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缠着宋楠的脖子嗔道:“那你不早点来告诉我,让我安心些,害我担惊受怕的。不过即便你知道这些,又怎能阻止此事?太后对那崔秀很是满意,没口子在我面前夸赞他如何如何好,如果太后中了意执意如此,我们该怎么办?”
宋楠伸手在她的丰臀上摩挲,口中道:“太后没说谎,这崔秀确实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说,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伯爵爵位,虽然职务只是京营千户,但他老子可是振威营的提督,将来袭父爵提督团营也是顺理成章之事。你要不要考虑考虑答应这件事?”
康宁身子挣扎要从宋楠的怀中爬起来,怒道:“你说的什么话,我朱秀芙便是这样的人么?”
宋楠忙楼主赔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当真了;这家伙再好也没我宋楠好不是么?”
“呸,臭美。你莫逼急了我,逼急了我真的当尼姑去。”
宋楠搂紧她低声下去的说了些好话相哄,这才让康宁平静下来。
“你还没说如何处置此事呢。太后说过几天让那人进宫来,非要我相看相看,之后便开始准备婚事了,人家都快急死了。”
宋楠拍着她的背道:“莫慌,一切有我,算这小子倒霉,本来他父亲是团营侯爷,我看在英国公府的面子上也许会给他几分面子,但他既然要跟我抢女人,只能说他的招子不够亮。”
康宁低声道:“你……你要杀了他么?”
宋楠摇头道:“你当我是杀人魔王么?动辄便杀人?这事儿很简单,只需要证明这位崔秀崔公子不是驸马的合适人选,此事便可作罢了,太后总不会逼着你招个品行不端的人为驸马吧。”
康宁不解道:“此话怎讲?”
宋楠附在康宁耳边低声的嘀咕了几句,康宁跳了起来叫道:“你……你可真是……”
“无耻是么?”宋楠替她说出未说完的话。
康宁叹道:“何止无耻,简直下作。”
宋楠笑道:“多谢夸奖,不胜荣幸。”
康宁啐了一口移入宋楠怀中幽幽道:“我担心的其实是,这个人不合适,太后又会物色下一个,事情终难解决,不知何时才了。”
宋楠皱眉道:“目前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让你处在煎熬之中,我也很是愧疚,但我也没什么一了百了的办法,只有等到我能公开娶你的那天,这一切才能结束。”
康宁叹道:“可我都快老了,我都十九了,很快便老了。”
宋楠搂住她叹息,却无言以对。
康宁忽然扭转身子,双目亮晶晶的看着宋楠道:“你……今晚留下来好么?”
宋楠吓了一跳,愕然道:“公主……你……”
康宁拉起宋楠的手覆在自己隆起的胸口上,有些气喘的道:“这件事我想了很多天,将来不知结果如何,所以我想……我想将身子交给你。”
宋楠哑声道:“你对我没信心么?”
康宁摇头道:“不是没信心,我想在我还拥有年轻的身体和美貌的时候把身子交给你,那样我便可以安心的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了,你也休想甩掉我。”
宋楠轻叹道:“何必如此。”
康宁脸色微红,手指在宋楠身上犹疑,悄声道:“难道你不想要我么?”
宋楠喉头滚动干涩:“当然想,想的发疯。”
康宁轻笑道:“那还等什么?本宫允许你今天享用本宫的身子。”说吧凑上红唇来,一只手从宋楠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抖抖索索的探向宋楠开始昂扬的下体。
宋楠嗓子眼发干,说话的声音变得干涩黯哑:“这里可是后宫,这是死罪啊。”
康宁嬉的一笑,纤手探入某处,一把握住儿臂粗的巨物,舌尖在宋楠的耳垂上撩动,轻声道:“你怕了?”
宋楠再也无法忍受,一把将康宁抱起来走向大床,恶狠狠的道:“怕的该是你才是。”
康宁的身子被放在床上,她害羞的滚到床里边,用被子蒙了头脸,虽然她主动大胆,但耳边传来宋楠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和粗重的喘息声,还是不免感到恐慌。
片刻后,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的身子翻转过来,康宁紧闭双目,像个布娃娃一般任宋楠摆布,只觉的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脱去,终于全身不着寸缕的躺在宋楠的目光之下,耳边响起宋楠轻轻的赞叹声:“好美。”
康宁羞得抱紧胸口,夹紧长腿,却轻易的被宋楠分开来,一番纠缠抚摸之后,康宁觉得身子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渴望,不自觉的扭动起来。宋楠摆好姿势剑及窍口,欲进未进之时,尚不忘问一句:“你确定要么?”
