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两条狗眨眼之间就冲到了几人面前,而这时,高文举的眼中竟然还有淡淡的笑意。这让抱着看热闹的门子更加相信这位高少爷就和传言中的一样,是个傻子了。就在他打算装模作样再喊一声记狗人的时候,几年前在张府中被狗咬过一回的高平、高安兄弟突然闪了出来,各自对着一条狗迎上了去。左手一引,晃的那狗向前一扑,右手中的手盔调整了方向。露出手外的尖角闪电般对着狗头两眼之间的低四处狠狠一扎,”整个世界顿时清静了。
两人为了报这一箭之仇,光是这一招不知道练了多久。他们听过高文举所说的“捉狗十八法”但想来想去还是这一招最直截了当。狗头两眼间的低四处是狗的致命之处。对于狗的重要性,一点也不亚于人头上的太阳穴,就是被成年人用手指头捅一下,也能要了狗命,更别说高家家丁标配的手盔那个尖角了。为了练这一手,高文举特意为这两个养了一群体型彪悍的大狼狗,只是为了练习在狗快速冲刺过程中的定个,两人就花了半年的时间小如今对这两位来说,这世界上 最脆弱、最好降伏的东西,恐怕就是狗了,而且越大的越好对付,因为目标大。更容易定位。
本来想煞一煞高文举一行威风的张家人根本没想到,两条貌似凶猛的大狼狗跑了那么远,到了跟前连牙都没来得及呲出来就躺下了,而出手的竟然就是三年前那两个被狗咬的差点尿裤子的高家家丁。只这一下子,整个院子中,连那门子,带几个明里暗里站着的小厮,还有几个原本安排着教一下对方之后了来帮场子的家丁,顿时都愣在那里了。
高平、高安一击碍手,连看也不再看一下,又很平静的退回到了颜小山的身后,仿佛根本没有离开过队伍一样。
高文举见那门子目瞪口呆的站在对面动也不动,也不催他,用下巴一指那两条还在抽搐的狼狗,一副很向往的样子道:“都说狗肉好吃。不知道姑姑是不是打算用狗肉来招待咱们了。”
颜小山应声答道:“狗肉虽然好吃,可自古狗肉不上席,怕是今天吃不上了。”
高文举马上换了个可惜的表情:“真可惜啊”咦?你怎么不走了?。
那耳子被他这一问,回过了神。恨恨的说道:“在这等”转头匆匆跑进了二门。
不一会,就听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紧接着那门子捂着脸从二门中跑了出来,路过高文举几人时。眼中的表情十分复杂,一瞥见高文举在看他,连忙绕道跑远了。
高文举正莫名其妙间,二门中走出来一个腆着个大胆子的中年人来。闪着一对三角眼,抬着下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道:“高家少爷在哪啊?”
高文举扭头向颜小山道:“怎么出来个瞎子?不是说姑姑家挺有钱的么?干嘛要个瞎子跑腿?,小
颜小山一副很用心思考的样子道:“想是姑奶奶这里照顾残疾人吧。”
高文举恍然大悟:“定是如此。我就记得姑姑是个心儿背火的人小山呐。这位先生眼睛不太好。你过去帮扶着照,则给人摔着了
颜小山忍着笑,真个就上前作势要扶他了,嘴里还不住的埋怨:“你们这的人真是的,眼睛不好。手上也不说柱着棍儿。”
高文举大声咳嗽一下,正色道:小山!不愕歧视。要一视同仁”。
颜小让。连连点头:“一视同仁!一视同仁!”走到那人面前:“先生,我家少爷就在你前面不远处,我带你摸摸他?”
