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倾世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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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绝宠倾世医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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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喜滋滋地就把小瓶里的药膏挑了一点儿出来,抹在踢疼的脚指头上,全然不管身后轩辕默那张臭脸!
  

        
第六章 怪胎女人
  忙活了半晚上,终于炖了一锅鸡汤。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气,勾引得白若溪馋虫大发,忍不住啯地咽了一口口水。
  寂静的暗夜,格外地清晰。
  轩辕默虽然受了重伤,但是耳力极好,自然听见了,不由扯了扯嘴角:这女人,至于这么馋吗?
  白若溪只觉得自己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赶紧舀出一大碗先送爹娘屋里去,待服侍他们喝完了,才端着空碗回来。
  又舀了一碗出来,站在灶台边,刚要送往自己嘴里,似乎又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蹲下身子。
  “来,喝碗鸡汤补补身子。”先给这家伙喝一碗,省得待会儿拔箭头的时候,身子太虚承受不住。
  轩辕默望着那只捧着粗瓷海碗的雪白晶莹的手,心止不住地就是一颤,不是挺馋的吗?刚才还流口水了呢,怎么舍得先给他喝?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就见这女人一双眼睛精致地不像话。凤羽一般的眼角微微上翘,细密的羽扇轻轻颤抖,在雾气蒸腾中漾出一层氤氲来。
  黑曜石般的眸子,如雪般的眼白晶莹流动,黑白分明。只消轻轻一瞥,天地瞬间就失去了色彩!
  从小到大,他见过很多美丽的女人,可是没有一个女人的眼睛有她的这么好看,这么……与众不同!
  此刻,这双眸子笑吟吟地看着他,正殷勤地示意他喝下去。
  他,也就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调羹喝了一口。
  还,真是香得很!
  他大口喝起来,三下五除二喝光了碗里的鸡汤,还意犹未尽地砸吧了下嘴。
  听到那声清晰的咂嘴声,那女人竟然不可思议地笑了。
  他顿时瞪大了眸子,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吃饭不能发出声响,今儿,竟然破例了?还是在一个女人——一个好看的女人面前?
  他只觉得囧然,耳根子腾地一下热了起来,不敢对视那双明媚的眸子。
  白若溪见他喝完,放下心来,只要肯吃东西,身子很快就会有力气,伤口也才能恢复得快!
  她可养不起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还指望着这人赶紧好起来干活呢。
  忙得要死要活的白若溪,哪里会注意到那少年的眼神有那么丰富多彩的变化啊。
  转身舀了一碗鸡汤慢慢地喝了,又出了一身透汗,白若溪才觉得自己的身子轻快了些。
  看来没有吃的还是不行啊。
  放下碗,她找出一把雪亮的铁勺子并一把小剪刀,在灶火上烤了烤。
  又捏了一把盐放到碗里化开了,这才拿着家伙什儿走到轩辕默面前。
  轩辕默一见她手里又是剪刀又是勺子又是碗的,立马想到了她刚才杀鸡的场景。
  莫不是她也要把他当鸡给宰了?
  他的心又提了起来,刚才涌上来的那抹温暖消逝得无影无踪。
  一双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白若溪,几乎要喷出火来。
  白若溪调匀了碗里的盐水,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眸子,吓了一跳。
  这家伙的眼神怎么那么可怕?冰冷地好似千年的寒冰,光看一眼,就觉得浑身冰凉。
  她撇撇嘴,故意不去看他的眸子。好好的心情也被他的眼神给吓飞了。
  拿起铁勺子在他胸口拨拉几下,用剪刀剪开衣服,她顺手从旁边摸了一根小木棍塞进轩辕默嘴里,低声道:“咬紧了,一会儿很疼的。”
  杀人能不疼吗?不疼怎么会死?
  想到刚才听到的扑棱声,轩辕默苦笑,自己会不会也像那只倒霉的鸡一样,待会儿也要做垂死挣扎,扑棱几下?
  苦于自己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他只能躺那儿静观其变!掌心里,则紧紧地攥着那枚尖利的飞镖,不行的话,大不了和这女人同归于尽!
  白若溪此时只专注地盯着他胸口那处箭镞,暗暗思量着,下手一定要快准狠,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若不速战速决的话,这人怕是撑不住!
  比划了一下,她嗤啦一声撕掉了轩辕默的一角里衣。
  轩辕默眉头不由一皱,双眸冷冷地盯着白若溪,搞不明白,杀人之前干嘛还要撕烂衣裳?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总不会来个先奸后杀吧?
