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唉~要是你爹知…没事,娘去忙活了!”
贾蓉在秦寿疑惑目光之中,拿起手绢轻抹眼角泪痕,急匆匆调头走人,提及秦寿父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柔弱。
‘我父亲是谁?为何娘每次提起,总是如此?’秦寿一脸疑惑地看着伤心离去的贾蓉,脑海里想着自己父亲到底是谁?他到底是尚在人世还是?
“秦…郎,你在想什么?”
秦寿呆呆定着一动不动,心忧的钱羽馨轻踏莲步走来,似乎察觉到秦寿低落的情绪,伸手轻扶秦寿手臂,试图化解心情不好的秦寿。
“家父!”
“令尊?”
钱羽馨大吃一惊看向秦寿,在秦寿点点头的时候,轮到钱羽馨受感染似的情绪低落起来,钱老爷子也没有跟她提及过秦寿父亲任何消息。
“此事不提也罢,来,夫君亲自下厨,好好招待未来夫人!”
“啊?你,你会下厨?别,灵儿在呢!”
钱羽馨还没惊呼完,秦寿厚颜无耻一手搭上她柳枝,无视身后气鼓鼓的钱灵愤怒目光,搂着脸红耳赤的钱羽馨朝厨房走去。
乌烟瘴气厨房钱羽馨呆不了一刻钟马上跑出来,浓浓烟雾从厨房内散发出来,秦寿咳嗽连连的烟熏声,直让钱羽馨摇头不已,心里想着晚饭能吃吗?
“寿儿,你在厨房折腾如此之久?就弄出这个?”
晚饭期间,贾蓉菲儿双双入座的时候,不敢相信看着桌面摆着一个火盆,熊熊炭火上面多出一口煎中药的锅,沸腾开水飘浮着葱蒜姜调味料。
钱羽馨也是一脸怪异的目光,想笑不敢笑强忍着秦寿端进大锅,只见乌溜溜的秦寿满脸烟灰,把锅里闷过的飘香鸡肉一股脑倒进烧开的中药锅,而钱灵撇撇嘴鄙视着秦寿,装什么装?饿肚子看你怎么收场?
“今儿咋们来个一锅熟,俗称鸡煲!”
“鸡煲?嗯~好香!”
闷过的鸡肉一下锅,浓浓配料香味腾空升起,桂皮,八角,香叶,胡椒焖过的香味散发出来,从未闻过如此浓香的气味,一眨眼把屋内四女引诱得食欲大振。
钱羽馨收回开始疑问,一脸愧疚看了眼秦寿,苏菲崇拜地仰望着得意洋洋的秦寿,很难得这位大厨亲自下厨,贾蓉拿起竹筷子又尴尬放下,而钱灵刮目相看这位未来姑爷,想不到他能够弄出如此香的食物,光闻就知道味道差不多那里去。
“去,把锅放回去!”
“凭什么?”
秦寿一手拿起锅指名道姓要钱灵放回去,心有不服的钱灵气鼓鼓看着秦寿,刚升起的好感一眨眼消失无影无踪。
“灵儿!”
“哼~拿就拿!”
钱羽馨一声灵儿,气馁的钱灵坚持不下来,气鼓鼓夺过有点沉的铁锅,心里咒骂着秦寿跑出去。
“还要多久啊?饿扁菲儿了!”
两刻钟过去,光看暂时不给吃的四女眼巴巴看着秦寿简称的火锅,咕噜噜作响的锅盖在水蒸气冲击下上下翻滚,苏菲第一个受不了等待,馋涎欲滴嗅着空气弥漫的浓香。
“馋鬼,等会,火候不够,吃不出味道!”
秦寿轻弹苏菲的额头,没好气轻斥苏菲嘴馋,在钱羽馨婉转笑意目光之中,老憎入定似的等待着火候到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是吗?
“寿儿,娘就尝一口,如何?”
“不行!等!”
“可…”
“等!”
钱羽馨大感有趣看着秦寿与贾蓉两母子谈话,心里大呼真是奇葩的一家,婢女与主人同坐已是够新奇的,更没有想到两母子没大没小的谈话,给人一种无拘无促的轻松融入感。
在看一边的钱灵也是差不多一样的羡慕表情,当然目光最多的还是同为婢女的苏菲,在这里没有贵贱之分,可以与主人家一起共享晚餐,亲密无间的家庭羡慕死钱灵了,当然要是秦寿态度在改善,那是最好的!
“村长!”
等开锅就餐的秦寿听到门外传来贺明叫喊声,一手制止住欲要去开门的苏菲,心情不爽地回应贺明。
“不在家!”秦寿的话直让在座四女愕然失神,这不是自打嘴巴的回答吗?
“有事!”贺明急不可耐,用手敲了两下紧闭的屋门。
抓急的秦寿无动于衷说道:“出远门了!”
