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倾世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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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绝宠倾世医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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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杀公鸡算了。
  可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行。公鸡留着,母鸡生的蛋就能孵小鸡,小鸡又能变成公鸡和母鸡,家里就有更多的鸡……
  到底杀还是不杀?
  白若溪一脚踩着鸡腿,一手握着菜刀,脑子里天人交战,矛盾不堪。嘴里更是神神叨叨地喃喃自语,“杀,还是不杀?杀,还是不杀?”
  刚从疼痛中挣扎过来松了一口气的轩辕默一听到这话,一颗心又惊觉起来。
  这怪胎女人要做什么?想要杀了他吗?
  不然干嘛把他挪到灶下?
  瞧这一家子两间破草屋,家徒四壁的样子,莫非真的要杀了他吃肉?
  那他岂不冤死了?还不如死在山上算了,至少,能和兄弟们死在一起也不算寂寞了,哪里像现在这样,被人给吃了?
  一想起兄弟们的惨状,轩辕默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现在不能死,他要活着给兄弟们报仇!
  他紧紧地攥着那枚尖利的飞镖,双眸瞪得圆圆的,若是那女人真的来杀他,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
  白若溪天人交战了良久,终于狠下心来,一刀割了下去。
  “哦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接着院子里就传来几下扑棱声。
  轩辕默顿时傻了眼,听这声音,好像已经杀了啊,杀得似乎不是他嘛。
  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他,哪里听过杀鸡的声音啊?虽如此,他也约莫猜出了杀的是什么了。
  原来人家好心杀鸡给他吃啊,瞧他乱七八糟地想了些什么啊?
  怪只怪他受到的伤害太深,已经不敢信任任何人了。
  ……
  白若溪利索地拎着死鸡来到灶下,生了火烧了滚烫的开水烫鸡毛。
  轩辕默就躺在一边儿静静地看着,见那瘦弱女人一直忙忙碌碌地,冰冷的心,忽然涌上了一丝温热。
  静谧的夕照,橘红的日光映着那女子雪白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
  可是偏偏有人见不得这份柔美,非要来坏了这份和谐。
  就如此刻,白若溪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篱笆院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踢他踢他的脚步声,她不由抬头瞅了一眼,就见一个五大三粗、颧骨高高的三十来岁的妇人凶神恶煞地闯进了院子。
  她却不认得她是谁,待要起身打个招呼,那妇人已是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劈手就对着白若溪的脸上扬去,破口大骂:“杀千刀的,家里穷得没有饭吃也不能偷我家的鸡啊?作死的小蹄子,嫁不出去就在家里养汉子,什么不好偏要偷鸡?”
  要不是白若溪躲得快,那个蒲扇大的巴掌就要甩在了她的脸上了。
  啥米?
  这老娘们儿闹得这是哪一出啊?
  白若溪不由眯了眯眼,把脸上的碎发拢到耳后,脸色难看地站起身来,冷冰冰地瞪着那高大的妇人。
  堂屋里,白氏已是挣扎着坐起来,扶着炕沿探头喊道:“她赵婶子,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吓着了孩子……”
  原来这妇人姓赵,男人前年死了,人都喊她赵寡妇,身边只有一儿一女。
  赵寡妇哪里肯听,伸了一根指头就捣上若溪白皙光洁的额头,“你闺女都敢半夜偷鸡,还怕吓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看不出来美人灯一样的人儿,竟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白若溪愤怒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姑奶奶杀的可是自家的鸡好不好?
  听见赵寡妇粗门大嗓的怒骂声,左邻右舍都出来了,围在篱笆门前看热闹。
  她越发来了兴头,捡起地上的鸡毛就向众人招呼着,“天地良心哪,我一个寡妇,好不容易养了几只鸡,傍黑时就不见了一只。出门一看,老李家门口一地鸡毛。他家两个老的都倒炕上了,这小的不正经就开始学着偷了。你们瞧瞧啊,这屋里还养着汉子哪。”
  众人随着她的手指就看向了厨房,里头,高大的黑衣人正躺在一层干草上。
  众人心领神会地交换了一下视线,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白若溪唇角往上勾了勾,这妇人倒是会演戏。
  这少年可是四天前张婶子的大儿子铁牛儿给背回来的,村里又不是没有人看见,拿这个说事,目的不纯哪。
  她一个老姑娘,云英未嫁,家里有个陌生的男人,任谁听了,都会想入非非的。
  白若溪见几个邻居都趴在篱笆院门口,目光闪烁,探头探脑地样子,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想看她家笑话的。不就欺负她爹是个外来户,家里连个儿子都没有,撑不起门户吗?
