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毒妃,王爷榻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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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毒妃,王爷榻上见- 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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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前有沈弗儿被解剖情景,郑普徙偏了偏头,直接往后退了一丈远,远远地守着。
守护着的护卫见郑大人如此,一时几个人也面面相看,露出为难之意。大人倒是精明,知道自己受不了。可他们也受不了呀。
几个护卫眼观鼻鼻观心地侍守着。
而在尸棚之中,君梓琳把张三公子胸口的那块尖锥形木头,用力拔了出来,血水四溅,正好把章世子给泼了一身!
“你!”
章睿苑气得漂亮的眼晴充血,几乎要把君梓琳给剜心。
“世子,不好意思,这也怪你,不应该站在那个位置,毕竟是鲜尸,血还没凝结呢!”君梓琳扬起脸笑眯眯地说道,显得和气极了。
章睿苑就不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然,不等他再说,君梓琳却是从那放尸的板子上跳下来,站在他的面前,嘴里说道,“麻烦世子,帮个忙吧!”
她随之举出一把尖锐的小刀,在他面前晃了晃,“把这人的胸骨剖开,你力气大点。”
“君梓琳你、你得寸进尺!”
章睿苑气得脸色铁青,真想一手把面前的女子掐死!
“世子,你不会是想看到这尸体一下一下被割烂吧?世子的力量大,一刀下去,就能解决问题。别闹脾气了,来吧!”君梓琳耸耸肩,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转而把刀塞进章睿苑的手中,把他拉到尸体面前,并指指那胸骨之地。
章睿苑只感到额头青筋狂跳!
他的身上染着鲜血,手上袖口上,以及前摆遍处都是。这刻,章睿苑疯狂地感觉,自己非得亲手宰了君梓琳,才能让心舒坦点。
需要强大的意志,他才能控制住要动手的念头。
只能默念,目前,这个女人对本世子有用,有用!
深吸口气,章睿苑眉心拧成个死结,跟着一步步朝尸体走去,他并不怕,只是恶心。想他活了这么多年,何曾自己亲自动手过?
“嘎吱!”
刀切入胸骨,章睿苑猛一用力,就听到一记脆响,那胸骨被一片片地切断开。
吐了口气,章睿苑看见君梓琳微笑着走过来,那戴着手套的小手,冷不丁取过自己手中的刀,正好也将那手套上的鲜血,染到了自己的手上。
章睿苑:“……”想宰了这个女人!
君梓琳把刀擦擦,收入自己的工具箱,仿佛自言自语般:“原来章世子,连这种活也能做啊。”
她说完之后,便打开尸体的胸膛,继续自己手中的工作。
而章睿苑闻听此言,心里一时仿佛被充满一时又好像被掏走了很多东西,空荡荡的。他静静凝望着君梓琳,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微笑,一点点将刺烂了的心脏捧出来,放到一边,又去收拾肺脏。
鲜血粘连在手上,章睿苑默默地垂眸看了眼,突然觉得这鲜血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肮脏而无法忍受了。
他是宁可把手给剁掉,也不要染上一点脏。只是现在看起来,似乎也能够忍受。
转眸,章睿苑带着一身的血,默默地朝那围着尸体忙忙碌碌的女子望看,心里有个念头升起:她为什么不怕脏呢?
难道说,从一个傻子到一个聪明人,都会经历这种吗?
那么自己呢?
如今的定国公府已然不复荣光,他是世子,必也将继承这些。君梓琳在走上坡路,而他却在走下坡路。
这个走上坡路的女人,竟这般不怕脏能吃苦。自己呢?
身为世子,以后的定国公,是否以后真的要这样下去?
君梓琳把张三公子的内脏都数略了一遍,之后又重新拿起刀,打算切骨。
旁边正放着一具尸体,正是之前的沈弗儿。
已经不能再搁放久了的,君梓琳打算为张三公子验完尸后,便让二人都入土。
“你还要干什么!”
冷不丁地听见章睿苑疾厉之声,带着惊愕。
君梓琳把张三公子身上的腿骨臂骨切开之后,翻看了一遍,见并没有异样,才懒懒地抬起眼皮子,凉凉地朝这养尊处优的世子爷看去,“本妃没有你这好命,我在查案!行了,这用不着你了,出去吧!”
