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议最后对伤亡士兵做出安排时。列席会议的汉城长老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捞到。
颜小山在最后关于伤亡士兵的安排中说,这些在战场上流血负伤乃至送命的士兵,是为了整个炎黄子孙的平安幸福而做的贡献。对于他们将来的安排,将由桃花岛负责到底。受伤的士兵会得到细心的照顾直到伤愈,失去战斗力的伤员将会由桃花岛瞻养终老。至于阵亡的将士。将被安葬在桃花岛的烈士陵园之中。他们的家人将得到妥善安置,老人们会被养老送终,子女们会被抚养成*人。
石家兄弟和其他长老们听完这个安排,只好将自己的打算咽回了肚子。当看到那个代表着岛主身份的颜小山竟然亲自带队,亲手将阵亡士兵的棺木抬上大船的时候,许多老人当场就痛哭失声了,连连称赞这才是真正的仁义之师。
几天后,桃花岛的士兵们陆续撤离了。在汉城元老们的强烈要求下。颜小山和许操等人商议之后,决定留下了以石光宗、石耀宗为首的两支百人队来协助汉城百姓们维持治安,并为他们练自己的士兵。同时完善了这一段日子双方所提及过的那些相关的合作意图,颜小山郑重的向他们保证,桃花岛和吕宋岛之间,会确保有一条护卫船定期联络,每次联络的最长间隔不会超过七天。日后吕宋岛如果有什么交易的需求,可以很方便的和桃花岛取的联络,双方谈判之后再确定具体事宜。
望着桃花岛几条大船渐行渐远,汉城中前来送别的百姓们无不泪流满面,痛哭失声。离开故国五十年了,受了多年的屈辱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依靠了。当晚。两支留下来的百人队那些英俊的后生们,被汉城的乡亲们活佛一样的供了起来。
高家疟,竹林小院。
龙老大很满意的看着高文举收了功,微笑着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个习武的好材料,这套功法最难的便是最初的这一阵。一旦习成之后。只需每日练习不缀便可。想不到,短短半个月,你便毛将这套功法完全练熟了。真让老夫欣喜万分呐。”
高文举且,龙叔谬赞了,不是小侄天分高,实在是众阵天天物灶儿里丹聊透顶,每日只好将龙叔所传的功法反复推练。龙叔看小侄进步神速,却看不到小侄每日在这功法上所下的辛苦。比每日苦练十倍、二十倍都不遑多让啊。”
龙老大微微一笑道:“过谦了,过谦了。老夫在武学之道,也称的上颇有天份,当年修习之时,又何尝不是每日苦练不技,别人两个时辰。我就练四个时辰、六个时辰。可仍然足足花了两个月才完全练熟悉。足见你本身天赋过人了
高文举又是一笑:“那是因为你老人家学的时候还太我现在长大了嘛,自然学的快。” 龙老大笑道:“倒也算得上是个理由。你总是能想出些与众不同的说法来。呵呵,会了这套功法,你的身体恢复的也就要快上几分了。从今日起,你只需每日夜间在药缸中休息便可,这白日里么,不妨就在这小院中活动活动吧
高文举神情一阵轻松:“终于重见天日啦,呵呵,那我可不可以好好吃一顿?”
龙老大哭笑不得:“你这是个什么说法?不成不成,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之并,你还不能胡吃海喝,这一阵只能吃一些清淡点的东西 切记。千万不能因小失大,这一阵正是最紧要的关头,若是为了贪那一时的口舌之欲,很可能就前功尽弃了。”
高文举点点头:“明白了,那我还是哪儿也不去的好,否则哪里能抵抗的了糖衣炮弹的攻击呀,还是躲在这里的好。这个柳三变,回泉州一趟,怎么不来了?难道是觉得我这里太地无聊?”
冯积善匆匆而来:“少爷,小山回来了。”
泉州,徐府。
一曲终了,琴声悠悠不绝。
过了半晌之后,闭目静听的徐错缓缓张开双眼,对垂手不语的柳三变道:“果然是好曲子。这也是文举所作么?”