那个大肚子乃是张家管家武元清,他本是张为善的夫人武氏娘家的族弟,因为家道中落不得已才投奔了堂姐,在张家执事也有些年头了,由于做事深得堂姐的心思,十年前被升为了家中的管家,所有的事情都从他手里一把过。也正是那个时候。经过他和武氏的一番运作,将本来还是小妾的高文英,彻底划到了下人的圈子了去了。
关于张为善和高家的过去,他并不是十分了解。只是从堂姐口中听到过许多皮毛,站在堂姐的立场。他当然要不遗余力的上下其手,帮着堂姐加倍的将高文英母子不断迫害,碍于表姐夫的威严,却也不敢下死手。
当高平高安来报丧的时候,张为善正好出门经商不在家,武家姐弟便趁着这个机会将高平、高安羞辱了一番,将两人惹的怒气冲天,当两人试图理论时,便被他们姐弟借口以下犯上差点要了命。没几天,张为善回来时,正好碰见了已经落魄的没个人样子的高平、高安试图接近高文英,张为善匆匆问了几句,却正好被武元清给她扣了些不干不净的帽子,张为善怒发冲冠,也不细问,便将高文英狠狠打了一顿。将高平、高安逐了出去。
过了半年,高文英娘俩又被山贼劫了去,为了那些山贼勒索钱财的事。张为善两口子吵的天翻地覆小最后两口子达成了一致意见,出些钱将那娘俩赎回来,给他们划个小院,从此各自过活便是。可武元清在和山贼交涉的时候,却依着堂姐的吩咐,让他付钱给山贼,将高文英母子杀掉,从此以绝后患。当然,武元清还趁机将过手的争黑了一部分。毕竟杀人要比赎身便宜的多嘛。
这事眼看着都过去两三年了。而高家从那次之后也再没了音讯,本来以为这事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时过境迁,人家这正主如今竟然找上门来了。由于张梅英见过那张婚书。知道对方的身份不假,而高文举当时的态度,很明显也已经知道了张家曾经给女儿说过几次婚事的事情。人家就以这个名头去官府一告,就算凭着自家这太平伸士的名头。伤不了什么根本,可这名声耍传了出去,恐怕就要比女儿那个命硬克夫的情况还要坏上几分了。毕竟一个那个还可以用天意来解释,可是悔婚另嫁就成了道德败坏了,这种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别说生意还做不做得下去,恐怕那死了的三个新姑爷家,多少要上门来闹腾一番了,到那时候,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了。
昨日间小姐匆匆从城外赶回来。说起了高家少爷要上门来找事,他就被老爷夫人叫了去,丁咛了一番,根据老爷和夫人的交待,他要在这几天小心着等候高家来人。当然,老爷的意思是打算将这事尽可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夫人的意思小一如既往的强硬,如果他能自己把这事解决干净就是最好的了。
这武元清本就是个卜家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而进了张府之后,又一直在自己堂姐的扶持下作威作福,哪里有什么大局观。否则他也不会随着堂姐胡闹了,不说背着姐夫暗的里搞一套那些事,就连救人的事他也敢随着堂姐的意思让山贼下手杀人。
这种人能想出来的法子能有什么花样?无非就是关门放狗来个下马威之类的了。可没想到这次狗是放了,却放的有些过了,直接给放倒了。
抽了那办事不利的门子一嘴巴,自己想出来摆个谱,却还让人家如此调笑,这位眼高于顶的武管家如何还受得了?
正想当场发作一下时,里面匆匆跑出来个小厮来问为什么高少爷还没带到?原来是老爷的跟班张三江。这下武元清不敢再托大了,虽然他老背着这个姐夫另搞一套,可毕竟人家是家主,直接下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违背的,连忙收了表情,甩开了打算扶自己的颜小山,冷冷的说了声请。让张三江自己将人向里带去。
高文举还一副吃惊的样子,走过他身边时很奇怪的问道:“原来你能看见啊。真不好意思,别见怪啊。”
武元清气乎乎的一摆手,侧身让过了高家四人。正想着怎么报复他们一下时,耳边却飘过了一句话:“你看他那肚子那么大,几时能生啊?”说话的正是高文举。
就的颜小山接着道:“三月肚子大如鼓,要生最迟到处暑
武元清这咋,气呀,狠狠的将裤带紧了紧,正想走几步跟上,那两人竟然还接着说呢。
“看他年纪也不小了,高龄生产,会不会有问题啊?”
