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难，不过应该也可以。”那教练点点头答应了。
——
白芷终于学会了游泳，但她心中的不安却不减反增了。
她给陈言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的就被接通了。
“你在哪里？”白芷问。
“我在水库啊，怎么了？”陈言回答。
“哪个水库？”白芷的心中隐隐有个答案。
“江口水库。”陈言回答。
“好吧，我知道了。”白芷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江口水库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回忆的地方。在她的记忆里，陈言就是在这个地方因为救她而再也没能上来的。而且她记得，她有个VR体验界面是水鬼，那就是在江口水库中，在那个界面中，系统死掉了。
白芷立刻打车去了江口水库，没想到刚靠近她就听到了枪声。
白芷心中更加慌乱了，可是司机师傅竟然不走了。
“小姑娘，前边危险，我是不敢赚你这买命钱啊！要不然回去吧？”那司机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了，谢谢师傅。”白芷掏出一百块递给司机后下了车。
“欸小姑娘！我还没找你钱呢！”那的士司机在白芷身后喊道。
“不用了。”白芷说完开始往水库方向跑。
……
等到她气喘吁吁的跑到时，枪击声已经停止了。
白芷发现有好几张熟悉的面孔倒在了血泊中，那都是陈言的同事。
白芷惊恐的打了120，然后在那些人中辨认哪个是陈言。
她看到了李琦，那个陈言的学妹兼警花同事，她的肩膀中了一枪，虽然流了很多血但还没昏迷。
“陈言呢？陈言在哪？”白芷着急的问她。
“水里，他掉下去了。”李琦说完就没了力气，失血过多导致她脸色苍白。
白芷看了眼那令她恐惧的水库，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水中好像有好几个半昏迷但不认识的人，他们的手中都拿着枪，白芷没有去管那些人，她安全的找到了已经昏迷过去的陈言。
“先生，你醒醒。”白芷抱着他游上水面。
在确认他还有呼吸后，白芷抱着他往岸边游。
白芷忽略了自己终究是个女人，短短一段距离，抱着陈言的她就已经快没了力气。
白芷拼着最后一口气将陈言推上岸后，自己便脱力地沉入了水中。
“先生，不管我的记忆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次……换你替我好好活着。”白芷低声说道。
不知是不是白芷的错觉，她看到了陈言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以及……岸上戴着墨镜的黑衣男人嘴角的笑意。
白芷感觉自己的呼吸慢慢变得愈发费力起来，她肺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的场景也渐渐变得模糊。
窒息的感觉真讨厌啊，白芷在失去意识前心想。
正文 第781章 你是我的黄粱一梦
等到白芷再次醒过来时，她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拆礼物……
“这是怎么回事？梦中梦吗？那现在我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中？”白芷看着周围的一切，真实的过分。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白芷诧异的看着那陌生号码犹豫要不要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通电话会告诉她什么不好的事……
良久，那电话仍然不停的响着。电话那头的人锲而不舍的打来电话让白芷莫名很烦躁，她终于接起了电话：“喂。”
“小芷啊，我是你姜姨，还记得我吗？算了，我知道当初那件事对你刺激很大，你肯定不记得我了。但……小言的尸骨警察刚刚通知我说找到了，你……跟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吧。”电话那头的声音是陈言的母亲姜瑜。
“不可能，快五年了……那不可能是先生他的尸骨，他肯定还没死的。”白芷不敢置信的大声回答。
“小芷你都记起来了？警方说已经对比确认过DNA了，确实是小言……有人偷偷挖水库中的泥沙挖出来埋在底下的白骨，所以报的案。”姜瑜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他的尸骨……现在在哪？”白芷的泪无声落了下来。
