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身后追兵拉开了一大截距离,可前面黑漆漆分叉街道陆续出现火光,李震意识到在不散开发挥单兵游击战术,一窝蜂拥挤在一起必定会走上绝路,想起以前训练过的滑雪课程,李震灵机一闪有了主意。
“胡冥,传令下去,想办法弄些木板套在脚上做滑板,甩开后面的追兵,兵分三路各自逃离,城北汇合!”
“好!”
胡冥恍然大悟地朝李震点点头,还真没想到这个点子,经过李震这么一提醒,马上恍然大悟起来,交代下去后胡冥带着一部分朝西面撤,另外一只队伍朝东侧,而李震则带着直奔向北,去迎接街头分叉处即将出现的敌人。
来不及做滑板,李震只好先带五十人突破第二次重围,等找地方暂时安全了,在想办法弄些木板制作简陋滑板,来个雪上飘把追兵戏弄掌中。
“拦住他们!”
上百名从三处街道汇合的巡逻兵,发现李震等人意图马上冲上去,试图拦截下欲要逃离的李震,面对这批阻拦的巡逻兵,李震冷酷的双眼里,流出轻蔑的目光,武勇至极一马当先冲出去。
“杀!”
巡逻兵长枪与长刀刺来砍来,李震朝着眼前最密集的敌人撞了上去,叮叮声长枪击中上半身钢片链甲毫无损伤,李震操起障刀暴喝一声挥舞过去,疯狂的一记横扫,将身上的长枪长刀纷纷砍断。
“挡我者死!”
李震浴血战神似的左右开弓劈砍,顿时就是数个头颅飞起,血飞四溅断刃纷飞,李震的武勇与高亢的呐喊,深深地鼓舞着身后的精锐将士们,紧随着李震身后加入血腥突围战局。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拦住他们……啊!拼了!”
巡逻兵头领张开黄牙大嘴,愤怒而又畏惧哆哆嗦嗦着呐喊,到了最后李震杀过来时,他全身疯狂的战栗,脸颊扭曲,陡然就疯狂的吼了出来,挥舞着手中长刀朝李震冲过去,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恐惧都发泄出来一般。
李震不屑一顾地冷笑一声,脚撩起一柄坠落削断的长枪,左手抓紧断了半截长枪,朝巡逻兵头领狠狠地投了出去,长枪带着呼啸的风声,如黑夜流星一般,从混乱的巡逻兵阵列的头顶划过!
巡逻兵头领奔跑两步突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胸口心脏被刺穿,滴滴鲜血顺着长枪流出来,摇摇欲坠的巡逻兵头领坚持不了片刻,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临死前耳边响起李震高呼突围的声音。
第684章逃走的大鱼
大分城北处城门口,避寒的守兵们寒颤着身子骨,数十名守兵扎堆在城门进出口生火取暖,出城三里地就是大野川海港,自从濑户藏介逃到大分城后,城北驻军大部分调离到城南,剩下来的只是充门面看守。
呼呼大风夹带鹅毛大雪,守兵们懒得出去巡逻,也没有那份闲心去巡逻,更无法知晓城中央发生什么事,劈劈啪啪的木柴燃烧声,还有无法抵挡的瞌睡虫光临,守兵们靠着温暖火堆前呼呼大睡。
“八嘎!开城门!”
熟睡的守兵们给突然其来的喝骂声惊醒,抬起头的时候瞌睡虫不翼而飞,狼狈十足地从火堆爬起,不敢去看脸色乌黑的濑户藏介,压根没有想到濑户藏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是他们最犯困的时候。
二十多名亲卫保护着濑户藏介走向火堆,要是平时濑户藏介肯定会拿鞭子抽他们一顿,这样的兵简直是窝囊废一样,可现在后有追杀的敌军,濑户藏介没有空与他们计较太多,阴沉着脸色大呼一声开城门。
守兵们不知道濑户藏介深夜出城干什么?也不敢去多问马上依言照办打开城门,城门打开了一小半后,濑户藏介迫不及待地钻出去,二十多名亲卫同时跟随着濑户藏介出城,留下一头雾水面面相觑的守兵们。
“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呃…”
咻,一支箭穿透一名守兵额头软绵绵倒地死去,把毫无准备的守兵们吓了一大跳,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数支冷箭同时飞来,紧接着又有三名守兵倒下,下一刻守兵们才醒悟过来他们遇袭了!
“敌…”
“杀过去!”
守兵们来不及呼喝敌袭,第二波数支冷箭再次袭来,又有两名守兵倒霉,夏侯墩带着四十九名负伤的精锐出现时,守兵们马上拔刀阻拦,仗着自己这边比偷袭的敌人多一些,守兵们不知者无畏冲上去拼杀。
带着一肚子火气的夏侯墩一马当先冲上前,手中障刀血迹未干一击力劈华山气势,把一把长刀劈断同时一刀了结一个守兵,四把长枪捅过来时,夏侯墩暴喝一声不接不闪用身子硬接长枪。
“哪尼?!”
