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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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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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缪拉请示冲击敌人骑兵——”军号嘹亮,不同的节奏代表不同的意思,这种比电讯密码还要让人糊里糊涂的声音只有贝尔蒂埃这样的人物才能分清,当他向我汇报的时候,火热的缪拉没等我命令就带着一半骑兵冲了出去了。

  “这就是大人所说的十分胜不好的原因吧?”成龙这次递上来一盘糕点,扬州的绿豆糕,说起来这几个月一直消化法兰西西式糕点都感觉味道缺乏深度,中国的点心还真的钓我胃口。

  我拾起一块绿豆糕却没有放到嘴里,“是的,太容易的胜利会让部下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尤其缪拉这样的猛将。”

  缪拉的确是一员猛将,不过猛将们都有一个相似的性格,那就是意气通常左右大脑,也就是常说的小脑比常人发达,大脑却不能完美的匹配,导致这位威猛的中尉又是身先士卒,带领一队骑兵脱离追击径直向山梁冲去。

  “大人要阻止他么?”贝尔蒂埃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正在山岗的普鲁士精锐骑兵不但占据了优势地形,同时缪拉草率地分出一半兵力,竞想用一半兵力冲击充溢着强烈报复念头的敌人,这无疑是——

  “算了,现在谁也制止不了。”

  贝尔蒂埃又开始展现他那执着的顽固,“可是大人——”

  “这是演习,就让他吃点苦吧,总比实战犯这样的毛病好些。”我挥了挥手,这时的挥手是一种纯粹的无奈,左右部下的行动并不是命令这个词就能实现的——“让拿破仑掩护一下,同时通知马塞纳准备收拢步兵,打到这个程度可以了。”

  “是!大人!”贝尔蒂埃扭身注视着奔腾的战场,喧嚣的热浪似乎还没有到息止的时候,然而从修道院山顶上透来的阳光却为这硝烟未退的战场草草拉上了帷幕。

  “十分胜果然不好呀——”我低声沉咛着拿起手上的绿豆糕,指挥官在战场享受甜点似乎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然而现在应该有人会反对吧?正当我想把糕点塞到口中,绿豆糕上的图案却吸引了我,俨然是一个乾坤六十四卦。

  “这是——”我指着图案问道。

  “喔!大人,这是阴阳六十四卦呀!代表轮回——”

  “轮回?”我品味着这似乎无关紧要的话,将糕点一口塞到口中,“嗯!先生们,还有露西,这东西不错,来尝尝吧——”

  山顶的军官们开始悠闲地品茶点,意气风发的缪拉却很快吃到了苦头,他对于冯霍恩的执着很快让他知道追人是一种很讲究技巧的艺术,尤其当他追求的是一个和他一样性别的人时,更是如此。

  冯-霍恩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这不用太花心思就可以推断,自从七天前在山地上上演了一幕夜袭步兵队列就一直蓄谋在这样一个环境展示自己的能力与才干,现在呢——现在他失算了,虽然18世纪的战局变化没有21世纪如此闪电迅速,不过这次战斗的局势变化如此之快显然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应该曾经告诉过他的步兵指挥官们要小心谨慎,不过显然他的部下也有热血青年,于是发生了他没有预料的结果,当这样的事情出现,那么缪拉显然成为他报复的对象,于是——

  呜呜呜——

  不是军号——战场上响起的不是传统的十八世纪传令军官,而是嘹亮的号角,这格外突出的声音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当人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向卡斯诺山梁那一队普鲁士骑兵的时候,冯霍恩的冲刺开始了——或者说我也大意了——

  “这是什么?”

  灰色的军服在山顶移动,还没有采用迷彩的时代,鲜艳的军服往往作为一种标志使用。

  跟着在这片显眼的灰色中马刀林林树起,跟着处于山梁的灰色洪流翻滚而下——

  这是什么?车悬阵?居然有这样的东西——

  冯霍恩采用的不是笔直的冲刺,而是一种翻滚的浪式叠攻击,攻势从右侧开始,斜奔而下,这样的冲锋对于直接的冲撞是多此一举的,昔日蒙古骑兵采用类似的战术是因为蒙古骑射闻名天下,然而冯霍恩——

  他的骑兵装备了骑兵机枪?