扑哧~钱羽馨忍不住笑出声,在贾蓉望过来的时候,马上收敛笑意,目光时不时瞟向淡定的秦寿,钱羽馨忍不住想到,太逗了吧?
贾蓉摇摇头亲自去开门,对于秦寿这个甩手村长不称职,只能从旁协助督促他为乡民办事。
碍于贾蓉亲自开门放贺明进来,心情极度不爽的秦寿头也不回,说着贺明吐血十足的话。
“没什么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用找我!”
“治安队抓到一名邻村的小偷,企图剪田里生绢,治安队…”
“扒了衣服,吊起来打!滚!”
暴怒的秦寿想也没想,一句扒了衣服吊起来打,把贺明吓得屁滚尿流似的跑了,这点小事也劳烦自己出去挨冻?治安队干什么吃的?
“寿儿,你不用出去瞧瞧?”
关上屋门的贾蓉忍不住担忧,又发生偷窃事故,忍不住提醒秦寿,生怕贺明还真依言照办,弄出什么好歹伤了两村之间和气。
钱羽馨坐在一边,不懂情况的她没有多嘴过问,只是听到生绢盖田有点吃惊,如此奢侈田里种了什么宝贝?还没等钱羽馨惊讶完,裙副传来一阵异动,一只脚慢慢伸进她双脚中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惩戒三分;人再犯我,伤残一生;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秦寿无所谓地双手抱胸,说出贾蓉为之一鄂的话,钱羽馨吃惊看着秦寿,紧接着通红着脸,双脚夹紧秦寿挑逗的脚。
钱羽馨几番眼色求饶,哪晓得秦寿变本加厉报以坏坏的笑容,直让钱羽馨哭笑不得,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钱灵不寒而粟看着秦寿,下意识轻微颤抖着,不清楚的人还以为秦寿也不放过她似的,打心底把秦寿标签成为恶人一类。
“娘,安啦,一点小事,就算两村交战未必怕他们,别忘了孩儿还有结拜小弟吴王,没事的,来,开锅!”
秦寿大言不惭拉出吴王说事,贾蓉心安了不少,想想也是,长乐乡有吴王撑腰坐镇,邻村想要报复也要惦念一下,在秦寿出言开锅后,暂时忘却不愉快之事,入席品尝秦寿亲自弄的火锅。
“咝~好辣,好香,好好吃!”
吃相全无的钱灵呵着嘴里热气,时不时用小手扇着吐出的小香舌,入味的鸡肉充满老姜与胡椒麻辣味,吃得钱灵满头香汗手却没停,不忘给自家小姐添加入味的鸡肉。
“嗯嗯,香,太香了!”
苏菲与贾蓉吃相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苏菲也不怕烫直接用手了,满嘴油腻吃得不亦乐乎,那满足的幸福笑容暴露无遗。
“怎么?不好吃吗?”
秦寿嘴里吐出啃得一干二净的鸡翅,大感好奇看着咋舌扇风停下来的钱羽馨,接触到秦寿望过来的目光,通红着脸保持着淑女应有的姿态。
“不,不是,很好吃,我,我想喝水!”
钱羽馨通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出想要喝水解辣,头一次尝辣的钱羽馨有点不习惯,可那前所未有尝过的美味口感,又像致命鸦片似的吸引着她品尝,最可恨秦寿挑逗没完没了,扎根晚上过夜吗?
“菲儿!”
“嗯?少爷?有事?”
“唉~算了,没事!”
看见苏菲不愿起来的样子,秦寿依依不舍收回脚,磨蹭一会穿好鞋,跑到一边端来摊凉的茶水斟满到钱羽馨碗里,得到钱羽馨白眼的相送。
钱羽馨白眼坚持不了多久,马上僵硬绯红着脸色,无耻的秦寿居然又在桌底下小动作,再次偷袭伸脚开始挑逗钱羽馨修长大腿,惹来钱羽馨羞怒的瞪眼目光,厚颜无耻的秦寿却报以贼贼的淫笑。
秦寿这边其乐融融吃着火锅调戏娇妻,长安那边钱老爷子却是心急如焚,在大厅内急躁不安来回踱步,钱夫人坐在一边独自担忧不敢出言烦钱老爷子,闺女外出未归愁得钱老爷子恨不能出去寻找,可禁宵了又不敢出门。
“怎么样?”钱府稍有武功底子家仆翻墙回来后,钱老爷子马上询问结果。
“老爷,打探到了!小姐在长乐乡姑爷家逗留几日!”
“啊?荒唐!”
钱老爷子大吃一惊没出声,钱夫人却是按耐不住,厉声喝斥起来,钱老爷子目光看过来的时候,钱夫人马上孱弱地低下头。
“嗯,没出事就好,这小家伙,没安好心,下去休息吧!”
“是,老爷!”
