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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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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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灵保佑!碧华,请祢帮助我,让这淫贼在我剑下饮血!”
  徐跃武功深得乃父真传,内外兼修,实是兽国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直公子的武功原和他难分伯仲,但此刻心浮气躁,乱了方寸,虽然一味进攻,已不成章法,瞧来倒想和对方同归于尽差不多。
  徐跃又低声道:“立碧华身上藏着一样东西,本来是想送给你的,却被我取了来,现下见你对她这么痴情,便将它还给你吧。”
  左手入怀,紧接着掏出,对着直公子虚晃一下。
  直公子信以为真,伸手欲接,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便在此刻,徐跃双足一点,“飕飕飕飕”,鞋底暴射出无数点寒星。
  直公子高声怒喝,急拔地而起,所幸他武功高强,将暗器尽皆避过,凌空一鞭扫落。
  徐跃一个翻身,躲于棺后。
  直公子这一鞭力挟千钧,可若扫下去,势必损毁棺木,大惊之下,急收劲力,由于太过猛烈、仓促,体内真气逆转,钢鞭失去准头,“轰”,把地下击出了一条长约丈二、深约四尺的大坑。
  乘此良机,徐跃的剑气闪电般穿透棺材,正中直公子腰胁,力透经脉,封闭了他的穴道。
  徐跃突施暗算、剑穿棺木,一来速度太快,二来雨势太大,远处观战之人竟无一人瞧得清楚。
  徐跃拔出长剑,仰天凄厉地叫道:“碧华,祢可以瞑目了!”话声中,长剑疾劈而下。
  眼见直公子难逃胸开腹裂之祸,忽然,“叮”的一声,徐跃的剑锋竟被一根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头发震得脱手飞出。
  徐跃大骇,叫道:“谁?”
  他急速转身,可身后哪里有人?
  正在他疑是幻觉之际,耳畔一个阴森森地女音道:“徐跃,你强暴了我,还把罪责推到直公子身上,我纵是化作了鬼,也绝不饶你!”
  徐跃骇然下,连展身法,可不论他如何变换,就是瞧不见身后之人。
  只听得立母惊叫道:“碧华!碧华显灵了!
  立父颤声道:“碧华,真的是祢吗?”
  其他人目不转睛地瞪着徐跃身后,很多人面色惨白,两条腿像弹琵琶般抖个不停。
  徐跃大叫一声,纵身跳开,岂知后颈又被“阴风”吹了一下,不由得寒毛直竖,嘴里兀自强硬:“立碧华,祢生前我便不怕祢,死了我更不怕祢!”
  那女鬼凄惨惨、阴飒飒地道:“你不怕我,那你便来捉我啊。徐跃,你既然喜欢我脱光衣衫的模样,从今而后,一待你睡着了,我便赤身裸体地钻入你被窝,以我冰凉的手摸你的头,摸你的脚,摸你的咽喉……”
  徐跃虽不信世间有鬼,偏偏便在自己要杀死直公子时她出现了,而且阴魂不散地附在自己身后,不禁魂飞魄散,叫道:“不要,不要!”
  那女鬼道:“我做了女鬼,你还喜不喜欢强奸我?”
  徐跃连连奔跑,欲把阴魂甩脱,叫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碧华小姐,请祢放过我吧,是我一时糊涂,做下了错事……”
  这时,众人才知罪魁祸首果是徐跃。
  女鬼仍紧附徐跃身后,道:“那你因何杀死露儿?”
  徐跃道:“我……她发现了我强奸祢的事情,我想杀她灭口,那样便死无对证了。”
  女鬼幽幽渺渺地叹了口气,道:“那这样吧,你把你所做的恶行一字不漏地写下来,我拿了它,也好向阎王爷交待,证明自己是个冤鬼。”
  徐跃已跑得身疲力竭,仍然无法摆脱女鬼,闻言双腿一软,跌坐在地,道:“祢……祢不杀我了?”
  女鬼尖声道:“你若仍敢做坏事,我便饶不了你!”
  语音甫毕,徐跃只觉后心一凉,衣衫一分为二,惊恐地叫道:“我再也不敢做坏事了,再也不敢了!”
  女鬼道:“哪位身上有纸笔,速速拿来。”
  有个记账的先生身上带着纸笔,远远地抛了过来。
  徐跃捡起纸笔,道:“天上还在下雨,我写了字,很快便会被雨淋得模糊了。”
  女鬼道:“雨早已停了。”
  徐跃瞪大眼睛,过了好久才发觉大雨果然早已停了。
  女鬼道:“趴在棺材上,一字一句写来!”
