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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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小娇妻-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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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想也是,京城人都知道福王跟隆盛帝的那点恩怨,在大多数人看来,隆盛帝迟早是要除了福王府以绝后患。但远在秦州,最高的官员也就是秦州知府和刺史了,福王世子是亲王世子,皇亲国戚,在旁人眼中自然是值得巴结的贵人,这许多人提到方梅,虽然是鄙夷的态度,可宁熹也隐约听到些酸意,方梅此举丢人归丢人,到底是攀上了王府啊!

    说着说着,先前说话的妇人便问道:“宋夫人是从京城来的,不知可见过那位福王世子,我听说,那可是十分俊朗的呢!当时知府大人邀请刘世子去城郊秋猎,听说世子骑射俱佳,我们秦州子弟远远不及其一二!”

    宁熹回想了一下那位堂姐夫的模样,平心而论,刘敬棠的模样确实不差,毕竟福王本人长相就十分出众,福王妃据说年轻时也是位大美人。但大约是福王府地位尴尬的缘故,福王妃总是超然世外的居士模样不说,刘敬棠也没什么精神气,长相再好也是白搭,宁熹还真想象不出刘敬棠意气风发的模样。

    那位夫人也没有听宁熹细说的意思,提了刘敬棠,便又提到卢玉娟,还说卢知府原本有意将卢玉娟许配给刘敬棠,听说刘敬棠已经娶妻,又不愿委屈女儿做妾才作罢。宁熹在旁听得微微扯了扯嘴角,卢家是名门出身,卢元照又曾在京城读书赶考,对福王府的事就算不十分清楚,大约也知道一二,若是做世子妃,卢元照或许还会考虑,但做妾,自然是不会愿意的。

    那位夫人絮絮叨叨的从方梅说道刘敬棠,又从刘敬棠说道卢玉娟,在她还想多说说卢玉娟的时候,卢家大少奶奶寻了个理由将人拉走了。坐在她旁边,一直没机会说话的少妇终于吐了口气,道:“可算走了,每回来知府府上做客,只要二奶奶在,旁人都得听她说。”

    宁熹这才知道,那位便是魏氏的儿媳,卢家二少爷的妻子柳氏。卢家大少奶奶是卢家世交的女儿,而这位二奶奶,则是卢元超一位商场上的朋友的女儿,两人交情甚好,于是做了儿女亲家。柳氏此人也没有更多的毛病,就是话多,加上卢元照的妻子不愿意掌家权旁落到二房,也不叫柳氏管事,柳氏没什么事做,每逢宴会必然跟客人聊得热火朝天的。

    下午宴席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宋缜来接宁熹和鹿儿,顺便见一见卢知府一家,表示宋缜虽然没来,但只是因为事务繁忙,并没有看不起卢家的意思。且不管宋缜这番话有几分真心,还是单纯来接宁熹母女回家,卢知府一家自然表示十分满意,至少宋缜这个刺史并没有与卢知府作对的意思。

    宋缜还真是专门过来接宁熹和鹿儿的,在葱林关呆了好几日,宋缜最惦记的就是宁熹和鹿儿,回府听说宁熹带鹿儿出门做客了,宋缜等了一会儿,到底忍不住跑来接人。宁熹将鹿儿送到宋缜手中,初来乍到,何况宴会上人又多又杂,宁熹大多时候都把鹿儿抱在怀中。鹿儿养得好,虽然比起这个年纪大多数的婴孩来说不算胖,但分量也实在不轻,宁熹抱了大半天,实在有些累。

    鹿儿开心的抱着宋缜的脸啃了一口,一双小手便要去抓宋缜的头发。宋缜回府洗了澡,出门时打理了头发,但也没有像平时一样全部束起来,敏捷的躲过了鹿儿的小爪子,宋缜心有余悸的拢了拢头发,道:“傻闺女,这么久没见你爹,就这么欢迎你爹啊!”

    鹿儿听不懂宋缜的话,咯咯笑得正欢,宋缜抓了一只兔子布偶塞给鹿儿玩,转头对宁熹说话:“昨日接到京城的家书,说宁家哥哥考中了进士,做了翰林编修。”

    方家都收到喜报了,宁熹料想,家书走得慢些,想来也快到了,不过听说兄长做了翰林编修,宁熹叹了口气,道:“哥哥文武双全,做个翰林编修,总觉得可惜了!对了大哥呢?有没有考中?”

