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自己的呕吐物堵了气管,然后活活闷死了。就这样,还有两天就要过门的张梅英小姐就这么守了望门寡。
张为善夫妇虽然郁闷,但此时的人们伦理道德观念远远没有南宋和明朝时那么变态,类似这种情况只要夫家允许,还是可以再嫁的,再说大家也不怎么认为这事和人家小姐有多大关系。于是,张为善夫妇将彩礼退还给夫家之后,这事就告吹了。
到了第二年,张为善夫妇又给女儿找了一家称得上门当户对的亲事。婚事就定在了中秋节当天。就在两家人欢天喜地筹备婚礼时,那位幸运的新郎官在婚礼前祭祖时却突发了急症,抬回家来没等大夫上门就撒手人寰了。于是。张梅英小姐很郁闷的再一次守了望门寡。
张为善夫妇虽然觉得倒霉。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两次亲事来讲都还没过门。再怎么折腾也扯不到自己女儿身上去。花了些钱财再次退婚之后,只得再次给女儿找出路了。而经过这么两次折腾,张梅英姐的年龄可就从十五岁涨到了十七岁了。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大龄青年了。
这时候,张梅英是扫把星克夫星之类的风言风语就已经开始流传了。但张家有钱有势,到也没人敢上门来指着鼻子胡说八道。至于那些街头巷尾的传言自然是无法避免的了。虽然事情多少透着些邪气,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这么养着也不是个事。张为善夫妇再接再厉。第三次给女儿找了门亲事,这回的亲事对张为善夫妇来讲,已经算得上是倒贴了,因为那夫家实在和自己不是一个档次,可事到如今,本来的掌上明珠已经变的有些像烫手山芋了,两口子虽然有些不情愿,可也只能凑合了。为了保险起见。两家人还特意请了高僧老道推算了日子。这才将婚礼定在了来年的端午节。为的是那天的阳光够重,可以压制那些歪风邪气。
但是人们常说,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常**,又道是无巧不成书。两家人自从过了新年就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张罗,请凹曰况姗旬书晒芥伞 州占道多少高僧名道来做法驱邪,叉对那位幸匠的新郎官傻“肿天候的保护。可是不幸还是发生了,这次根本就没等到筹备婚礼。就在二月二龙抬头的那天,那位准新郎和一群好友出门踏青时,一脚踩空,又正好被疾驰而过的马车擦伤了脑袋,本来是个不太大的伤,可回家之后第二天竟然恶化成了破伤风,虽然请了大夫上门医治,却终于回天乏术。和他的前两位前辈一同去作伴了。
张为善夫妇心里头这个郁闷劲,实在无法用言语表达。如果发生一次这种事,说是巧合还凑合能说服人,可发生两次之后就多少有些宿命论的评语了,当第三次接着发生之后,这回就算请了苏秦、张仪来说。恐怕也没人相信这事完全是巧合了。于是,张梅英是白虎星、扫把星的传言很快就传遍了寿州城,甚至这次婚事的结果,连张为善夫妇都没惊动,人家夫家在那孩子头七之后就主动上门来退了婚,那架势。很显然就是唯恐再跟张家沾上点关系会引来灭顶之灾。
就在张为善夫妇烦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之际,高平、高安上门来送上了高综的丧报。这一下将张为善夫妇的不良情绪全都引爆了。两口子将高家当成了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做出了许多别人膛目结舌的恶行。殴打两位高家来人不算,还带着将高文英母子一起料理了一番,颇有些作生意时习一送一的味道。
这事过后,张梅英一下成了寿州城里最有名的人,甚至有小一孩子哭闹时便有人威胁他,再闹找大了让你娶张家小姐,马上便治得对方乖乖听话。那些寿州城里的生意人。在和对方谈判时,发出最毒的誓言就是,若有半句虚言,让我和张为善结了亲家!据说此誓一出,不管你做什么,对方立马相信。盖因此誓言赌得是儿子的性命,说服力自然赛过别其他说法。
那张为善夫妇这回彻底无语。再经过几次不死心的尝试之后,只好将女儿的闲事搁置。为了让女儿不至于老死闺中,张为善甚至动了将女儿远嫁他方的念头,无奈折腾了几次之后,毫无进展,将两口子搞的一筹莫展。这儿正发着愁呢,冬天的时候又发生了被人入府打劫的事情。虽然被劫走的只是高文英母子。但这个刺激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婚事告吹。而那位当事人,张梅英小姐在得知这些情况之后,更是心灰意冷,不顾家人的劝说,于当年腊八节舍身于城东水月庵中去陪伴佛祖了。
听完这些消息之后,尚文举没有问那几位新郎官是怎么死的,而是很奇怪的问了一句,这事是谁安排的。赵威的回答是,冯管家。而且很坦白的告诉他,正是因为冯管家的特别关照,这事才一直没有向他汇报。当高文举向不动声色的向他询问关于恒昌绸缎庄的消息时,赵威竟然也只是知道此人只是个熟人。至于他的来历背景他一概不知,若非那次同路回云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么个人。而此事之后,此人也从未和他联络过。