  徐跃心胆俱丧,为了逃命,哪敢有一点犹豫,当即趴到棺材上,把强暴立碧华、杀死露儿的经过一一写了出来。
  那女鬼接过徐跃抛到脑后的供罪状看了一遍,忽然银铃般娇笑道:“堂堂的国师之子,原来竟如此胆小!”
  徐跃大吃一惊,急跃开去。
  这次他终于看清那“女鬼”了,但见她长头披散,几乎把丑陋不堪的脸都遮住了,哪里有一分和立碧华相似?
  徐跃这才明白上当了,双足立顿,暗器暴雨般射出。
  “女鬼”展开身法,形成一股极其诡异、强大的“漩涡”,暗器顿被卷得不知去向。
  “漩涡”吸力越来越大,已成强弓之末的徐跃再也无法相抗,身不由己随着旋转,倏觉后心一麻,已被点了穴道,紧接着摔出数丈。
  那“女鬼”已魂飞冥冥,杳无踪迹。
  而直公子的穴道却被那股漩涡解开,他提起徐跃,走到众人身前,悲愤地道:“徐跃罪大恶极,死有犹辜,他已写下供罪状,即使徐国师也无法狡辩!别人怕徐国师,直某人却不怕,我今日杀了这恶贼,徐国师欲要替儿子报仇,直接来找我便了!”
  说罢,手起掌落,徐跃顿时脑骨迸裂,死于非命。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惊走大半,只余下立碧华的至亲。
  这也可以理解,虽说徐跃罪贯满盈,但他毕竟是国师之子,谁愿意跟他的死牵上干系?
  立家之人又喜又悲,无不落泪。
  直公子跪倒在立父、立母面前,垂泪道:“小子恳求叔父、叔母答允我一件事。”
  立父道:“你说吧。”
  直公子道:“我想看碧华最后一眼。”
  立父沉吟片刻,伤心地道:“难得你对碧华如此痴情,你便见她一见吧。”
  直公子行到棺前,轻抚许久,倏地手按棺盖,铁钉自行弹出,棺盖徐徐地被掀了开来。
  直公子紧闭双目,泪珠不可遏制地流淌下来,低声泣道:“碧华,我看祢来了!”
  猛地睁目,目睹棺中情状,他不禁惊得一跳而起。
  棺中根本就没有立碧华,只有我。
  自古精灵假扮女鬼恐吓徐跃,我的心便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古精灵走后,我更不知如何是好。
  待得棺盖被揭开,我除了闭住呼吸装死,别无他途。
  众人围拢过来,见了躺在棺中动也不动的我,无不目瞪口呆。
  值此惊变,直公子面色大变,连声道:“棺中怎会躺着一具男子的尸体?碧华到哪里去了?”
  他的声音忽然惊喜地颤抖起来:“难道碧华……她没有死?”
  立父忽然叫道:“我明白了,碧华定是被毛大虫调换了!”
  直公子问清情由,猛一跺足,飞身而去。
  直公子没费多大力气便打听到毛大虫抬棺行走的方向,寻到野外,果然又看到了另一口香木棺材。
  直公子急奔过去,揭起棺盖。
  他探头一看,立碧华果然躺在里面,令人不解的是,她居然一丝不挂,由于保养得当,尸体瞧来仍和生前一样,肌肤没有一点变化,仿佛仍带着幽香。
  直公子虽说与立碧华两情相悦,但始终以礼自持,现下他目睹对方完美的身躯,还有那一对骄傲挺立着的蓓蕾,那么嫣红,那么诱人,还有那幽藏于双腿之中的禁区……
  倘若不知立碧华已然气绝之人,见了这艳尸,必会血脉贲张,欲火如焚,何况是至爱她之人?
  直公子只觉得一股原始的欲望从腹部升起,可他却深知立碧华已死去多日,一边激动不已,一边泪水婆娑。
  蓦地,立碧华的尸体急弹而起。
  直公子刚看过“女鬼”恐吓徐跃,又见女友尸体突起,难免吃了一惊。
  便在此刻,一只虎爪般的手指自尸体身后疾伸过来,“噗”,抓中直公子肩头。
  直公子不虞有此,痛得撕心裂肺般大叫一声,跟着一个筋斗翻了出去。
  立碧华弱质纤纤,貌若天仙,那只虎爪自不会长在她手臂上,而是另有其人。
  那人出其不意地抓中直公子,满拟可把他撕裂两半,孰知手指甫触肩头,便被一股古怪莫名的潜力消卸过半,虽连皮带肉地撕裂一大块,可竟没有一滴鲜血,这岂非骇人听闻?
