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了!
许珩跟言雍赶到的时候,篝火宴会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在军营听着动静觉得很近,其实并不怎么近,骑马都骑了好一会儿,不过是因为草原空旷,声音传的远。
姑娘们穿着草原特有的服装在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身上挂着串儿小铃铛,一碰一跳叮铃铃响,酒香混合着羊肉的香气弥漫在这篇广袤的空间里,让人全身舒畅,就连许珩都忍不住被这热闹的场景所感染。
言雍似乎跟他们很熟的样子,因为从他们下马那一刻开始,就有一个长老级别的人立马从人群里出来跟他打招呼,是个花白胡子的老爷爷,看样子他还很言雍很熟络。
言雍笑着喊了声:“老宋。”
“言大夫您来啦”,那个被称作老宋的人连忙签过言雍和许珩的马,殷勤道:“小六子他们刚烤了羊腿,您要不要来一只?”
言雍摆摆手:“不了不了,你派人送来的还没吃完,现在肚子都是满的。”
老宋笑起来:“你平时忙,自然要多吃一些。”
言雍拍了拍老宋的肩膀,眼神一瞥许珩,介绍道:“这位呢,是朝廷派来的和谈使许大人,给她准备点儿吃的。”
老宋一听看许珩的眼睛都直了,连忙张罗起来:“快快!给许大人准备上等的酒肉。”
许珩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淳朴到极致的热情了,给她端酒送羊腿的小伙子脸黑黑的,笑起来很好看,连忙招呼着许珩入座:“许大人您小心脚边火堆,慢慢走……哎对,许大人您坐。”
许珩有些腼腆,但言雍给她使了个眼色,打着口型“放心大胆的吃”,许珩扯了扯嘴角,放心坐下来。
那小伙子作为陪客,一直试图向许珩找话题,转着转着就绕到了言雍身上,小伙子给许珩倒了杯奶香味十足的酒。
许珩端起碗喝了口,酒香掺杂着奶香瞬间从食道一路向下,一股暖意忽然游走遍全身。
“呀,许大人您喝慢着点儿。”
小伙子喊完,许珩已经喝完了,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许珩意犹未尽,感叹一声:“好酒!”
那小伙子得意起来:“您是言大夫带来的,自然要给您喝最好的酒。”
许珩醉意上头,脑子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浮现出言雍那双澄澈透明的眸子,在她脑子里眨啊眨的,有些眼熟。
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来。
她歪着头,向言雍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正在给一个孩子把脉,那孩子的母亲在一旁一直弯着腰,似乎在道谢。
“你们,跟那个姓言的,很熟吗?”
“昂,言大夫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很多治不了的病到了他这里,全都不在话下,他就是活菩萨啊。”
许珩醉眼朦胧,打了个酒嗝,嗤笑道:“那样的人,哪里配得上活菩萨三个字?”
那酒的后劲极大,大到让她一杯都撑不了,她没撑一会儿就想休息了,在失去意识之前,草原上的篝火在她眼前开始模糊起来,眼前所有的一切开始变得光怪陆离,忽远忽近。
意识游离的时候,似乎有人把她抱在怀里,动作温柔的捋顺了她额前的发丝,对她说——
“你别担心,许家人到现在还是整整齐齐,一个都没少。”那人顿了顿:“他们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她揪着那人的袖子不依不饶:“真的吗?是真的吗?”
那人声音很低,但却格外让人信服,那人说:“是真的,别怕,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才群里一个作者告诉我,这篇文章今天分别被人举报了se情和抄袭,很可以。
有些人看了65章免费的不V文还含沙射影的说这本像别的作品,也很可以。
在我即将完结,即将开新文的时候,在这么巧妙的时间来做这些事,更可以。
算个账,我写一章需要四五个小时,您知道我码字的这四五个小时,在我现实的世界里,我的朋友们用这些空余时间兼职能赚多少钱嘛?
