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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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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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锴点点头:“原本听说他大手笔捐钱捐物之时,老夫还以为他有欺世盗名之嫌,今日一见,此子生性洒脱,并无让人疑心的地方。再看他那毫无半点心机的作派,实在让人打心眼里喜欢。倒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柳三变点点头:“所以爷爷约了他过府小叙?”

徐锴竖起一根手指轻轻的在他头上一磕:“蠢材!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如何洒脱也不过如此,老夫再不自重,也不必当场就约他过府,还不是为了你!”

柳三变揉着脑袋,两眼一亮:“爷爷的意思是说……”

徐锴没好气的说道:“你看看今日席间众人的样子,那范大人乃是高家小丫头的义父,孙、吴两位县令又是高文举的结义兄长,这说明什么?说明此子交游广泛,在什么人面前都能说的上话。而且他又是那种无心功名之人。若是与他结识一场,对你日后仕途,有百利而无一害。明日他兄妹过府,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柳三变恍然大悟,喜中带忧道:“爷爷,那高兄倒也罢了,他那妹妹,孩儿可实在是……”

徐锴笑道:“美的你,有高文举陪你说说话也就罢了,至于小慧么,老夫还等着她来揪老夫这把胡子呢。老夫那几个孙子孙女,被你那个死气沉沉的师伯教的一个比一个呆,老夫一天到晚连个能说话的人儿都没有,明天让丫头好好的陪老夫说说话。”

柳三变一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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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呐,再度中暑。藿香正气水喝到嘴里也没味了。太可怕了。想找个房子怎么这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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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前奏

高家庄,郭晋宝竹林小院。

龙呤云、龙腾云和洪盛臣围着坐在软椅上的三个伤员侃侃而谈。春桃奉上茶水之后便知趣的退下了。郭晋宝则钻进了制药房捣鼓个不停,隐隐约约总是能听到一点声响。

龙呤云将家里的情况和老八的事说了一遍,等众人都听明白了,开口冲着洪盛臣道:“老七,你怎么看?”

洪盛臣点头道:“这也是个办法,怨有头,债有主。虽然咱们弟兄栽在了高少爷手里。可那是咱们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这姓孙的先是重利诱弟兄们出手,又背地里下黑刀,实在是令人发指,对付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他的主人,将他们连根拨了。否则,咱们永远安宁不了。”

龙呤云点点头,难过的说道:“也是我们几个见利忘本,明知道人家是官府的人还要去趟那浑水,连累了弟兄们不说,差点还把家里的老老少少都给害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出差错了。”

洪盛臣道:“过两日,高少爷回来,我便向他说明了,何去何从,咱们请他示下吧。”

龙呤云拍拍他的肩膀,重重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

海坛岛,议事大厅。

朱天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几个同伴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不时的向厅外张望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忐忑的样子。

这两天的经历可真让朱天赐永世难忘。先是见识了倭人的凶狠的强盗手段,绝望关头又遇到救兵,不光保住了命,连货物也被一并抄了回来。可是当他们随队到达海坛岛,又经过了一夜之后,那最初遇救的心情又再度跌入了冰点,这时候,大家都已经弄明白了,原来这伙驾着快船的汉人,竟然也都是海盗。

但愿他们不像倭人那样,劫了货连人也不放过吧。看那带队头领的样子,连投降了的倭人也不愿下杀手,自己这些人保住命应该没问题吧。可是那三船货物能不能要回来,可就难说了。人总是这样,生死关头,只想着保命,可真要是一安宁下来了,却又要想那些身外之物了,毕竟,家里老老少少还要靠那些东西吃饭啊。若真是死了,两眼一闭也就顾不上这许多了,可是活着,就不能不为这些事操心。

一大早,自己这帮人匆匆吃过东西之后,便被带到了这议事大厅,说是少将军回头要和大家商议一下。可当他们到了议事大厅之后,却被告知将军回来了,少将军码头迎接了,还得再等上一等。也不知道这位所谓的将军脾气如何,会不会将自己这些人扣住再向家里勒索赎金呢?想想那些出发前对自己殷勤叮嘱的家人,再看看如今的处境,很多人心里不免沮丧了起来。