  连吃只鸡都有人来找茬,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往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她拎着菜刀在手里绕了个圈儿,前世里,手术刀玩得提溜转,这菜刀悠起来倒是有些笨重,好在也还趁手。
  另一只手里烧得通红的火棍儿往前捅了捅,阻止了赵寡妇想再次捣上她额头的手指,半眯着眸子,冷冰冰地问道:“你说我偷你家的鸡,可有什么凭证?”
  笑话!想诬赖别人,得有凭证才行啊。没有凭证信口雌黄,谁借给你的胆子?
  乍一听见白若溪冰冷地如同高山上的雪一样的声音,赵寡妇愣了愣,这小蹄子平日里说话有气无力,生怕吓着别人一样,怎么现在变了个腔调了?
  不过她旋即得意地笑起来,怕什么?不过就是个病秧子。
  她扬了扬手里的鸡毛,嘎嘎笑着:“这就是凭证,这就是你偷的我家的鸡……”
  “鸡毛算什么?我还说你家鸡窝里的鸡都是偷我家的呢,这满地鸡毛谁说不是你从我家鸡身上拔下来的?”白若溪一口截住她的话,冷冰冰的语调不带一丝烟火气儿。既然她拿鸡毛作证,白若溪有的是理由反驳她。
  赵寡妇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这小蹄子什么时候能言善辩、伶牙俐齿的了?
  邻居们都嘻嘻哈哈笑起来,说什么的都有。赵寡妇一张老脸不由涨红了。
  她气得双手叉腰,高大粗壮的身子就往白若溪身上撞过来,高声喝骂着,“尖嘴滑舌的小蹄子,偷了鸡还不承认是不是?老娘家的鸡就是你偷的,不然你们家怎么炖上鸡汤了?”粗门大嗓的打定主意要吓怕这小蹄子。
  白氏在屋里急得团团转,无奈不能行走,只好哀求着赵寡妇,“她婶子,丫头杀的是我自家的鸡啊,她身子那么弱,怎么能跑你家偷鸡呢?”
  “呸,身子弱还能杀鸡?平日里不都躺炕上挺尸吗?怎么呼啦巴巴地就能杀鸡了?莫非是想汉子想疯了想讨好人家?”赵寡妇一个妇道人家,说起这话来自是不害羞。
  邻居们就有不怀好意的人嘿嘿地笑了。
  白若溪不动声色地挑了挑棍子,趁着赵寡妇骂得唾沫星子四溅时,她把那棍子往赵寡妇身上捅了捅,冒着黑烟的烧火棍子瞬间就把赵寡妇才上身的一见细绫夏布衫子给戳了个洞。
  在赵寡妇还没察觉时,她猛然瞪圆了眼睛骂回去,“你个老骚寡妇,是你想汉子想疯了吧?平白无故地诬赖我偷你家的鸡,若是你家的鸡,你喊一声看看它应不应?”
  这……这鸡都炖锅上了,还能应声?谁家的鸡叫一声能答应啊?
  赵寡妇愣在那儿,怎么也想不到白若溪竟然这么能骂,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看着她。
  白若溪打蛇随棍上,趁机煽风点火,“是不是你看我家多了个男人就眼红了?有本事你抬家里养着去!反正你家有的是地方睡,没人管!”
  嘿嘿哈哈,这话一出,邻居们都笑得前仰后哈,指着赵寡妇戳戳点点。
  

        
第五章 母老虎
  赵寡妇一张老脸红了又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可她明白,自己绝不能输场,若是输给这个小丫头,往后在邻居面前就没有说嘴的地儿了。
  她想罢气焰又嚣张起来,上前一步就要开口大骂。
  白若溪不容她开口就当仁不让地吼了回去,“你就是欺负我们一家子老的老弱的弱是不是?告诉你,想诬赖我,我就跟你到衙门里见官去!我怕谁啊,别说你一个骚不要脸的老寡妇,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掂量掂量!”