“警察局，我想同你一同去认领，然后直接去送火葬场。”姜瑜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好，我一会就到。”白芷似乎用尽全部力气才挂断电话。
“这算是什么？梦醒吗？先生还欠我一场婚礼和一套婚纱照呢。”白芷无奈的苦笑，泪却流个不停，世界被泪融的模糊。
……
白芷到达姜瑜所说的公安局门口时，姜瑜正眼眶通红的看着那门口。
“姜姨……”白芷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走吧。若是小言还在，今年都28了，你们也该结婚了……”姜瑜的泪又涌上来了。
“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先生他也不会……”白芷感觉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有种自己已经该死掉的感觉。
“不怪你，你是个好孩子。小言他在天有灵的话，也会希望你好好过的，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姜瑜握住白芷的手，白芷一时无言。
……白芷两人走进公安局那认领尸骨的地方，发现负责那地方的竟然是李琦，此时她正红着眼眶看着眼前的森森白骨。
“小言……”姜瑜看着那堆白骨。
“对不起，姜姨。陈言学长的尸骨只找到了一部分，没有找到他的头骨……”李琦抹了一下眼角差点滑落的泪珠后说。
“为什么会这样？”姜瑜看着那堆尸骨，差点崩溃。
“姜姨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人员还在尽力搜查中，会找到的。”李琦劝说道。
白芷看着那堆白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她突然看到了白骨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
白芷走近那堆白骨，发现那手骨紧紧的攥着拳头，像是在保护那枚指环。
那枚指环，白芷再熟悉不过了……
正文 第782章 桔梗花的花语是无望的爱
那是陈言同她买的唯一一样情侣的东西，指环很便宜，几百块一对，但是两人却都戴了很久，直到……她接受不了陈言死了而失忆。
白芷本以为自己再也哭不出来了，可眼泪却在看到指环后控制不住的落下。
“在你们这存放的话不会损坏尸骨吧？等找全了，我们再来……”姜瑜无力的说。
“好，姜姨您保重身体。”李琦叹了口气，看向白芷旁边的白骨时眼圈便又红了。
“姜姨，我送您回家吧。”白芷揉了揉自己不断滴落泪珠的眸子。
“不用，我打车回去就好了。现在你住的地方和我家离的太远，不用这么麻烦。”姜瑜说完之后就往外走，白芷看着她仿佛老了十几岁的背影，久久无言。
……
白芷走出警局大门，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心中更加抑郁。
白芷掏出手机给自己的母亲苏妍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的被接通，白芷平静的开口：“喂，妈。”
“是我，怎么了？对了，小芷你嗓子怎么哑了？”苏妍疑惑的问。
“陈言的墓地地址告诉我。”白芷说。
“……你都记起来了？小芷，你可不要做傻事啊！”苏妍紧张的说。
“我没事，这么多年了，想去他的墓地看看他。”白芷的声音依旧很平静，眼泪无声的模糊着她的视线。
“好吧，我把地址发给你。”苏妍无奈的说。
“嗯，先挂了。”白芷说完挂断了电话。
在收到苏妍发给她的地址后，白芷打车来到了一处陵园。
陵园入口处有一卖花的地方，那卖花人一身黑衣还戴着黑色墨镜，看上去奇怪的很。更让白芷奇怪的是，那些花竟然不是菊花，而是各式各样的桔梗花。
白芷走上前去问价格，她开口：“老板，这束桔梗花怎么卖？”
“免费送你吧。”那人回答。
那声音居然格外的耳熟，听着有些像……
“苏泷？”白芷惊呼出声。
“嗯？”那人由于戴着墨镜，眸子中是何情绪白芷不得而知，但却清楚的看到他的唇角轻扬了一下。
“是你对不对？我经历的那些界面不是梦对不对？陈言他没有死对不对？”白芷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用力的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姑娘许是认错人了吧？我在陵园旁卖桔梗花的原因是因为桔梗花的花语是无望的爱。”那人将白芷选中的桔梗花束递到白芷手中，缓缓的说。
