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会无故开玩笑的!你不相 信是吗?那么我试给你看。”沙玲不能置信地道:“你……你不会当真吧!”林冰儿与月无影亦不相信阿飞能从眼前的巨石中取出死神镰刀,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赤 手空拳之人所能办到的。但他们似都忘了,阿飞却是一个非常之人,而且是一个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阿飞口中发出一声低吟,起初微不可闻,之后声音越来越高,啸声充满整个空间,亦不 住地回荡着,在啸声中阿飞身形跃起。忽然间阿飞周身电光“吱吱”绕走不停,好像阿飞整个人便是一个高压电场似的。声势 吓 人已极,月无影与林冰儿暗忖道:“难道阿飞要纯凭他的内力,击毁这块巨石,如没外力相 助这着实让人难以置信。”阿飞忽地大吼一声,有如平地炸响的惊雷震得月无影与林冰儿的耳膜隐隐发疼。“啪啦”一声,一道闪电从阿飞右掌中急窜而出,正是阿飞自创威力无比的——猛电掌 ,但能否把巨石击毁,那还要拭目以待。闪电击中巨石后,竟如石沉大海,大石全无反应,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如此刚猛的掌劲 ,为何却毁不了巨石分毫呢,是巨石构造奇特,还是另有原因呢?”一阵娇笑声又从角落中传来,沙玲嘲弄地道:“摆出的姿势似模似样,我还以为你真行 ,谁知竟是唬人的,哈哈,太好笑……笑了!”笑声到了最后,突然刹住了,因为她看到那巨石刹那间便化成了灰烬,刚才之所以完 好的原因,只能说明一个,阿飞的猛电掌不但至刚至猛,也可至阴至柔,阳极生阴物极必反 ,阿飞已能把握到阴阳真气的随意转换。就在巨石粉碎的刹那,一条人影已闪电般地把死神镰刀抓握在手,并且洒出重重刀浪, 往刚才沙玲发音处的角落飞扑而去。只见石屑四溅,刹那间阿飞已提刀把地库的角落破了一个大洞。但沙玲明显地 已先溜了,阿飞知她跑不远,忙聚功双耳,脚步声正往东面而去,林冰儿与月无影紧跟阿飞 发足追去。拐角处忽然瞥见沙玲倩丽的身影一闪而过,阿飞断喝一声道:“妖女,别跑!”风也似 地掠过去。刚到拐角处,忽然上面有黄沙倾盆而下,似欲把阿飞就此埋没。阿飞冷哼一声,暗忖道:“这种小把戏也用来对付我,沙玲你太小觑我阿飞了!”舞起 重重刀浪,劲气把倾盆而下的黄沙荡往两旁。阿飞正要落地转化真气之际,蓦然觉得脚下一空,竟然是个连环陷阱,阿飞一惊之下, 体内真气由正转反,一股冲力自衍而生,重新上升而起。忽然头顶劲风压体而下,阿飞大骇往上瞧去,入目却都是黄沙,一条乌棍有如黑龙出水 般,从黄沙中倏急破开,直往阿飞头顶劈下。阿飞骇然之间仍不失阵脚,冷哼一声,死神镰刀有如变魔术般,突然出现挡住了棍头。“当”的一声两把兵器交实,发出异常好听的声音,阿飞不可避免地往陷阱直坠而下, 沙 玲已不断的翻滚化去阿飞涌来的无匹巨力,娇笑道:“万毒魔神,下面有一潭可溶金铁腐蚀 烂酸液,好好享受吧!”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发生,阿飞身后的月无影与林冰儿根本来不及被救,两女不由同 时悲呼:“阿飞!”月无影眼明手快向陷阱内急丢下一条白链,但阿飞坠势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握住白链, 眼睁睁往深井内继续坠去。这一切林冰儿都瞧在眼里,不由拔出腰间的灵蛇软剑,有如灵蛇出洞般向落脚未稳的沙 玲急噬而去,口中仍不忘狠道:“妖女!纳命来!”沙玲因为气息未稳,一时也难从林冰儿绵绵不绝的攻势中挣脱出来,幸有暴沙棍洒出的 黄沙还能起扰乱林冰儿视线的作用,否则此时可能会饮恨在灵蛇剑下,真没想到这武灵国 第一才女,不但才智了得,而且武功也是如此出色。灵蛇剑上散发出的先天剑气,令她不得 不全力以赴,挡住林冰儿状若疯狂的攻势,根本不给她停下来有喘息的机会。沙玲边挡边笑道:“妹子,何必如此拼命呢,只是一个情郎而已,我沙城堡随便抓抓都 有,姐姐陪你百个千个也没问题。”林冰儿却丝毫不怒冷冷地道:“妖女,想激我生气,你省省吧!”