕纸……再带上两个玩具,满满当当塞了两个小包。顾影帝于一旁优雅地蹲着看她们收拾,瞧见江邪最爱的拨浪鼓被落下了,就拿嘴叼着,往其中一个包里塞去。
他塞到一半,动作忽然顿了一顿。
……那是什么?
他隐约瞥见了一小块粉红色的布料,上头还缀着细细的白蕾丝,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细想,包就已经被胖保姆提了起来,那保姆拉上拉链,冲着他挥挥手,满脸嫌弃道:“去、去!别再尿我这包里了!”
顾岷没心思管她的冒犯,他的目光在这两个人之中来回扫视了一圈,不知为何,总觉得何处有些不太对劲。
客厅传来胖保姆的声音:“这外头这么好的天气,你还用戴口罩啊?”
瘦保姆含混地应了声,简短解释:“有灰尘。”
“真讲究,”胖保姆啧啧感叹了两句,随即将江小邪抱起来,“走,去医院量身高喽!”
她提了包走到门口,回头才发觉出不对,嫌恶地一脚踢过去,“这猫跟着我干嘛?去去去,乖乖在家呆着!”
顾影帝此刻与她的身形相差甚远,被这一脚踹过去,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就在他爬起来的这一当口,随着哐当一声,门被锁上了。
江邪被两个保姆抱走,此刻还隔着窗户伸出截小胳膊奶声奶气跟咪咪拜拜——顾岷趴在窗台上望着他,毛脑袋紧贴着玻璃窗,电光火石之间,他骤然明白了自己心头涌起的那几分违和感究竟是从何而起的。
包里装着的那块粉红色布料,是一条小裙子。
他浑身的血液骤冷,飞速跳到料理台上,闻了闻水壶的味道——那并不是平常的清水的气息,里头掺杂了点淡淡的苦味儿,而这壶水,刚刚被用来冲泡了奶粉,满满装进了保温杯里。
不对!
这不对!
胸口的那一点危机意识骤然间升到了顶峰,顾岷不自觉拱起脊背,浑身毛毛炸起,发出察觉到威胁的呜呜声。他焦急不安地蹿回窗台,望了眼楼下的方向,一辆陌生的黑车早已徐徐驶入长长的车流,只剩了一点冒出的尾烟。
顾岷的血凝固在了四肢里。它犹豫了下,望着一扇并没完全关严实的窗户,咬着牙跳上去,拿自己的身体用力地向外撞。高空里灌进来的风让他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顾岷却再也管不了更多,他瞧着这扇缝隙越来越大的窗,蓦地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这扇向外推的窗户终于出现了足够他通过的缝隙,顾岷用力过大,一下子整只猫都从缝隙里甩了出去,只剩两只爪子死死地扒着窗口。十四楼的风毫不留情地刮过来,沉重的肚子一个劲儿拖着他往下坠,他的爪子被磨得生疼,头一次后悔自己为何不减肥。
然而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顾岷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荡起来,像是只断线的风筝,准准地落在了不远处的空调外机上。他顺着一层层的空调外机及小阳台往下跳,直到落到地面上,这才迈出四条腿,头也不回地拔腿狂奔起来。
快!
他从无数人腿的缝隙中一跃而过,耳畔全是呼呼的风声。
再快一点!
J市是江家的地盘,她们要是真的动了心思,绝不会把江邪留在市里——而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通往周边地区的高速路口。到了此时,顾岷无比庆幸这是江邪成年后独自居住的公寓,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这里的路线熟悉至此,他无从数街头巷角飞奔而过,穿过阴暗的小道,一路抄着近道,硬生生比堵车的黑车更早到了高速路口。
他终于又看到了那辆车。
车子果然没有往医院的方向去,反倒寻了条没有摄像头的偏僻小道,一路向桥下驶去了。顾岷思量了下,却也来不及再去寻找什么别的方法,他匆匆拿爪子在路边用树枝扒拉了个江字,并留了个大大的箭头指向正确方向,之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追去。
体力即将耗完,他的眼里却燃着火。路边的景色呼啦啦向后倒退,他咬紧了牙,丝毫不敢放松,心里的弦绷成了直线。
江邪……江邪。
等着我。
车停下来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仓库,车上的胖保姆早已经不省人事,司机和瘦保姆一同把她抬了下来,拿叶子埋了大半,出乎意料的是,江邪却仍然醒着。他睁着黑亮的眼茫然地看了一圈,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瘪瘪嘴要哭。
“别哭,别哭!”瘦保姆咬着牙死死捂住他的嘴,把他的脸都捂得青紫一片,“死孩子,哭什么哭!”
她从包里拿出女孩子穿的衣服,粗暴地往江邪身上套,“不许哭,给我安安静静的——要是钱没到我们手里,那才有你哭的时候呢!”
司机抽了根烟,吞云吐雾中问:“你确定能拿到钱?”
“废话!”瘦保姆努努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爸妈可都是做明星做了多少年的,一千万能拿不出来?就他们住的房子,那价钱就不止五百万了!”
她唾了口,声音尖又利,“咱们给他喂点药,把他卖了,卖到那山村里,到时候还能再赚几万——要不你还有别的办法还钱?催债的人可都堵到家门口来了!”
江邪茫然地望着他们,并不了解自己即将被卖掉的现实。
司机犹豫许久,瞧了瞧孩子鼓鼓的小脸,又想了想堵到家门口的债主,到底是把烟熄了,狠狠道:“干!上车!”
发动机再次启动。
顾岷的眼睛里一片血红。他蓦然意识到,即使给了钱,这两人也不会把江邪还回来的。此地不过是他们把胖保姆这个拖油瓶扔下的地方罢了,附近没有监控,再让他们逃下去,到了乡镇里,就真的再难把人找出来了。
他能怎么办?
唯有努力拖延时间!
他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无力,悄无声息顺着草丛一路过去,趁着那保姆拉开车门准备上车时,猛地跃起来死死抓住了她的衣襟,一爪子抓破了她的小腿!
瘦保姆惊叫着,一下子把江邪扔到了车座上。江邪打了个滚,坐在座位上哇哇大哭起来,保姆惊慌失措跺着脚,想要把这个张大嘴咬着她的猫甩下去,“这猫疯了?怎么过来的?”
牙齿狠狠地扎下去,立刻出现两个小小的血洞。顾岷沿着她的衣襟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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