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只有九岁?”高文举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若是换了别人。他或者还要辩解几句,可眼前这几个,一个是神棍。另一个是他大舅哥。自己太过于掩饰高十一的身份不但没有必要,反而容易引起误会,他这一问,分明就是认可了这小家伙的眼光。
王大宝咧嘴一笑:“俺还没换牙呢”。
高文举一下无语了。
白布衣呵呵笑道:“我说如何?”
赵元佐突然很感兴趣的说了一句:“你要是不要,送我得了。我觉得和这小家伙挺有缘分的。”
高文举还不曾开口,却听王大宝挠着头傻笑着说了一句:“谢谢赵老爷,不过俺还是想跟着那个哥哥学本事。”
赵元佐一下被提起了兴趣:“呵呵,有点意思。你就知道没他的那点本事吗?就算没有,我也能帮你找来比他强十倍的人来教你本事啊,你可别后悔
王大宝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却把目光看向了白布衣。
高文举和赵元佐对了个眼神小现在两人心中的好奇已经多过了震惊,看到赵元佐的示意,高文举也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你可别错失了眼下这个好机会啊。眼前这位”老爷可是比我们有本事多了心中突然又是一惊,这家伙为啥喊自己两人和白布衣都是哥哥,可却叫赵元佐老爷呢,难道说又让他看出点什么了吗?
王大宝小心的看了一眼赵元佐,见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轻轻向白布衣身边挪了一步,这才嚅嚅的说道:“俺娘说,想出息就要凭自己的本事。俺不想靠别人过日子。等俺学到了本事,俺就不用像现在一样让人下看了。”隔了一会又补充道:“俺现在就是个吃闲饭的,大伙都瞧不起俺
高文举自然可以想象,一个帮工的儿子。靠着有白布衣的这层关系跑到这种大家门里来混饭,虽然主家没人为难他,可难免有那些下人会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语。这些人,连上门的客人都敢下看,更别提这种在他们眼里只会吃饭,却不会干事的人了。何况这家伙才七八岁,就长的和个半大小子差不多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饭量小不了。他们母子的压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赵元佐脸上也浮出一个沉思的表情来,却不再坚持要让他跟自己了。几人被王大宝这几句情绪低落的话都感染了不少,场面一时竟然显得有些安静了。 白布衣微笑着扫了一眼其他人,突蔡伸手在王大宝屁股上抽了两下,笑着骂道:“再把你那一套在我面前耍。屁股给你抽烂!”
王大宝又露出了那个憨厚的笑容,挠了挠头站在白布衣身边,不好意思的直扭捏。
高文举猛然一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小家伙左右了,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同时也越发的对他好奇了起来
允佐叹了口与,苦笑道!”坏是你来吧,这简直就是双。真跟了我,还不定降不降的住呢,我还是过几年安生日子要紧。
高文举这时候想起了自己那个开山大弟子吕聪,再和眼前这家伙做了个对比,便很确定的给王大宝下了个定论,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放大版的少儿昌聪。都是那种让人无法看透,并且还非常善于使用自己这方面天赋的家伙。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家伙比起吕聪来,相貌更加容易让人误会。而且心思慎密这方面似乎也和吕聪不相上下,更重要的,是他的第六感极强。居然能从已经刻意掩饰的高十一身上发觉那股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的杀气。若是好好调教一番,将来的成就应该不会低于吕聪。这一瞬间,高文举就起了爱才之心,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小家伙收到自己麾下。
高文举扭着看了一眼高十一:“怎么样?”
高十一呵呵笑道:“走眼了,走眼了。这小子,是个人物。”
白布衣双手轻轻拍了一下。发出一个清脆的声音:“那就这么定了,棒槌,去!给那个有钱的哥哥磕个头,讨个红包来再说。”
王大宝这时候很干脆,两步蹿到高文举面前,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谢老爷收”
又拧个方向对高十一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高文举笑着向赵元佐道:“看来还真让大哥说中了。这小子。分明就是个妖孽嘛
赵元佐哈哈一笑:“换了别,或许会头疼。放你那里,却正合适。
高文举大汗: “大哥你也太直接了吧,当心教坏小孩子。”
白布衣看着高十一满脸欢喜的搀起王大宝,脸色一板对高文举道:“别打岔。孩子都给你磕头了。先给了利市再说,哦,还有我这中人的好处,也不能马虎了
高文举瞪眼道:“像你这种人贩子,就应被拉去游街,让人扔点菜叶泥坏什么的,还有脸来讨利市!”