  轩辕默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听到此处,他嘴角不由一勾,寒冰似的脸上,连他都没有察觉已经溢出了一抹笑出来。这怪胎女人,倒真是敢骂,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白若溪手里的棍子已经戳上了赵寡妇的前襟,一片灼热的触感让赵寡妇满嘴的胡言乱语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
  接着,众人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几乎刺破耳膜。
  随即,赵寡妇发了疯一般地去抖落身上的那件细绫衫子,“死不要脸的小蹄子,你赔我衣裳,这可是镇上绸缎铺子里上好的料子,一匹十两银子啊!”。
  “是吗?”白若溪眯着一双星子般璀璨的眸子,冷冷一笑,一手已经高高举起菜刀,“我还没让你给我磕头道歉呢,你还让我给你赔衣裳?告诉你,敢来我家侮辱我偷鸡摸狗养汉子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你算老几?”
  手里的菜刀作势就朝赵寡妇脸上劈去,“来吧,老娘活够了,索性劈死你,给你赔命如何?”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赵寡妇哪见过这阵势啊,一见菜刀劈来,慌不迭地抱头鼠窜。
  白若溪手里的棍子紧随其后戳到了她的后背上,一手拎着菜刀追了上去,狂吼着,“敢再到我家挑事信不信我剁了你!”一边吼着,一边扬了扬手里的菜刀。
  明晃晃的刀刃迎上日头,发出刺目耀眼的光亮,吓得赵寡妇屁滚尿流,慌不择路。
  冒烟的烧火棍子戳到了赵寡妇后背上,皮肉被烫得发出滋滋的响声,疼得她又哭又叫。
  几个邻居正闲闲地趴在篱笆墙上,此时也有些害怕,一个个探着头缩着肩,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白若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拎着那棍子沿篱笆院溜了一圈儿,装出要和邻居们评评理的样子。
  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女人哪有这样的啊?又是菜刀又是烧火棍子的?他们生怕被烫着,不由地一个个吓得趔趄着脚步儿走远了。
  见人都后退了,白若溪也不出去,转身往回走,见到院子里的一只瓦盆子放那儿碍事,一脚就给踢飞了。
  身后,是几声长短不一的抽气声!
  没想到老李家的这个病秧子还是个母老虎啊,竟然如此勇猛!
  等人走了,白若溪收拾了瓦盆和菜刀,一并端到了厨房里。
  轩辕默静静地望着那张苍白瘦削的脸,心里漫过了一丝疼痛:这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凶狠可怕,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吧。若不这样,早就被邻居们给欺负死了。
  坐在厨房小马扎上的白若溪,抱着脚疼得拧眉攒目的。刚才那一脚,用力太大了,脚趾头都快要踢掉了。
  轩辕默躺在她旁边,静静地望着她。好半天,伸出一只如玉的大手往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精致的白瓷小瓶子来。
  正疼得眼泪汪汪嘴里不停地骂着赵寡妇老骚娘们儿的白若溪,就觉得腰间被什么东西戳了戳。回头一看,却见那黑衣少年睁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
  “干什么?看姐的笑话是吧?”白若溪没好气,这个不能说话的小哑巴也来找事儿吗?
  姐就是再不济,收拾这个小哑巴还是绰绰有余的。
  轩辕默被她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给逗得咧嘴一笑,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上,就像是寒冰乍破一样,顿时艳若三春桃李,炫得人眼都睁不开。
  白若溪一时看得发呆,收不回眼,连脚上的疼痛都忘了。
  半天才意识回笼,叹一声:“乖乖,你这家伙真是不得了,光笑一笑就能倾国倾城了。当然,连姐的脚趾头都给倾倒了!”
  轩辕默一张俊脸的笑容霎时凝固,斜飞入鬓的长眉皱了皱,不悦地撇了撇嘴。这该死的女人,打得什么比方啊?
  他气哼哼地把白瓷瓶往白若溪手里一塞,就转过了头去。不想让这怪女人看到他的脸,省得又把某人的脚趾头给倾倒了。
  白若溪指尖传过一抹寒凉,低头看时,却是一个葫芦形精致的小瓷瓶子,好奇地拔开塞子,一股沁人心脾如冰似玉的冷香幽幽传入鼻端,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识货的她立即大喜,这定是什么活血化瘀的良药啊。
  没想到这家伙身上还有这玩意儿,早知道趁他昏过去时就该好好地搜一搜了。
  她眉开眼笑地掰过轩辕默寒冰彻骨的脸,笑嘻嘻地拢了拢他额前的碎发,笑道:“谢了,看来你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啊。也不枉我救了你一命!”
  一开始看他不言不语不动不笑,还以为他是个石头人呢,没想到也知道感恩戴德啊。
  她喜滋滋地就把小瓶里的药膏挑了一点儿出来,抹在踢疼的脚指头上,全然不管身后轩辕默那张臭脸!
  

        
第六章 怪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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