四名长枪兵傻了眼,枪头溅起一阵火星,而中枪的夏侯墩没事人一样后退了一步,在四名长枪兵傻了眼一瞬间,晃了下脖子露出残忍的笑容,左手收稻谷梗一样悉数搂抱住,锋利障刀劈断长枪木柄。
“去死!”
砍断长枪头的夏侯墩侧转身子,猛力甩出左手抱着的长枪头,冲锋过来的侧面五名守兵冷不及防,长枪带着冲劲轻而易举地突破他们皮甲,枪头没入其中四人的身体,跑出一两步后失去重心倒地。
一击干掉四个夏侯墩没有停留,迅速转身回旋劈,带着破空声的刀锋一举斩杀两名断刃长枪兵,紧接着在劈砍力道老去一刹,又反手一撩一勾一拉,动作一气呵成另外两名断刃长枪兵来不及逃离,胸口脖子同时喷出血泉。
没有停留的夏侯墩突然耍着花刀,头也不回一手握紧变换了位置的刀身,握紧手中的障刀朝后面劈来的刀风猛刺过去,滚烫的鲜血瞬间溅到夏侯墩脖子,夏侯墩一动不动地站立着,直到后面赶来的手下精锐将士近身,才慢慢收回带血障刀。
偷袭夏侯墩的长刀兵不可思议地低下头,惊恐的目光与刺痛游走脑门,带着最后的气息,眼睁睁看着血红障刀慢慢抽离胸口,紧接着有一把障刀划过,长刀兵头颅飞起,断气一瞬间看着自己脖子喷出血泉。
“全杀光!”
夏侯墩抽出血红的障刀,左手顶住失去头颅抽搐的长刀兵尸首,在其肩膀上抹干净带血的障刀,任由血涌般的喷泉喷到脸上,不带一丝感情下令精锐将士们,杀光眼前这些拖延时间的守兵。
不堪一击的守兵,面对训练有素的精锐将士,断刃斩杀两回合交手不到,全都倒下死不瞑目难以合拢双眼,摇摇晃晃的火堆照亮整个城门,滚烫的鲜血蔓延脚下积雪,似乎想要融掉厚厚的地面雪。
“别让大鱼跑了,追!”
“是!”
此时此刻夏侯墩顾不得李震,也顾不得其他什么,擒住濑户藏介才是至关重要的事,于是带着手下精锐打开未来得及关闭的城门,先行出城去擒拿逃亡的濑户藏介,只要抓住了他,大分城不攻自破。
“啊?大将军,这,这,海面都结冰了!”
三里外大野川海港口,驻守海港口的一百二十名守兵,亲自迎接濑户藏介到来,得知濑户藏介三更半夜要出海,面面相觑同时告知濑户藏介,现在海面都结冰了,别说出海了,就这几艘容纳十几人的快船,也划不出结冰两三里的海面。
“八嘎,抬,把船抬出去,快点!”
“哦,好,好,抬,快抬!”
濑户藏介拔剑恐吓之下,守兵头领吓了一大跳,硬着头皮安排三十名手下去抬一艏快船,到结冰海面范围放下去等濑户藏介出海,至于发生什么事?守兵头领不知道,他也管不着濑户藏介想要干什么?
“你,在这里守着!”
“嗨!”
濑户藏介待守兵头领手下抬起一艏快船,马上安排守兵头领在原地守着当替死鬼,阻挡后面杀气重重的夏侯墩追杀,他自己先带亲卫离去出海,向间人皇女地盘逃亡过去请求庇护。
“什么情况这是?”
“不知道啊?”
“吵什么?老实,呃…”
濑户藏介离去一刻钟,原地守着的守兵们面面相觑猜疑起来,守兵头领心烦意燥地喝骂一声,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一支冷箭远远袭来,冷不及防的守兵头领与几名守兵同时额头中箭,直挺挺往后倒。
“啊?!”
“敌袭!”
