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再见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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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再见梦中人-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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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陛下为何总是盯着沈清爵下手?”
阿黑不明白,他们出行难道不是刺探国情的么?为什么她觉得自从魏千羌到来以来,每一天都是为了给沈清爵制造麻烦?
“因为她是我的人,却总不听话,她让我不高兴,所以我只要在这个位子上一天,便不能让她顺心顺意。”
魏千羌出了几口气,似乎是消气了,于是重新把丢在棋坛里的棋子夹起,继续左右手对弈。
阿黑啼笑皆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陛下还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愧是女帝,只是他若是沈清爵,怕是早已恨透了自家陛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开车!啊呸……骑车

第62章 夜已深

入夜,沈清爵房中灯火通明。
陆晚桐与侍女退下,房中只剩了她们两人。沈清爵坐在窗边,桌上摆着的灯亮着,有冷风从没有关紧密的窗缝中吹了进来,晃着烛影,沈清爵上斜眼精致漂亮,眉骨较之常人要高一些,她的山根也要高上一些,所以平日里一眼望去,她的脸都是清隽非凡,轮廓特别分明的。
现在她穿着女子常穿的睡袍,较之前打扮显得有些娇弱婉转,因着这段时间没有风餐露宿,日子较为太平,烛光柔柔地照在她脸上,再加上她这些时日面色比较白,光线弱化了她分明的五官,她穿着睡裙散着长发坐在那里,一眼望去只像是个身份尊贵的郡主。
这位郡主看着一边忙碌的谢冰媛,无奈地柔声道:“只是震了一下而已,真的不用。”
说罢想起身离去,却被谢冰媛一个目光止住了动作。
沈清爵只好又乖乖坐回窗前,挽起袖子,等着谢冰媛过来。
谢冰媛举案,案上放着干净的纱布,缠绕着棉花的木棒,还有一罐药酒。
常言道举案齐眉,她没有觉得女子把案举过眉毛便是夫妻间恭敬恩爱了,她甚至觉得这种做法是女子地位低贱的一种体现,为何女子便要齐眉,而不是男子齐眉?面前的人固然是沈清爵,但即便不是女子而是个男子,她也做不来规规矩矩的繁文缛节。
谢冰媛用棉花蘸了药酒,轻轻扑打在沈清爵已经不再流血的右手手掌上,她动作很轻像轻抚蝉翼,低下头专注于沈清爵手心,她的睫毛长而卷翘,下面是水光潋滟的一双桃花眸子。她看沈清爵的手,沈清爵直勾勾地看着她。
“疼么?”谢冰媛抽空抬起头,却见眼前人神色平静,只是盯着她看。
“不疼。”
再怎么说她也是军营出身,纵然她身份尊贵,那些军医也不会如此客气,该疼的,该受的,她上辈子早疼过受过一次了。
谢冰媛好似跟她闲聊分散注意力,轻描淡写问她:“今天那个姑娘,可是与幕后主使有关?你动了怒了。”
沈清爵没打算藏着掖着,只要她问,她便一五一十地坦白:“是的,她是魏千羌身边贴身侍女,武艺高强,智谋却不及她主子一半。”
谢冰媛手上动作一停,“这么说,那北魏女帝魏千羌也在我们太京城?”
沈清爵点点头,“是的,先前有人伏击你,也是她指使的。”
“那我日后出门却是要好生梳洗打扮一番,不能叫你丢人。”谢冰媛想了想。
沈清爵嗤笑一声,收回了已经包扎妥当的手,“你比她好看十倍,便是素面朝天她也比不过你。”
“只是你出门还要注意安全,要出门我陪你,我若不在也会有若光跟着你。”
谢冰媛没和她客气,点头说:“嗯。”
外头风声呼啸,夜已深,需早点休息。
沈清爵为她披上袍子,把她送到了门口,房门大开,冷风猝不及防灌进来,谢冰媛首当其冲,便捂着嘴咳嗽了一声,沈清爵忙把门关上,从背后贴了上去,两只胳膊绕在对方腰上,把下巴搁到谢冰媛肩上。
“讨个抱抱。”沈清爵一身女子装扮,像卸下所有东西的小动物,只是软趴趴地要主人一点关爱。
“嗯”谢冰媛发出一声轻轻的鼻音,牵了沈清爵的右手自己观察,“还好,已经无碍了,纱布也可以拆了,不然我定饶不了你。下次切莫这样,你受伤比我受伤麻烦地多。”
