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些日子我还见王三抢了一个小孩儿的银子!”
舆论瞬间倾倒,根本就没有人怀疑是陆青在说谎。
向来都是那王三坑别人,哪料到今日居然被人坑,这泼皮哪里忍得住:“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勒索过你!”
“哦?那你能否说清楚,为何这么多人吃了火锅都没事,只有你吃过了肚子疼?“陆青没有直面问题,反问王三道。
王三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陆青道:“我不管,反正你们家的火锅有问题,不卫生,我吃了就肚子疼。”
这个时候正在站在一边的一个掌柜的正想搭腔,但陆青又怎么会给他搭腔的时间,立刻就对着众人道:“请问大家,还有谁吃了火锅后肚子疼吗?”
王三平日了得罪的人很多,再加上食为天最近的火锅真的很得民心,所以立刻就有无数个顾客响应了陆青,表示自己根本没有出现那种问题。
陆青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指着王三道:“怎么,方才你还痛不欲生的样子,现在就有力气站起来了。”
原来那王三着急着跟陆青辩论,情急之下就忘记了假装肚子疼,此刻站在食为天大堂的中央,丝毫没有疼痛的样子。
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王三绝对是装出来的!
王三自己也明白自己露馅了,他猥琐的眼神下意识的就转到了那个给他银子的人身上,陆青淡淡的一扫,心里便全部清楚了。
“还愣在那里等着我赶你出去吗?”
王三见那给钱的掌柜的不说话,狠狠的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啊呸!什么几把玩意儿!”
陆青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口唾沫实在是让他恶心的紧。
他有轻微的洁癖,小傻子的口水他可以忍受,但是这个王三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他的店里吐口水!
于是众人只见陆青一个箭步上前,手轻轻一拉就把王三摔在了地上,正好盖在唾沫上。
陆青用脚踩住王三的脊背,来回几下擦干净地板之后,就让食为天的几个伙计合伙将王三抬起来扔出了门口。
陆青掏出了几个铜板扔在王三的脸上:“滚蛋!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王三屁滚尿流的拿着铜板跑远了……
而那些有备而来的掌柜的们,也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本来听说这陆家的大少爷脾气软弱可欺,所以想要软硬兼施的逼迫陆青交出辣椒,没想到陆青如此凶狠。
不仅让他们毫无还嘴之力,还狠狠的在他们面前收拾了一把王三。
方才陆青所展现出来的力气,实在是令人震惊不已。
“陆掌柜的,店里还有事,我们就不再多留了。”
“陆掌柜的,我也先告辞了。”
……
有备而来的一群人,顿时就如鸟兽散。
尤其是那指示王三的人,窜的比猴子还快。
等到那些不相干的人都走光了,陆青才是一拱手对众人道:“抱歉,打扰了众位客官用餐的心情,待会儿会有陆某最新推出的饮品赠送给大家品尝。”
就站在陆青身旁的小傻子歪着头,嘴里念叨着:“饮品?”
陆青所谓的新产品,其实就是前些日子秦海用灵泉酿出来的果酒,日子虽然短了些,但是因为用的是灵泉水,早早就散发出了浓郁的香气。一直在酒窖里隔着没有拿出来,今天正好让顾客品尝品尝。
虽说现在的食为天依靠着新奇的火锅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使得食为天的生意蒸蒸日上。但是陆青却知道,等到人们的新鲜劲儿过去了,生意必然会有所后退,而且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目前火锅的价码比较昂贵,所以大部分的贫苦百姓是吃不起的。
一方面是要逐渐减少火锅的定价,另一方面则是要同时发展其他的食品,方才所说的果酒,也是陆青布下的一枚重要的棋子。
那葫芦中的灵泉是源源不断的,用灵泉水来酿酒,酒香四溢,对人体的健康更是有着说不出的好处。
就在距离食为天不远有一处生意欠佳的酒坊,陆青已经跟酒坊的主人开始接触了,如果可能的话一个月之后那里也会变成食为天的地盘。
除了酒,还有茶,甚至陆青还打算推出奶茶。
在陆青的计划中,现在的食为天是总店,而发展其他的生意就需要吞并其他的酒楼。每一家店都属于食为天,但是每一家店的主营都是不同。
面馆,菜馆,火锅馆,烧烤馆,酒馆……
这些全部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搁置着,只等时机一到,就开始占领整个芳林县。