白布衣笑道:“过河拆桥也不怕天打雷你要不怕良心过不去,你就别”
下人递了杯热茶让王阔顺了口气。老头总算没被气死,理顺了气,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勇敢面对,总不能大喜的日子却为日后闹出点隐患来吧,若是补救及时,今天这场危机或者能换来点机遇也说不定呢。
王阔恭恭敬敬将三份帖子捧在手中,挥挥手将王全也赶了开来,自己默念了心经几遍,总算将那颗忐忑的心平复了下来,这才换上一副笑脸,迈步向前院走去。
他身后不远处,王全提心吊胆的望着老爷拐过了弯,这才回头冲着自己的小舅子走去。
刘四季刚才看到老爷摇摇欲坠那一幕。差点吓的尿出来,浑身哆嗦的筛糠一般,好不容易看到老爷离去了,刚喘了一口气,就看到平日对自己总是呵护有加的姐夫杀气腾腾的冲自己过来了。
。姐夫””刘四季手足无措的喊了一声,却被迎面飞来的一脚直接踹的仰面跌在地上,连忙打了个滚,手脚并用爬回王全面前,抱着王全的腿哭道:“姐夫饶命”
王全又是脚将他踢开:“我把你个没长进的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四季抱着他的腿只是不撒手:“姐夫,我冤枉啊。那几个人我都不认得啊,再说他们连个像样的喜礼都没带,我怎么”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这茬来,王全更是怒火攻心,那只空着的脚不住的对着刘四季的身子,也不管什么方位乱踢了起来。
“你还有脸说!一个状元郎小一个白神仙,那都是什么人物?!别人请都请不来。你还想着人家来送金山银海来给你!我踢死你个不开眼的东”
周围那些下人本来还以为管家只是刮斥两句便过了。不想居然就演起了全武行。片刻之后,几个胆子壮些的小厮连忙上前将管家架住,连声劝着,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若是为这点事情闹出点动静来,难免让人笑话。有了这个大义压头。王全这才回过心神,稍稍平复一番,连忙重新安排人手,准备迎接四方来宾。不过帐房先生是一定要换人了,不说他眼光的问题,单是方才那一阵练脚,这位衣着光鲜的“重要人物。”如今实在是见不得人了。整个人像刚从人市上买回来一般,鼻青脸肿,灰头土脸。
这边调教人手,更改错误之时,王家老爷王阔正赔着山走进前院,可是映入他眼帘的,并非是他所想象中的那些景象,那一片笑语盈盈的场景让老头一度以为几位贵宾的确是坐到了应该接待他们的地方。
这个时候,王阔心中多少安定了几分,连忙朗声笑着打个招呼: “几位贵客驾到,王阔有失远迎。恕罪恕”
早上一起床就觉得眉角直跳。心道今天是有什么喜事?思量了一番深觉得眼下这情景只恐又是神经失调而已。左右无事便打开电脑上了网,点开桃源的页面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小贩子同学打赏了甥币,敢情喜事在这儿呢。
老白深觉有愧于书友。连忙放下身边的所有杂务,先码出一章来表示一番心意再说。 下午要去机场送人,唉,今年不如意,居然连回家的条件也无法满足
不说这些,祝大家心想事成小新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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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穷亲戚
几得知三位贵宾由千王大宝的热情招待。非但没有丝毫照四:以而皆大欢喜之后,王阔心中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当然,他把所有的功劳都记到了白布衣的身上,原因也很明显,王大宝母子当年就是凭着白布衣的引荐才进的王家,那么今天白布衣在第二个进了前院之后,在见到王大宝的同时,迅速的弥补了王家下人造成的恶劣影响,那也在情理之中嘛。