“不会吧,看他那样,应该不是头胎了。”
“噢,那就是了,头胎危险些 武元清就想对着这两混蛋吐一脸唾沫,骂一声傻瓜,再说一句老子是男的。心里想着,手上使劲再一勒裙带,就听“绷”的一声响,腰间突然一松,低头一看,裤带断了”
009 真假难辨
,高少爷请稍张二江将高女举一行人带讲客厅4”庄。奉上茶之后就闪了。
高文举明白这是人家示意自己不值当亲迎的意思,却也不怎么在意。大刺刺的坐在那里四下乱瞅小心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人家的客厅都快赶上桃花岛的议事厅了。突然看到一个大肚子颤悠悠的乱晃,顺着肚子向上一瞅,正是脸憋的像个茄子似的武元清,现在正站在一咋。不怎么显眼的地方运气,显然刚刚那一阵调侃的话把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大管家气的不轻。
再顺着边向过扫,却见有几个下人打扮的的中年汉子正在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身后,心下奇怪,用余光一扫,却看到了高平、高安那露出青筋的手,心里顿时明白了,恐怕这几个就是当年参加过围殴这哥俩的一帮恶奴了。
轻轻咳了一下,举起茶杯的同时,将头轻轻向后一仰,用微不可见的声音道:“放松欺 ” 就听到张三江的声音道:“人就在客厅等着。
接着就是一声略显沧桑的声音怒斥:“混帐东西!为何不早早来报?!让人家等着岂不缺了礼数?!”
然后就是张三江的委鼻声:“是夫人吩咐的
那沧桑的声音接着斥道:“小回头再收拾”说话声中,人似乎已经到了跟前。
高文举微微砸了砸嘴。心道,都这时候了还玩这一套?真没意思。
眼前人眼一花,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衣着光鲜的大个子,高文举倒没料到他来的这么快,一惊之下小下意识的举目望去,只见眼前这个人大约五十岁上下,国字脸,丹凤眼,几绺文士须得体的配在脸上,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又见旁边一帮家丁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明白这就是正主张为善了。心中闪电般的浮出许多念头,暗暗思量,莫说当年的冯有年和老爹了,就是自己如今正当面。即使已经知道了这位便是害的自家许多人痛的无法言喻的白眼狼。可是第一眼看到他,竟然也会生出一丝好感来,看来这位的印象分的确不一般的强大。末了又暗道,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过龙,张为善却是一副很激动的样子上下打量了个不停,嘴里一个劲的喃喃道:“像!真像!”
高文举心中不由的对这位演技派前辈生出一副佩服的心思,且不论他的心思如何,只这照面前后不咸不淡的几句对白,就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了一个慈祥的长辈和多年不见的老友后人初会的情景,如果不明究里。搞不好还会真的被他感染的热泪盈眶呢。
不得不说,张大善人这一个闪亮出场顿时就把高文举那一肚子的腹案化解于无形了。甚至一时之间。连如何应对也拿不准了,总不至于。人家如此真诚的对着自己要叙旧的时候给人一个揽不起吧?俗话说伸笑脸人嘛。心里再气,面子上总还是要过得去的。
不想,就在他这一阵措手不及的档口,张为善却已经发觉了气氛有些不对劲,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他笑道:“上回见你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之中呢,一晃都是大人了。”说着很亲昵的拍拍他的肩膀:“人老了。免不了多几句嘴,你别见怪。”
高文举被这一场亮相彻底击败了。傻傻的起身将他让到旁边的椅子上。口里却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时竟然有些脑袋短路的感觉,也不知道那一肚子不爽要如何发作才是。
张为善被他这一让,趁势就落了座,微笑着说道:小鹏。接下来的话却被对方那夸张的表情和举止生生打断了。
只这一个称呼,就让高文举如遭雷击。这几个字听到耳中一个激灵。膛目结舌的看着张为善,再也无法动弹了。这句话给高文举带来的冲击,绝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上一世的名字怎么会从一个老头子嘴里冒出来?难道说他才是穿越同仁?如果是,那他是哪一位?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么还知道别的什么?如果真的是穿越同仁,那还有没有别的人一起来了?自己这几年在沿海一带瞎折腾引起的那些变化。这些人会不会有意见?
虽然高文举这几年养气功夫渐长,可如此重要的信息迎面砸来,还是让他心里十分震惊,脸上自然也无法掩饰,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笑咪咪的张大善人,只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人家精心设计的敌中了,自己辛辛苦苦弄出那么多玩意来。人家只左手进右手出就赚的盆满钵满,还不用费多大神。如今更是守在家里坐等他来,而且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那么自己费尽心思搞的那介,“杀破狼计发 ”还有多大可行性?
可不管怎么说,就算他是穿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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