剑势变得更加灵敏、刁钻、凌厉,由于从后天突破到先天,令她以前无法施展灵蛇剑的 精 奥,一一得以施展,灵蛇剑法的最大特点,便是剑势一经开便连绵不绝,想当初林冰儿就是 凭着这未成气候的灵蛇剑法,硬阻住七杀门四大凶神的进攻,此时剑法成形之际,沙玲想要 一时之间摆脱林冰儿那就更加困难了。一条白链忽然打横里扫出,月无影救人不成,也不由含怒出手,林冰儿的剑已够沙玲应 付了,此时突然加入更厉害百倍的月无影,叫沙玲如何抵挡得了。在月无影与林冰儿的密集快攻下,沙玲右支右绌,身上已挂了数道彩,沙玲不由暗暗后 悔 ,先前为何把许副堡主支出去,如果有他挡下一人,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不过此时亦非后 悔的时候,若不再想出解决的办法,不是饮恨灵蛇剑之下,便是饮恨月无影手中的白链之下 。沙玲忽然向两人叫道:“你们莫要逼人太甚啊!”林冰儿冷笑道:“逼人太甚?妖女,你没资格说这话,你拿命来吧!”运剑如风,配合月无影变化多端的白链,又令沙玲添了几道伤痕。沙玲咬牙忍着痛道:“是你们逼我的,莫怪我。”沙玲忽然之间雌威大发,把棍上洒出的黄沙当成暗器,直洒向二人,二人以为这只是她 回光返照的反扑,所以并没有多大在意。忽然间四周黄沙弥漫,整个秘道都是乱卷的黄沙,但月无影与林冰儿却没有丝毫退让的 意思,对她们来说阿飞一死,她们便生无可恋,自古艰难惟一死,现在她们连死都不怕了, 还有什么事可以让她们害怕的呢? 沙玲则暗暗叫苦,刚才那只是她施展绝招的前奏,她还有把握令它停止,当月无影与林 冰儿却丝毫不惧,而且攻势还更凌厉了,这就迫使她把这招继续施展下去,那时非但 月无影与林冰儿要葬身于此,而她自己也多半逃不过此劫,因为此招是名符其实的“毁天灭 地”。秘道中的岩石慢慢地脱落化成黄沙,这个过程越来越加剧,用不了半刻钟,这里定会变 成一片沙海,而三人亦会被埋没在沙石之中。 就在此时,一人飞也似地冲入三人之间,架住月无影与林冰儿的进攻,同时另一手握住 了暴沙棍的棍头,是谁如此厉害能阻住三人的恶斗。透过弥漫的黄沙,林冰儿与月无影同时不能置信地叫道:“阿飞,你没有死啊?”阿飞对两女笑道:“祸害遗千年嘛,像我这样人怎么可能死得掉呢。”忽而又转身对沙玲道:“夫人,我没给化掉令你失望吧!”沙玲不能置信地道:“那些酸液连金铁都可以化掉,你怎么可能没事呢?”阿飞笑道:“那些酸液我当然承受不起,所以我只好用我的老朋友,哦,即是这把死神 镰 刀,往壁上一插便顿住我的身形,然后再掠出井来,不过看你三个打得那么精彩,所以我并 没有出言阻止,不过现在你似乎玩得太过火了一点,所以我得出来干涉干涉!三位能否看在 我小弟薄面上,就此罢战?”林冰儿不禁为之莞尔,不过仍道:“阿飞,这妖女如此可恶,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阿飞道:“当然,我阿飞做人的原则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转而对沙玲道:“夫人你说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啊?”沙玲急道:“你爱怎么办便怎么办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有什么话可说呢?不过我 们是否出去再说,因为这里就快塌了。”“塌了?”阿飞见顶上的沙石不断地“唰唰”而下,早就信了大半,于是道:“你怎不 早说呢,冰儿、月宗主我们快跑啊!”说话间竟一溜烟地先跑了,沙玲暴沙棍的另一端握在阿飞的手里,他这突然其来的一跑 差点当场就把她拽到在地,好在平稳功夫总算练得不错,并未丢丑。月无影与林冰儿也怪不得阿飞没义气,逃命要紧,随后紧跟而去。他们刚一掠出去,后 面便传来“隆隆”的倒塌声,的确是险到了极点。黄沙漫漫,血红的太阳冉冉从东方升起。三人三骑匆匆迎着红日而去,马上两女一男,男的固然是潇洒不羁,女的更是艳色无双 。 三人自然是阿飞、月无影、林冰儿他们。三人不是在沙城堡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漫漫大沙 漠之中呢? 林冰儿望着一直不停张望的阿飞道:“我不明白,你昨晚为何那么轻易地放过那妖女, 你跟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跟那妖女有一手。”