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宅斗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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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穿之宅斗克星-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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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仲贤?他们两家是怎么结的亲?”田惟彰很奇怪。
    苏皇后也并不知道其中详情,只能摇头道:“臣妾也不知晓。”
    田惟彰寻思了一会儿,忽然叹道:“看看人家,儿女都定亲成亲了,朕倒好,一个是太小,另一个倒是老大不小了,却到现在也没成亲,朕真是每每想起来都烦恼。”
    所以中间那两个都不是亲生的么?苏皇后默默吐槽了一句,并没接话,牵涉到赵王,她是死也不肯再多话的。
    李学敏出事以后,田惟彰当时就对她冷淡了许多,后来苏群想办法传递了消息进来,她才知道李学敏倒台,竟跟自己有关。
    苏皇后没有想到,只是李学敏的单相思都能让田惟彰对她充满怀疑,进而控制她在内宫的权力和苏家在朝堂的势力。果然,帝王就是帝王,多疑是天性。她想通之后,倒也没有难过,反正她本来也没有真的把田惟彰当做丈夫看待,还不如立刻着手转变对自己不利的情势。
    李学敏的事其实还好,假以时日,只要田惟彰查明白了,他就会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但赵王就不同了。这次田惟彰打消了对他们两个的怀疑,不代表以后也会,而且苏皇后敏感的觉察到,赵王改变了很多。万一他因绝望而崩溃,想玉石俱焚,把当年的事爆出来怎么办?
    当然后面的事也证明她一开始想多了,因为赵王很快就回了长安,还领了整顿卫所的差事。但苏皇后并没就此放心,她又开始担心赵王有了野心,会危及儿子的地位。所以她还是让苏群安排人去盯着赵王了,她一方面想搞清楚赵王变化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想时刻掌握赵王的行动。
    后来消息一点一点传回来,提及最多的,除了整顿卫所,就是一位姓陆的小姑娘。
    直到今天,苏皇后才终于相信,田从焘真的移情别恋了。这是他改变的原因,也是一件能让大家都放心的好事,但是她并不打算告诉田惟彰,因为她本该不知道此事,她也不该去关心赵王的私事。
    ******
    上次跟赵王谈完之后,陆静淑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那天他念了一句不该这个世界有的词,陆静淑震惊无比,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却只是微笑点头,道了一声“幸会”。
    她是怎么回的来着?哦,她当时傻傻的说:“你真的是……”
    然后他又点了头。
    好蠢!为什么自己当时就这么默认了穿越者的身份啊!自己可没背过毛爷爷的诗词!为什么要承认啊?!就算他是穿越的又怎样?会对现有的形势有改变吗?对他们俩的合作关系有帮助吗?明显没有嘛!
    其实对她来说,一个不知底细,却谨慎无比、心机深重的人,远不如那个她已经了解的差不多的赵王可信赖,虽然这两个人现在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又后悔那天没有多打探一些消息,比如他什么时候穿过来的,他为什么要对自己泄露身份。
    陆静淑在家憋了几天,一直等到林太太吃下第一副药了,她也没出门,只在家里见丛莲如,听她回报林太太的状况。
    其实刚吃了一副药,效果肯定是看不出的,丛莲如来了,也只是说林太太吃完药没什么不适的反应。但让人意外的是,丛莲如前脚刚走,赵王后脚就派人来约陆静淑见面。
    再次见面,陆静淑总觉得怪怪的,明明已经算是熟悉的人,因为那天的一番对话,陡然又多了几分陌生,她不由自主的用审视的目光去看田从焘。
    “怎么?还在震惊中回不了神?”田从焘先笑着问道。
    陆静淑收回目光,回道:“是啊,您突然扔了那么一个炸弹,谁不吓一跳?”
    田从焘笑出了声:“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这样,只是恰好说到那里了,又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就……”
    “您什么时候……来的?”
    田从焘回道:“元庆元年二月。”
    也没比她早几个月呀,陆静淑又问:“您是怎么知道我……的?”
    “既然都知道了,就不用您您的了。”田从焘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了,那次我们单独在茶楼会面,你还记得我问过你什么么?”
    陆静淑回想了一下,啊!他当时问的是:“陆姑娘从何处来?”靠!
