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刚才只想着追上好好看一看,一时间反倒不知怎么跟人解释,总不能说:“我就想问问你家乡何处,贵庚几何,怎么长的这么像皇上”吧?
这一耽搁,前面那个年轻的小尼姑已经进入转过大殿,消失不见。中年女尼也转身快走几步,消失在前面庭院中。
且不说两位夫人,聂清麟头脑中也是在不停地转着。庵中主持刚才请她过去,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刚出来就碰上了两位夫人。她看着眼熟,当是前些日子进过宫陪她扎过宫灯。
这么一看,这两位夫人的出现便绝对不是巧合,聂清麟隐约猜出了太傅的打算,顿觉心里有些微微的焦灼:太傅大人,还有什么是您不敢干的吗?
单说两位夫人入了禅房见了主持,说了几句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听起刚才酷似皇帝女尼的情况。主持叹了口气道:“这也是苦命人。她的身份本是贵不可言,不想还未满三岁时,就被从钦天监请去的高人断定身有戾气,生活在……家中必会给孪生哥哥带来厄运。需要在庵中诵经敬佛,慢慢化去戾气,才可回……家中。算定十年就可以化去戾气,可是十年早已过去,不知是不是家里家里生了变故,一直无人接她,只好留在庵中。”
说着,主持又叹了口气。
听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两位夫人久久互相对视,眼里的光芒真好似开了锋芒的吴钩宝剑,只恨不得劈开老主持的肚肠,再多套些实惠的干货出来。
最后,上好的西山白露居然也顾不得品尝,也无心在庵中驻留,草草和主持闲聊两句,推说自己有事,便回到京城。
不几日,一条消息就在京城大臣的夫人圈里流传开来,说当今陛下还有个孪生妹妹,从小就生活在尤云后山的女庵中。大臣也都听到自己夫人所说的消息,大部分付之一笑,视为无稽之谈,心道:幸亏当今陛下无甚龙威,若是换成太傅的家事,只怕这些吃饱了撑的贵妇人真得被抓去拔了舌头。
接下来几天,在尤云后山的女庵一下子香客盈门,每天都有贵夫人上香敬佛。拜佛后也顾不得品尝素斋,倒是在山门的院子里来回地踱步,一旦遇上了,虽然是隔得有些远,又总有个凶尼阻拦,但是各个看完了女尼的眉眼后惊得是香帕掩口,直呼阿弥陀佛。
当太傅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直接叫来了礼部侍郎钱云龙钱大人,“听说前几日贵夫人上香吃斋饭,却吃出个皇上的孪生妹妹,不知侍郎是否知道此事?”
钱云龙当即额头就冒了汗,躬身谨声道:“下官不知此事。都是下官看管不严,让家中长舌妇胡乱说话。臣回去后必定严加看管,不许她出府。”
太傅微微笑了笑,“侍郎误会了。我并没有责怪贵夫人的意思。只是皇上不知怎地也听到了风声,诧异居然有这等奇事,特意询问与本侯,便寻你问一下,既然真是尊夫人看到的,倒不是空穴来风了……”
三日后,皇上的銮驾地出了城门,直奔天佑寺。随行的还有些新近的文武朝臣,其中太傅新近提拔的官员皆在其中,而聂清远亦在其列。这却是皇上特意传旨他们陪圣驾以示恩宠。
銮驾上披着微厚的细纱以挡烈日和风沙,远远地只能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在上面。
待到进了山门,百官在大殿外静候,看着太傅陪着皇上进香,只能看见小皇帝的后背冲着门外在向佛祖祷告。
拜过佛祖后,太傅便亲陪着皇上绕到后殿们直接去了后山。
这一去便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不多时阮公公一路小跑地传太医,说是皇上情绪不稳,一时喜极而泣有些伤了心脉……
这下子,原来只当自家妇人们在嚼舌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这才有些相信果真是有明珠遗落在山庙之内。
只是这出皇家骨肉分离的折子戏,同这两天太傅轰轰烈烈地清扫异己相比,真是太微不足道了,朝臣们如今是人人自危,天天半夜瞪着眼听着自家的门房是否传来异样的声响,而那长街里的马蹄子声和官兵的嘈杂声是去了哪个倒霉的府上,晚上缺觉,白日里都有些打蔫,立在山庙前,哈欠连天。
就算是皇上真是离奇地找到了个本已经殡了多年的孪生妹妹,百官们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研究这后宫先皇儿女的生死之谜。
不过皇上的确是有些伤了心脉,需要韦神医好好瞧一瞧。
在山中静养了几日,虽然白日里总是单嬷嬷牵引着出来溜上几圈,将遇到的贵妇人们惊吓得口吞鸡蛋,但余下的时间还算悠闲。
免了太傅大人晨昏定省的骚扰,每日使用着庵里精致的素斋,倒是比宫中油腻的珍馐要来得美味。