  他正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白若溪已经拿那块布蘸了盐水给他擦洗了伤口。盐水渗入伤口,疼得他心头一颤,牙齿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白若溪已经左手勺子压住箭镞一边,右手剪刀飞快地扎下去。
  轩辕默顿觉一股剧烈的疼痛飞快地穿透四肢百骸,疼得他整个身子都恨不得缩起来。
  牙齿,不由紧紧地咬了下去……
  白若溪手起刀落,飞快熟练地拔出了箭头。
  沾着紫血的箭头果然带有倒刺,这要是猛往外拔的话,很可能把人也给拔死了。
  她这一招,前世里可是用过很多次了。只不过道具有些变化而已。
  轩辕默死死地咬牙撑住,不肯晕过去
  除了疼痛一波波地袭来,他还有震惊不解。跟随他的侍卫们都不敢下手拔这箭镞,生怕里头有倒刺,到时候引发伤口出血不止,命也难保!
  怎么这女人就敢?而且,还真的给拔下来了?
  白若溪可顾不得这些,随手把箭头扔在身后的盘子里,就去挤那伤口。
  务必把毒血清理干净再说。
  约莫过了一刻,伤口已经流出鲜红的血来,白若溪知道差不多了,赶紧拿着勺子压在伤口上,用这种方法来止血。
  轩辕默疼得满头大汗,浑身轻轻地战栗。
  可是他死死地咬着那木棍,隐在宽袖下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掐进了掌心,掐出了殷红的血。
  处理完伤口,白若溪又拿盐水擦洗了一遍。
  本来伤口上撒盐够疼的,只是轩辕默已经感受不到哪一种更疼痛了。
  白若溪又撕下他一块里衣,细细地包扎了伤口。这才伸手从他嘴里抽出木棍来,瞄了一眼他惨白的脸色,轻声呢喃了一句,“倒是挺硬气啊,还没疼死过去!”
  轩辕默的嘴角就不可抑制地抽了抽,我也想晕死过去啊,谁让我身子底子太好了呢。
  手里攥着的那枚尖利的飞镖,早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这怪胎女人,虽然说话不好听,心地倒是不错!
  

        
第七章 吓跑邻里
  忙活了大半晚上,把那黑衣少年身上的伤口清洗了一遍,拿来针线又给缝上了,白若溪才出了一口气。
  她累得都快要虚脱了,幸亏喝了一碗鸡汤,不然她这副小身板可撑不住了。
  收拾了灶台,她又到爹娘屋里看了看。爹爹李兴倒是并无大碍,不过多休养几日就好了。
  娘的腿可要好好调理了,没有三两个月是不能下床的。
  她转回身去又端了一碗鸡肉喂给爹和娘吃了,这才烧了点儿水端到自己屋里胡乱擦了一下身子。
  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她好歹爬到炕上,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睁开眼睛看了看屋顶垂下来的茅草,白若溪意识回笼,裂开嘴苦笑了下,看样子回不去了。
  她没忙着先起来,而是躺那儿伸展开四肢活动了一下,这才披了衣裳起来。
  打来一盆水细细地梳洗了一番,顿觉神清气爽。看来这小身板不运动不行啊。
  她来到灶下,先把鸡汤温上,又端了水送往爹娘屋里,服侍他们洗漱过了,这才回到灶下查看了一下轩辕默的伤势。
  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他的脸色越发白皙地透明。
  白若溪皱了皱眉,这人失血过多,又中了毒,若是不及时解毒不大补的话,性命还是难保!