高文举便轻轻将此事揭过,又问起了他为何寿州城中张王李赵四大家。竟然会以张家为首。赵威的回答是。这张家在女儿出家之后,向朝廷捐钱换了个三等太平伸士的爵位。并且通过冯管家的动作,经营了这方圆几百里和桃花岛有关的所有业务。这几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有了这两层关系。自然就成了这寿州城里的独一份了。
赵威离开后的大半夜里,高文举一直试图将寿州城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串起来,无奈他的心思几乎全放在了张梅英的身上,那些看似不关联的事情背后那些若隐若现的线索。虽然会在他脑海中猛然浮现一下。可惜以他如今的状态,实在是无法将他们系统的组织起来。
他知道,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自己恐怕很难恢复状态。想了大半夜之后,高文举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这个,张梅英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总得先去见一见。不管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起码将心里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先搞定再说才是正经。
就在他理清顺序之后,突然发觉面前好像有人,一抬头,赵威和颜山正一脸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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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张梅英(下)
“少爷,你真厉害!”颜小山很羡慕,少爷刚刚那样荆略甘处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对于颜小山来讲。能在练功过程中睡觉的人,无疑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因此,他这一声夸。倒是很发自肺腑的。
高文举没弄明白,他依然坚持着将太极拳的最后几手轻轻比利了出来。顺口问道:“什么厉害?”
颜小山很崇拜的说道:“老听你说潜龙功,是调理身体的,原来还可以边练边睡觉啊?”由于飞龙堂整体搬迁去了桃花岛,因此,许多原本保密的事情如今对颜小山已经开放了。他也知道自家少爷习练了潜龙功。虽然没怎么见过,但是总还是听过这功法的名字的。
赵威吭的一声笑了。
高文举白了他一眼:“没见识!这叫太极拳!”
赵威见他不像开玩笑,双见他一招一式,似乎卑有法度,看着他最后轻轻收功的样子,又非常的中规中矩,问道:“这真是拳法?”
高文举接过颜小山递过的毛巾。边擦脸边道:“当然了,这套拳法,乃是集日月天地精华于一身,从我华夏五千年文化中精练而来,最有代表性的拳法了。不但过强身健体,而且还可上阵御敌。非常奇妙。”
赵威摇摇头:“没听说过,看你的样子,柔柔弱弱,风一吹都能倒了,说是活动手脚还差不多,要说强身健体到也勉强说的过去,可要说起上阵御敌来”突然发觉说话的对象有些不对头,笑了笑道:“我就这毛病。”
高文举将毛巾扔回给颜小山。笑着对赵威道:“我知道赵叔的意思。不过我说的这个也绝非玩笑,要不,我就用这弱不禁风的拳法。咱俩过过手?”
赵威还当他在生自己较真的气,连连摆手,口称不敢。
高文举也不再分辨,退后几步,拉开架势,重新一招一式的打起了太极拳,太极拳义随着他行云流水的招式朗声响起:“太极者 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网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
虚灵顶劲,气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隐忽现。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立如秤准,活似车轮。偏沉则随,双重则滞。粘即是走。走即是粘,阳不离阴。阴不离阳;阴阳相济,从心所欲。”
这一次,他口中的拳义读的抑扬顿挫,而身形招式却比方才那一次快了许多不止一倍。那原本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突然变的如同蛟龙弄水般快了起来。看的赵威和颜小山两人目不转睛,连连呕舌。
当拳义读完时,高文举正好将一套拳路走完,一个收势,微笑着问两人:“如何?”