“不对，桔梗花的花语是至死不渝才对。苏泷，你不要闹了好不好？”白芷的泪又落下来了。
“姑娘还是节哀顺变吧。要下雨了，我该收摊了。”那人说完便不再搭理白芷，自顾自的收拾东西。
白芷呆呆的看了他一会，然后便抱着那束桔梗花走向陈言的墓地。
白芷将桔梗花放在陈言的墓碑旁后，就那么一直看着陈言墓碑上的照片。陈言不喜欢拍照，那墓碑上的照片是陈言同白芷的合照，只不过只有黑白色的陈言，没有白芷。
正文 第783章 足够她用余生来回味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缓缓下起了雨。
白芷仍然没走，她转而看向那束被雨敲打着的桔梗花。
白芷觉得这雨下的很及时，将她那干涸的泪冲刷进陈言那空空的墓中，做一个短暂的停留。
只不过……
这雨太凉，这泪太苦，先生可怎么受得了？
……
雨越下越大，仿佛天空中那巨大的水笼头被神打开了似的。
白芷看着被雨水敲打的不成样子的花束，缓缓叹了口气。
“先生若是还在的话，又该气我不爱惜身体了吧？”白芷轻声呢喃。
“姑娘，快些回去吧。”一身白衣的陌生男子举着一把伞走了过来，仿佛在参加谁的葬礼。
“我没事。”白芷轻轻摇了摇头。
“节哀顺变啊，姑娘。若是这位先生还活着，肯定会心疼的。他的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如今这样。”那陌生男子将伞撑在白芷头上，自己却被大雨淋湿。
“谢谢你。”白芷缓缓抬头看向他的脸，然后瞬间愣住。
“怎么了吗？”那男子笑了一下。
“没事。”白芷摇摇头，在目光下移看到他手上戴的手链后又愣住了。
“姑娘可是对这串手链感兴趣？”那男子发现了白芷目光的方向。
“这串手链……您从哪里买的？”白芷看着他，不敢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她记忆里的朱青渊。
“哦，这串啊！我最爱的姑娘给我的，可惜我再也没办法说出对她的喜欢了。”那人看着手链，眸子中满是遗憾。
“抱歉，我不知道。”白芷歉意的说。
“没事，快回去吧。”那人将伞递给白芷后，快步消失在了雨幕中。
白芷撑着伞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缓缓叹了口气后离开。
她承认刚刚那人是她记忆中的朱青渊，可是她不敢相认，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相认。
她很渣，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感情问题。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朱青渊，对他满心都是愧疚。而苏泷……白芷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他的示好太明显，所以才让她伤害的肆无忌惮。
他不想认识自己的话，也就不再认识了吧。她很庆幸自己有这份关于系统和界面的记忆，记忆里同先生的一切，都足以她用余生来回味。
……
白芷回到家后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坐在电脑前打开写作软件的客户端回复读者的留言评论。
＇草莓味：大大，你写的文这么欢脱，一定被保护的很好、每天都很开心吧？大大加油哦。＇
一滴泪滑落脸庞，滴入金属键盘的凹陷处，白芷回复：＇是呀，谢谢你。＇
白芷很庆幸，很庆幸屏幕前的读者不知道她的悲伤，她便可以继续写甜文，充当被爱着的角色。
……
大雨一直没停，到了夜晚又转成了暴雨，似乎是想要冲淡她的回忆与悲伤。
白芷一宿没睡，她一整个晚上都在想。她回想记忆里的那些事，想陈言、苏泷、乍欢、沈宁、007……
“是梦吗？肯定不是吧。可是先生为什么你却回不来呢……”白芷的声音变得沙哑，她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不知是在问谁。
正文 第784章 大结局 他的电话
这是电话突然响起，白芷揉了揉酸涩的眼眶，看清了来电人的名字。
“喂，李琦。”白芷的话音沙哑的破了音。
“昨夜的暴雨导致水位暴涨，陈言的头骨和缺失的那根肋骨找到了。我已经通知阿姨了，你要来一下吗？”李琦的声音带着悲伤。
“嗯，我这就去。”白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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