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龙为弟,鬼凤为兄,幼弟自负自大,外表邪魅俊美,肌肉发达,身形完美,脚下前仆后继的女人成群,毕生热爱牛奶甚至是到了与生命同高的程度,而长兄自恋自狂,外表阴柔美艳,文文弱弱却是笑里藏刀,以踩爆幼弟热爱的牛奶为生命乐趣。
这一对奇葩兄弟横扫了整个高校界雌性动物或者是部分雄性动物的心脏与爱慕,他们只要是相互不说话并肩而行场景几乎是让人眼瞎到爆——尽管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如此之多的腐向人士,但是K。O榜上的其他人士都不得不一脸痛苦地发表跪求这两兄弟搞基去吧如果没有爱上他们两个的妹子绝对是我真爱等等之类的言论。
但是他们的大部分时间是用来吵架拌嘴一个不合时宜就大打出手,唯一制得住他们的K。O2真是心力憔悴费劲了所有的空余时间,甚至是在难得与妹子约会的下午得知到关于这两人在他们共同的住宅内又打起来而原因无非理财超群的鬼凤严禁浪费成癖的鬼龙再去买一箱牛奶时,不得不抛下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被这样理由抛下的妹子,赶去阻拦二人毁灭地球。
——K。O2也活得格外憔悴啊。
他得知这两人的相互看不顺眼只是处在了表面上,而一旦一方处于困难之境,另一方才算是真正的动了怒。
当时鬼凤领了一个小女孩作为自己的传承,他坦荡荡地是打算倾囊相授,而对方却是对他抱了某些隐秘不可告人的恶毒心思,她暗算了鬼凤,而企图想要强行来获得完整的传承——那次鬼龙在几乎翻遍了这个城市之后,在踹开仓库门时爆发出了快要接近K。O2的战力指数。
他是第一次动了如此大的愤怒。
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他们两人之间都搬不上台面的小打小闹,就算是再愤怒也不会真心与兄长动手的他。
一个区区的小传承,一个居然敢无耻伤害到他的人——
要不是鬼凤出手阻拦,那个小女孩在一小时后连多余的尸骨都不会出现。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太小了,同胞兄弟之间密不可分的感情,就算是双方取向正常,那也似乎没有人能够插/入到他们中间去。
——这样的并肩而行的距离在K。O4神秘消失之后完全变化了。
有人屠杀了K。O榜上的高手。
然后鬼龙一人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整整五年。
直到回来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是唯一一个占据了K。O榜两个排位的人。
鬼龙的战斗指数飙升到了五万点,而成为这个牺牲品的,第一个就是鬼凤。
他神志不清了,或者说是谁都不认识了。
他亲手屠戮了兄长,自下而上,然后是K。O2……然后那份高爆发的战力指数导致了他的自燃。
他们那一代的灵魂被桎梏在了K。O榜中,代代轮回,无穷无尽。
若不是十年前的那一代……又如何再出现这样终于能够面对面相互凝望的额时候。
“是啊,又买了一箱牛奶,他妈的给不给老子报销?”
鬼龙的手掌隐隐有些发抖,他的笑声几乎发了狂,而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瞪着面前的那个人。
鬼凤用另外一只手慢里斯条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他反握着鬼龙的手,嘴角缓缓地勾起了笑容。
“想得美哦,要本大爷给你报销牛奶,本大爷说了多少次了……再让我看见你半夜下来偷牛奶,多少箱都给你踩爆了。”
鬼龙呵呵地笑了几声,没有去接鬼凤的话。
他的手越握越紧,而到最后,一把揽过了鬼凤。
“啧啧。”
在两人之间身形明显占了下风的鬼凤有些嫌弃的,却也是拍打着鬼龙的肩膀,所露出的笑容也不自觉的高扬起来,
“别把我衣服哭脏了……不然下回就不给你买牛奶了啊。”
“……切。”
75、
客厅之内两人的氛围实在是太好了。
他们深情相拥的相隔之久的兄弟终于见面的场面一冲原本因鬼龙出来而紧张不安的气氛,两人均是带了些宠溺或者说是无可奈何的笑容,虽然断肠人不敢确认鬼凤是因为本身就眼角绯红还是因为强忍泪水而眼角通红,他不过终于安心地吁了一口气,想要迈入客厅。
这副和乐融融的场景很快就被打破了。
“不过……你小子在消失五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回来屠杀了你亲爱的老哥——本大爷我,这是要闹怎样?”
