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映剑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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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映剑山河-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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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了几声隐约的惊呼和闷响,紧接着,门上“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这一切几乎是同时发生的,快得人根本反应不过来,文娘本是情急之下启动了机关,正慌乱着,哪里还注意得到外边的变化?在白玉堂打落弩箭的同时,她探手入床帏,竟是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刀锋雪亮,狠狠地朝白玉堂砍来!

只见那刀尖微颤,似乎持刀人根本没有拿稳,可白玉堂眼里却有一丝讶色闪过,别人看不出来,他又岂能不知,这一刀看似颤抖,实质稳如泰山,无论从哪个方向应对或闪避,她都能顺势而下,实在是极高明的一招。

不过……

白玉堂垂眼,顺手拿起桌上的瓷杯,迎着刀尖扔了过去。

刀尖微颤,只听“哧”的一声轻响,半空中的瓷杯竟然如豆腐一般,瞬间被一刀切成两半!

那一刹那似乎被无限延长了,就在刀势被瓷杯吸引的一刻,白玉堂猛地前冲,侧身滑步,贴着刀刃欺身而入,伸手在文娘手腕上轻轻一搭——

文娘一声惊叫,钢刀脱手哐啷落地,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重重地砸入了绣床之中!

展昭刚刚了结了外边的事儿,一推门就看见白玉堂将人家娇滴滴的花魁一掌打飞,不由得叹了一声真是暴力,随即关上了门。

屋内满地皆是弩箭,可谓狼藉一片,而床榻之上,西湖花魁发髻微乱,花容惨白,面露痛楚之意,半撑着身子,看起来楚楚可怜,竟比她转轴拨弦的模样,还要动人几分。

可惜屋里的两个男人不解风情极了,视而不见,白玉堂盯着她,微皱着眉,嘀咕道:“刚刚那招看着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文娘脸色一变,正要争论什么,就被旁边一脸淡定的展昭抢先了,“你忘了么,咱们在峨眉的时候,碰到了几个人……”

“对了,快刀秦武!”白玉堂恍然大悟,看向文娘,将她上下打量一阵,奇道:“你怎么会他的招式,你们是什么关系?”

事已至此,文娘已无可隐瞒,用力地闭了闭眼,轻轻咳了两声,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我本姓秦,他是我的哥哥……我与你们,杀兄之仇不共戴天!”许是心情激荡,她忍不住又呛了几声,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悲苦之意:“可惜我学艺不精,没本事杀得了你们……”

她被白玉堂一掌伤到了肺腑,虽然不重,但也没有了什么反抗的力气,此刻脸色苍白,柔弱至极,双眼还泛着红带着泪,看上去颇是叫人不忍。何况她既是秦武的妹妹,虽然杀死秦武二人问心无愧,可她要报仇也算事出有因,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都有些心软了。

“咳,这样啊……可是那个,秦姑娘,”两人眉眼交流了一阵,终是白玉堂开了口,小心斟酌着词句:“令兄之事吧,这个……其实不能怪我们来着……”

他话音未落,文娘便露出激愤之色,嘶声道:“对,你们杀人有理,哥哥他是故意找死,他活该是么!”

展昭在白玉堂那话出口的时候就知道要遭,果然文娘立刻就要起身和他们拼命,连忙将白玉堂袖子一拉,急道:“秦姑娘莫急,这事说来话长,当日我们奉命追查官银,查至蜀中唐家,令兄他……”

“我知道,我知道!”文娘一心报仇,可如今眼看着报仇无望,情绪激动几近崩溃,泪落连珠,不等他说完,便失声哭道:“没错,他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可他有什么办法,他还不是为了我!”

这话大有深意,展白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惊与喜,白玉堂急道:“你这什么意思?”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几时体会过人间疾苦?”文娘眼中带泪,狠狠看着两人,又怨恨又不甘,亦有深深的无奈与痛楚,低声泣道:“去年我得了重病,可我们兄妹二人浪迹江湖,若非……若非贵人相助,如何活得下来?他是为报恩,才去做那些事的……我知道,都知道……”

文娘越说声音越低,眼泪忍不住又大滴大滴地落下,那深埋心底的恨意于苦楚,那陷入两难的纠结矛盾在此刻终于得以释放,她迎着两人的目光,扬起头,柔弱之外,陡然生出几分凛然,铿然道:“我也是读过书的,知晓那‘忠义’二字如何写,也不想为虎作伥,可——可我必须为哥哥报仇!”