柳三变点头道:“虽然孩儿没听文举兄亲手奏过此曲,但这曲谱的确是他写给孩儿的
徐错接过柳三变送过来的曲谱。翻看了一会,轻轻点头道:“想不到。想不到,竟然能将曲谱写的如此简便。果真别出心裁,让人耳目一新啊。”
柳三变道:“爷爷,这种曲谱。比起如今传世的谱子不知要方便多少倍,又好认,又好学。并且将音节分的越发详细了。爷爷你说,将这记谱之法付粹刊印,会不会流传开来?。
徐错正色道:“岂止会流传开来?只怕此法一经面世,你二人便可称得上开山立派的一代宗师了。老夫观此法之妙,竟连识字也不须了。只消记得几个图符便是,颇有上古之风。嗯,老夫也觉得如此妙法,若是捂在怀里,着实可惜了。只是不知,文举那厢是何说法,毕竟此法是他所创,若是你贸然刊印,怕是”。
柳三变苦笑道:“孩儿也曾跟文举兄提起过此事,文举兄当时说。他有两个条件,一是不许署他自己的名。二是,若然刊行,要孩儿付他稿费若干。孩儿以为他是玩笑。又或者是他不愿意刊行才故意如此。
可问了几次,他都是如此一说,想来,这家伙还真钻到钱眼里去了。”
徐错笑道:“不署名,想来是他不愿招摇,至于要什么稿费,怕是为了掩饰这个说法吧。这家伙,真让人琢磨不透。”
柳三变道:“爷爷是说,他也同意刊行了?”
徐错点头道:“看他平素行事。当知他定然不是那种鼠目寸光之辈了。这样吧。这谱子,就咱们自家刊印了吧。至于署名的事么,就署桃花岛主吧。”
柳三变有些不解:“爷爷,那桃花岛主可是他国之人呐,如此做会不会”说到这里,突然一惊:“爷爷莫非是说,那桃花岛主,”
徐错举断:“七郎不要胡思乱想,咱们只是借个名而已。这世上又不止他那一个桃花岛。是吧?”
看着徐错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诈神情,柳三变心中顿时起伏不定,低头思索了起来。
京城汴梁,陈州门大街。
和煦的阳光洒满了大街小巷,略有一丝热气的微风夹着几许花香微微拂过行人的脸庞,让人顿时感觉到说不出的舒服。
一身男装打扮的寿昌公主在赵德才的陪同下正在目标的乱逛,走到门可罗雀的高升客栈前时,寿昌公主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门上的匾额,心中顿时想起了大哥说起的那些趣事,看一看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望一眼面前空无一人的饭厅,对于这个撑了好几个月竟然还没关张的地方,突然起了一丝好奇之心,迈步走了进去。
“两位客官,您来啦,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一个店小二热情洋溢的招呼道。
寿昌微微一笑:“刚才经过此处。觉得腹内有些饥饿,不知贵店可有什么合适的饭菜么?。
店小二将手里的大毛巾向肩头一甩:“两位原来是要吃饭呐,那你可走对地方了。里边请!咱们这高升客栈,虽说不是专做这吃食生意。可是这饭菜,绝对在京城里挂的上号。不是小的夸口,就小店这红烧肉、溜排骨、溜肥肠都可算得上一绝。不知两个客官想来点什么?。嘴里说着话,脚下也不停,恭恭敬敬的将两人领到一处靠窗户的桌前。
寿昌坐下之后,用眼神示意赵德才也坐下,赵德才使了半天眼神,这才无奈的陪着小心,屁股沾了半边陪坐在寿昌对面。
寿昌对小二道:“你说的那些都太腻了,有没有清淡一些的?。
店小二脸上笑容不减,点头犹如鸡啄米:“有有有,不知客官是想吃点清淡小菜呢,还是来点清淡粥饭呢?。
寿昌见小二并没有因自己没点荤菜而露出半点不快,心中顿时好感大增,又听他依然如此殷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情,看了一眼赵德才,转头问道:“有粥的话来上两碗吧。”
小二接着问:“不知两位客官是喜吃甜粥啊,还是喜吃咸粥?。
寿昌心中一乐,不成想这地方连个粥也这多花样,眼珠一转二“那就各来一碗吧。我们
小二高声唱道:“好嘞!楼下两位,八宝粥、七星粥各一碗喽!”
寿昌望着赵德才抿嘴一乐:“不就两碗粥嘛,还把名叫的那么好听。我倒要尝尝看,味道配不配得上这八宝七星的名。”
赵德才小心道:小”少爷。大少爷吩咐,咱们出来转转,赶回去吃饭才是,您这不是要难为小的吗?”
寿昌小嘴一撅:“什么?哥哥带我出来的时候,哪回催过我回去?怎么你倒比哥哥还厉害?我就是要吃粥,怎么样?”