沈清爵不吭声,只是缠在对方腰上的胳膊更紧地锢着。
谢冰媛半偏过头,轻轻挑了下眉冲她眨了眨眼睛,红唇轻挑,碰了碰沈清爵俯在她肩头的侧脸。
沈清爵被她这种极具挑逗性的目光看地身子一抖,捏住她的下巴把人转了过来,她低下头,两人笔尖碰着比较,谢冰媛动了动,睫毛像一个小刷子一样轻轻在沈清爵鼻梁处刮了刮。
沈清爵轻喘了声,身体有些火热,上前一步把对方抵在门板上。
谢冰媛觉得自己很不自制,面对沈清爵的薄唇,她很不自觉地就沉溺其中。
于是她抬手,一手环住沈清爵的脖子,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腰慢慢摸索,沈清爵的腰挺拔纤细,紧致又有力量感,手感非常不错。沈清爵无暇顾及腰上煽风点火的手,只是分出一只手撑在门板上,更加激烈地加深这个吻。
慢慢地她意识模糊,只想在她身上索取更多。
谢冰媛身上带着独有的淡香,让她想就此脱下谢冰媛的衣服,一探究竟。
喘气的间隙,谢冰媛吻了吻沈清爵的耳垂,沈清爵绵长又热的鼻息一下一下扑打在谢冰媛微红的脸蛋上。
“怎么呢?”沈清爵问她,以为她不舒服。
“别在这里……”
这里是门,即便没有她们的吩咐没人会进来,但让谢冰媛觉着还是怪怪的。
“好,去床榻上。”谢冰媛听了这话,微微分开与沈清爵接触的身体,空气涌进两人之间拉开的缝隙,带了片刻的清凉感觉,沈清爵却一刻也不扔让怀中的温香软玉离去,揽住她的腰往上一托,谢冰媛被她抱得面对面腾空而起,沈清爵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指灵活动作几下,谢冰媛先前给她包好的纱布便飘扬而下,沈清爵一边走一边把从大门到卧室了两道房门渐次关上。
缠绵的双唇没有分开,沈清爵手一挥,帷幔落下,把两人罩进了这方小小的天地。
“你穿女装,真好看。”谢冰媛躺在床榻上,由下而上看着沈清爵,漂亮的锁骨微微起伏,沈清爵直勾勾地盯着她,想尝她的唇又想按住她的锁骨,一时之间不知该干什么。听了她的话,沈清爵淡笑。
“我穿什么都好看,不过你这么说了,我之后要多穿穿女装才是。”
沈清爵左手支撑着身子,右手轻轻扶着谢冰媛如练的长发,两人像两滩清幽冷冽的泉水,如今烧开了倒在一起。
沈清爵慢慢往下,指尖触到谢冰媛微凉丝滑的下摆,鱼一样摸了进去,只是呼吸突然加重,喘气声也开始急促。
“夜还很长,将军急什么?”谢冰媛注意到她呼吸声的变化,语调莫名,似笑非笑地打趣她。
“不急”沈清爵皱了皱眉,从牙关里蹦出这两个字,夜很长,日子也长得很呐。
沈清爵不同于往常的凛冽狠历,面对她的时候,每个动作里都充斥着漫不经心的温柔。
她替她盛汤要等到汤凉了再端给她喝,就是暖阁里的地龙,沈清爵也要反复确认过之后才会让下人们烧,格外照顾她的一点一滴,怕她生病了受伤一分,陪着沈清爵的时光就少一分。
沈清爵害怕,怕到她在无人的浴池里埋着头哭。抛去滔天权势不说,其实她爱个人非常不容易。
魏千羌伤了谢冰媛分毫,她也要身陷囫囵,抓了魏千羌的左膀右臂,所以,哪怕是此刻,一浪一浪的快感不由得人控制,她下手还是非常轻柔。
沈清爵脑海里一片空白,似乎对她温柔已经成为了她自己的本能。
两人一同闭上眼睛,烟雾过后,从山顶下起一场不眠不休的雨来,把山上令人心续躁动的热冲刷开来。
过了五更,沈清爵便起床,该上朝了,她轻手轻脚起身,看着谢冰媛还在熟睡,睫毛卷翘,两只勾人的眼睛闭着,一只腿微微在外头露着,丝绸被下,她的腿更加修长光滑,沈清爵心头一动,当下就想脱下外袍重新回到床榻上,再与她嬉笑打闹一番。
沈清爵穿了白蟒袍扎起了头发,拿着笏板已经是上场的模样,却依然来到卧房,为的是临走前再看她一眼。
再看下去便走不了了。
她终究什么都没做,只是怕她着了凉,便动了动手,把她露出来的长腿又塞回到被子中。
可惜对方安稳了没几瞬息,长腿又非常不乖地滑了出来。
沈清爵又动了动,再次把这条腿塞了回去,指尖微凉,像碰到凝脂玉,勾地人不住想摸索下去。
沈清爵何许人也?纵然心跳加速,面上还是面不改色,同往常一样上了朝。
只是有些眼色的洛公公,副将蒋靖翔与连官子,都能看出上将军大人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天寒地冻,满武州方向来了一群流民,这群流民大约有千数人,其中一半在路上害了恶劣的寒疾而死,另一半流窜至今,一路往南,聚集在太京城城郊。
“陛下,臣以为时节如此,并非流年不利,流民人数并不众多,想来他们长途跋涉又没有余钱吃饭看病,导致寒疾越来越严重,倒也是正常事。”
连官子弯腰鞠躬,拿着笏板一字一句道。
萧泰凉捋了捋胡须,开口问沈清爵,“将军怎么看?”