阿飞暗忖女人的疑心病可真重,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耐心地道:“冰儿,我再跟你说 一 遍,绝无那事,你不要凭空猜测好吗?我们去沙城堡的目的已达到了,而且人家亦得到应有 的惩罚,你看我们不但把她的镇族之宝给拿走了,而且连人家地下宝库也已被埋葬了,而且 沙城堡的房屋也倒了四分之一,你难道没看到我们走时那沙玲不知有多痛心啊!”林冰儿却仍道:“那只是她装可怜罢了,没了财宝,她可以再去抢掠,房子塌了她也可 以重建,神兵也会有人奉还的。”阿飞苦笑道:“难道要我把他们全杀光,不行吧!如果逼迫或勒令他们不当沙盗,你想 他们会听话吗?”林冰儿道:“那我们就听之任之,让这群沙盗继续猖狂下去吗?”阿飞道:“当然不是,若那些沙盗没有谁在背后支持着他们,你想他们还能猖狂吗?”月无影不解地道:“背后支持他们的人,是什么人啊?”阿飞解释道:“就是那些靠销贼赃获取暴利的人。”林冰儿道:“难道你知道那些销贼赃的人是谁吗,就算知道你又挡得住他们吗?”阿飞笑道:“所以呢,我这么急急忙忙出来就是要找那个沙城堡销贼赃的最大买家冀燕 驭 冀大胖子,我们在地道碰不到那姓许的独眼龙,沙玲就是派遣他护送那冀大胖子出堡,另外 呢,我们也要去找一找易大哥他们,难道你们一点也不紧张他们吗?”林冰儿道:“算你说的有理,饶过你一次。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两件事之中任一 件办不成,你阿飞就休想有好日子过,驾!”一抖缰绳,加快马速向前冲去,阿飞向身旁的月无影报以无奈的苦笑,一拍马屁股亦紧跟 而去,月无影随后跟上。阿飞延着通往冀燕驭领地方向追去。追了数个时辰后,仍不见冀燕驭等人的 踪影。阿飞不由暗自气馁,要知在这翰浩的大沙漠中,找人不啻于大海捞针,更何况他们三 个一点都不熟悉变化多端的沙漠气候,很有可能连他们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正当三人踌躇不前之际,他们面前的沙丘上露出一个头来,顿时使三人目瞪口呆,因为 那人正是与他们失散的易寒,接着他两边分别又探出别离与海仇龙两个人的大头来。易寒他们三人亦不能置信地瞧着他们,阿飞吹呼一声策马向他们奔去。易寒三人亦大笑 中滑下沙丘。阿飞腾身扑往从沙丘滑下的三人,刹那间四人滚成一团,一直滚到沙丘脚,四人才四脚 朝天地各自躺在一边,尽情大笑着,非是如此,似无法宣泄他们劫后重逢的喜悦。林冰儿与月无影则含笑的看着四个大男人疯狂的举动,两眼尽是欣羡,羡慕归羡慕,若 让她们向阿飞他们那样疯狂,对不起,怒不奉陪。阿飞一拍易寒的肩道:“相别才两天一夜,你们三个好象憔悴了不少。”易寒狂笑道:“我们三个给阵鬼风一直吹到了离这里需要走两天一夜的鬼地方,连走了 两天一夜,你说我们能不憔悴吗?”别离亦接口道:“而且是极度缺水的情况下,走了两天一夜。”海仇龙又接着叹道:“若没有易兄这个沙漠通带领,我想我们三个早被埋没在某一处黄 沙之中。”虽然是寥寥数语,但阿飞清楚地知道三人在沙漠中缺水的情况下,顶着烈日走是多么痛 苦,艰辛的事,阿飞转身向林冰儿道:“冰儿把水袋抛过来。”接过水袋之后,三人都并没有狂欢,经过两天一夜的缺水行走,三人分外地知道沙漠中 水源的珍贵,哪敢狂饮浪费水源。易寒擦干嘴边的水渍后,向阿飞道:“那阵鬼风沙,把你们吹到哪儿去了,你三个似混 得不错啊!”阿飞笑道:“你别看我们如此风光,便以为我们平平安安,其实我们也经了几次险死还 生,才获得如此风光。”当下阿飞把他们如何遇上沙玲,如何智夺暴沙棍,力克沙玲等等细节一一向三人描述, 其中的一些尴尬细节自然省略不说。别离一叹道:“我和易大哥、龙哥日夜兼程赶向沙城堡,以为能帮上忙,谁知一切都被 你这小子搞定,真没劲啊!”阿飞一拍别离肩道:“离少,你如果真想帮忙的话,眼前就有一件事让你办。”别离眼睛一亮道:“什么事啊?”阿飞笑道:“当然是好事!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一队人马?”别离道:“怎么会没有呢?半个时辰前我们还曾向他们借水喝。要知沙漠旅途中互相帮 忙 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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