鬼凤声音轻柔地说着。
他的嘴角还带着笑容,而眼底却一点点地洇湿了某种怒意。
“哦~原来你还记着这个仇恨,怎么败给老子让你那么屈辱么,当初半夜踩爆老子牛奶时有没有想到过这个心情?”
鬼龙轻描淡写地将话语中的暴戾怒气全部释放在了他的笑容之中,而在断肠人刚要踏入客厅时,原本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突然分开,并开始动手。
鬼凤几乎是全身卷袭了血红色的光芒,他生来几乎是携带着火的原位元素,而此时像是一个全身葬入火炎的人一般。
他的呼吸中裹袭了火炎的吐息,他那垂及肩膀的发丝飘动之际带动了点点烁烁的火星,他的瞳仁像是坚硬发亮的红色熔岩,那一层血红色的流动液体吐着猩红的软舌,自他皮肤上缓缓流泻。
——多少年前鬼龙彻底爆发战力指数后,仅藏的一点神智里,所看到的被他亲手扼杀的鬼凤的最后的模样。
他的兄长一直是活在了火炎的熔烧之中,自恋而又张狂。
其实他们都一样。
鬼龙抬起了右手。
黑色的火炎自掌心聚成了一个灵力球。
战争继续进行。
他们两人均是携带了屏人呼吸的足够的力量爆发,当他们的火炎狠狠压制在一起时,客厅里面的爆炸声几乎是要轰鸣掉了耳朵的正常听力。
这才是他们的正常相处方式。
相爱相杀,心意相通,几乎不用语言就能够明白对方的想法。
——只不过这个客厅实在是太小了。
有限的活动范围,繁琐的家具,还有一个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刺鸟。
在鬼龙一个转身,他所爆发出的战力指数的波动已经快要影响到刺鸟时,鬼凤几乎是顺手打掉了他,一把拉起了刺鸟。
鬼龙挑起了眉。
“好歹是本大爷的……几代之后的传承。”
鬼凤有些不耐烦地甩了甩手,示意鬼龙冷静,
“跟她没有关系。”
“你上回也是这样讲的。”
鬼龙这次难得地压抑了他的语气,不过仍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在这份平静下的波涛汹涌的怒意,
“那个敢胆暗算你的……可笑的传承——”
他一拳打在了鬼凤的左脸上,而鬼凤在迟了半步捉住了他的拳头。
他们之间满满的负面情绪与相逢时宜的冷笑几乎快要戳到了骨子里面去。
——刺鸟颤颤巍巍地眨了眨眼。
她在这巨大的压迫下醒过来了。
他们两位的战力指数都是高出了她几万点,根本不在同一平面上的对比让刺鸟无比痛苦地在鬼凤的钳制中抱着脑袋尖叫了起来。
一切光怪陆离的画面都挤进了她的脑袋,鬼凤手上的火炎几乎是烧灼着她的皮肤与大脑,她的眼珠滚烫地发疼,像是要滴出血来。
而在客厅之外——
站在门边不知所措的断肠人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像是从门后面传来的叹息声。
他惊惧地闪了开来,而那扇门自动打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
他卷袭了一种铺天盖地的湿意,恍惚中整个台湾春季时连绵不断的雨都从来人的身周倾泻下来。
他反手合上了门,而后又是悄无声息般走入了客厅。
突如其来出现的少年穿了件样式古老的黑色校服,他的黑发不停地向下滴着水,透明无色的水滴从他的脸上划过。
——又是精致,又是清爽,他像是五月的一场雨,带着清冷而又不可侵犯的意味,来到了你的身边。
鬼凤那流满整个客厅的火炎在来者的脚步下开始退缩。
少年站在了客厅边。
他容色有些疲倦地,抬手用食指关节揉了揉眉心。
“好啦。”
他语气温和地说到,就像是对着没有上交作业的两个学生一般,
“这么久没有见面,我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你们两兄弟处理矛盾么?”
在客厅中的两人神情均不是非常舒服,却又是在下一秒转成了某种怀念的笑容。
“诶哟哟,自从你抱怨你的约会在一个月内被我们打搅三次后,本大爷怎么还敢麻烦你呢,啊?——灸舞?”