如今的芳林县酒楼发展模式全部都是那种综合性,而陆青则是要有总有分,逐渐的发展出他自己的势力来。
不过现在,陆青有一件更为紧急的事情要去做。
他打听到陆珊珊与那邱家少爷成亲的日子在即,并没有直接的将所有事实都告诉给隔壁县城的邱家,而是将陆珊珊与那屠户乱搞的事情有些刻意的告诉了一个平日里最爱说三道四的伙计。
食为天如今的人流量非同小可,有些伙计上菜下菜的时候喜欢跟客人们闲聊,第二天早晨陆青就听到那伙计正在绘声绘色的跟满桌子的客人讲故事。陆青在一旁偷偷的听着,这才发现这个伙计胡编乱造的功夫简直是一流,那偷情的故事讲得是有声有色的,甚至连陆珊珊的肚兜是什么颜色的他都能说出来。
于是可想而知,陆珊珊偷汉子的故事,就这么在小小的芳林县流传了开来。
以至于最后人人都在说这件故事,三人成虎,不信的人都信了,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真实发生的。
消息出现之后,有些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之间存在的猫腻,尤其是有一天,那位剽悍的屠夫娘子手里拿着还渗着血的杀猪刀满大街的追杀那个与陆珊珊偷情的屠夫,在那屠夫讨饶的言语中,谣言被确认,而陆珊珊的名声也就彻底的毁了。
那一日阳光正好,临县的邱家公子亲自上门要退掉陆家的这门亲事,陆员外被气的脖子都歪了。
“我的好姑爷,我当初瞧你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才肯将珊珊嫁给你,如今你为了几句乡野间的流言蜚语就要退婚,莫非是那一肚子的书都白念了,看不起我这陆家不成?”陆员外的脸色颇为阴沉,生意失利,好不容易要嫁人的女儿却又闹出了这种事情,他老脸都要丢光了!
坑蒙拐骗也好,总之一句话,为了面子,陆珊珊这个亲事绝对不能黄了!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那邱家的人,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惹是生非的陆珊珊嫁给这个人。
“不敢高攀陆老爷,只是我们邱家是,要娶进门的女子虽说不必自幼饱读诗书,但清清白白却是要的。”那邱家的少爷虽说看起来身体单薄了点,但是说起话来却是十分硬气,丝毫不为陆员外的权势所逼迫。
原本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没有多大的意见。但是那陆珊珊的名声在芳林县臭成那样了,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脑袋被带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所以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他立刻就跑来芳林县要求退婚,连父母都没来的及告诉。
若是娶了这样的一个女子,以后只怕是他整个人生的污点,再也洗刷不干净。
退婚就等于毁契,但是事已至此,由不得不毁。
“哼,我家的珊珊自小单纯善良,你身为她的丈夫都不信任她,还污蔑她的清白,你这么做,可问过自己的良心吗?”
陆员外不愧是陆员外,尽管他自己也很心虚,但是明面上他绝对是理直气壮地。
这邱家的少爷年纪尚轻,果然陆员外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些犹豫不决了。陆员外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便知这个年轻人已经开始动摇了,于是继续苦口婆心的劝告道:“孩子,这样的事情我见的多了,你可知道这芳林县有多少人都等着我家的珊珊,只是我看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才愿意将珊珊许配给你,那些男人为了得到珊珊无所不用其极的捏造流言,你可千万不要因此动摇,否则就真是如了他们的愿啊!”
这一番在情在理的演说,实在是很动人,让那气势汹汹来袭的邱家少爷一下子就没了任何话可以说,仿佛他说出的任何话都是错误的一样。
突然,那邱家的少爷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精光,他想起了来陆府的路上有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曾经告诉过他的话。
“陆员外,既然您如此确定这件事情是谣言,那么您敢不敢让珊珊验身以示清白呢?”
“大胆!”陆员外猛地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的道:“我陆风的女儿岂是你这毛头小子可以侮辱的!”
邱家少爷也不恼,只是面容冷淡的抱拳道:“当然不是我来验身了,我想我娘可以替我代劳,若是误会了珊珊,我会昭告全县为珊珊正名,势必要揪出那个随意诬陷的人来;而若是事实的话,这门亲事,也就作罢吧!”
