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战争同人)[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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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战争同人)[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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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纳托利走过来扯了扯领子,好让自己松口气,他一屁股坐在软沙发上,两颊红通通的,看来喝了不少的酒。
  “在想你和安德烈公爵。”
  女孩儿坐直了身体,双手放在膝盖上,她没有完全说实话,因为一开始她确实是这样的,但后面的时候,她的思想就不由自主的只滑向那个古怪的公爵身上了。
  阿纳托利没有怀疑,或者说他此刻已经喝高了。他靠在沙发背上,先是了一声,然后才说:“这有什么可想的。”
  海伦让女仆去弄了杯热茶过来,然后望着阿纳托利,说:“你当时和安德烈公爵吵架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
  阿纳托利听了笑了起来,他懒懒的抬起眼睛,嘴角微翘,那动作令女仆脸红了。
  “您的茶。”
  阿纳托利冲对方挑了挑眉,眼睛弯了起来,刚想说什么,不过他又闭上了嘴巴,因为偏头的时候看见正冲着他翻白眼的海伦。
  “这里没事了。”阿纳托利摆了摆手,打发了女仆出去。
  他接过热茶喝了一口,舒服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歪着,他真的喝的有点多了。
  “他是个好对手。”
  年轻的男人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膝盖,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是平静的。在以前,库拉金公爵家的小儿子从来没服过谁,博尔孔斯基公爵是第一个。
  “如果他依旧不愿意再次服役呢?”海伦问道,然后,她看到男人瞥了她一眼,好像在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傻姑娘。
  “他会的,人人都渴望功绩,渴望荣誉。”
  金发的姑娘看着她的兄长。想着,他多年轻啊,意气风发,可是,她低垂了眼眸,她想起了那个冷淡的公爵,不管怎么样,她总是觉得,那个人是不同的。在看不见的角落,有些事情,有些心情,正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童山,老伯爵的庄园里,他正准备休息,但在这之前,他还是决定再去看一眼自己的孙子。
  老伯爵穿着白色的睡袍,又披着一件保暖的外袍,他走路的时候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老人,而是腰板挺直,嘴角总是抿着,或者,不时地嘲笑着什么,这一点,他的儿子安德烈和他非常相像,而他确信,在以后,他的孙子小尼古拉公爵也会如此。
  “爸爸。”安德烈很快注意到父亲的到来,那似乎是一种本能,这父子俩相处的时候看上去淡漠,但他们总能第一件事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
  “睡了吗?”老公爵简洁地问着,其实这只是一个开场白,他和儿子讲话的时候通常都是这样。
  “已经睡着了。”安德烈站起来,让出一些位置,好让老公爵亲亲尼古连卡的额头。
  “他会好起来的。”
  老公爵轻松又确信地说着,他快速的吻了一下孙子的额头,他不会和玛利亚一样,用嘴唇再碰碰那红扑扑的小脸蛋,或者用手指抚摸着对方的卷发,这种温情的行为从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即使是他自己的儿子,也同样如此。
  “感谢您,爸爸。”安德烈低声说着。
  老公爵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但他并没说什么,只是把双手背在身后准备离开,但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
  “你喜欢那位公爵小姐?”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用一种细致的眼神观察着对方。
  “不,爸爸。”安德烈平静地说着。
  “但你对她挺不错的,你长这么大,除了你的妹妹,我没见你这样容忍过其他天真的女人,就连丽莎你都……”
  “爸爸!”