赵德才转头看到店小二端着托盘的身影,忙小声道:“小的多嘴!”再不敢吱声了。
小二将盘中的两碗粥和一小盘花花绿绿的小菜轻轻放下道:“两位的粥,请慢用。”
寿昌一指那个小小的菜盘道:“!卜二,我们没点菜啊。”心想,莫非是要先上菜,手讹钱么?真当我寿昌是没出过门的傻小子?虽然是头一回自己出来吃饭,可跟着哥哥多少也见识过的。想用这手来骗我?
小二陪笑道:“客官,这是小店送的。只要是来小店喝粥的,都送一份泡菜。哦,对了,这泡菜。可也是小店秘方所制的哦。两位客官请慢用。有事你喊一声就成。”转身离去了。
寿昌摇了摇叉暗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先试试看有没有他夸的那么厉害。”手中的筷子还没动,赵德才就飞快的夹了一口小菜送进嘴里,又用自己的勺子在寿昌的碗里挖了一勺粥,迅速的送进嘴里。
寿昌知道他这是守规矩,心中虽有不悦,却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静静等他将粥菜吞下肚之后,这才轻轻的拿起勺来喝粥。顺便扫了赵德才一眼,看着他烫的面目扭曲的样子心中十分得意。
一勺粥入口,寿昌心中顿时一喜,这是什么粥,怎得如此香甜可口。简直比宫里那些御厨做的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再尝一口那个泡菜。更是一阵惊喜,一看样子,她就知道那是用萝卜之类的觉小菜所做。看起来与平日所见的咸菜、胜菜没什么两样,只是稍稍干净了一些。可吃在嘴里,竟然另有一番滋味。
寿昌眉飞色舞的走出高升客栈。对手里拎着三个竹筒的赵德才道:“咱们这就回去,把这粥给哥哥尝尝!嘿嘿,想不到,这么好吃的粥一碗才三文钱,哦,他们这小竹筒也好看。吃完饭还能用来装别的东西玩。”
赵德才松了一口气:“是是。少爷说的是。”
寿昌白了他一眼:“是什么是!让你喝碗粥,你就愁眉苦脸喝药一样。一说回家马上就眉开眼笑,我很讨你嫌么?”
赵德才忙弯腰:小的不敢。”
正走着,前面一群人围着个什么地方大声的喊着。寿昌一见,又是一喜:“快点小德子,有耍活看。快点!”说着话,一溜小跑挤进了人群。
赵德才直吓的魂飞魄散,几个箭步就跟到了她身后。两人挤开围着的人群,却见中间并不是什么卖艺耍活的,却是两个家丁打扮的男子正在拳打脚踢的冲着地上的一个乞丐施暴,旁边站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儿,正指着场中的三人唾沫四溅的痛骂。
“也不睁大你那狗眼看清楚,本少爷的路你也敢挡!知道少爷这双鞋多少银子吗?你那狗爪子也敢在鞋面上抓?!今天要不好好给你点教。你也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给我狠狠的打!”
两个家丁听到少爷的吩咐,打的越发起劲了,那毛丐嘴里不住的讨饶。那少爷只是狠叫着让两人打。
“住手!”寿昌实在看不下去了,拔开人群走到那两家丁面前大声喝了一句。两个家丁不明究里,看到她衣着打扮,像是个有来头的,也不敢造次,顿时住了手,向自家少爷望了过去。
“哟喝!”那公子哥白眼一翻:“谁的裤子没系好,掉出你这么个。玩意来?”说着抬起腿来向两个家丁各踹一脚:“他姥姥的!你们是吃谁的饭?!人家让你停下你就停下?”
一个家丁为难的看了一眼寿昌道:“少爷,要不,算了吧。又没多大事。”
那公子哥脸色一板,抬手就是一巴掌:“放屁!要是这么算了,少爷我的面子往哪搁?给我打!打死了有我在!”
两个家丁更为难了,因为寿昌这时已经站在了乞丐前面将他护在身
了。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顿时起了哄,指指点点说个不停。还有一个波皮样的小子大声的叫着好。
那公子一见,怒气冲天:“好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连本少爷的台你也敢拆,给脸不要脸是吗?给我滚开,否则连你一块”
寿昌听他如此一说,登时吓了一跳,心中突然害怕了起来,但她此时却也不愿意眼看着那乞丐再受人折磨。中飞快的闪过几个念头,大声喝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两个家丁本就没什么底气,让他们打个乞丐倒也没什么,可要真的和人家的公子少爷什么的闹了事,少爷自然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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