鬼凤叫出了来者的姓名。
“不客气。”
那位被称为灸舞的少年露出了笑容。
——初代的K。O榜的三位,在这漫长的轮回后,终于聚在了一起。
只要他是K。O2,就没有人敢胆自称K。O1的传说,两兄弟间永远的何事者,他一手管辖了整个高校界的全部纷争与谋乱——K。O2,灸舞。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这这这不要怪我,女主角很快就可以出现的实在不行你们要当做纯洁的兄弟之间的感情看看也行……好了住嘴
于是完蛋了……这下子三个人出现了……女主更加没有希望了……
好了~我亲爱的灸舞也出来了~~~
☆、第二十九章:终场(补完)
76、
若说鬼凤是举手抬足便裹袭了三千琉璃之火,那血红色中的阴阴鬼气如同他的笑容般夺目迷人,那么灸舞便是从笼罩整个台湾的连绵不绝的雨幕中缓缓步行而来,气质忧郁而让人心疼。
这便是沉默状态或者是陷入思考走神状态的灸舞,或者说是维持对外模式的灸舞。
在需要他出面的地方,在应对各种恶意挑衅的时候。
灸舞基本都是穿了一件样式古老的藏青色的国中校服出场,他没有烫染头发,刘海刚好遮住眉毛,配上确实比身周两个闪闪发亮夺人眼球的兄弟更来得嫩稚的脸庞,看上去绝对是最容易被欺负的那个。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衣口袋里,你会恍然有种错觉,像是看见他身周无边无际的流满整个世界的大雨,那些水珠从他的头发上留下来,顺着白皙的脖颈,一直流入衣服内。
他更像是被鬼龙鬼凤保护着的小少爷,双手不沾阳春水。
——但是他是K。O2呢。
在初代K。O榜上,若是除去最后的异端不算,只要灸舞一直维持了K。O2的名头,没有人敢称呼自己是K。O1。下位者遥遥望着他的孤独,确是低了头不敢再亵渎这距离半分。
如果没有对内的精分性格的话。
很少人知道灸舞最爱的座驾是机车,他脾气火爆时就算是把鬼龙当成牛奶踩鬼凤也不敢有任何抱怨语言事实上鬼凤当然不会有什么抱怨语言,他像是这同居几人中表面文静乖巧内心奔放以捉弄人为乐趣的小孩子,将外人附加的忧郁气质和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等等的属性扔给了养得大狗做夜宵。
当然,灸舞绝对能够称得上双手不沾阳春水就是了。
这几人中,难得的,出乎意料的平时被跪求来掌厨千万不要让口味诡异的灸舞靠近厨房一步的是鬼凤,撇去其他不谈,在厨房内,他做到了贤妻良母的一级标准,在厨房外,他还要操心着关于鬼龙半夜偷偷摸摸溜下来找牛奶和灸舞偷藏大包零食导致正餐食不下咽之类的琐事。
……这一切,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久到他都快要忘记了鬼凤亲手做的菜的味道。
灸舞看着眼前的两兄弟。
整个客厅的火炎全部被镇压了。
清爽的凉意带着雨水滴答时碾压过叶脉的绿意,随着灸舞的脚步蔓延了开来。
“不客气。”
他微笑地重复了一遍。
——我们之间的事情还需要客气什么。
在这漫漫岁月中,终于能够见面的这个时候。
一点也不麻烦。
到时候最多暴打一顿就好了。
“你脑子里面装的不会又是暴打一顿之类的吧,小子。”
鬼龙咕哝着上前,抬手揉乱了灸舞的头发。
“差不多。”
灸舞表情严肃地回答道。
他的手从衣服口袋里面取了出来。
“在你们毁了这里之前,我有这个责任把你们打回到你们宿主的身体里面去。”
在最后笼罩了整个客厅的白光中,被抛弃在沙发上的刺鸟,或者说是回归到原本神智的裘球茫然地睁开了眼。
她只觉得浑身疲惫极了,像是被当成沙袋狠狠地打了好几个小时,而眼睛更是灼烧发疼。
她所看到的最后一副景象,便是从客厅门口缓缓步行过来的少年。
他弯下了腰,脸上带着像是冰封过后的浅浅的笑意,这份距离近的裘球几乎能够看见他的睫毛长度——
少年伸手将她沉重的眼皮抹了下来。
这便是她清醒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