  安德烈略微提高了嗓音,打断了父亲的话语,他几乎从没这样做过,但妻子的名字像是一种魔咒,每次听见或者瞧见,他的心总是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床上的男孩儿又呜呜的哭泣了起来,安德烈脸色有些僵硬,但还是走过去,弯腰轻轻地碰了碰孩子的脸蛋和颈项,让他放心。
  老公爵听到儿子那不算有礼的语气并未生气,但显然也不打算就此停手。
  “不过她们有一点是一样的,不是吗?漂亮,啧啧。”
  他嘲弄的说着,但安德烈并没有生气。后者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沉声说:“她帮助了我的儿子。”这算是一种解释了。
  “哦,类似于报恩一样。”老公爵撇了撇嘴,好像突然之间失去了兴致。没过多久,他抬眼看着对方,眼神平静。
  “不过她有一点说的挺对的,你该出去走走了,而不是在家里发霉,当然,阿尔帕特奇转述的话语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提炼了一下。”
  安德烈没有说话,父子俩就在这烛光下看着对方,没人会怀疑他们不是父子。
  老公爵冲着儿子嗤笑了一声,“你的‘修道院’该拆了,作为我的儿子,我已经对你足够宽容了。”说完,这位不怎么和蔼的老人就离开了房间。
  安德烈抿了抿嘴唇,他的视线没有落在儿子的身上,而是看向了窗外,皎洁的月光倾泻下来,他凝视着这一切,思索着。
  第二天,安德烈接到了皮埃尔的来信,他不久就要去南方视察他的一些田庄了,所以走之前,希望能来拜访他。
  安德烈瞧见好友诚挚又体贴的话语,放松了身体,他提笔回信了,让他尽管过来。
  傍晚的时候,皮埃尔过来了,博尔孔斯基公爵全家都为此感到高兴。玛利亚和安德烈跟皮埃尔相识已久,他们有感情不奇怪,但就连老公爵都喜爱着这位年轻人。
  吃饭的时候,老公爵说了很多话,他只对喜欢的人这么做,像瓦西里公爵那种虚伪又精明的老头,他才懒得废话。
  老公爵喝多了酒,早早的就去休息了,玛利亚也是,她明天得早起。皮埃尔在安德烈的带领下,去小尼古拉的房间,跟那位已经睡着的男孩儿说了一声晚安。
  安德烈几乎是用一种平和的眼神瞧着这一切的,他的挚友,他的儿子,那些在战场上糟糕的记忆似乎在这一刻里他远去了。
  “他恢复的很好,我看再有两天又会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了。”皮埃尔在安德烈关好门后微笑着说道。他喜爱这个软软的小家伙,不单单是因为他是对方的教父,而是因为那是一个全新的生命,而一个婴孩对于男性来说,意味着一种责任,女人让男孩成为男人,而婴孩,让他们成为父亲。
  皮埃尔看着自己的好友笑了一下,而后者,也难得的放松了神情,唇角边浮现一丝笑意。

  ☆、第 43 章

  “再喝点酒吗?”
  “你总是了解我,安德烈。”皮埃尔挠了挠脸颊。
  安德烈让仆人把酒拿出来,他们就在二楼的阳台那里,在星光下,喝酒和聊天。
  “我感觉这样子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皮埃尔满足的叹了口气,他往后仰着,让自己的视线被群星占满。
  安德烈饮了一口酒水,他通常不是那个话多的人,但并不是说他不爱讲话,只是比起皮埃尔的率直和热忱,安德烈为人更加谨慎,这点在他参军回来后,更加明显了。
  “还记得吗,我们那会儿才八九岁,你没这么高,我也没这么胖。”
  安德烈轻笑了一下,因为皮埃尔这句俏皮话。
  “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男孩儿的爸爸了,我还在打光棍。”皮埃尔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因为酒精,这个胖胖的男人脸蛋都红通通的。
  “你会遇到一个好女人的。”
  “也许吧。”皮埃尔叹了口气。
  “你觉得库拉金公爵小姐怎么样?”
  “海伦·伊万诺夫娜?”皮埃尔抬脸色有些涨红,摆着手说:“不,安德烈,她是个好姑娘,我们聊天挺愉快的,不过她可不喜欢我。”
  “那你呢?”安德烈将手指放在小圆桌上轻轻地敲打着。
  “哦,我也没有那个意向。”
  安德烈带着一丝嘲笑,“你不知道库拉金公爵曾经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吗?”
