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更是把这镇子的南墙当成了边线,如没有必要,没人愿意再过这南墙一步。”
徐子豪指着有模有样的城墙道:“我看这城墙也有些样子,大伙既然不愿意出了城和他们打交道,关了城门,守着这南城便是了,怎么还会常常被人欺负呢?”一边说着话,一行人慢慢的顺着台阶上了城墙。这城墙的规模比起高家庄来,似乎要大上许多,但和中原的那些镇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大截,应该是此处条件有限所致。一路上,大多数岗哨上,已经换上了桃花岛士兵。许操等人不停的和哨兵人互相敬礼。 石长命小心的向站在城墙上标枪一般站立的哨兵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我的徐将军啊。起初,大伙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咱们不出南城,总得出北城吧。要是连北城外的庄稼地都丢了,咱们大伙可就真的断了生路了。那些土人就是吃准了这个,往往在北城外埋伏,掳了咱们的人去,勒索钱财粮物。”
说着,他一指城外那些长着荒草的土地道:“你看那些荒了的地,本是咱们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开熟了的,那些土人看着收成好,就来抢了去。可是放在他们手里没两年,又荒了。
他们过了几天好日子,自己种地又种不好,就又来抢咱们的地。前几年,还愿意把熟地抢回去任弄几天,这几年,连地也懒的种了,就等着咱们打了粮食上门来抢了
“咱们闹了几次,可闹的小了不顶事。闹的大了,那尖人官府就要把咱们当成反贼来打。咱们汉人把命看的重一些,没人愿意为了几斗粮食去和那帮人拼命。闹了几次,咱们没法子,只好起了这四面城墙,可,这墙是有了,却实实的没用啊。守在里面的时候,他们打不进来,可咱们总得出城作务庄稼呀!倒是更遂了那些土人的意了,咱们把自己个关起来,他们连看都不用看。想要粮食财物了,守在门口等上几天绑几个人回去便是。要不是实在被逼的没了活路,谁愿意冒死出海?!”
许操点头道:“是啊,城墙这东西,看起来挺有用,实际上保命还行,真要靠他保着自己过日子,那是难了点。俗话说,只有千日作贼,哪有千日防贼。要想抬头挺胸过日子,还就得拆了这城墙!”
石长命傻眼了:“啊?有城墙都只能保条命,这要拆了城墙 那还怎么活呀?”
颜小山笑了笑道:“许将军的意思是说,脚下这道城墙没有用。咱们要过好日子,就得在别的地方另建一道墙,让人觉得用不着这城墙。”
石长命和兄弟对视了一眼,仔细想了想,心中突然有了些明白 却又没能完全体会。
石百岁望着许操道:“请问两位将军,耍在哪里再建一道城墙?”
许操指着远处的一片茅草屋道:“看看,就是那些还没落地的猴子把大伙逼成这样。那是甩为他们老觉得咱们汉人软弱可欺。咱们狠狠的打疼他一回,要让他们知道做人不能这么无耻。要将不用脚下这道墙,就要把城墙建到他们的心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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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出水再看两腿泥
柳三变笑着抱起小慧和高文举打了招呼,回去歇着了。
高文举一路目送两人离去,看看时候差不多了,自己走到凉棚下,脱去衣服,向站在身边的龙老大点了点头。
龙老大双手快如闪电,眨眼之间便将三十六支银针扎在了他身上,两手抓住高文举的肩膀轻轻一提。高文举觉得自己像个泡沫做的模特一样被拎起来放入水缸之中。
入水之后,高文举十分惬意的呼了一口气。龙老大似乎有些吃惊,低声问道:“文举,可有不妥之处么?”
