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十八相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伪装者同人)(楼诚)十八相送- 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说归说,阿诚还是去了厨房,端回了牛奶,曲奇,还有一杯红茶。
他隔着沙发背俯过身来,把红茶送到明楼面前,明楼从书页上扬起目光,接了杯子,侧过头,深深顾了他一眼,阿诚望着那对眸子,手在碟子边沿滞了滞,好一会才记得松开。
小朋友瞥见了,没出声。冷战结束,恢复邦交,好像,还多了点什么。
那天,因未完成的一吻,两个人心意绾结,一直化不开。
午饭炖了一条鲈鱼,第一筷子,阿诚把唯一的一块鱼籽夹到明楼碗里,这是家里的规矩。按惯例,第二筷子,要把鱼肚上最嫩的一小块,夹给明台。
明楼的心思没在饭桌上,他把那一块鱼肉夹起来,添在了阿诚碗里。
阿诚一愣,看了明台一眼,小朋友端坐在桌旁,咳了一声抗议的嗽。
筷子落下的时候,明楼就意识到错了,可是,两个都是孩子,他没打算修正,夹了几片蘑菇给小朋友,算作补偿。
阿诚低着头,用筷子尖,把鱼刺一根一根剔出来,挑了整整一匙又白又软的鱼肉,淋上汤汁,拨乱反正,送还到小朋友碗里。
明台节省着尝了一小口,心满意足地宣布说:“大哥心疼阿诚哥哥,阿诚哥哥心疼明台,家里还是明台最大。”
明楼听见,训了他一句:“就你知道。看破不说破,懂不懂?”像是为了封住小朋友的话头,他不动声色,把那块鱼籽也夹到他碗里。
这一餐,阿诚只管给小朋友夹菜,明楼坐在他对面,他没有抬过一下头。

第二天七点钟,明楼通过微型通讯器捕捉到的密码锁按键声波,破解了观景台的密码。
行动之前一小时,两个人在家里从不提起的心事,让明台一语道破了。
那是傍晚,班主任苏老师的车停在公寓楼下,明楼牵着小家伙的手,两个人向苏老师鞠了一躬,苏老师浅笑着还了一礼,领着小朋友,打开后座的门,小朋友迈上去,坐得端正。
一早醒来的时候,明楼坐在床边说,大哥要和阿诚哥哥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把你的阿诚哥哥借给大哥一晚上,可以么?
小朋友似乎察觉了什么,阿诚哥哥一向,天经地义是他一个人的,可是,他渐渐发现了,当阿诚哥哥拣出意面里的青椒的时候,当大哥在书房亲着阿诚哥哥的时候,阿诚哥哥是大哥的。
明楼和小朋友说好了,去苏老师家住一晚,快见到锦云妹妹了,可是,明台快活不起来,一整天,他腻在阿诚哥哥身边寸步不离,十足的乖巧,十足的可怜。
明楼把行李安放在后备箱里,俯在半敞的车窗,和明台说再见,小朋友鼓起好大勇气问:“大哥,等你和阿诚哥哥做完了那件很重要的事,我还能叫他阿诚哥哥么?”
明楼一怔,天知道,这九曲十八弯的小脑袋里面在琢磨什么,他逗他:“要是不叫阿诚哥哥了,明台想叫他什么?”
小朋友一脸伤心地想了半天,说:“我不改了,行不行?”
明楼笑了出来,往小脑袋上使劲儿揉了一把。“小傻瓜,什么都不改,别胡思乱想了。”
小朋友半信半疑,点了点头。苏老师的车载着他开动了,他扒在窗边,一脸忧愁地,向大哥挥了挥手。
送走小朋友,就只余下整理装备的时间。
枪械,弹夹,绳索,一切收拾好了,明楼把背包递到玄关,阿诚接住,挎上右肩。明楼把通讯器别在阿诚领口,顺手在衣襟上轻掸了掸。
明台不在,这个家又是闷闷的,明楼检查了一遍那条扣绳索的腰带,不经意地问:“听说,你跟明台抱怨,说我从没抱过你?”
阿诚一僵,一脸的后悔莫及,怎么忘了,那个小东西,从来都是家里的两面派。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是小祖宗先抱怨的,他说十岁生日那晚,你给他立了好多规矩,说阿诚哥哥十岁的时候都这样了,都那样了,以后明台不许让大人抱了,起床、洗澡、穿衣都得自己来,也没有睡前悄悄话和晚安吻了。”
阿诚说着说着就不说了,他知道理亏,知道是自己把大哥给明台立的规矩,一样一样都破了,可是,明楼一句责怪的话也没说过。他伸手去够衣帽架上的风衣,明楼走过去,摘下风衣,裹在他肩头。
理好了风衣,静了一会,阿诚又说:“我那么说,是安慰他的。”
明楼沉默许久,按了按眉心,迟迟地说:“其实,我抱过你,你那时还小,不记得了。”
话说得欠考虑,“不记得了”,这该是两人之间最不愉快的字眼。又是一刻寂静,明楼妥协般地伸开双臂,对阿诚一笑:“来,让我抱抱。”
阿诚站着没动,他说:“哥,这就开工了,你是怕我不紧张么?”