钱老爷子挥退家仆后,正眼不看一下畏畏缩缩的钱夫人,落座一边沉思起来,自言自语嘀咕一声:“秦家小子,你想要干什么?”
第三十七章哥上头有人
“村长!!”
翌日大清早,春梦了无痕的秦寿给尖锐的叫唤声吵醒,诈尸般弹起,怒视头发凌乱,脚印若干加身的鲁顺,罪魁祸首苏菲躲在门口孱弱不敢进来。www..me
“非紧急重要大事,你等着五肢不全!”
抓急的秦寿勒起衣物钻进被窝穿衣,鲁顺无语看着秦寿钻进被窝高难度穿衣动作,想到正事马上心中一紧。
“邻村望乡村带人来闹事了!”
“什么?”
穿戴一半的秦寿乍然跳起,直把鲁顺吓了一大跳,潺潺弱弱往后跳出一步,心有余悸看着吃人一样目光的秦寿。
“理由!”
长乐乡与望乡村毫无瓜葛,甚至没有任何交集来往,两村相隔十里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井水越界那还得了?
“昨夜暴打了他们盗窃乡民,今儿大清早来闹…”
“岂有此理,偷东西还有理由来闹事?”
鲁顺的话还没说完,暴跳如雷的秦寿立马当先跳下床,急匆匆穿戴衣衫不整的衣物,头也不回跑出去。
“村长,等等我!”
鲁顺提着秦寿的鞋子在后面追赶,光着脚丫的秦寿浑然不觉,直到出了门踩上贼冷的雪地,才发觉光着脚丫。
穿起鲁顺带出来的鞋,想到有可能发生不可预测的武力解决,秦寿琢磨再三,在鲁顺耳边一番交待。
“鲁大叔,此事唯恐有理难服闹事者,你进城一趟,把村长我结拜小弟吴王请过来!”
“啊?吴,吴王,村,村长,我不晓得吴王府在何处?”
鲁顺大吃一惊,封王的王爷基本搬出皇宫,可长安城那么大,去哪儿找?就算是找着,王府看门的那道坎有那么容易过吗?
“笨啊你,嘴巴长在你脸上,不会问啊?速去速回,要是村长我蹲大牢,你也等着本村长亲自为你设计一个牢房!”
“啊?这,村长!”太坑了,与自己何干啊?鲁顺有哭的冲动。
“磨磨蹭蹭干啥?快去!”
秦寿交代完头也不回跑出屋子,留下一脸郁闷的鲁顺,去就去,问题是还不晓得吴王府在何处?
“寿儿,瞧瞧你,惹大麻烦了!”贾蓉刚从村外回来,见着秦寿出现,马上出言训斥秦寿惹祸了。
秦寿脚步不停一边跑一边安抚说道:“娘,没事,你先回去!别吓着未来媳妇了!”
“这孩子!”
贾蓉叹息一声摇摇头,紧接着又一脸怪异看着鲁顺急匆匆跑向另一边,看情况不像去村头助威助阵,反倒有怕事临阵脱逃嫌疑。
村头破凉亭不远处,空旷乡村泥路聚满密密麻麻的乡民,各个群情怒起破骂不休,扁担锄头之类凶器更是不少。
“你们凭什么打人?”
“就是,不给个说法,我们望乡村也不是好惹的,今儿跟你们拼了!”
“你们村里的人偷东西,还好意思前来闹事?”
“偷东西?你们那只眼睛看到了?说,快说!”
“村长来了!”
望乡村的人步步寸逼,理亏的长乐乡斗不过望乡村齐心合力认死理打人不对,什么偷窃压根跳过不提,看不过眼长乐乡富有到拿生绢盖田,野蛮闹事索要赔偿。
随着长乐乡的村民高呼一声村长来了,望乡村一百多名年轻乡民停下嘴,寻声看过去马上乐了,居然是一个毛头小子当村长?
“怎么回事?”
秦寿早已把望乡村的村民目光眼神一一看在眼里,心知想要解决这次两村之间矛盾,非武力难以罢休,打就打?不打立立威风日后更加没完没了。
“你就是村长?”
望乡村村民里,走出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个子,穿着蓝布粗布圆领袍衫,腰间扎着一条很宽的粗布带;发达的肌肉,在肩膀和两臂棱棱地突起;脖子边上被粗麻绳勒了几道红印子,更增可了他那强悍的气魄。
“什么来头?”秦寿走到贺明身边的时候,出口询问在场的贺明。
“望乡村村长,据说在城内有治安府衙当差亲戚,被打的村民姓许,好像有个远房亲戚在城内经商,村长,好像有人故意针对我们长乐乡!”贺明把自己所知道消息一一告知秦寿。
望乡村村长发现秦寿没理会自己,以为给自己魄力吓到了,故意大嗓门吼骂道:“问你话,耳聋了?”
“你哪根葱?”
秦寿轻皱眉头踏步而上,一手推开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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