高文举一愣,顿时明白他是被自己那声呻吟误会了,忙笑道:“没事没事,感觉良好。我这是舒服的哼哼。”
龙老大笑笑道:“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有魄力的人。如此痛苦,竟还能乐在其中。真让人不可思议。”
高文举笑笑道:“生活就是这样,如果你不能反抗,就不如别挣扎,把它当成享受。换个角度,心态自然也就不同了。这事间之事,有好的一面,自然就有坏的一面。就如同车轮的两面一般,你站在正面看时。它就是正面的,你站在反面看,它自然就是反面的。可是无论你站在哪面去看,你都挡不住它继续向前走。既然你阻止不了它。为何不看好的那一面,非要看坏的那一面给自己添堵呢?这一阵子,我总是不愿意见姑姑,就是怕见了她控制不住,反倒不利于康复。再惹的她老人家伤心难过,就更是罪过了。”
龙老大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这个理。当年,也曾有个如你一般的少年患了此症。那少年本是个德行俱佳的好苗子,不曾想受了快一年的浸泡之苦之后,身体虽然强壮了,心性竟然大变,以致后来酿成了大祸”,本来,我哥几个还总是担心你会受不了这个苦,这才有意留下那柳少爷陪你解闷。不曾想,如今看来,却是我们几个多想了,这些日子,竟不是柳少爷开解你了,倒成了你在开馆授徒了。这柳少爷这一阵子。录了不少好东西呢。天天喜欢的吃了蜜蜂屎一样笑不拢口。”
高文举正色道:“龙叔这却差了。虽然这一阵柳兄稍有收获。但他也的的确确帮了我的大忙。说实话,最初的那几天,整天只有一张嘴能动。实实的能急死人。幸亏有柳兄愿意和我打打嘴仗。柳兄本是谦谦君子,为了迁就于我,竟也习的一嘴胡言。每每想来,文举都心有愧疚,不知如何才能报答如此恩惠。至于那些微末小技,都只不过是以前从书上读来的杂文罢了。柳兄也不见得就不曾读过,或许是为了安慰于我,这才每每做那欣喜之态,好让我觉得自己尚是个有用之人,不至于自暴自弃。”
龙老大一竖大拇指:“我老头子果然没看错你,如此地步,你心中还能念着他人之好,足可见你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也不枉我们几个老不死的跑这一趟。”顿了一顿。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又问道:“有个事憋在心里好几天了,一直不愿意冉你,总是觉得自己能琢磨开这一环,不想几天下来,竟是越想越岔,只得腆着老脸问问你了。你是如何得知我们哥几个的来历的?”
高文举微微一笑:“年前,我曾托赵叔帮我安顿过飞龙堂的几位朋友。当时赵叔似乎颇有不悦之色。却也没当场明说。此次晚辈病倒,赵叔请了几位前辈来施展回天之手,晚辈也曾想向赵叔打听一下几位的来历。无奈赵叔次日便有事离开了。晚辈问过管家冯叔之后才得知,赵叔是前往京城处理镖局事务了。值此时节,赵叔还要匆匆赶往京城,想来并无其他原故,自然是赵叔觉得当日处理飞龙堂几们朋友时有失公允了。前后一联系,三位前辈的来历并不难猜出来。”
龙老大摇了摇头,似乎并不相信:“他去京城就肯定是这事么?你说的挺像好坏么回事,可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高文举笑道:“还真是瞒不过你老,其实很简单,晚辈醒来的那一天,前辈正挽起袖子帮晚辈试水。我是看到您老胳膊上那条龙纹身了。
那样的纹身,我也在呤云兄弟身上着到过。如果我猜的不错,呤云兄应该就是令郎。”
龙老大狠狠一拍腿:“原来是这么回事,害我想了这么久。既然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怎么也不见你说一句?”