    “只中了从进士,三叔寄来的书信里只提了一句,说祖母正张罗着给大哥说亲。”宋缜跟宋纩不十分亲厚,宋纩的消息他留心了一下,至于宋纩学问如此还是没有考好,倒是没有更多的留心。

    宁熹不大清楚宋纩学问如何,但去年到今年宋纩院子里出了那么多事,虽然受损更多的在女方,但对宋纩不可能没有影响,至少宋纩这亲事就不好说。若说宋纩作为国公府的公子,同进士功名虽不及进士,但有宋家做后盾,不愁没有前程,要想说一门好亲也不难,但谁叫宋纩连着休了两房妻子,许多人家自然都会挑剔。

    宋缜对此不置可否,宋勇夫妇虽不是害死他兄长、气死他母亲的仇人,但这么多年也并不清白,更何况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就算是证明了他们清白,他也生不起半点好感。至于宋纩兄妹,他虽不至于迁怒,但也没有亲近,顶多就是没等着看宋纩的笑话罢了。

    宁熹倒是有些好奇,“三叔有说祖母看中了哪家姑娘吗?”

    宋缜摇摇头,道:“三叔没提,只说咱们这边离青州近,祖母嘱咐了,说叫咱们留心些,别让二叔、二婶随便给四妹妹定下亲事,也别叫他们知道祖母准备给大哥低聘一门夫人,省得再生出事端来。”

    宁熹点点头,表示她记住了,宋纩连休两房妻子,再加上文素的事闹了一回,宋纩想要娶一门高门妻还真不容易,倒不如放低要求,寻一房品行好的。

    那一场宴会之后,宁熹跟秦州官吏家的女眷算是认识了,宁熹要看孩子,不常出门,但并不妨碍别人到府里来拜访。平白无故的,就算人家身份不及宁熹,宁熹也不好说不见,应酬也并不比出门交际的少,等好容易清静些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里了。

    宁一洵的婚事定在十一月中,宁熹才离京一个多月,不可能大老远跑回去参加兄长的婚礼,只能仔细的准备了礼物,让人送回去给兄长。这头礼物刚刚送出去,街上便传来热闹的锣鼓声,宋缜正好在家,也不用差人去看,便道:“想来是方以竹回来了。”

    考中进士是极难得的事,方以竹考中了探花更是不容易,不说方以竹自己想不想炫耀一下,方家背了那么多坏名声,有机会扬眉吐气自然不会错过。

    宁熹这才记起来,前两天还收到方家夫人的帖子,邀请她今日一起出门喝茶。短短的时间里宁熹摸不清秦州官眷们的底细,不会跟谁过于亲近,像这种喝茶听戏的邀请,宁熹多半都以孩子小为由推拒的,自然也不曾深想方夫人请她喝茶还有没有别的想法。如今看来,方夫人请她喝茶是个由头,无非想炫一炫中了探花的儿子罢了。

    “堂堂从四品同知,儿子不过考中个探花就这般炫耀,眼皮子未免太浅了些。”宁熹撇撇嘴道,她跟方家没什么仇,但也没什么好感,何况考中状元确实值得庆贺一番,探花倒是没有那么高的含金量了。

    宋缜摇摇头,道:“方同知何止是眼皮子浅呢!”

    “怎么?”

    “我到刺史衙署上任,方同知递了帖子拜访,先是送礼攀交情,接着又莫名其妙说我坏了他女儿的名声,叫我对方兰负责。”宋缜说起来脸色就不大好看,他小时候一直觉得二叔要害他,对人防备心也更重一些,这些年做到今日的位置,形形色色的人遇到过不少,还是头一回遇到拿着莫须有的流言威胁他的。

    “……”方家人宁熹至今只见过方兰,其他的都是听人家说的传言,宁熹并不全信那些流言,但估计至少四五分真是有的,不管怎么说,方家做人上确实不像样,却实在没想到方家还会借此威胁宋缜。当然,在宁熹看来,宋缜就不是个让人威胁的,若是真心真意求一求,宋缜或许会搭把手,但若是跑来威胁,宋缜不顺手推一把就算是运气了。

    宋缜勾勾唇一笑,道:“本世子是随便让人威胁的吗?不就是莫须有的流言吗?想听本世子还能送上十个!”