对于高十一收了王大宝为徒,而且已经和王大宝母子商量停当,打算过几天就随了高十一一起去高升客栈那边的事情,于情于理,王阔都找不到任何再推辞的理由或者借口了。反而很郑重的向王大宝他娘道了声谢,搞的一群帮厨妇女一时有些迷糊,这才正视起了当初王大宝母子同来王府时的某些传言,原来,这娘俩真的是大有来头啊,自己这些人这几年对人家娘俩百般刁难,那可真是瞎了狗眼了,甚至早上王大宝娘俩自作主张为三位看起来都没什么来头的客人送早饭的时候,还有人说三道四呢。如今想来,可真是让人难为情啊。于是乎,本来应该在厨里忙活的一群妇女,将诸般心思全都放在了王大宝他娘身上,一个劲的套近乎,以图能让她为自己说上两句好话,好将来在王家混的更好一点。至于王大宝,现在已然一步登天,寸步不离的跟着高十一,已经不知去了哪里了。
高文举注意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王阔对赵元佐的称呼,居然是“大少爷”这让他不得不浮想联翩,深觉这个王阔的底细绝非坊间传言那么不堪。而赵元佐也很随意的问了王阔一句:“王叔叔到了没?”更是让高文举确定了这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人家没有背着自己,却也没有特意说明,自己便不方便多问,只是静观其变罢了。
王阔见赵元佐当众人面问了自己这么一句,连忙恭敬的回话:“将军昨夜便在寒舍下榻,想来此时应已用过早膳。将军曾吩咐下来,大少爷若是到了,就请移驾去与他相会。
”
赵元佐笑了笑道:“今天客人多,正好也热闹热闹。你安排个僻静点的地方,我们一起去和王叔叔聊聊吧。”
王阔连忙带路,抬三人领着一路前行,又七拐八拐的走了有好一阵子,这才将几人领到一处已然听不到喧闹声的所在,亲自上前开门,将三人请进房间,吩咐下了上茶,这才赔着小心说自己去请王将军过来。
人家赵元佐没有背人的意思,高文举和白布衣两人都没有意见,只是静静的等候。不一会儿,王阔便再次亲自带路,领着一位头发苍白的无须老人走了进来。那人一进门,便笑着拱手开口道:“大少爷来的这么早,可是诚心要看阔少的笑话啊?”
赵元佐连忙起身笑迎:“这可须怪不得我,还有比我来得更早的呢。”说着便为高白二人引荐,高文举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王将军,居然是太监出身的大将军王继恩。看来王继恩和赵元佐以及王阔的关系都挺不一般。从他能提前一天到王家过夜就能看出端倪来。
高文举还发现,这个太监出身的大将军,除了脸上没有胡须之外,居然丝毫都看不出其他太监身上那种不男不女的感觉,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后世那些军伍中的前辈一般。这一霎那,高文举甚至有一种回未来的感觉。不知不觉的,他心中对王继恩的看法就扭转了许多。王阔见时辰尚早,交待了几句之后便亲自作陪,几人便自来熟的聊了起来。
聊了几句之后,高文举发现一个现象,似乎这个王大将军对自己挺了解一般,甚至从他的话中,高文举还发觉到,王继恩似乎也知道自己和寿昌之间的关系。转眼一想,赵元佐能一口一个王叔叔的称呼他,那么此人与皇室成员之间的关系,应该非同一般,那么知道这些事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这么一想,高文举也就释然了,并且也有意的释放出了一点善意,很快大家就消除了陌生感,拣了几个轻松的话题聊了起来。
当王继恩将注意力集中到白布衣身上时,表情明显的稍稍愣了一下,又看了王阔一眼,这才略有所思的问道:“还请白先生恕在下眼拙,敢问一声,阁下遮莫是华山布衣神相么?”
白布衣一脸世夕小高人的嘴脸,微笑着说道:“神相之名实实羞愧!这等虚名皆是世人谬赞,何敢在将军面前提”
王继恩恍然,接着一脸虔诚道:“果然是神相当面!神相之各,如雷灌耳。只可惜缘铿一面,无由得见。王某一直引以为憾,想不到今日能在此处与神相相见,足慰王某平生之” 白布衣依旧满嘴谦虚,赵元佐和王阔似乎都很习惯这种场面,可高文举听到这番对白,心中却多少有些意外。他倒是和白布衣认识有一阵子了,只不过这一阵子大家相处下来,他一直以为这家伙就算有些本事也不过是个恃才傲物的不第举子罢了,又知道他平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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