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那个我···”传风一时惊骇,本想说不可能,但瞧她神情极是真诚!一时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当时我们相偎在一起,正坐在房顶上赏月,那晚的月亮格外的美,就跟今晚的一样,我靠在你身上,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要不是你手脚不老实······”厉灵并未理会传风,继续说着,说到情浓处,羞得满面通红,虽然是假装,却装得极其传神。
“我···我···以前竟有那么不堪?”传风听她说得真切,虽不大相信,却也讪讪的红透了脸。
“哼!”厉灵白了一眼,继续说道:“我···我···被你弄醒了,刚想斥责,却见对面房顶上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男一女,那女的打扮得极是妖艳,笑吟吟的说道:‘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好一对风流眷侣!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说完,旁边那男的接口道:‘交出宝典,你们继续,若是不交,把这小娘子卖到窑子是小,哼哼!’说着,那男的做了个杀头的手势。你忍不住出声喝骂:‘什么宝典天书,我压根就没听说过,如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女的娇媚的一笑道:‘怎么个不客气法,我倒想试试!’你骂一声妖妇,抽出兵刃便冲了上去。”
“谁知那女的功夫极是了得,我见你不敌,急忙上去帮忙,谁知被那一直未动的男子拦住,一番恶战,你我均受了伤,你说今天只怕凶多吉少,问我愿不愿意陪你一起死,我点头答应,你欣然笑了笑,说分头逃或有希望,我不同意,你硬是将我推了出去,说东西在你身上,若是伤了我便玉石俱焚!说完,你朝另一个方向逃窜,这二人交换了个眼神,齐齐向你追去。我一看他们不管我,蹑手蹑脚的跟去,谁知你逃至崖边,哈哈大笑数声,说要让这宝典给你陪葬,说完纵身跳了下去,谁知那女的歹毒之极,见你跳崖,还不忘向你脑后补了一掌!我一时着急,一口气没缓过来,晕倒在草丛中,醒来时那二人早不知去向。我觉得了无生趣,便想陪你一起死了!······”
“千万不可,我···他···既然牺牲性命保全你,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传风一直聚精会神的听着,想到当时的凶险,竟忍不住出声阻止。
“我本想立时便陪你而去,可仔细一想,或许这崖并不深,说不定你还没死!于是,我准备了许久,才在今晚下崖,谁知一下崖就遇上了你,真是天可见怜!”说着,厉灵欢喜之极破涕为笑,用力的搂住了传风。
“我···我···不值得你这样的!”听其诉说,传风一直未敢深信,可当她说出自己后脑受击,不由得信了七分,这个结果,与古清扬他们说的一样,一时也没往“凶手”二字上想,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相信了!
“风郎,我们走吧!”厉灵深恐久留生变,拉起传风便走。
“这个···我···想收拾一下,再说,也···得···跟那些救我的人告个别呀!”传风没走几步,便想起了莫言,想起了当日溪中的情景,这一走,只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莫非···你···你有了别的女人?”闻言,厉灵登时俏脸煞白,簌簌掉起泪来。
“我···哪有···只是想跟他们打个招呼而已!”传风苦涩的道。
“那你去吧!我自己走!”厉灵气呼呼的一甩手,匆匆急行。
“我···我···跟你走就是了!”传风虽极不情愿,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世,最终还是妥协了。
二人从见面到说话,再到一起离去,这整个过程全被莫言瞧在了眼里,她旁观者清,心下不禁疑惑,这个黑衣女子的出现以及言语,均存在着莫大的疑点!而这个呆子,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药,巴巴的跟着就走!想想就来气,但为了他不被奸人所惑,为今之计,只能悄悄地跟随,方可探明真相!