高文举笑容不减:“说什么?有道是大恩不言谢,有些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好。”
龙老大想起了那天高文举和朱天赐私下见面时一直没支开自己的情景,叹息一声,暗夸了一下,对高文举的话再无反驳。想起那天的那些话,心中又是一动,如今既然已经挑明了身份。自然也没了掩饰的必要,便开口问道:“既然如此,有些不该问的话,我也就当是自家人说话。不客气的问了。”
高文举道:“龙叔请。”
龙老大点点头。对这声”龙叔”大是受用:“文举呀。我也不知你手上有多大力量,但那日,朱员外带那几名吕宋人来向你求救之时,我却听出几丝担忧来。本来一直觉得此恐怕不便泄了出去,便一直捂在心里,如今说不得,只得向你问一问了。那石家兄弟说吕宋土人有好几万人,你前后只派出两千六百人去,会不会太过托大了?”高文举和颜小山密谋出动桃花岛新军时如何在石家兄弟面前演上一番,让对方心。…二凶出粮的事办没瞒龙安大,故此,他知道高女举实际胎出酬人手一共有两千六百人。
高文举笑了笑道:“龙叔有所不知了。那吕宋远在化外,其地荒蛮不堪,莫说有六万强手,就算是有六十万。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见不得大场面的。之前那么嚣张。完全是因为那些汉家百姓并无拼死,一斗的勇气,反复忍让,致使这些人日渐坐大。桃花岛新军。则安全是依了征战沙场的模式练出来的。若是连这样一群土鸡瓦狗都收拾不了,将来还如何保得桃花岛一岛平安?其实后来加派那两千人,并非是小侄觉得人手不足,而是这些新军都是刚入伍没几天的新兵蛋子,再怎么练。总是没见过血。让他们去,主要目的,还是想让他们在战场上学点东西。有些东西,只有战场才能教会他们
龙老大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我还是觉得有些悬,再怎么说,对方也占了天时地利啊。还有。我听那石家兄弟的意思,真正有威胁的,似乎是当地官府那些人。要真只对付那些小贼,自然无须担心,可是要和官府对着干,他们要是派大兵进攻却又如何?”
高文举哑然失笑:“龙叔还真当那吕宋是我中原啊?莫说他比不上五胡十六国那些凭武力圈起地方的小邦了。就连春秋时那些世袭封下来的一城之邦都比不上。如果小侄没猜错,就连他们如今的所谓官府,也是咱们这些汉人教他们设立起来的。只怕在没遇到汉人之前,那些土人连官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你想想,就那些连地都不愿意种的懒虫们聚在一起。就算有这想法,他们拿什么来养活军队啊?莫说大军了,恐怕连正经的差役也没几个。真正动起手来,他们就是想派大军,那也得有才行啊。”
龙老大听的膛目结舌:“这也算是个国家么?那为何那石氏兄弟不说明这层关系呢?”
高文举笑道:“依小侄的猜测。恐怕这是他们觉得不好意思,有些羞于出口的缘故吧。”
龙老大: “不好意思?。
高文举道:“正是,想来,汉人网到彼处时,那些土人也只不过靠采些果子打些野物过活而已吧。也正是为此,他们才觉得那地方民风淳朴。可以住下来长久发展。经过汉人那些比较先进的耕种模式,他们才学会了怎样可以不用天天打猎。还不至于饿肚子。 汉人们为了方便生活,自然将中原那一套互易的东西慢慢也带了过去。天长日久,为了不起纠纷,大伙议立一个监督机构对这些东西实施管理。而交易的双方适当的交一些税做为管理费用。这就是官府的模样了。可是这些汉人没有想过,那些土人并没有经历过中原那几千年的战乱,又怎么会明白这用人命堆出来的官府的真正意义呢?
首先是一些人觉得靠打猎换粮食布匹,不如当官吊着手就能得来东西来的轻松,接着就是互相征伐。最后武力强硬的会成为官府的代表。而这些人往往是喂不饱的。接下来,就和我们中原上古时那些诸侯互相吞并的样子差不多了。
只是,他们想不到,这些汉人正是因为不愿意卷入战火才逃到吕宋的,如今更不会因此而轻启战端。若非小侄此次出手,恐怕最终的结果就是汉人又流亡出海,而那些土人则守着汉人开出来的熟田务弄上几年之后。因为没有成熟的后续经验,最终又回到饮血茹毛的状态中去。”
龙老大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如此自信呢。只是,我并未听那石再兄弟说到这一节,你又是从可得知的呢?”
高文举道:“说来也巧。小侄平素喜欢读一些乱七八糟的杂书,正巧有一本前人写来的海外见闻。曾有提到过那吕宋的事。只是那时石家弟兄他们应当还没有到达那里,结合石家大位前辈的讲述,不难估出如今岛上的情景。这短短五十年间,那吕宋想要发展的超过中原。可能性实在不大。”
龙老大道:“原来是从书里读来的呀,你两父子这习惯到是挺像。”
高文举有些吃惊:“龙叔认得先父么?。
龙老大被他这一句惊了一跳 顿时想起了和赵威的约定,连忙说道:“多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曾听赵威提及过令尊极喜读书
高文举见他脸色有异,心知其中必然另有别情。却也没再追问。接口道:“是啊,小侄读的那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