陆员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书呆子,居然可以想出如此狠绝的计谋来。当然他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个计谋并非邱家少爷自己想的,而是陆青特意托人告诉他的。
陆青老早就知道那邱家的少爷不是老奸巨猾的陆员外的对手,所以特地献出计来,对曾经诬陷过他的好妹妹“表示表示”。
俗话说的好,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
陆珊珊欺负了曾经的陆青十几年,最后甚至害得陆青惨死,有今天的下场,陆青并不同情。
非但不同情,还有一丝丝的爽快在其中。
他倒要看看,在这个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古代,陆员外有什么本事替陆珊珊修补出那层重要的东西来。
陆员外当然没有这个本事,他手上又没有像灵泉那样的神物,所以他死咬着不肯松口让邱家检查,至于邱家也是很坚持,不检查就不成亲。
两家就这么僵持了五天之后,邱家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那邱家的公子已经同另一个身世清白的女子定下婚约,本月十五就要完婚。
陆珊珊自诩风流多情,到最后搞得声名狼藉,整个芳林县都知道了她是个被穿过的破鞋,就连最穷的人家都不愿意要她。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陆员外只好将那屠户与剽悍的屠户娘子请到家里,倒贴五百两银子将陆珊珊嫁给那屠户当小妾。
“我不嫁!”陆珊珊在自己闺房里发脾气,遗传了陆员外暴躁性格的她几乎将整个房间里所有的瓷器都打破了。
她的贴身丫鬟春花站在旁边,忧心忡忡的劝慰道:“小姐,您就别生气了,谁能知道那邱家居然退婚啊。”
陆珊珊披头散发,咬碎了一口银牙,恶狠狠的道:“还不是那个该死的屠户,当初要不是他先来招惹我,我又怎么可能看的上他!”
原来当年那屠户乃是一大色狼,最喜欢骚扰年轻漂亮的黄花大闺女,但是人却长得十分高大帅气,很多女孩儿都被迷住了。屠户胆子也大,陆家的而二小姐也敢招惹,想来是对自己的魅力很是自信的缘故。
陆珊珊年方十九,正是花容月貌的年华,虽说脾气大了些性格烂了一些,但还是吸引了许许多多的青年才俊的喜欢。屠户在一次庙会上见到陆珊珊,顿时惊为天人,当下就决定了要把这个女人搞到手。在甜言蜜语的攻击下,陆珊珊的整个身心都逐渐沦陷,于是屠户趁机强了陆珊珊一次,那陆珊珊也半推半就的从了,而后就跟屠户厮混在了一起。
屠户家里有一个剽悍的娘子,而陆珊珊身上也有了邱家的婚约。事实上最近两人的会面已经很少了,可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这下子整个芳林县都知道两人偷偷的搞到了一起,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人人都一副亲眼看到过偷情一样。
春花丫鬟是从小陪着陆珊珊长大的,跟陆珊珊属于一个鼻孔里出气,原本还想着陪嫁到邱家做一个通房丫鬟,甚至是二房,却没想到横生枝节,只能跟着陆珊珊陪嫁到那屠户家里去,春花的心中,也是不甘不愿的。
她想起当年陆青待她的好,又想起陆青如今的身份地位,心思便逐渐缜密了起来。
陆青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可是陆青在陆府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心高气傲的春花自然是看不上陆青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陆青执掌整个食为天,身份地位都不同于以往的那个失势嫡子,春花自然是愿意选择陆青的。
她不由自主的幻想到陆青用八抬大轿将她迎娶进门的场景,到时候就连她一直伺候的二小姐也不得不对她尊敬几分,这么想着,春花娇俏的脸蛋红了几分,眼眸里尽是情意。
陆珊珊正生气着,却转眼看到春花如此微笑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冷哼了一声,将春花从自己幻想的场景中拉了回来。
“小蹄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嫁给陆青对不对?”陆珊珊略有深意的看了春花一眼,只消得一眼,就将这个小丫鬟的心思尽收眼底。
春花被陆珊珊说中心事,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两下,含羞带臊的嗔怪道:“小姐~你说什么呢~”
陆珊珊心里明白的很,她曾经也想过将春花嫁给陆青以拉近两人的关系,但是前些日子陆青对于那小傻子的维护却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陆珊珊已经打退了堂鼓,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食为天的生意更加红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