方才切那胸骨时,她承认是想故意怄一怄章睿苑。
但令君梓琳没料到的是,对方居然没有跳脚。
验完尸之后,君梓琳将尸体缝合。看见章睿苑依然在站在原地,她顺手吩咐了声,“把布盖过来,将尸体保存好。”

☆、第997章 所图的究竟是什么

她扬长走出去,净手更衣,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尔后写验尸报告。
这时郑普徙连忙走过来,君梓琳笔下刷刷的。
搭眼往妹妹的那笔下看去,就将验尸体结果给看了一遍。
“是被杀的?”章世子将自己收拾一通,走进屋后就看见君梓琳与郑普徙,一个写字一个在看字,其中郑普徙那面色,一看便知不是好结果。
“不错,是被杀死的。他杀。”
君梓琳抬眸朝他看了眼,面上却是无色,手下落了最后一笔后,这才站起身来。
“你怎么看出来的?身上有毒?”章睿苑追问,因为他看到张三公子身上的鲜血都不是黑的,并没有中毒的样子。
君梓琳看了章睿苑一眼,沉吟了下,把情况说出,“判断出来的。凶手给我们一个错觉:为情自杀。张公子把玫瑰花都摆好在床榻上,然后躲了下去,随后拉动旁边的绳弦,那头顶上的木锥子会坠落下来,刺砸进他的胸口。这是凶手想告诉我们的。但实际上,除了张三公子并没有必要为情自杀,这一项以外,还有数条,可以一并论看!”
“首先刺进张三公子胸口的那圆锥巨木头,很大的一个,直接砸进了死者的胸膛,把胸骨也砸碎了,这并不排除死者在死前,这一种曾经受过伤,凶手是为了掩饰,才出此下策。再者……”
君梓琳沉默了下,眉心拧紧,似有难言之瘾。
“怎么,是你的推测失策了,还是没有其他线索,你不敢再说下去了?”章睿苑立即追击,语声咄咄。
郑普徙看了章世子一眼,有些不悦的语气回道,“你在说什么呢,因为你在这里,所以妹妹不愿意说!”
闻听这话后,章睿苑面色一下子不好了。
就在此刻,君梓琳淡淡开口,“方才我检查了张三公子身上的骨胳,有一处有渐渐形成字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字应该是:‘沈弗儿’三字。所以,这是他杀,并非自杀。凶手乃是为了沈弗儿报仇。现在我所担心的是沈奉!”
至此,君梓琳紧抿着唇,眸光紧迫地朝章睿苑盯去。
郑普徙若有所思地,也朝章睿苑看去。
被他俩这阴幽幽的眼神盯着,章睿苑立时感到身上覆了一层寒水似的,同时内心也略有明白,禁不住开口,“你们的意思是,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本世子?”
沈奉死了,不用猜,也是被神秘人给杀死的,为的是不让其说出有价值的东西。
可是沈奉却是死在章睿苑的手里,至于沈奉在死前说了些什么,也只有章睿苑知道。
“世子,莫非没有话要对我们说吗?”君梓琳笑吟吟地,仿若无事人一般,双手抱胸睨望着面前这清冷却俊逸出尘的公子。
郑普徙也笑了,“世子爷这次真是风光了,能成为凶手的目标,看来住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呀,干脆再回陵州城衙门去躲着?”
被他们同时嘲笑,章睿苑气急了。
“没什么好说的!”章睿苑咬咬牙,别开脸去,眼中却掠过道阴霾。
君梓琳与郑普徙听罢这话,当即彼此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离开时,君梓琳向章睿苑忠告一句:“世子爷,别走远了,小心背后有杀手跟着你。”
“哼!”
回答她的是章睿苑幽冷的嗤喝。
章世子一离开,郑氏兄妹便把门重新关了起来。
“妹妹,那些神秘人真的会对付章世子么?”郑普徙觉得这事有点悬,“之前在陵州大牢时,接连死了两个人,也没见你二哥我出什么事!”
君梓琳抱胸,冷冷地看他一眼,“那二哥可从这两个人的嘴里问出些什么?”
“没有。”郑普徙吐了口气,垂头丧气这,才是最大的失败。
“如果章睿苑从沈奉的嘴里撬出东西,并且还命手下的人行动的话,那么接下来咱们要收获的可能是这位世子爷的尸体。”君梓琳慢慢地说道,“相反,也许章睿苑会平安无事。”
“这下子,章世子一定会让所有的人都保护他了。他也不会再出门了。”郑普徙轻叹一声,“可惜这里的衙门比不上陵州的衙门,根本挡不住神秘人。”
“他们赶来杀人,咱们也别闲着,去盯着那里。”
‘你的意思是保护世子?’郑普徙不太赞同。
君梓琳摇头,“保护他做什么,我们守株待兔!若是神秘人前来,咱们跟着神秘人去他们的老窝看一看。”
“妹妹你……”
郑普徙一脸的痛心疾首,不堪重负道,“来一个神秘人,咱们这里所有的高手都打不过,莫说是跑到神秘人的老窝了,这下子怕是连骨头都带不回来啊!”