赵威不可思议的说道:“原来真有这么一套拳法啊?我还当你是说笑呢,太不可思议了,一套拳法快慢不同,竟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样子。我这回明白你说的强身健体和上阵御敌了。呵呵。大开眼界啊。
高文举道:“这回信了吧?还要不要试试?”
赵威摇摇头:“不了。你能不能把这套拳法教给我?”说完又觉的有些不好意思。
高文举笑道:“当然可以了。不过我们今天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颜小山道:“我们今天先去哪?”
高文举缓了口气,轻轻一攥拳头:“水月庵!” 赵威和颜小山面面相觑。
尽管赵威和颜小山还是想再劝一劝。无奈高文举已下定了决心,两人只得去安排。
匆匆吃过早饭,吩咐其他人自由活动之后,三人三骑,就这样出了镖局,三拐两拐出了东城门,向那个水月庵行去。
赵威昨夜和高文举谈起关于他的婚事时,初时也觉得张为善夫妇做事有些不厚道。可毕竟在冯有年那位面善心黑的老家伙指使下,自己多多少少也参与了暗算张家的事情。虽然说没有直接向张为善夫妇和张梅英动手,但这种法子可比直接上门杀人缺德多了。
而对于赵威来说。一个女人,还是未见过面的,并且还比高文举大了两岁,又是个。不积德老爹生的。就算是如何优秀,恐怕也配不上少主。当初他和冯有年讨论此事的时候。先是怕影响主公心情,后来又不愿让少主操心,因此,此事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他两人定计,然后由他自己一手包办的。之所以没杀掉张为善夫妇,主要是因为要考虑高文英母子。而后来少主执事之后,又曾亲自下过令,此事终要由他自己来解决,只好将此事无限搁置了。
在去水月庵的路上,赵威甚至一度痛恨自己为何没有早早下手将那张梅英做了。他知道少主和这位张家小姐曾有婚约,可是人家事实上早就不把这婚约当回事了。这
他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行动上起码还是很支持的,甚至对高文举的突然袭击觉得很欣赏。如果昨夜分手之际,高文举告诉他自己要来水月庵见一见张梅英,他可能会连夜潜出城去将那水月庵一把火烧了。可从头到尾高文举的都没表现出对这个张家小姐有丝毫的兴趣,却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要来见一面,一下将赵威搞的措手不及了。
水月庵,在寿州城东十五里处一个无名小山脚下。张梅英就拜在这里的主持静月师太门下。由于她的身份比较特殊,因此,除了张为善夫妇之外,极少还有别人知道,但赵威在寿州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监视张家的行为,知道她的下落再正常不过了。
一行三人到庵前时,着见那并不甚大的小庵前,冷冷清清,并没几个善男信女来往,高文举似乎有些心急。一下马,将缰绳顺手一盘挂在马头上,迈步就走了进去,唬的赵威头皮直发麻,连忙跳下马,向颜山示意将马管好,自己紧追高文举去了。颜小山无奈的摇摇头,谁叫他最少呢。好在几匹马都是熟了的。很容易就收管了。可这里人烟稀少,自己又没什么别的事,只得乖乖呆在这里看守着几匹马。
高文举这一世基本没出过门。而这几年又一直跑的是沿海一带。加上他本身又是个无神论者,泉州有几座集院道观之类的,他从来也没光顾过。因此并不知道尼姑庵里有什么规矩。还只当是和二十一世纪那样,进门买张票直接就能参观了呢。结果一进山门,走到二门的时候就被知客拦下来了。
还没顾上他出丑,赵威就赶到了。连忙向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尼姑解释,自家少爷要来还愿如何如何,又奉上一串铜钱做香油钱,两人这才在知客的带领下来到了大殿。
好在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