话音方落,她突然挺身跃起,不顾一切地朝两人扑来!

这一扑全无章法,两人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不紧不慢地向旁边避去。

可变故就在那一刻发生——

她冲到他们身前,双掌一晃朝白玉堂攻去,可这却是虚招,错步之间,竟然将之前被打落的钢刀踢起,一把抓住,反手刺向展昭面门!

这一击可谓倾其所有,刀锋烈烈,竟然瞬间到了展昭眼前!

可展昭究竟不是寻常之辈,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硬生生地偏头侧身,在毫厘之间躲过了这几乎避无可避的一刀,可饶是如此,刀锋所及之处,内劲外射,仍是在他侧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白玉堂一声“展昭”惊呼才刚出口,展昭已紧皱着眉,闪电般出掌,一下子拍到她的肩头,这一下可比之前白玉堂那一掌来得重多了,文娘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就倒飞而出,重重砸在后面的柜子上,只听“咔啦”乱响,柜子四分五裂,她倒在杂乱碎木之中,“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血。

“猫儿你没事吧?”这变故来得太快,两人也着实大意轻敌了。白玉堂两步冲来,盯着他的脸仔细地看,只见侧脸上一条细伤,长不及一寸,只是擦破了点皮,泛着些许血色——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简直是太没事了。

可问题是,这伤偏偏伤在脸上,看得白玉堂又急又气,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恼道:“这下真成花脸猫了,不会留疤吧,怎么办怎么办要丑死了怎么办……”

展昭前一刻还在享受着老鼠爪子的温暖触感,下一刻就被这话逗得失笑,“哪有这么严重,我都感觉不到痛。”

白玉堂登时怒从心头起,顺手在他没伤的另一半脸上掐了一把,随即也不管他龇牙咧嘴地叫疼,转头看向地上挣扎的文娘,怒道:“你讲不讲道理?还读过书,读狗肚子里了吗!”

文娘半撑起身子,脸色惨白,唇角带血,闻言低声一笑,带着几分自嘲,“读哪儿去了都不重要,事已至此,我还能回头么?”

她喘了两口气,看向两人,眼神透亮,既没有了厅堂之上的故作清冷,也没有了方才的浓浓恨意,只余下一派坦荡:“你们想问的,我不会说,若想知道,就自己去查。”一面说着,一面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妆台。

二人目光一动,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是谁也没有动。

文娘也不理他们,只略略垂眸,低声道:“我非江湖人,你们闹这一场,恐怕会被官府找上门吧……呵,不过你们是有身份的人,堂堂开封府属下,去了,也是当贵客好好招待的吧?”

这话说得两人齐齐皱眉,莫名其妙,不解其意,便在这一刻,她最后看了二人一眼,眼中有仇恨亦有释然,用力闭眼,一把抓起地上钢刀,决然朝自己脖子抹去!

“哐啷!”

刹那间,钢刀染血,踉跄坠地。




一个时辰后,回到客栈的两人对坐桌边,白玉堂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抬了抬眉毛,“这倒是有意思。”

那是一枚令牌,一面龙纹,栩栩如生,一面梅花,艳丽动人。若是单看倒也罢了,可偏偏,他俩对它可是眼熟得很——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儿居然凑了一块,可真是奇了,难道他们都是一伙儿的?”白玉堂一面将令牌反复细看,一面胳膊肘捅了捅展昭,“诶,你说话啊。”

展昭在他身边,脸上伤口涂了厚厚一层药膏,看上去比那伤口本身还要显眼许多,不用想都知道是何人手笔。不过他如今可没有心思理会这个,目光也紧紧地盯着那令牌,沉吟片刻,缓缓道:“嗯……我在想,她最后说的那些话,为什么突然提到官府?”他神色严肃,目光上移,看向白玉堂,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玉堂,我有些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白玉堂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他,两两对视片刻,他忽然“哦”了一声,没有过多的反应,想了想便也猜到几分,问道:“你来杭州的目的?”

“对,”展昭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谨慎,声音也压低了些:“就在你南下不久,包大人接到了皇帝秘密传来的消息,有人密报,杭州知府近年来贪污了大批财帛,送往襄阳。”

白玉堂豁然变色:“襄阳?”