    田从焘看她僵着脸,笑容又大了一些:“其实最开始我只是觉得,一个十几岁的闺阁女子,忽然有勇气出来做这些事实在有些反常,而你的很多想法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该有的,虽然你极力掩饰,但我还是看出了你对封建制度的不以为然。”
    “彼此彼此。”陆静淑不甘心的回了一句。
    田从焘点点头:“是啊,在这一点上,我们算是彼此彼此。”说完这句,他走到陆静淑面前,伸出右手,道:“现在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我是程启。”
    陆静淑不情不愿的伸出手,道:“我叫赵琰。”
    两手相握,田从焘愉悦的笑道:“很高兴认识你。”

  ☆、第112章 君臣父子

对彼此亮了底牌之后,陆静淑和田从焘之间倒也没什么显著的变化,除了说话更加无顾忌之外,其他一如从前。
    至于那些共同的野心和梦想,目前并没有落地发芽的空间,所以也只能停留在畅想阶段。两个人都不是好高骛远之辈,在达成统一战线之后,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田从焘赶在年前,又抄了几个卫所世袭指挥佥事的家。自他接手整顿卫所的任务以来,他所有的工作重点都是查贪腐、抓人抄家,收回所有被高阶军官侵占的屯田,而抄过之后的卫所整改工作,却一直按兵不动。
    卫所制是一种寓兵于农,守屯结合的建军制度。当初创立制度之人,是希望军队能自给自足,且保证国家军队的兵员充足,所以划定军屯,确立军户,以保障上述两点目的。
    但任何一种制度施行日久,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卫所制也是一样。军户的世袭制度,本是为保障兵员,但国家一旦承平日久,世袭的卫所官自然而然开始偏重享受、想尽办法贪腐,底层的士兵没有上升空间,只能一直受上级盘剥,等到活不下去的时候,除了等死,也只有逃跑一途。
    另一方面,本来应该负有监察管理之责的五军都督府却又被兵部分去了权力。太宗皇帝为了限制五军都督府的权力,防范统军将领专权,规定五军都督府对军队无调遣权,其调遣之权由皇帝直接掌管;兵部在军队中虽有任免、升调、训练之权,但不统兵。
    所以到后来,举凡武职世官、流官、土官之袭替、优养、优给之类的事务,皆由所属都司卫所上报于都督府,都督府再转送兵部请选。选定后,经由都督府下达都司卫所。如此一来,都督府就变成了一个传话的机构,实权几乎没有,自然也无法有效节制各地都司卫所。
    而兵部呢,又没有直接管辖各都司卫所的权力,最后的结果,显然就造成了两不管的局面。
    其实田从焘对这种类似于府兵制的制度,并不太看好。首先管理难度大,容易滋生弊病;其次战斗力低,军心涣散,难以产出军事人才。世袭制限定了军士们的身份,没有上升空间,太平年代,只能苦哈哈的受上官奴役,不太平了,又被推出去当炮灰,换了他也要逃跑。
    可惜他只是奉旨整顿卫所,并不是要废除卫所,所以只能在现有基础上,想一些改进措施。所以他请来了秦远。
    秦远答应帮忙之后,没多久就提供了一份整改措施,这份整改建议很全面,但终归只能治标,难以治本,所以田从焘拿到之后,只说要好好看看,并没有递上去给田惟彰看。
    可是在把卫所查了个底朝天之后的现在,田从焘又不得不承认,秦远的这份方案实在算得上是面面俱到、老成持重,是个不伤筋动骨,还能达到一些目的的好方案。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东都来了消息:元庆三年十一月,田惟彰下旨册封第四子田从熙为太子,并定于十二月二十日行册封礼。命各宗室藩王、两京五品以上官员皆到场观礼。
    田从焘出发之前,又跟秦远碰了几面,将整改措施细细修改完善,然后就让人快马加鞭先行呈送给田惟彰御览。
    这样一来,在田从焘到东都之前,田惟彰已经有足够多的时间来研究这份整改方案,等他到了之后,也能尽快将此事讨论出个结果。
    田惟彰等这个整改方案已经等了很久,所以一收到就先仔细研读了一番,还把顾名俊找来,让他一同参详。
    “秦尚书真是宝刀未老。”顾名俊看完之后,先赞了一声。
    田惟彰一笑,问道:“爱卿觉得可行?”