沈清爵仍是单手持着笏板,想着早上的事情。
“爱卿?”萧泰凉又叫了一声。
“嗯?”沈清爵这才回过神,“臣以为,连相所言极是。”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写完这个就昏古七【睡着了】了,我是她的小情人代为发布。

第63章 早来伤寒

萧泰凉点了点头,正色道:“朕也是这般想法,流民年年会有,我们好生安顿便是。”
连官子接道:“正是,如今国库空虚,银钱紧张,自打陛下登基以来,勤勉为政,简朴为风,便是如今都没有大肆选妃,实乃国之大幸,奈何受先前战乱影响,如今状况却不是陛下的过错。为臣的自当为陛下分忧,只是流民也暂无更为妥当的解决办法,此番人数较多,好生安顿下也无大事,陛下无需为此担忧。”
沈清爵听完这些,总算收回心神,明白了目前发生的事,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妥,但是大殿之上,事已成定局,纵然是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开口反驳。
“好,朕看爱卿之子年少有为,这件事便交给他去办吧。”
解决一事,萧泰凉看起来心情不错。
“微臣替犬子谢过陛下隆恩。”
“无事,便退朝吧。”
沈清爵心思缜密,上次陆晚桐的父母害了伤寒便是自满武州来太京城的道路上,陆晚桐的父母短短几天就病逝,和此次的流民患病极为相似,她觉得其中有蹊跷,所以不愿打马虎眼,强烈的危机意识让她决定亲自去城外流民聚集之所看一看。
太京城中繁华,城外却不尽如意,萧泰凉本来就是乱世中登基为帝,国库不充盈是一定的。
朝廷历治还算清廉,奈何京中纨绔也不少,加上长期对外用兵,北有北魏虎视眈眈,西有西域各国不断骚扰,边塞上皆有驻军,再加上沈清爵手上分布四方的几十万军队,白花花的银子从哪儿来?自然是百姓手里啊。
马车行驶了约一个时辰,由皇宫来到了沈清爵特意吩咐过的流民最为严重的地方,刚下了马车,便看到四处有青色炊烟升起,有附近军营的伙头军们生火做饭,流民们乌泱乌泱为上前去。
奈何近千人的一日三餐不是小数目,附近军营也没有办法一下拿出这么多粮食,况且难民无处安顿,又不能马上离去,聚集十天半个月一点都不是问题,这种时候,分到每个人手中的食物便少之又少了。
有流民衣不蔽体,全身没有上下没有得体的衣冠,有些流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张着嘴巴大口出气,更有甚者直接闭目躺倒路旁边,让人不知道他是晕过去还是直接咽气了。
人们乱哄哄的,倒是比她想象的景象还要严重。
在沈清爵到来之前,已经有了官兵在此发放粮食,流民们端着碗哄抢,由于人数比官府预计的多,所以一时间人们并没有足够的食物,虽然有官兵在,依然免不了怨声载道。
另外,太京城一时间也没有足够的房屋住宅区给这些人住,加上他们来的匆忙,很大一部分依旧靠在城郊旧城墙上歇脚。
沈清爵刚来到,便暗叫不好,这里的流民面黄肌瘦,根本不像早朝时奏折上报的不及千数,甚至还有更多的人源源不断地到来。
她掀开帘子看。
不少人看到她的黑色马车雍容华贵,有个性子急的大汉便冲了上来,周围的人拦都拦不住,“看看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却还有人锦衣玉食出行,拉马车的马都比我们康健,哪里管的了我们这些快要冻死的贱民——”
这个男人话还没说完,马车后就有官兵立刻上去把他按倒在地,对着他就是一顿雨点般的拳打脚踢。
“放肆”沈清爵立马掀开帘子下马车制止属下这种一言不合就打人的行为,可是即便如此,饿了很久身体较弱的难民也受不住这一会儿的拳打脚踢,已经被打地爬不起来,这个男人面色铁青,起不来依旧挣扎着要爬起身来,他似乎不肯屈服,狠狠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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