    第五卷 混沌序章 

第一六九章 初展獠牙(上)

  普鲁士骑兵斜冲而下,交错的队列看起来像是在玩杂技,传统的骑兵冲阵都是笔直撞向敌阵,这次冯霍恩居然玩出了二龙出水阵,摆出了传说中的车悬阵法。

  车悬——宛如一轮旋转奔腾前进的车轮,整个军阵就像一轮虽然简单这么形容没错,可实际却不是那么简单,不过骑兵不走直道,斜冲扑向敌阵不是显得很愚蠢,尤其只使用马刀骑枪为主要打击力量那更是如此。

  古老的车悬阵法究竟怎样,历代历史学家都有自己看法,不过都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当眼前冯霍恩展现了这古老的阵法,我便肯定这是车悬战阵。

  车悬——需要配合骑兵远程打击武器:蒙古骑射兵,巴尔干标枪骑兵,西班牙标枪兵他们都是先在敌阵前快速掠过,集中所有远程武器打击一点,然后顺着突破口冲上前去。那么眼前这个车悬阵就是如此,而且还配备了速射的远程武器,这速射武器究竟是什么?骑兵机枪?

  不是骑兵机枪,机枪的出现还要再晚数十年,能在骑兵射击的连发武器那要更晚上数十年,要提前这两种武器非但需要进的材料,还需要新的火药。冯-霍恩不善于改进制造机械工艺,他不可能制造出超出这个时代数十几年的武器,那他们骑兵用的是什么?

  那是什么?缪拉也在问这个问题,当他刚刚冲到半年山腰,就受到一阵迅猛地攻击——那是什么?迎面铺射而来的不是飞腾的火枪子弹,居然——居然是一些弩箭。

  “这种破玩艺?”盯着钉在身上的飞弩,缪拉瞪大眼睛,不过扎进他胳膊的弩弓矢却不是破玩艺,一种能射一百余米的连射飞弩。

  缪拉盯着扎在手臂上的还想用力拔出拉,不过他只觉得全身无力,眼前昏花。

  天地在打旋,尾随着自己的骑兵们一个个扎下战马,自己难道又这样?不!缪拉试图挣扎着拔出手上那根破烂玩意的时候,他恍惚听到一声枪响——

  “冯霍恩——那个该死的——”缪拉念念着那个站在山梁上的穿越人,不过他却什么也不能再做,随着眼前一黑,他终于栽倒马下。

  “将军敌人骑兵冲破我们的——”贝尔蒂埃的语调起伏剧烈,从一个升调发音很快过渡到几个撕裂一般的颤音。我不由回头看了看我的参谋长,只见这个略微有点秃顶的中校已经顾不得遮掩自己绝顶聪明的脑袋,不停擦拭额头汗水。

  “不要慌,还有拿破仑与马塞纳的防线——”

  缪拉会败我早就料到,但没想到居然败得那么快,那么彻底,欧洲传统骑兵强国的胸甲骑兵转眼间就被击溃了,

  拿破仑的散弹在普鲁士骑兵骑兵中腾起一阵阵尘烟,重新组织起来的步兵队列沿着斜线展开,战斗结束了——我眺望着剩余的法兰西骑兵完成最后的追击,缪拉怎样了?

  演习的硝烟终于落下,拿破仑与马塞纳的阻击很快让冯霍恩放弃了扳回面子的下一步行动,然而我也看到了这个冯-霍恩犀利的一面,他居然抬起十八世纪的手枪在百米内给了缪拉一枪。

  意大利的军事演习告以一段落,在博得修道院山上那些看客们认可后,法兰西国库里又添了一些未进的税收,虽然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然而当这一切变为现实之后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不安么?

  演习算是胜了,尽管缪拉受了点轻伤,尽管他那半队骑兵被冯霍恩全歼,我算是胜了,然而这场胜利应该么?

  “非凡的尼克-杨瓦朗兹伯爵,伟大的希望天使,你有着超乎这个时代的智慧与才干——”这是那个慈爱老头——教皇在我获胜之后所高唱的台词,当这个老头站在修道山上那个古老的教堂大厅里这杨宣唱的时候,我只感到面前滚涌的热情中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是冯霍恩的怨念?每当我不经意瞄到这家伙那双冰冷的眼睛时,那种冷飕飕的更加强烈,或许是吧,至少我和冯霍恩算是结仇了,而且和他这样的人结下私怨将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伯爵有着洞察先机的智慧,有着超乎时代的见识——”教皇依然如此喋喋不休的给我戴着高帽。听着这样的台词我却犹如如芒在背,这样的夸赞不是一种褒奖却是一个标靶,至今为止穿越人的概念也只有少数人知道,教皇在我意大利最后停留的最后时间将这些口号一直扯到我要离开意大利的日子。幸好文艺复兴时期也有一个疯子——麦克郎基洛,否则这样的称赞很快就会引起许多没必要的麻烦。