    “……”宁熹眨眨眼,“你不会真这么做吧!方兰不讨喜,但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冤有头债有主,放心,我不会找错人的。”宋缜漫不经心的把努力伸着小手够瓶子里的花朵的鹿儿拎起来,“阿九不知,方同知家里,还有一只河东狮呢!”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发现

    方同知的妻子朱氏曾上门拜访宁熹,宁熹对她印象不怎么好,虽然没有像方同知一样,拿流言要挟宋缜纳了方兰,不过话里话外都在说她大女儿跟某位贵人两情相悦,这才情愿没名没分的跟人走,绝不是旁人口中的私奔。

    宁熹倒是不关心方梅是跟人私奔还是过了明路嫁人做妾,但这件事其实一点都不隐秘,宁熹都不用特意去打听,就能知道前因后果,听朱氏这话虽然没觉得朱氏在故意愚弄她,但这种歪曲粉饰的行为也一点都不讨喜。不过,大概是朱氏在专心帮女儿洗白的缘故,宁熹当时倒是没觉得朱氏是个河东狮。

    方以竹骑着马在城里绕了一圈,方同知为了扬眉吐气,专门找了一群家丁,敲锣打鼓就不说了,还专门扛了箩筐,沿路撒铜钱。本来探花郎游街就有许多人看热闹了,加上有赏钱可以拿,更是许多人跟着跑,还险些闹出踩踏事件来。

    这件事宁熹和宋缜听过就算了,宋缜虽然小心眼的给方同知找麻烦,但也没那么多工夫记方同知的仇。然而,方家在秦州人缘不好,就方家沿街撒喜钱的动作,就有人状告方同知贪污受贿,状纸直接递到了巡抚手中。

    方同知家境贫寒,方夫人朱氏娘家虽然也只是寻常乡绅,但方同知能读书考取功名最后做官,还都是仰赖朱家的帮助。拿了人家的手短,方同知再是自诩清高,在朱家面前也不得不低头,朱氏习惯了对丈夫大呼小叫,河东狮的名头便也坐实了。

    原本因为方梅、方兰的事,夫妻俩就闹得不开心,接着又闹出了方同知红颜知己的流言,方夫人就越发恼火,当日就在方同知脸上留了几道爪印。方同知多年来在妻子面前气短,就算如今官位早已不是寻常乡绅的朱家可以拿捏的,还是下意识的不会还手,朱氏撒泼,方同知也只会忍气吞声。本来方以竹考中探花叫方家扬眉吐气了一回,哪知那热乎劲儿还没过去呢,方同知就被人告了一状,原因是朱氏一高兴,让人沿路撒喜钱。

    大女儿打了水漂,方同知觉得自己升迁没什么指望了,只盼着方以竹考中功名,仕途风顺,听说因为这事自己被状告贪污,同时也影响了方以竹的名声,多年在妻子面前气短的方同知反手就扇了朱氏一巴掌。

    宁熹是从某个上门拜访的夫人口中听说这件事的,送走了那位夫人,宁熹坐在窗前想事情,青枝抱着鹿儿走到面前都没有发觉。鹿儿见娘亲不理她,果断伸手抓宁熹的头发,好在叫青枝拦住了。

    宁熹这才回过神来,轻轻拍了一下女儿的小爪子,道:“这丫头,怎么总爱抓人家头发。”

    青枝笑着没敢接话,她哪敢评价小主子啊,只笑道:“夫人想什么这样入神?奴婢算着,世子这走了也才两日呢!”

    宁熹被几个丫鬟打趣多了,闻言只伸手将鹿儿接过来,道:“你呀,就瞅着我舍不得打你,下次再犯,看我不捏你的脸!”

    青枝连忙躲到红珠后面,还探出头道:“奴婢这不是担心夫人吗?才儿柳夫人走了,夫人就在那里发呆,不是想念世子爷,难不成还舍不得柳夫人走吗?”

    宁熹当然不是舍不得柳夫人走,才见过两三回,勉强算熟人罢了,宁熹顶多就是人来了,能跟人聊两句,要说闺友都是客气的话了。青枝红杏自小跟着宁熹,宁熹对两人也没什么信不过的,一面捏着女儿的小手把玩,一面说起自己的疑惑来:“我有些不明白,要说方家行事确实不讨喜,但也不至于到满秦州的官员都排挤方家的地步。何况同在秦州做官,不说低头不见抬头见,至少是时常见到的,为了这点子事,就将方同知告到巡抚面前,就不怕日后不好相见?”

    最近方家的流言实在不少,轻质红杏也听说了不少,只是秉承着做下人的原则,听过了就罢了,不与人议论,不过宁熹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的。脾气再好的人,也难免与人有冲突,一个地方做官的,有些矛盾,与谁要好不喜欢谁也很正常,但到了那么多人一起排挤某一人、某一家,就不太正常了。

    宁熹不太清楚宋缜到秦州的任务是什么,但能猜出其中肯定不止是叫宋缜外放历练的意思,宁熹觉得此事不正常,索性叫人拿了笔墨,写信给宋缜,叫宋缜查一查方家究竟有多么讨人厌。

    宋缜领了秦州刺史的职位,不过收拢边将权利的事情急不得,闹不好人家直接拿他当炮灰。有这个认知,宋缜不急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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