康宁捂脸啐道:“你这人。”
宋楠一用力,巨物莽莽而进,康宁只觉天晕地旋,双手扣住宋楠的胳膊,额上汗珠滚滚,身子胀痛欲裂。
“忍一忍,一会便舒服了。”宋楠亲吻康宁的面颊嘴唇,在康宁耳边说些情话儿温存,待康宁的长腿有往上盘起的趋势时便艰涩小心的抽送起来。
苦尽甘来、水到渠成,康宁从痛楚到快乐再到极乐,领悟到人生的大起大落尽在其中,当身子里热流奔涌之时,康宁紧紧搂住宋楠的身子,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将这片刻化为永恒。
后半夜,宋楠拖着疲惫的身子悄悄出宫,康宁身体的温香依旧在鼻端萦绕,让人血脉喷张的呻吟还在耳际,一直到出了皇宫,宋楠兀自回味悠长。
留宿宫中还只是说说而已,虽然内廷归于张永之手,但以张永的能力,必不能全面掌控,刘瑾在时自己都能在内廷中找到破绽,更何况是张永了。杨廷和他们肯定会在宫中安插眼线,所以宋楠不敢过于放肆。
临行时康宁要宋楠每月至少来宫中相会一次,对于这样的要求,宋楠自然来者不拒,虽然心中觉得有些不妥,但事已至此,无法辜负美人之恩,也只能小心应对了。
春夜清风拂面,宋楠也逐渐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骑在马上疾驰回府的途中,宋楠的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皇上交代的几件事和康宁的那位未来驸马爷的事情了。
第五七五章现实很残酷
杨廷和最近确实过得很舒坦,内阁六部的全面改组让他顺理成章的握住了外廷的权柄,成为内阁首辅之后,他已经是外廷第一人,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对于这个结果,杨廷和是有期许的,但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无数次想着刘瑾倒台之后的时局变化,无数次想扳倒刘瑾,终因种种原因没能亲手送刘瑾去死,这一点不仅是自己的遗憾,也是恩师李东阳的遗憾。
很久以前,李东阳便跟他说过,刘瑾一日不除,他便不会致仕,哪怕是死在任上,这句话也有亲手扳倒刘瑾之意,犹言要报正德登基时被刘瑾廷杖群臣,罢黜内阁之仇。如今刘瑾倒了,但起关键作用的不是李东阳,也不是被寄予厚望的自己,而是宋楠,可想而知,恩师心中的遗憾还是挺大的。但他毕竟心愿已了,所以立即选择了致仕,兑现了诺言。
不过杨廷和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问题不在于谁扳倒了刘瑾,而在于刘瑾倒台之后谁能得到更大的好处,无疑外廷是最大的赢家。
杨廷和做了不少功课来分析,刘瑾死后,内廷张永不足为虑,此人可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和胆量,勋贵们忙着捞钱圈地,他们也没多大出息;唯一可虑的便是宋楠,他有着不少功劳在手,且有英国公府为后盾,有些难以左右,但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他永远不可能成为领导群臣的角色,因为他没有资格。
对杨廷和而言,首先需要稳定住外廷文官,恢复弘治年间文官抱团的强势态势,为此他不惜冒着很大的风险推荐了不少看似资历不够的人担任内阁六部要职,便是要彻彻底底的将外廷改造成一个如臂指使的团体,他知道外廷中兴的关键便是要抱团,万不能被分割分化,否则便像刘瑾活着的时候,外廷根本就是散沙一盘,毫无建树。
李东阳临走时跟自己长谈了一番,他建议自己跟宋楠保持合作的关系,最起码是不要敌对,更要杨廷和让外廷保持一种谦恭的态度,不要咄咄逼人。杨廷和颇不以为然,他认为正是外廷的态度不够强硬,才让外廷在这数年时间沦为被人欺凌的地步,让很多人对外廷失去了敬畏。他所要做的便是扭转这一切。
在外廷大换血的时候,杨廷和其实很怕宋楠插一杠子,以前刘瑾在时,每一个重要的人事任命都需要激烈的博弈,现在刘瑾虽然死了,如果宋楠指使张永在披红时给皇上吹些风,恐怕像费宏他们的任命是绝对通不过的。
然而事情却顺利的要命,宋楠不仅毫无插手的,反而告假回家待了一个月,这是多么宝贵的一个月,正是大洗牌的时候宋楠竟然出此昏招,足见宋楠缺少了政治上的大智慧。