我说了,我写百合从来不为了钱。
从来不为那几分的收益,仅仅是为了写出像样的作品来。我要是为了收益大可以不写冷频,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能出版,不能影视,在公司加完班回家再打开电脑写四五个小时,吃力不讨好。
钱倒是其次,我浪费了时间浪费了精力,到头来有些人吃着免费的面包还说这面包有问题,面包是嗖的,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我真挺累的了,而且,在《金玉满堂》接近4000收的情况下,下本《小狼狗》预收只有170,可见大大们对我下本的期待值也不是特别高。
说来天真了,原以为下本预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毕竟是小狼狗新设定,百合还没有人写过。
第一章其实也早就写出来了,小狼狗“张鹿鸣”第一章出场会特别酷,特别特别酷!
在黑暗里靠着墙根,穿着黑风衣嘴上咬着烟的女主,虽然我第一次尝试,但也想尽量写好。
但收藏竟然没达到预期,也是我想多了。
没关系的。
我在晋江算是新人,我谁都不认识,战战兢兢客客气气的对待我的读者,温和的对待所有人。
将心比心,以心换心。
我以为时间久了大家都是朋友,说不准彼此相伴就是一生了。
然而还是我天真了。
其实何必呢?
当时那些动不动就污蔑抄袭,动不动就长篇大论的来零分批评借此害我不能上榜的评论,真的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那些污蔑我举报我的人,您真的不知道,抄袭会毁了一个作者,会害死一个作者吗?
时间怎么就那么巧?《金玉满堂》从一开始写,一直写了二十多章没有人说抄袭,怎么就那么巧,偏偏赶在我即将入v的时候来说抄袭?
您真的以为,我蠢到这些事都想不明白吗?
我不傻,也能想明白,但这些手段太毒,让我怕了。
我真的怕了…
我以为认认真真更文迟早会成为特别受欢迎受尊重的人,但其实不是。
那既然如此,如您所愿,写完这本,我考虑下退出晋江吧。
我很舍不得我的读者,但每天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不想过了,也许是我一直以来的人生太顺利,身边也都是很温和很优秀的人,所以没经历过这些不入流的算计。
我也想过锁掉这本立刻开下本,可,这样对追文的大大们太不公平。
写完这本离开也是无奈之举,万一开了下本再有人做肆意污蔑的事来,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还会不会站在我这边,还会不会为我发声。
而且下本预收,太少了,一百七,连《金玉》的零头都不到,一旦出了事,能护着我的人也太少。
桃子酥人微言轻,考虑退出也是无奈之举,还是我太懦弱吧。
很开心认识你们。谢谢!
写完这本,也许再也不能在下本继续给大大们发红包讨吉利话了,再也不能在屏幕后面,笑着打出“谢谢大大支持和收藏”这几个字了。
我真的真的,很想写下去的,我爱百合,我爱耗费大量时间来讲好百合故事。
可现实太残酷。
你们,都好好的,别为我难过。
【跟上章一样,评论过三十,三十红包】
第67章 旖旎的吻
第六十七章:旖旎的吻【阿珩,我好想你】
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只能依附着眼前的人,那人声音透着蛊惑:“阿珩,我好想你。”
许珩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一丝清明,但随即又无线的沉沦下去,她闭上眼睛,吻上了那人一开一合的唇。
……
许珩是被清晨的号角声给吹醒的,号角声一响起来,各个军营的口号声也就跟着喊起来了,她还专门出了帐篷看了眼,此时天还是黑的,远处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附近几个军营的战士们开始迅速集结,动作麻利。
等集结完毕,喊着“吼嘿吼嘿”的口号,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跑远了。
许珩靠着帐篷边的柱子看了会儿,等士兵走没影了她才又回到榻上,头枕着胳膊发了会儿呆,有些纳闷儿——
昨晚自己醉酒之后,是怎么回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喝了一碗酒就醉的不省人事,然后耳朵边好像有人一直在跟她絮絮叨叨的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她是记不清的,不过若是细想,有句话倒是在她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不要让这些美好都化为灰烬,不要让天下生灵涂炭,好不好?”
昨晚,那个声音似乎这样请求过她。
她听完那人的话,只觉得天大的重担铺天盖地而来,她只觉得累,明明很想答应,可又怕自己做不到。
“可我……无力做到这些。”
“不是的,只要你想,你就可以,这个天下,只有你可以做到。”
“嗯?”许珩愣住了,呆呆的问:“只有我可以吗?”