一个随从忧心忡忡的向来回跺步的朱天赐问道:“三老爷,你说,这些人会不会……”

朱天赐连忙抬手打断他:“现在先不要乱猜,不管如何,至少他们不会伤了咱们的命,能保住命,其他的都好说。等他们将军回来了,我去争一争,这些瓷器丝绸的放在这里也变不了钱,若是他们肯放咱们走,咱们争取把这些货物一起带走。若是年前这批货送不到占城,咱们朱家的声誉可就不保了。”

那随从道:“可就算人家把货都给了咱们,咱们的船也没有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朱天赐如同被踩了尾巴一样颓然坐下,恨声道:“实指望这一趟货能多换回些钱来救一救家里的急,没诚想竟然碰上了倭奴。可恨那帮倭奴,伤人抢货还不算,竟然连咱们的船也放火烧掉了,就算这许将军放咱们走,只这回去打造海船,便需要好些日子,还要顾忌朝廷的眼线。这一回,是天要绝我朱家啊。”

一个豪迈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说出如此丧气话来?”脚步声中,满面春见的许大勇带着几个人进了大厅。

李连生快步上前两步引见:“这位是苏州朱天赐朱员外,朱外员,这是我家许将军。”

朱天赐听到那爽朗的声音,心里便多了几分希望,忙站起来施礼道:“苏州朱三,谢过将军救命之恩。”

许大勇双手一扶:“朱老弟客气了,路见不平,拨刀相助乃我辈份内之事,如今事务繁忙,我也不绕弯子了,老弟经此一难,如今有何打算呐?”

朱天赐一愣,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一点多余的话也没有,见面就问他这个问题,搞的他刚才想了半天的说词,这时候竟然一句也没反应上来,呆头呆脑的样子看的大家都挺纳闷。

许大勇见他愣了,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连忙向李连生打了个眼神,李连生会意,上前轻轻一扯朱天赐的衣袖,低声问道:“朱员外,将军问你有何打算,是回苏州呢,还是接着下南洋?”

朱天赐一听到南洋两个字,马上回了神,明白人家这时要将自己那些货物发还了。当下感动的手足无措,倒比刚才更加失态了。手舞足蹈了几下之后,又有些为难的说道:“好教将军知道,小人此次押运的货物本是占城城主去年下了定的,要在今年过年之前送到,小人有心将货物送达,无奈小人的三条船皆被倭人烧毁,眼下实在是……”

许大勇见他神态激动,说话又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马上就明白了,大手一挥:“船的事情好办,大家都是炎黄一脉,我许大勇昔日也曾栽到过这些倭奴手中,深知个中痛楚,今日你有有缘相见,定当尽一分心意。只是,船倒也好说,就凭老弟你这几个人,这一去大海茫茫,要是再碰上什么鸡鸣狗盗之徒,却当如何?”

朱天赐刚刚热起来的心又被浇灭了,喃喃道:“是啊,若是再碰上有人打劫,却当如何?”

他在这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手下却有那见机快的随从,当下前出两步,跪在许大勇面前道:“请将军助我等一臂之力~!若此番货物平安抵达,我朱家上下定当为将军供奉长生牌位,日后还有人情奉上。”

听到他的话,朱天赐也回过了神,暗道自己糊涂,想想那条快的让人害怕的大船,还有那群杀人不眨眼的小伙子,要是有他们相助,别说去占城了,就算走到天边也不用操什么心呐。怎么眼前如此的光明大道都想不到去走,却偏偏在那黑巷子里钻来钻去。连忙又是一礼:“请将军看在朱家满门千余口倚门盼望的份上,助小人一臂之力。”

许大勇挠了挠脑袋,颇有些为难的说道:“老弟啊,不是老哥我不愿意帮忙,实在是,老哥我如今也有自己的难处。若是你只要船,老哥手里确实还有几条,哪怕是你要昨日俘获的倭船,老哥也二话不说马上给你。可你要想让老哥出人护航的话……这样吧,你且先安心在此休息几日,我今日回去便找人商量,尽快拿出个章程来。你放心,误不了你的事。一定让你年前将货物送到占城。”

听到他许了诺,朱天赐心里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连声道谢。许大勇吩咐李连生他们照顾好客人,自己便又匆匆起身离去了。