杨廷和当然不会认为宋楠对朝堂上的一切变化懵懂无知,但宋楠不出声不出头,便是表示他不懂局势的微妙和时机的重要,杨廷和相信,在外廷大事安定下来之后,宋楠迟早会后悔他在这时候没有发力干扰自己重组外廷。而到那时,尘埃落定,宋楠也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为了让外廷文官们增强信心,杨廷和决定先做些动作来宣告外廷今非昔比的影响力,增强新文官集团的自信心。没有什么比逼着正德做几件事情更合适的了,所谓文死谏武死战,文官们只要能逼着皇上接受意见,便同武官们砍下敌人的头颅一样是无比荣耀之事。
于是杨廷和率群臣上奏拆除豹房,恢复日讲,重开早晚朝议事制度等等,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是经过杨廷和深思熟虑的,一来理由冠冕,这些奏议都是打着为社稷江山着想的旗号,二来,也表达对皇上登基以来一些行为的纠正。
皇上大婚的事情,其实倒不是杨廷和特意要逼着正德做什么,而是大明朝的皇帝一般十六岁便要大婚,这既是规矩,也是为了大明朝江山稳定着想;皇上早日成婚,便可早日有后。有正统为嗣便破灭了诸如安化王之类怀有异心的人有所图谋,群臣奋斗的动力也有提升。皇上有无后嗣对整个大明朝而言都意义重大。
鉴于皇上嬉戏成性,身为内阁首辅,杨廷和不得不作出决断,同时为了不过于强硬,杨廷和巧妙的选择了从后宫入手,借后宫张太后之手给正德施压。同时,杨廷和又想藉此获取些好处,于是和张太后包办了皇后的人选,选择了张皇后的侄女儿作为皇后的唯一人选,从而加强和太后之间的关系,达到压制正德的目标。
杨廷和这一步棋也算是走的精妙,想的深远,他其实心里明白的很,以当今圣上的喜好而言,他不太可能和外廷官员们打成一片,也绝不会像前朝孝宗皇帝一样能忍辱负重和外廷达成某种默契;作为臣子,文官们也不太可能限制住正德的行为,所以和后宫张太后联手,借太后之力才是最好的结果。
综合所有的考虑,杨廷和才做出了在宋楠口中所言的‘抓权抓的太急’决定。他不知道,长久处于放养状态的正德已经没有办法接受外廷对他的指手画脚了,如果仅仅以为刘瑾一死外廷便可独大的话,那可是犯下极大的错误。
连续数日,外廷文官们连篇累牍的上奏,请求拆除豹房,根除这个让皇上意志消磨的根源;也不知道是皇上受不了文官们的啰嗦还是有了悔改之意,居然答应了文官们请求。
文官们欣喜若狂,视之为极大的胜利,于是决定再接再励,又开始上奏请求皇上恢复经筵日讲,效仿先皇开早晚朝之例,但这一回正德却再没松口,于是文官们锲而不舍,每天将此事当做了必修之课,每上朝必来一轮慷慨陈词,颇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五月初九日早朝上,新任内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费宏又开始在朝上喋喋不休的时候,数日未开言的宋楠终于发声。
“诸位,这几日来,你们天天纠结于此事,每天拿来老生常谈,难道不觉的厌烦么?皇上委以内阁和六部各项重要政务,每天大明上下有多少要紧事要做?敢问山东山西的赈济重建之事完成了么?东南沿海的海寇袭扰之事解决了么?内阁的土地新政制定好了么?桩桩件件都是刻不容缓之事,偏偏你们在这里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揪着不放,焉有是理?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难道就不分轻重么?”
外廷文官们有些发呆,宋楠忽然跳出来的指责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熟悉宋楠的人自然知道这人不太好惹,但新进的一班文官们尚未真正跟宋楠打过交道,还不知道宋楠的厉害,对宋楠大言不惭的指责如何能忍耐。
户部尚书何鉴立刻对着宋楠开炮:“宋大人,你这话说的便不对了,难道重开经筵日讲之事是小事么?早晚朝之制重开是小事么?每件事都是大事,要一件一件的解决不是么?难道宋大人要教内阁六部官员如何做事不成。”
宋楠冷笑道:“我才没闲的无聊去管你们外廷的事情;我之所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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