守兵头领与几名守兵同时倒地死去后,惊醒过来的海港守兵们乱成一团大呼小叫,五十个黑影杀气腾腾出现十几步开外,把乱作一团的守兵们吓得六神无主,直到偷袭者冲上前来才知道反抗。
兵兵乓乓一阵短兵交锋,失去头领的守兵们面对杀气腾腾,骁勇善战的夏侯墩等砍杀,一刻钟不到时间悉数斩杀当场,当夏侯墩带着手下们赶到结冰海面尽头,地面躺着三十具尸体,濑户藏介带着亲卫早已划船出海一里远。
第685章意想不到的藏身之所
次日清晨,大分城一改以往死气沉沉,城内家家户户百姓不敢出门,特别是城中央街道,昨夜残留打斗痕迹与血迹至今还未处理完,一具具尸首搬离街道,而守将府邸更是严兵布控十步一哨也不为过。
整个大分城大街小巷游走频繁巡逻兵,挨家挨户搜查城内住户,偌大的城池搜刮了一遍,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唐军精锐的线索,好像昨夜偷袭的唐军消声遗迹了似的,无论大分城守兵怎么搜查,始终没有找到一点痕迹。
“八嘎,废物,饭桶,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找不到?找,继续找!找不到你们滴死啦死啦滴!”
“嗨!”
大分城守将府内,八十多名城南守兵在庭院接受失职仗罚,凉太海斗包扎好断臂的伤口,手下回报没有找到偷袭入城的唐军精锐下落,气得凉太海斗牵动止住血的伤口,破口大骂一群饭桶手下。
凉太海斗陷入崩溃破口大骂,同时下达死命令,要是他们找不到唐军精锐下落,全都要处死,至于处死多少人,这都由凉太海斗说了算,吓了一大跳的守兵副将不敢有疑凉太海斗话里真实性,急匆匆告退离去。
“等等,北城门加强戒备!”
“嗨!”
凉太海斗想起北城门,喊停守城副将加强兵力戒备,唐军有可能从北城门逃走了,也有可能没有逃走就隐藏在城内,只是暂时没有找到而已,守城副将不敢有疑照办,确定凉太海斗没有其他交代才离去。
傀儡大将军濑户藏介丢下烂摊子弃城逃走,凉太海斗很是气愤又很无奈,他凉太家族全在大分城,就算是想逃也没有地方逃,船只不够是一回事,问题是他能够逃去哪里?他没有濑户藏介的价值,间人皇女肯定不会收留他的。
投降更是不可能的,通过唐军这临近一个月来的手段,几乎不收战俘全都斩杀,凉太海斗不敢拿自己家族性命开玩笑,更不敢拿自己命去赌,眼下只有一条路,死守,实在守不住在想办法逃离。
“八嘎,这些唐军怎么进来的?”
凉太海斗忍着断臂之痛,拿起副将统计的伤亡结果,昨夜唐军偷袭战害得他损失人手多达五百人,大部分都是一刀毙命,少部分是重伤,重伤的基本都是诸葛连弓造成的,唐军精锐出手几乎无生还者。
最崩溃的事实是,唐军精锐居然一个死亡的人也没有,这让凉太海斗感到害怕与胆颤,要不是守兵们搜查了全城得出结果,凉太海斗还真难以相信事实,现在问题又来困扰凉太海斗,唐军精锐怎么进城的?
城北一间杂货铺,一名本地百姓打扮的掌柜,拿出沉甸甸的钱袋,打发了贪财的搜查头领,装模作样瞄了眼杂货铺,好心叮嘱杂货铺掌柜关门停业,在杂货铺掌柜感激点头下,搜查头领带着手下转身离去搜查下一家。
“一群白痴,鹿鸣,你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去内室发信号!”
“好的,白掌柜!”
杂货铺掌柜关上杂货铺店门,朝地面吐了口痰暗骂搜查头领白痴,招来一名叫鹿鸣的年轻人看店,鹿鸣想也没有想点点头应着。
白骅想起正事急匆匆朝店里内室走去,走到内室杂物间吃力揭起地面伪装的木板,露出五十公分宽的洞口,整个人钻进洞口小心带好门板。
白骅沿着洞口隧道直走十余步,前方逐渐宽敞的地洞乍现亮光,白骅走进光源慢慢抬起头,眼前突现一个百平方宽敞的洞口,一百多名精锐东倒西歪入睡补充体力,地面残留着一大堆食剩的骨头。
夏侯墩与李震围坐唯一一盏油灯边,两人同时用匕首削着简陋滑板,等待两三日风头过后,在给凉太海斗一个意想不到大惊喜捣乱,到时候恐怕大队伍早已兵临城下,里应外合刚好拿下大分城。
“夏总兵!”
“嗯,白骅,坐,夏某现在是连长,不是总兵!”
白骅到来夏侯墩早就发觉,浑然没有在意悉心削着自己滑板,直到白骅出言打断,夏侯墩才停下自己手里的活,顶着睡眠不足的困乏双眼,苦笑一声自嘲自己掉价了,很是让白骅感到意外。
什么连长白骅不知道,秦寿变革了自己私有军队称呼一事,白骅不知道也没有机会知道,毕竟这不是他身在敌国活动间谍所知道的事,但是夏侯墩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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