“说不定那老窝,什么没有呢!”君梓琳淡淡一笑道。
她垂眸看着面前的这份验尸报告,现在来讲,这个张三公子,实在是死得太冤。
生前被沈弗儿所迷惑,死也要随沈弗儿而死。
想了想,君梓琳面色沉重,“你去,派章睿苑借给咱们的那俩人,盯着张府。”
“怎么,还有事?”郑普徙摇摇头道,“张三公子已经死了,那些神秘人不可能再找张府的麻烦。”
“如果张府有不可告人之秘呢?”君梓琳反问,斜眼朝兄长盯去。
相反郑普徙却认为张府已经没有秘密可言,只是妹妹说得也不错,张老爷之死,至今都还是个迷。虽然是沈弗儿等人所摆弄的,但他们到底是没有从这两个人的嘴里得出证词,证明是他们所为。
而他们是神秘人那一伙的,现在只能说神秘人对张家有所图谋,才会派来了沈弗儿与沈奉。
令人想不透的是,沈弗儿与张三公子好了不是一年两年,看来神秘人那一伙儿是早已经在张家用棋子了。所图的究竟是什么呢?
“白甘果。”
君梓琳喃喃道,至今她都没有得到白甘果的线索,而张家也没有与白甘果有半点牵连,这一点很可疑,同时也令她深深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出了错误。
忙活了一中午,君梓琳伸了个懒腰,打算先歇一歇再说。
郑普徙问她何时回陵州,不是要去恒州吗。

☆、第998章 这二哥真讨厌

君梓琳摇摇头,反而打算再多呆两日,反正她在那些仆人之中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那正是她所易的容。不管是不是真正的周烬,还是说根本是另外一个相似的人,但都很有可疑,她有必要弄清楚这事情。
“我先出去了。”郑普徙不打扰她,开门出去。
君梓琳吐了口气,闭眼直接合身倒回榻上,歇息一会。
此刻张家的人赶了来,询问情况。
桥知县从郑大人那里了解到情况,便把张三公子还给他们,使他们出殡。回头沈弗儿也被衙门的人带了出去,收拾掩埋。
张大公子亲自置办的三弟的丧事,眼圈都红了,毕竟是先送了老父,回头又送了自己的幼弟。
街头人们看了,都纷纷道这张大公子心性仁厚,是个好哥哥。
把张三公子送走之后,张二公子回府,把身上的衣裳往下一褪,嘴上很是不平:“三弟虽然死得早,但是却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死。现在他死了,正好在地下照顾父亲,也算是好归宿。”
管家听后有些不乐意了,“二公子,慎言。”
张大公子怎么可能慎言,转眸就瞪着管家,恶声恶气道,“老东西,你跟着我爹身边,偏向老三,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官府都判定三弟乃是自杀,怎么,你还想诬陷我么?!”
管家被诘问一通,却不好说什么,只是退了下去。回头想了想,准备请辞,他在这个府里呆了这么多年,也许是时候该离开了。
张二公子见管家前来要告辞回乡,他当场知了,痛快地一挥手,“行呀,走吧!放心,你在张家忙了大半辈子的辛苦费,本公子是不会少你的。但是,在外头你给我闭紧了嘴巴,别乱嚷嚷我三弟的死!”
虽然父亲宠爱的三弟死了,但张二公子还是感到很脸红,尤其是老三死时,床上还到底都是玫瑰。
这种事,传出去笑死人!
张家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笑话呢。
“是。”管家拱拱手,轻叹一声,一路喃念着,“家门不幸呀,家门不幸呀!”
“嘿,老东西你叨唠什么呢!”
张二公子上前,拦住管家去路,又气又笑。看见这管家落魄之相,他自然是很高兴。不过敢对他有微词,却是不能饶恕!
管家抬脸看了眼张二公子,依然恭敬地行了一礼,这便说道,“二公子,虽然现在老朽已经不是张家的下人,可是有句话,我还是要说的。”
“只要你敢说!”
张二公子咬牙,轻蔑地看了一眼面前之人,洋洋回道。
“是那个。”管家身后的厅室内指去,很是无奈而痛苦,“三公子才去了没多久,二公子实在不宜在这室内摆放这花,令外人看见,会被人说闲话的!”
‘什么?’
张二公子奇怪地朝身后看了一眼,结果就见到在身后的香炉摆设之下,正压着一枝了一半的玫瑰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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