明楼眸光一诧:“没看出来,你紧张么?”他靠近了,轻握住那双垂在身侧的手,阿诚的指尖冰凉,他盯着阿诚的眸子,把那双手合在掌心,揉搓了一会。
阿诚让明楼盯得眼底生疼,他轻轻把手挣出来,说:“来不及做晚饭了,冰箱里有中午做的三明治,等我回来带宵夜。”
他踏出两步,拉开门,被明楼跟上,不遗余力地一把拽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地,牢牢拥在了怀里。

☆、拾贰

明楼看着阿诚扶上栏杆,侧身横飘出栏外,夜风吹亮衣发,他立在观景台窄窄的边缘,好像一面飞扬在楼头的战旗。
他的正下方,三十二层的灯火亮起,百叶窗中,有人走过来。
明楼放下望远镜,换数字相机,长焦镜头调了一个近景,同时轻轻说了一声:“去吧。”
阿诚握着栏杆的手一松,一片叶子一般,下落得无声无息。绳索停在三十二层,阿诚凌空一个翻转,举枪。
百叶窗拉开,明楼按下快门,三帧连拍,窗里那个人的样子,在书桌上的屏幕中显影。
枪消音了,子弹击穿了双层玻璃,擦过值班员的耳廓。
阿诚从半空荡过去,撞开碎裂的玻璃,闯过窗口,脱开绳索,落在走廊上,就地一滚。值班员惊慌之中拔了枪,被阿诚伸手擒住腕子,一脚扫过足踝,撂倒在地上。
值班员惊魂未定,人已被拎起来压在墙上,枪口抵着颈动脉。
玻璃破碎触发了警报,对讲机里,地下一层监控室传来询问。
阿诚枪下加了几分力,盯着值班员,等待他的反应。夜风在窗上猎猎地吹。
寂静了片刻,监控室大声命令:“回话。”
值班员咽了口唾沫,说:“没事。”
他见阿诚没有退让,又补了一句:“警报,是我不小心碰响的。”
这段声音传到书房,屏幕上波形流动,百分比进度条上升,明楼看着它,不动声色。
阿诚轻锁的眉心淡了淡,枪没放下,他在值班员两边上衣口袋里摸了摸,找到了开启控制室的磁卡。
枪柄击在太阳穴,值班员倒下去,阿诚带上这人的枪,取下他的对讲机,往长廊尽头走去。
控制室的门无声地滑开又滑上,操作台指示灯亮起,密钥是十六位二进制矩阵,从启动时刻开始,每隔一分钟变换一位。
解密程序是明楼事先写好的,阿诚在手持屏幕上校准了时间,推算出此刻的组合,输入密钥,破解。
阿诚向书房那台终端发送了一道对接指令,他说:“国家通讯社中央控制系统,准备重启。”
明楼回答:“可以重启。”
命令发出,指示灯渐次熄灭,整间控制室有那么一瞬,沉入了失听一般的寂静。阿诚注视着幽深的屏幕,下意识攥紧了身边的扶手椅,忘了呼吸,那是漫长的一瞬。
风声传入耳际,时间又开始流淌。指示灯亮起,然后是屏幕,一行一行字符,安静地卷上去。
“数据对接成功。”明楼的声音依旧平稳,他停了停,又说:“你可以下来了。”
阿诚没有回答,因为他看到,屏幕反光里,身后的门不知何时又滑开,有个人影站在门口,举起了枪。不是瞄着他,而是瞄着操作台。
“阿诚?”明楼叫了一声,没有收到回应,他听到了一声枪响。
是那个值班员,他身上还备了一支枪。
阿诚回身,拉过扶手椅,一把推过去,子弹打在旋转的椅背上,火花一闪,射偏了。
值班员在扶手椅边缘一蹬,扶手椅直冲过来,阿诚几步上去,踩过椅面,一个空翻,当头落下一记连劈,值班员双臂向上一格,挡了下来。
这个人,并不像方才那么不堪一击。
值班员还未站稳,阿诚的横踢扫向了他,他侧身避过,不料阿诚的腿收回来,膝窝别住持枪的手肘,将人带倒,枪口向天花板,第二声枪响了。
明楼说过,三十二层是一个传感系统,对硝烟的检测敏度很高,每一枪都很危险,对方并不在意打中了什么。
两个人滚在地板上,全无技巧只凭角力,阿诚一边避开攻击,一边设法去夺那支枪,又怕不小心触动扳机,有了顾虑,就落了下风。
第三声枪响,子弹擦过操作台一角。屏幕一闪,弹出一栏警告,系统转入紧急模式,下方是倒计时。30秒。
解除紧急模式的时间只有30秒。
值班员居高临下,枪口压着阿诚的喉咙,几乎置他于死地。阿诚双手格着他的手腕,把枪从自己身上一点一点,移开一道间隙,他觉得出这人腕上的力道,扳机扣动的一刹那,他头一偏,枪声就在耳边炸响。