既然做了决定,莫言潜运指力,在崖壁上留了几句话,交代了自己的去向,便匆匆跟去。
传风与厉灵二人,顺着崖壁歇歇停停,等爬上崖顶,日头早升的老高。二人累得够呛,找了些野果垫了垫,便继续起行。未行多远,只见大批武林汉子,散坐在道旁,三五成群的大声说笑。见二人前来,登时起立。
“小姐!您终于安然归来了,我们在这等了好久了!”一领头模样的汉子急忙迎上,满脸堆笑的说道。
“我爹呢?”厉灵轻点螓首,面无表情的问道。
“门主在那边的小山上,他说小姐知道地点。”汉子恭敬的答道。
“风郎!爹爹担心我安危,一直在此守候,我们过去见见他老人家?”厉灵眉目含情,温柔的说道。
“好啊,一切依你便是。”传风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心中只是反复的想着自己的出身来历。
二人前脚刚走,一只信鸽随即飞向了前方的山头。
第八章踏上逃亡(全新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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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踏上山间小道,一路蜿蜒直上,不久来到山顶,只见郁郁葱葱的山林间,疏落有致的掩映着几间茅屋,一条小溪从旁流过,哗哗的水声中荡起阵阵白雾,仿若世外桃源。
“爹!我回来了!”厉灵远远的叫道。
“啊!灵儿?怎么这么久?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吱呀一声,一老者满脸喜色的迎了出来,正是厉啸天。
“爹!我把风郎找回来了!”莫言怕爹爹露出破绽,急忙说道。
“啊!风儿?真是老天有眼,你果然没死!”厉啸天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只是表情稍稍有些不自然;不过传风并未发现。暗中的莫言明眸闪烁,将这一切全部记在了心里。
“让老伯牵挂了!”迎着那灼热的目光,传风有些受宠若惊,总觉得不大真实,这一日的时间,不禁得知了坠崖经过,还凭空飞来个美娇娘,让人一时难以置信。
正自沉思呢,只听厉灵嗔道:“什么老伯?要叫爹!”说着白了传风一眼。
传风尴尬的挠了挠头,正不知如何作答,老者却毫不在意,哈哈笑道:“年轻人脸皮薄些,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说完,笑呵呵的挽着二人的手臂进了茅屋。
莫言隐身林中,一直远远的观察着这边的动静,见他们进屋,也轻手轻脚的绕到茅屋后面,收敛生息,将耳朵贴上墙壁,运足了功力偷听。偷听了大半个时辰,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失望之余,肚中饿得咕咕直叫,莫言飞身掠上一棵茂密的大树,斜靠着树干啃随手采摘的野果。
“老伯,小子一直不清楚自己的出身来历,还请老伯告知!”三人说了会闲话,传风再也忍耐不住,张口问出了困扰已久的疑问。
“唉!这个说来话长啊!”厉啸天装作沉吟,心中却是不停地想着合适的措辞。
“老伯说得越详细越好,小子洗耳恭听!”传风不明所以,还以为他嫌冗长。
“爹捡些重要的,那些旁枝末节有时间再说不迟!”厉灵生怕其父言多语失,急忙打了个眼色。
“此事牵涉太大,且咱们身在荒野,为防隔墙有耳,我尽量长话短说,小风以为如何?”厉啸天暗中向厉灵点了点头,表示全无问题。
“好吧,老伯请讲。”传风无奈,只能客随主便。
“说来,你叫我这声老伯原也应该!因为,你是我师弟‘血蝠王’的弟子!就在前不久,师弟发来求救信号,说被围困。我不明所以,以为师弟遇到了仇家,便急匆匆赶来,谁知见到师弟之时,他已深受重伤,命悬一线!临死前他详细的说出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原来,师弟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武林中盛传已久的无上宝典《长生诀》,被人一路追杀到此,眼看逃不出去,便将宝典给了你,助你脱出了重围,师弟临死,仍怕你逃不出去,让我赶紧去助你一臂之力,我一路寻来,等追至崖边,你已跳崖多时,本以为凶多吉少,没想到老天开眼,让老夫又看到了你!”厉啸天亦真亦假地说着,并装模作样的拭了拭眼角。
“对了,我们的婚事也是师叔定下的!”厉灵羞答答的补充道。
“我果真便是那‘血蝠王’的弟子!”传风听完,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喜该忧。喜的是困扰多时的身世之谜终于揭晓,优的是若那宝典,当真如他们所说在自己身上,势必会引来无数纷争。
“灵儿,带小风下去歇着吧,你们这一路肯定是累坏了!”厉啸天眼见传风神情恍惚,急忙向女儿一努嘴。
“风郎!咱们出去说说话!”厉灵会意,挽了传风胳膊,拉着他向南边单独的茅屋行去。
来至茅屋,厉灵掩了房门,二人一起坐在床沿。“风郎!”厉灵托起传风刚毅的下巴,娇媚的道:“看着我的眼睛!”传风心神不宁,茫然的望向灵儿,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袭来,眼睛再也无法移开。
“你叫传风?”厉灵目光妖异,轻轻的问道。
“是。”传风无意识的答道。
“有一部叫做《长生诀》的书,你可知道?”