    顾名俊恭恭敬敬的回道:“秦尚书曾两度将兵,对地方都司卫所知之甚深,此番所提诸事都切中利害,臣甚为佩服。只是这任免、升调、训练之权回归五军都督府,恐让兵部失了节制之权……”
    “爱卿与秦远可有私交?”田惟彰不置可否,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顾名俊心中一紧,面色却不变,答道:“回陛下,臣多年来一直在京为官,秦尚书却多为外官,因此臣与秦尚书并无私交。”
    “是么?朕怎么记得,当初秦远被人弹劾的时候,卿曾为他说话?”
    顾名俊微微躬身:“陛下明鉴,臣虽与秦尚书素无私交,但一向钦佩秦尚书的为人,也知秦尚书治军甚严,断不会做出纵兵劫掠百姓之事,况李学敏当日嫉恨秦尚书甚深,臣察觉其中必有蹊跷,这才上折为秦尚书申辩。”
    田惟彰捻须颔首:“原来如此。你一说,朕也想起来了,李学敏确实常在朕面前言及秦远桀骜不驯,这么说来,倒是朕冤枉了秦远。”
    “陛下言重了。”顾名俊忙道,“秦尚书极少面圣,陛下不知其为人,乃是常理。只是李学敏当时身为左相,却徇私枉法,为排除异己蒙蔽圣上,实在是罪大恶极。”
    田惟彰叹了口气:“朕独坐深宫,卿等便是朕的耳目,若是卿等有意蒙蔽,朕可真就成了聋子瞎子了。”
    顾名俊立刻跪倒请罪:“臣等无能,陛下恕罪。”
    “好了,这也不怪你,是朕看错了人。”田惟彰摆摆手,“你先去吧。”
    顾名俊起身再施一礼,在内侍引领下退出了大殿。
    其后田惟彰又分别找了兵部两位尚书和在东都的几位大都督来研究整改方案,各人因身处的位置不同,提出的意见也各有侧重。田惟彰只听不评价,等臣子们说完,就让他们告退。弄的一众人等莫名其妙,不知道陛下心里到底什么打算,都有些惴惴不安。
    待田惟彰收集了各方意见后,田从焘和秦远也到了东都。田惟彰第一时间先见了田从焘。父子二人见面,寒暄过后,田惟彰直接就提起了整改方案。
    “这里面哪些是你自己想的?哪些是秦远出的主意?”
    田从焘答道:“儿臣不敢欺瞒父皇,除‘各地都司卫所任免、升调、训练之权回归五军都督府’之外,其余皆为秦尚书所拟。”
    田惟彰瞪着儿子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朕就知道,以秦远如今谨慎的个性,应不会这么大胆提出此议。”
    田从焘低头微笑:“儿臣是觉得,没有这一条,前面都是治标不治本,所以才斗胆加上。”
    田惟彰起身走到他面前,看着站起来比他还高一点的儿子,颇为感慨:“我儿长大了。”一面说一面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想到这一点,很好。”
    “谢父皇夸奖。”
    田惟彰抬脚往外走:“陪朕出去走走。”
    田从焘忙接过内侍递过来的斗篷先帮田惟彰围上,然后才让内侍服侍自己穿斗篷,落后一步跟着他出了大殿。
    “你跟秦远一道来的?”
    田从焘应道:“是。秦尚书旧疾犯了,儿臣正好带着大夫同行,为了方便照顾,就与秦尚书一路同行了。”
    田惟彰听了回头看了儿子一眼,问:“你今冬身子还好?”
    “谢父皇关心,儿臣一切都好。带着大夫,也只是以防万一。”
    田惟彰点点头:“你知道保重自个就好。朕年纪大了,别的都在其次,只盼着你兄弟几个事事顺心。”说完停下脚步,问田从焘,“你的婚事,到底是什么章程?这可又过了一年了。”
    田从焘决定说实话:“儿臣不孝,让父皇操心了。儿臣有句话,说了还请父皇不要笑儿臣,到了这个年纪,儿臣反而更想娶一个知心知意的妻子……”
    田惟彰听到这立刻笑了起来:“还是这个脾气,都是朕从小给你惯坏了。”
    田从焘有些讶异,这次见面,田惟彰似乎变了许多,对他竟然多了许多纵容和真心关爱,难道是因为册封了太子,所以想从亲情上补偿自己?
    “你既然这么说,可是已有了人选了?”田惟彰又问。
    田从焘沉默,田惟彰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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