值班员没料到阿诚避得开,愣了一下,阿诚的手全力向上一托,滚烫的枪身贴上对方颈侧,那人痛叫了一声,他翻身把他制住,抽出那张磁卡,在他颈间一掠,割断了气管。
阿诚扑到操作台前,30秒耗尽了,警告栏上显示,自毁模式一分钟后启动。
他听见明楼在叫他。阿诚。
“哥,是我疏忽了。我闯入的时候,这个人的反应就非常训练有素,不像普通的安保人员,他可能是……”
“阿诚。”明楼又叫了一遍,这个名字,他很久没这么毫无顾忌叫过了,他对阿诚说,“控制住情绪,听我说。”
“我对这个人做了外形和声音的匹配,他是汪曼春的一名线人,你进入大楼的时候,就已经确认无误。没有告诉你,是怕你分心,我认为他们在等我们取得资料,坐收渔利,所以不会阻止你。我没想到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触发系统自毁。是我疏忽了,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现在,立刻,马上,撤离。”明楼的声音镇定,严厉。
阿诚没有应答这个命令。他在键盘上敲出了一行代码。“我留了一道自相矛盾的指令,系统会暂时陷入死循环,但是负荷有限,维持不了多久,我现在下去切断电源,阻止系统自毁。”
这道指令发出后,屏幕上流动的字符停滞下来。
阿诚转身,走出控制室,锁了门。
“这一层的供电和大楼的总供电相互独立,你以为会让你轻易找到么,没等你找到它,76号已经先找到你了。”明楼说。
阿诚快步走向来时打碎的窗口。不是说地下三层之下,还有未公开部分么,下去就知道了。他对明楼说:“系统毁了,有人会说你的资料是伪造的。”
“系统没毁,他们也可以说我是伪造的,这不是你的错。”书房的屏幕上,阿诚携带的定位器在移动,明楼看见了,他说,“阿诚,服从命令。”
风太大,阿诚没听清。他估算了一下高度,在手持屏幕上设置了一组数据,扬手拉下绳索,扣在身侧,从窗边轻身一跃而出,燕子一样俯冲下去。
楼前广场警灯闪烁。
汪曼春接到监控室的报告:“楼梯间没找到,电梯里也没有,他应该还在三十二层。”
这是三十一层窗前,她向外张望,一个身影从大楼这一侧,沿垂直方向,如鸟飞过,汪曼春说:“他已经下来了。”她扬手,斜上方连开了两枪。
扣在阿诚身侧的一条钢琴线,倏地断了。
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好像一个巨浪打在一叶小舟上,阿诚整个人荡出去,重重撞击在楼面上。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他失去了意识。
有人叫他:“阿诚。”
阿诚。
在他落下来之前,那个人就一直叫着他,可是,他都没来得及回答他一句。
太久了。他快忘记那个名字了。他也忘记了,今夕何夕,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
那声音,从他九岁那年,风里雨里,夜里梦里传来。从通讯站那一方青藤小窗,那一片水边白芦里传来。
像那只窄巷里牵住他不放的,凉河水里把他拉回来的手。
一下把他唤醒了。
是明楼。
是明楼叫了他,这世上才有他。
他应了明楼。他说:“哥。”
世界在晃动,摇荡,目之所及,没有任何可以攀扶的支点。钢铁和玻璃,迎面向他压过来,风是铅冷的,子弹是灼烫的,划破了他的呼吸,烧尽了他周围的空气。
百叶窗升上去,光栅中降下挂钩,上面悬着一支狙击□□。
明楼执起这支枪,倚在窗棂上,朝对面指去。
“我把这一面清除干净,你先回到楼层里。”明楼说。
身上不那么听使唤,阿诚抬手,拽住余下的绳索,稍微找回平衡。
枪响了。汪曼春调来的人,被一枪一个放倒。
绳索渐渐控制住,在半空中静止下来。
阿诚向对面窗上开了一枪,又开了一枪,整面玻璃碎开,落了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