  9月底,离开意大利的日子终于到了,隔着地中海对面就是目标之地——地中海。

  地中海——欧洲文明的摇篮,虽然我自己已经无数遍偷窥过这片浩瀚陆中海洋,不过这次当我和欧洲的宗教的领袖一起站在西西半岛之上,眺望着大海对岸的非洲大陆时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慨。

  “亲爱的杨!”站在山崖顶端,教皇伸出他那白白胖胖紧紧扒住我手,说起来他老人家这个动作在意大利已经反复操练了数百遍,他也不觉得自己每次抓我时自己的手心满是汗。

  “陛下!”

  “亲爱的杨,您知道么?在您的面前就是一条辉煌的大道。”教皇抬起手中的权杖指着天海那一头,身体微微晃动:“您知道么?那里就是非洲,一片金色的大陆,那里是创造奇迹与辉煌的大陆,只要您在对岸向异教徒们展示天使的力量,那么我——整个教廷,还有整个意大利就都是你的后盾,知道么我的孩子。”

  这是一种诱惑,不过面对这样的诱惑我却没有太大的兴趣,教廷向我抛来橄榄枝如果早上几百年,当然他们也没打算在那时召唤我。

  “谢谢陛下的关爱。”我平静却又冷淡地回答着。

  “喔——”教皇那张白皙的脸上微微拧着少许皱褶,和蔼温和的脸孔上泛起与神圣相悖的表情。

  “哗——”几碎飞沫砸击岩石,我和教皇的目光不由同时移向翻滚的海洋。

  眼前就是地中海,地中海的海浪不是最大的,不过却是最诡异的海洋。站立在最南面的海岸,马耳他海岛若隐若现。曾经站在这片山崖上,古罗马帝国无数将军曾在这里慷慨激扬,不过那已经都是历史了,已经都成为了记录在羊皮卷上快要淡去墨迹——

  “孩子,还记得凡尔赛宫那一批袭击你的黑衣人么?”

  “嗯?”教皇所提的事情我几乎都要忘却了,在凡尔赛宫第一夜,正是焰火中上帝与蛇神的大战,在这里教皇和我提这个干什么?想到这里我欠身道:“陛下,您请教诲。”

    第五卷 混沌序章 

第一七零章 初展獠牙(中)

  西西里以南,那是一片被黑云卷裹得海洋,在层层涌起黑云中是一阵阵撕扯海天的白光。电闪霹雳的地方应该是马耳他岛的位置,或者更远,是突尼斯?亦或者是亚特拉斯山——

  “孩子,你到现在一直迷惑,虽然你一步步走到了这里,但支持你走到这里的却不是强烈的欲望。是么我的孩子——”教皇那只软软的手扒在我手上,粘乎乎的感觉,这个教皇却完全没有意识他自己的代表上帝的手并不可爱,他继续说道:“我动用了禁忌的力量,孩子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为了什么?教皇这个问题问得还真傻,难道我还不知道您老人家是为了再现基督教的辉煌,才把我们这些未来人屁颠屁颠地召唤来?虽然心里这样想,我却不能表现出来,“陛下恕我愚昧,还请陛下指点。”

  我的回答似乎并不合教皇的口味,这个满脸斑白的老者盯着我,双眼微眯,“亲爱的杨,恕我直言,您很特别,真的很特别。冯霍恩先生和理查根先生都和您表现不一样。”

  “嗯,按照陛下的评判,他们应该是充满了执著的欲念吧?”

  教皇终于将他那双软绵绵的手从我身上挪开,只见他双手轻轻搓弄着那根金碧辉煌的长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你们都是从以后300年来的吧?”

  我回头看了看不远处那些翘首以盼看着我的其他人,确定他们听不到这里的谈话后,慎重地转过身:“陛下,我们是来自于公元2008年,不过,我们的历史已经和现在不一样了,至少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改变了法兰西的历史,所以陛下……”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孩子,你们都很谨慎,而且似乎对于能到这里比我们有更多的经验,知道么那个冯霍恩先生甚至——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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