  轩辕默听见动静早就醒过来,睁开那双雪亮的眸子,就看到白若溪正蹲那儿托着下巴看着他。
  不过那双眸子似乎没有焦距,好似落在他身上,又好似望着外面,也不知道这怪胎女人想啥呢。
  白若溪想了一阵子,心里已是有了盘算,待要起身时,却对上轩辕默那双晶亮的眸子。那双眸子深若幽幽寒潭,望进去的那一眼,白若溪几乎溺毙在其中。
  她忙别开脸,转身拿了一块打湿的手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就去舀鸡汤了。
  轩辕默那双晶亮的眸子一直追随着白若溪的身影,瞧她摇摇晃晃一阵风仿佛就能吹倒了似的,却不言不语,照顾着三个病人,他的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
  虽然这女人说话总是冲得很,冷冰冰的,但是刚才给他擦脸擦手时,却很是温柔,为他冷漠了许久的心注入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就那么一直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直到白若溪端着鸡汤转过身来,他赶紧闭上了眸子。
  白若溪不觉有异,也不多话,舀起鸡汤就去喂他。喝不喝是他的事儿,自己只要对得起良心就行。
  又服侍爹娘吃过了,她才端着碗站在厨房门口狼吞虎咽地几口吃完了。
  一只鸡两顿完事,看来她必须出去觅食了,总不能一天到晚光杀鸡吃吧。
  收拾了家里,给爹娘炕头上放好水,白若溪又拜托了隔壁张婶照顾一下,这才扛着锄头拎着瓦罐走了出去。
  出得门来,一直往前走,约莫行了一里地,就有一条杂草丛生的小河。河面上漂浮着一些水草,远远地有牛羊在河边饮水。
  白若溪挽了挽裤脚,拿着锄头在河边捣了几下,找了一个硬实的地方站住了脚,这才去搂河面上叶子如剪刀、开着白色小花的一种水草。
  这种植物叫慈姑,根茎长得像蒜头,含有丰富的淀粉、蛋白质和多种维生素,富含钾、磷、锌等微量元素,对人体机能有调节促进作用。更主要的是,慈姑还具有益菌消炎的作用,更何况它性味甘平,生津润肺,对于没有粮食吃又有三个病号的白若溪一家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白若溪弓着身子努着劲儿扒拉了半天,身上已经湿透了,这才把一大抱慈姑拖到河边,摘下了根茎放在瓦罐里。
  手正摘着,忽然就觉得触手一片冰凉。
  白若溪打了一个冷战,手一动不动放在那儿,另一只手轻轻地扒拉开深绿色的叶子,就看到手指上正缠着一条黑白斑驳的小蛇。
  呵呵,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啊。
  打小儿就跟着中医世家出身的奶奶上山采药下河捉蛇的白若溪,胆儿大得出奇。若是别的姑娘见了蛇,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她反倒呵呵笑了起来。
  她掐了一根草棒儿轻轻地戳了戳蛇头,那蛇就吐着芯子来咬。白若溪顺势缩回了手指,麻利地把蛇连叶子一块儿塞进了瓦罐子里。
  又在河边的杂草丛里捉了两只癞蛤蟆,白若溪把瓦罐子挑在锄头上,嘴里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朝家里走去。
  进了院门,她找了一个瓷盆,把瓦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怕蛇和癞蛤蟆跑了,又找来一个锅盖盖上了盆子。
  这才慢悠悠地洗了手,先到屋里看过了爹娘,谢过了张婶。
  张婶见她从外头回来,裤脚都被打湿了,就问她干什么去了。
  白若溪也不相瞒,说自己到河里够了点儿水草根回来吃。
  张婶知道她家里揭不开锅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安慰着李兴老两口,“等过了晌,让我那大小子上山给你们砍点儿柴禾来。”
  李兴老两口淌眼抹泪地谢过了,白若溪就去送张婶。刚走到院子里,张婶就听到几声低沉的“咕咕”叫声,她有些纳闷地环顾了一下院子,这天干物燥的,没有青蛙蛤蟆呀。哪来的蛤蟆叫啊?
  白若溪见她东张西望,还以为她想找什么东西用呢。忙好心地问道:“张婶,您需要什么吗?”
  她家里倒是有几样趁手的干农活的家伙什儿,想必张婶想借去用用吧?
  她暗地里猜测着,想着张婶心地这么善良,是她家出事儿以来,唯一过了帮衬的邻居,若是人家看上了什么农具,她绝对会大方地借给她用的。
  张婶却摇摇头,狐疑地在院子里寻摸着,“不是,我就是听到蛤蟆叫了。”
  呵呵,原来这样啊。
  白若溪低下身子,当着张婶的面就把那个瓦罐子上的一层绿叶拂开,笑着对张婶道:“婶子没听错,是我才从河边捉来的。”
  张婶就着她的手就看到了黑乎乎的瓦罐子里,两只背上疙疙瘩瘩硕大的蛤蟆正窝在里头,好像呼应白若溪的话一样,还朝着她发出低沉的叫声。
  张婶的脸顿时苍白失色,惊叫连连,“你一个姑娘家,敢捉蛤蟆?”
  像是告诉她仅仅捉蛤蟆不算什么似的,一条黑白花斑小蛇顺着瓦罐的口沿爬了上来,朝她探了探头。
  而白若溪还若无其事地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去拨了拨那蛇头。
  “啊?”张婶再也受不了了,转身就朝篱笆院门跑去。
  白若溪赶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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