  皮埃尔愣了一下,诚实的摇了摇头。
  “在你从皮埃尔·别祖霍夫变成别祖霍夫伯爵后。”安德烈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皮埃尔有些尴尬地嗫嚅着,“可能吧,但那位公爵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人。”
  “你似乎很了解她。”安德烈看着对方淡淡地问道。
  “也不算很了解,不过,凭我的直觉,我认为,海伦·伊万诺夫娜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姑娘,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公爵小姐。”
  安德烈似乎是故意忽视皮埃尔后面的那句称赞,反而抓住“直觉”这个字眼,对好友进行了轻轻地嘲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皮埃尔,你还说过那位布里安小姐是一个不错的姑娘。”
  皮埃尔又脸红了,因为以前,那位漂亮的法国女人对他的态度只能算是友好,但现在,她完全暴露了自己殷勤的面目。
  “我总有几次是准确的,而我相信库拉金公爵小姐是这样的,玛利亚还说她帮了尼古连卡。”
  “是的,她这样做了。”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坐在对面的皮埃尔突然抬头看着对方,问:“你为什么提起海伦·伊万诺夫娜呢?”
  “这位小姐和他的兄长对我说了些话。”安德烈轻轻地抚平着下摆的褶皱,淡淡地说着。
  “她的兄长?恩,阿纳托利?”
  安德烈抬眼看着对方,“听起来你和那位库拉金公爵也很熟悉。”
  皮埃尔憨厚的笑了一下,解释道:“上一回,就是罗斯托夫伯爵宴请巴格拉季昂公爵的时候,我们相处得还不错,他是个挺有意思的人,虽然没有他兄长那么稳重,但很有活力。”
  “是啊,精力充沛,一腔热血。”
  “听起来你并不是很喜欢他。”
  安德烈将右手放在膝盖上,抬眼瞧着自己的好友,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我的喜好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任何人都与我的喜恶有关系,那么我想在莫斯科就有一大批人该哭丧着脸了。”
  皮埃尔被逗笑了,他有时候就是喜欢安德烈这种骄傲又直白的表达方式。
  当他们喝到第二瓶酒的时候,皮埃尔开口了。
  “安德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黑发的男人已经喝到微醺了,听到好友的话后,他笑了起来,没有立即回答皮埃尔的问题,而是说:“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先征求我的同意呢?”
  “什么?”
  “问吧,我的好友。”安德烈轻笑了一下,酒精让这个男人放松了下来,但皮埃尔依旧可以瞧见,他那瘦削的面孔,和眉宇间多出来的纹路。
  “你为什么拒绝了加封?还有,为什么不在军队里服役了呢?”
  安德烈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但并没有变成冷漠的样子。
  “我希望不再服役,希望远离这一切,但显然,我依旧得服务,在我父亲的手下做事。”
  “那不算。”皮埃尔停顿了一下,他说。
  “以你的天赋,你该到战斗部队去,安德烈,那儿才能让你变得更好。”
  “变得更好?不,皮埃尔,我不会再那么干了。我曾经那么做过,怀抱着天真理想和信念什么的,结果我得到了什么呢?我没有成为一个英雄,我的妻子死去了,我的儿子一出生就没有了母亲……”
  安德烈的嘴唇颤抖着,但他竭力克制着,右手捏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放松下来。
  男人微微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冰块里面轻轻地响动着,从烛光中,似乎可以穿透这玻璃,倾泻在圆桌上,但也只是似乎而已。
  “因为失去。”
  安德烈平静的说着,回答了皮埃尔那个问题。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皮埃尔,不,后者否决了这句话,安德烈并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另一种,和他此刻一样的,好奇他为什么这样做的一种心情。
  “抱歉。”皮埃尔愧疚地说着,他不应该提起的。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
  安德烈不再碰那杯酒,而是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落在圆桌上的一个小小的纹路上。
  “你只是遵循了自己好奇的本能,而我,我也只是遵循了自己的本能。”男人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将几个音节咽了下去,但皮埃尔能够猜到,那可能是“厌恶。”
  他更加羞愧了,但没过多久,安德烈的神情又放软了下来。
  “我也得向你道歉,我的朋友,我明白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你关心我。”
  “是的,是的。”皮埃尔嗫嚅着,在他看到好友的脸庞时,终于松了口气。
  “我太过笨拙了,安德烈,在你遭遇过那些事情以后,我无法真正的帮助到你,我很遗憾。”
  “谁能完全帮到别人呢,我的朋友,别否定自己的作用,你帮了我许多,在我上战场的时候,你帮助了我的妻子,我的家人,而我为此将一生都感激你。”
  皮埃尔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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