“对,襄阳。”展昭缓缓点头,定了定神,续道:“这是一桩,另外,我之前去州府里看过,认得了知府模样,而那晚在小灵寺,居然也看到了他。他与德恩是一道的,知晓我们的身份,这里的事,也有他一份!”

“不错,”白玉堂从惊讶中缓过了神,点头应道:“雪姐姐也跟我说过,她曾经好几次看见那知府大人往小灵寺跑……”

“这便对上了,文娘最后说那番话,便能理解了——她在给我们提示。”

“那这襄阳……”令牌上的龙纹似乎也变得烫手,白玉堂紧皱着眉,尚未说完,就被展昭抬手阻断,“此事心知就好,切莫多说。”顿了顿,又道:“另外还有柳青,我们遍寻不到,我想,他若还活着,那……”

“官府,”白玉堂脑子转得飞快,前后信息一搭上,立刻就想到了答案,急道:“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处于江湖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会在官府里!”

“嗯,”展昭看着他因兴奋而愈发闪亮的眸子,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所以,我想我们明天,应该去拜访一下这位知府大人了。”

“啧啧,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可灵隐寺的事跟那有什么关系?”白玉堂啧啧两声,将手里的令牌抛起又接住,看着上面的龙纹,想不通索性便不再去想,转而指着它道:“诶你说,如果这个指的是那个的话,那当初官银的事必然也是他的手笔了。”不等展昭说话,他已自己接了下去,摇头晃脑地感慨起来:“哎呀,那么大一笔钱,还没摸到呢就被咱截了,如今杭州……嘿,肯定恨死我俩了。”

“由他恨去,自古邪不压正,想兴风作浪,也得有这本事不是?”展昭淡淡一笑,一拍他肩膀,站了起来,“东西收好,别玩儿了,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嗯,也是。”白玉堂想想他说的也有理,他们堂堂南侠锦毛鼠,有什么怕的?点点头,将东西收好,正起身要去洗漱收拾,却见他还站在原地不动,不由得奇道:“你怎么还不走,这我的房间。”

展昭双手一摊,满脸无奈:“可我的房间……”

白玉堂想起了什么:“呃……”

展昭叹气:“这么晚了也没法再开一间,所以只好勉强凑合,在这里睡一晚了。”

白玉堂:“……”





第十三章    转机




灵隐寺这两日人少了许多。

准确地说,是前来进香拜佛的寻常百姓少了很多,原因无他,只在于山门之外,两拨人马轮着班地在门口对峙,一面对对面之人虎视眈眈,一面也紧盯着灵隐寺的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那群吃斋念佛的大和尚欠了他们八百万的银子,跟这儿讨债的呢。

一面是蜂拥而至想要为灵隐寺助威复仇的武林高手,一面是根本不在乎真相只想前来营救柳青的绿林豪杰,双方斗鸡似的堵在那千年古刹的门口,还有哪家的百姓敢从中经过?

这一个看不起那一个的草莽低俗,那一个也瞧不上这一个的虚伪清高,过去见了都是一言不合要动手,何况如今身处火药桶中?双方前几日还在争论柳青清白与否,这两日又有了新的话题,唇枪舌剑,战得不亦乐乎。

“白玉堂这厮素来乖戾,劫囚这种事不是做不出来!”

“就是,竟敢冒犯佛门圣地,简直是无法无天!”

“我呸,白五爷心高气傲,向来坦荡,当年盗三宝闹皇宫都留下大名,如今倒会行此宵小之事?”

“说得不错,五爷他是什么人,从来是敢做敢当的!”

“哼哼,什么敢做敢当,不过是仗着陷空岛撑腰,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罢了!”一个中年男人声音陡然高起,压过旁人,只见他一手持剑背在身后,一手一甩袖子,下巴一抬,睥睨着对面的绿林众人,冷笑道:“来日我见了卢岛主,定要与他说道说道,该严加管教才是!”

“哎哟,您老人家是哪位啊,”这边又岂是好惹的,当下便回敬了去,声音比他更大,极尽阴阳怪气之能事:“还要让卢岛主管教白五爷,好生厉害!卢岛主他认得你不?陷空岛去过吗,人家大门朝哪儿开啊?”

中年男人气得脸色涨红,吹胡子瞪眼:“竖子!我乃——”

“你爱谁谁吧,”众人哪有兴趣管他是谁,哄笑不止,“这江湖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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