…………

泉州,徐府内宅

徐锴与柳三变每日一局的手谈正在进行中,柳宜和徐重信闭口不言静静的站在旁边观阵。

柳三变落了一子之后笑道:“爷爷,这一子下去,你这大龙可就再也难逃生天了。”

徐锴抚须笑道:“七郎手法越发的干脆了,看来昨日一行,七良好收获不小,我心甚慰啊。”

柳三变起身一礼:“是爷爷教导有方。”

徐锴指了指站在旁边的柳宜和徐重信道:“看你二人眉目之间,似乎颇有不满之处,可是觉得七郎赢了老夫有何不妥么?”

徐重信知道老爷子一贯不喜欢自己,也不敢说话,唯唯喏喏的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句囫囵话。倒是柳宜出言道:“恩师,七郎自小便喜欢这些微末之技,其中尤其以韵律和手谈为最,常常沉浸其中废寝忘食,虽有小成,只怕有碍于学业,恩师还是莫要过于纵容才是。”

徐锴哼了一声道:“有碍学业?!你是以已度人吧?你是不是觉得以自己醉心功名文章几十年,还落了个不上不少,便觉得人人都应该如你一般,将全部精神都放到这锦绣文章上面?!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当着七郎的面,我也不多说你了,省得你下不来台。清早间,范大人府上递了帖子来,午间那高文举兄妹过府上来小坐,你二人可一起做个陪客,好好看看什么叫青年才俊,也省的一天坐井观天,总觉得天下除了自己再无旁人了!”

柳宜和徐重信对看了一眼,直吓的满头冷汗。不就说了莫要纵容小孩子吧,至于发这么大脾气,说如此生话么?

徐重信觉得柳宜虽是老爹门生,可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你这么说有些让人脸上挂不住吧。于是开口道:“柳师兄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父亲大人莫要误会才是。”

徐锴怒道:“放屁!爱之深,责之切?!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看看你的几个孩子,哪一个不是被你这爱之深责之切的法子教的死气沉沉?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小孩子应该有的朝气?”

看着徐重信和柳宜两人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徐锴挥挥手道:“说起来,这也怪不得你们,千百年来,大家无不如此,你们照搬前人经验,原也无可厚非。若非老夫昨日与高家兄妹见了一面,只怕也想不透这个理来。如今倒是想通了,可惜老夫已是风烛残年,改变不了什么了。”说着便是重重的一声长叹。

柳宜小心的看了柳三变一眼,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担心恩师气个好歹,忙接着道:“恩师且宽了心,以恩师如今的精气神,活上个七八十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徐锴闻言吭的笑道:“不会说好听话就别勉强,子曰,老而不死是为贼,再活七八十年无百徒惹人厌罢了,还有甚乐趣可言?”

柳三变回过神来,轻轻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爷爷不必懊恼,还有孩儿在您身边。”

徐锴两眼一亮,笑道:“看看!看看!你们两个都是儿孙满堂的人了,还没一个孩子明事理。还是七郎知我呀。呵呵,也罢,老夫就冲着七郎,也要多活上几年,但愿能将老夫这一肚子的东西都传给了你。”

柳宜见他心情好转了,和徐重信又打了个眼色,小心的问道:“恩师,那高文举有何过人之处,为何恩师对他如此尊崇?莫不是他如今与恩师同是那太平绅士的缘故?”

徐重信也接道:“是啊父亲,您当初连大宋官家赐的爵位都看不上眼,为何却满心欢喜的做这个莫名其妙的太平绅士,莫不是这其中有何奥妙之处?”

徐锴没好气的看了两人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们俩个,一对不开化的木头!大宋官家给的爵位,那是用来买老夫那半世清名的,是要让老夫用后半辈子来还债的。这太平绅士是什么?那就是对老夫所行善举的肯定,日后并不需要老夫做什么,只需要静静的坐在家里任人尊敬便是了。老夫虽不重名,却也还没超然到那个份上。可是这高文举嘛,老夫欣赏他的是那不受世间俗物约束的洒脱样儿,就凭他调教自己小妹的那份本事,就值得老夫道一声好。”

看着儿子和弟子一脸不解的样子,徐锴接着道:“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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