“听说过。”
“你可知道书的下落?”
“不知道。”
厉灵眉头轻皱,沉吟不语。
“什么人?”门外突然传来厉啸天的呼喝声。
传风经这一喝,脑袋一晃,似欲醒转。厉灵一惊,急忙收摄心神,轻声道:“你很累,乖乖的睡一觉,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人,便是你最亲近的人,你要疼她爱她!”说完,将传风轻轻的放倒床上,转身出去察看。
“厉啸天!邪异门的脸让你丢的差不多了吧?得了宝典便龟缩不出,连家门也不回了!嘿嘿~”一灰衣老者站在一棵树巅,阴森森的笑道。
厉啸天面色镇定,回应道:“阁下鬼鬼祟祟,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老朽行的正坐得直,何曾得过什么宝典?如此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阁下是何居心?”
“好!好!”那人声音雄浑,尖声笑道:“不愧为邪异门门主!言辞处处锋利,不给人丝毫喘息之机!”
厉啸天冷哼一声,沉声道:“着实不敢当!阁下一上来便言辞犀利,咄咄逼人,一副道貌岸然的口吻,似乎有凭有据,不知阁下消息从何来?”
“嘿嘿~,我想知道的事,只怕无人能瞒得住!”那人阴阴一笑,接着道:“‘血蝠王’遭遇大难,没有向你求援?”
“你是朝廷的人?”厉啸天听对方如此说,心中隐隐猜出了些端倪。
“爹!何人捣乱?”厉灵赶过来问道。
厉啸天未及答话,只听那人说道:“你既已猜出,就乖乖的交出东西!不然,让你这邪异门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东西我确实未曾见过,信不信由你!邪异门虽然势微,可也不是谁想捏就捏的!”厉啸天虽忌惮朝廷的势力,但见对方一人,也没太放在心上。
“哼!那就拳脚上见个真章!”灰衣老者冷笑一声,掣出一柄弯刀,欺身而来。
“灵儿伺机准备,今天务必将其留下,以免走漏风声!”厉啸天叮嘱一句,从茅屋中拖出一柄漆黑的长枪,气势汹汹的迎上。
灵儿则捏了一把淬毒飞针藏在袖中,伺机而动。厉啸天借着长兵器的优势,一开始还能战个旗鼓相当,可数十回合后,那灰衣老者弯刀脱手甩出,厉啸天用枪头一磕,本以为磕飞了弯刀,哪知那弯刀转了半个圈后,从背后袭来,待得察觉,已至近前,危急之际,厉啸天只得弃枪换掌,硬生生将弯刀拨离了方向。刚缓过一口气,灰衣老者已到,一掌袭来,厉啸天躲避不及,只得运气硬受了一掌,顿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体如断线风筝般抛飞。
厉灵一急,飞针没头没脑的甩出。不知从何处窜出一美妇,袍袖一拂,飞针被尽数击落。厉灵还想再发,美妇指了指旁边,原来厉啸天已被那灰衣老者制服。
这边大打出手之际,莫言如一片枯叶般,从窗口轻轻溜进了茅屋。见传风正自沉睡,叫了几声却怎么也叫不醒,知道是被厉灵做了手脚,只好将其背在背上,捡了条偏僻的路径,奔山后的茂密树林而去。
“厉啸天!为了你女儿,我劝你还是交出东西,免得人书两空!”那美妇纤手捏着厉灵脖颈,笑吟吟的说道。
“我早就说过了,东西我没见过!”厉啸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依旧心存侥幸。
“是么?”那灰衣老者一摆手,示意那美妇动手。美妇手上加劲,厉灵脖颈登时咔咔作响。
“我说可以,但你们必须先放灵儿离去!否则,我宁愿一死!”厉啸天深明眼下之处境,一个不小心,便立时被杀人灭口,只有用这个秘密作为要挟,方有一线活命之机。
“不愧是邪异门的门主!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要紧守这个秘密,若是泄漏的满城风雨,后果你应该清楚!”此时的境况,双方心知肚明!那灰衣老者思索再三,杀人灭口做不到了,那就只能让对方保守秘密!
“这个自不必多说,我还没傻到要去跟朝廷作对!”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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