  直公子固然吓了一跳,那人却也吓了一跳。
  直公子见此人隐藏立碧华棺中,料来她的衣衫也是这家伙所脱,震怒之下,不等双足落地,凌空翻身,钢鞭朝对方猛击下来。
  那人狼一般长声嗥笑,居然举起尸体,以她的胸膛迎了上去。
  直公子怎忍心伤残心上人尸体,钢鞭硬生生收缩回来。
  那人倏地把立碧华两腿分开,猥亵地笑道:“这女子虽然死了,那地方依然温润,你要不要玩一玩?”
  直公子愤怒若狂,心下却也明白对方并不知手中所抓尸体乃自己心上人,生怕他把立碧华的胳膊或是腿撕断一条,那可糟糕之极,脑中忽地闪过徐跃以剑气透过棺材暗算自己的情景,灵光一闪,喝道:“无耻之徒,看鞭!”
  那人举尸相迎,道:“你尽管打,可打烂的却是别人的屁股。”
  直公子挺鞭作势,叫道:“我一鞭穿透尸体,不就可以伤到你了!”
  那人听他说的有理,不由一怔,但随即升起残忍的念头,想看一看鞭穿尸体的景象,此念刚起,忽见死尸的眼珠子转了一转,阴气森森地盯了他一眼,不由惊恐地大吃一惊,双手一抛,把尸体远远抛出,落荒而逃。
  可惜立碧华背向直公子,直公子没有看到这一幕,他慌忙箭一般射出,接住立碧华,叫了一声“碧华”,泪水潸然而下。
  他搂紧立碧华,陡地感觉到搂着的是一具裸尸,当下把立碧华端端正正地放回棺中,解下自己的长衫盖在其身上,定了定神,忖道:“碧华的遗体已然找到,我要告之立叔父他们;还有,不知毛大虫为何要互换尸体,另外一口棺材中的男尸又是谁?那帮助我的女鬼又是谁?”
  直公子阖上棺盖,低声说道:“碧华,我先离开祢一会,很快便来与祢相见。”
  飞一般地去了。
  不一刻,他置身那坟冢中,立家之人早已走了,只有那口棺材仍停在那里。
  直公子走近一瞧,“男尸”赫然不翼而飞!
  更令他惊异的是棺底有一个大洞,沿口整齐光滑,既非刀削亦非斧凿,而是被人震破的。
  大洞旁,还有两个通气孔。
  难道那男尸根本就是诈死,否则怎会留下通气孔?否则又怎会消失不见?
  还有,那“女鬼”应该原和“男尸”躺在一起,见他情势危急,这才由棺底无声无息地震开一个大洞,脱出身来……
  直公子想通此节,转身飞掠。
  到了镇上,打听到毛大虫等人在一家酒馆喝酒,大踏步闯了进去。
  依照古精灵的吩咐,毛大虫等人应把立碧华的死尸葬了,可他们懒得这样做,把棺材朝荒郊野外一丢,寻了家酒馆大吃大喝。
  毛大虫陡见直公子闯入,面色一变,拍桌喝道:“尔是何人,胆敢……”
  直公子沉声道:“我便是杀死徐跃的直公子!”
  众无赖一听,“哧溜”一声,钻入桌底。
  只有毛大虫稳坐凳上。
  不是他不想躲藏,而是吓得动弹不得了。
  此等情形下,众无赖自是有问必答。
  直公子听了古精灵要求众无赖换棺之事,而且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少年乞丐,听他们所描述的相貌,确然是那失踪的男尸,不由得眼睛一亮,喃喃自语道:“莫非是他们?他们没有死……”
  他长叹一声,走出酒馆,决意先把盛殓立碧华的棺木扛回立宅。
  直公子深恐立碧华的遗体再出意外,全速飞行,待得瞧见那棺木仍停放原处,方放下心来。
  他对立碧华情根深种,此时又忍不住打开棺盖,把死尸搂在怀内,让她的头枕在肩上,低声饮泣。
  忽然,一滴水珠落在真公子颈中,接着,又是一滴,二滴,三滴……
  直公子起始疑是雨点,陡然警觉不妙,急忙扳过死尸一看,立碧华非但奇迹般复活,而且为直公子的真情所感动,流落了不少眼泪。
  直公子狂喜之极,使劲摇着立碧华,叫道:“碧华,祢没死,这是真的吗?这不是做梦吧?”
  立碧华遭受徐跃凌辱,悬梁自缢,其实只是闭过气去,方才不断地被折腾,竟已悠悠醒来。
  她咬着樱唇,啜泣地道:“我已非完璧之身,再也无法与公子相配……”
  直公子又是怜惜,又是疼爱,再次拥紧立碧华,连声道:“不!不!我爱的是祢的人,是祢的心,而不是其它,不论祢发生什么事情,我对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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