那人声音坚定:“是,只有你可以,如今大战在即,只有你可以阻止这场战事。”
那人略带沙哑的嗓音透着悲悯天下的苍凉,而坚定的语气到了末尾,听到许珩的耳朵里又成了似水的温柔。
许珩几乎下意识的点头答应,她不想拒绝,也无力拒绝。
就算那个温柔的声音让她即刻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已经太久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过话了,也已经太久,没有人这么无条件的信任过她了。
她摸了摸自己干涩的唇角,似乎还残存着那股熟悉的梅花香气,那股香气让她心悸了好一会儿,心口扑通扑通跳起来没完。
天亮的时候,火头军给她来送吃的,依旧是那个小伙子,拖着一双不合脚的大鞋,他把饭给许珩放到圆桌上,拱手干巴巴的道:“许大人,您的早饭做好了。”
许珩看了眼,又是毫无美感的一碗野菜粥,她便一点儿胃口也没了,忽然怀念起昨晚的烤羊腿来。
送饭的小子是个人精,立马看出了许珩不喜欢吃,连忙挠着头解释:“是言先生说的,您昨晚胃里灌了酒,今儿早只能喝粥。”
许珩在桌前坐下来,一口一口的把野菜粥送到嘴里去,转了话题:“大魏和突厥,一共打了几场仗了?”
“许大人您说什么呢?我们大魏和突厥得战事,就没停过啊。”
许珩急着吃碗里的肉丝,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疼的龇牙咧嘴,等她狼嚎完了,抬头认真的问:“我说最近这次,一共打过几次?”
小伙子被她的眼神吓到,连忙回答:“九次。”
“几胜几负?”许珩追问。
“……呃。”
“照实了说!”
小伙子低下头去,苦涩道:“全败,无一胜。”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事,谢谢,真的谢谢。
【今晚我们海外部门聚餐,所以只来得及写一千字,为表歉意,依旧三十红包,希望今晚不吃海鲜qaq】
第68章 欢情薄
第六十八章:欢情薄【你再也不会离开了,是吗?】
三日后,大魏同突厥进行第一次谈判。
在这三日里,言雍一直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许珩顺口问了句伺候的人:“言雍呢?”
得到的回复是对方摇着头说不知道。
在谈判的前一天傍晚,严元帅总算想起了还有许珩这么号人,次日就是和谈,若是出了半点差错很可能所有人都活不过半个月。
想到此,他便纡尊降贵的来到了许珩所在的大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态度总算还过得去。
“明日和谈,你知道该怎么做。”他脸色很难看,是一种由心里生出来的恐惧,却又不得不保持着一军统帅的尊严。
许珩对严元帅这个人确实没有什么好印象,毕竟当日,是他的副将亲自把自己全家下的狱。
原本应该在边疆保家卫国的一国将领忽然回到京师,然后带兵把当朝驸马全家给抓了,这事儿任谁看了都觉得透着蹊跷。
况且,打不过就拿别人来顶嘴,也确实太缺德了些。当时要打仗的是他们,现在打不过来议和的还是他们。
朝政上的事情她一向懒得过问,但这次,他们做的显然有些过了。
把一个无辜的她牵扯进来,甚至不惜用她全家的性命来逼她来议和,可见这些人早已把所谓的道德人性放到了一边。
“驸马爷,整个草原所有人的生死,尽在你手了。”
严元帅说话的语气忽然变得很轻松,就像是撇清了自己的责任般如释重负,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许珩听了只觉得恶心,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谈话。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许珩苦笑。
严元帅露出了一口黑牙,由衷的笑出来。
“没有了。”
许珩顿了顿,再次发问:“那,本次议和之后,我的家人……是否能安然无恙?”
严元帅闻言眸子暗了一瞬,朗声笑起来:“驸马爷若是能做成这件事,便是本朝的功臣,皇上对功臣一向宽厚,自然会如您所愿的。”
许珩低下头去,再也不想说半句话。
她忍不住想,本朝当权者,对功臣……宽厚吗?
这简直是场上不得台面的笑话!
若是他们真的宽厚,又岂会逼着自己来议和?自己又岂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若不是看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怕不是早就砍头了吧。
“宽厚”二字放到谁身上都合适,唯独那个人,他不配。
许珩将逐渐握紧的双拳藏到袖子里,低声回道:“希望如此。”
……
议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