她食得甚是得趣,却不想一想太傅大人一连五日不见这心尖尖上的宝贝,茹素得简直都要出火了。
等甩开群臣进了尼姑庵后,鲁豫达率领侍卫把守院门门后,太傅大人迈开长腿便进了净房。
抬眼一看,五日不见的小人儿正穿着一身的灰布长袍,满头秀发只编了一条粗粗的辫子斜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与白嫩的耳朵,显得那双大眼愈加灵动,浑身没有一丝装饰,却真似刚剥了壳的蚌肉,自然鲜嫩的很……
聂清麟本来是半躺在榻上看着闲书,却不曾想那太傅突然闯了进来,她吓了一跳,本想起来说话,却不曾想那太傅两只风眼微眯,仙人一般的美男子却像只饿极了的狼一般,转身将门栓插上,一言不发便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第49章四十九
尤云山的山庙向来清净,远隔人间烟火。
午时的报辰的钟声响过,便又会恢复了幽静,甚至能听到窗外林中鸟儿“啾啾”的婉转,可以想见它们在茂林里自由地跳跃摆羽的无限快乐。
可是此时的聂清麟却堪堪无助地被匹饿狼困在了身下,本来很结实耐穿的灰布僧袍到了太傅的手里便成了烂掉的抹布,撕拉着被剥离了自己的身体。
这几日天儿渐热了,僧袍里穿的是单嬷嬷从宫里带来的肚兜,布料轻薄,只把那粉团线条兜转的甚是迷人,
太傅只一低头便嗅到了来自身下小人儿的带着甜味的体香,只觉得长久以后积攒的欲念又在这五日的分离中又发酵蒸腾了数倍,即将可以将这心尖宝贝以女儿之身迎回到宫中,禁锢在自己为她精心打造的金屋之内尽情肆意地疼爱……
这样的念头便是绝佳的催情迷药,只把太傅刺激得浑身血液都在汩汩地奔腾,却是找不到个可惜宣泄的出口,奔涌到一处,便是不管不顾地要彻底占了这渴求许久的鲜嫩蚌肉。
“太……太傅,请太傅怜惜,朕还葵水未至……”聂清麟觉得太傅此时与之前的亵玩嬉戏截然不同,一举一动都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连忙微微颤着音儿向压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求着情。
太傅早就将手往下探去,嘴里凶狠地亲吻着小人的娇唇,喘着粗气不容置疑地说到:“圣上安下心来,臣不会硬闯,虽然陛下葵水未至,但是却是情潮已涌,臣的手指已经感觉到了香泽淋漓,请陛下将玉腿分开些,待臣调弄得陛下得了趣,再助圣上开解了人事……”
山门里的屋室墙体单薄,鲁豫达等人甚是识趣,都守在了院外,但是还是隐约能听到些喘息的娇吟,单嬷嬷连忙又命令侍卫们退出了老远。
可是也不知那太傅倒是施了甚么手段,守在门口的单嬷嬷听到那娇滴滴的声音是越来越大,到了最后便是没了声儿。
不大一会,便将太傅只穿着单薄的内衫,一副欲壑难平的铁青脸色半开房门,哑着声音说:“快宣韦神医过来……”
单嬷嬷心里一惊,也不知这太傅是不是憋闷得太久,将那屋里的娇花摧残成了什么可怜模样,居然还要在鱼水正欢时宣叫太医?
其实太傅才是最郁结的,他将床上已经昏迷的小人垄好衣衫,用被子包裹好准备移往另一间屋子。
再看那榻上的粗布床单居然是湿漉漉,水淋淋的一片。
方才的情景实在是让人没有防备,太傅原以为是自己的手段让龙珠消受不得,先道是失禁了,可是闻着略带甜香的味道又是不像……
这个小混蛋晕得倒是太会拿捏火候了,眼见着他一路的殷勤服侍,自己畅快完了,还未待他“入巷”便犹自昏迷了过去。惊得他连忙收回了轻薄的手指,轻轻拍着小人的脸,却是怎么都叫不醒,只能憋着三千里的春江,顶着满腹的欲念让单嬷嬷宣太医。
等到韦神医进了禅房时,屋中焚着檀香,沉香缭绕,佳人又是阻隔在重重帷幔之后,他诊了脉,心道:奇怪,此时暑意未至,怎的这贵人倒是失水过多的症状?
待到询问症状,太傅一副摄人心魄的夺魂目光直瞪着他,嘴跟蚌壳似的又是一字也不肯吐出。
神医觉得这差事是越来越难办了,扁鹊的“望闻问切”到了太傅这儿便只剩下个“切”,就算是华佗扁鹊在世也是要挠头咂舌的啊!
最后只能是嘱咐无甚“大碍:只需多多饮水即可。”
太傅很不满意,但碍着自己房中秘事连连受挫,实在是抹不开脸道出这内里的缘由。
不过幸好过了一炷香,那龙珠倒是悠悠醒转了过来,有些发蔫,被太傅揽在怀里喝了满满一碗的茶后,便拥着薄被成双成对地掉起了眼泪,只是这哭得也不同于一般的小女子,也不出声不抽搐,便是静静地任凭晶亮的泪珠从细嫩的脸颊上不停地划过。
太傅原是有些笨拙地细语去哄,却看那娇娃脸上的水渍越来越多,又是心疼又是有些无措,最后到底是恼了,低喝道:“够了!是嫌着今天的水儿流得不够多吗!”
这一声算是彻底点燃了聂清麟的羞耻之心,再没心没肺的,也是算是个青葱的花季少女,这么的在男人的撩拨下,陡然泄开,简直将那半张床都浸湿了……这般的情况就算是艳史俗本,宫廷秘画里也未曾见过啊!只恨不得躲在被子里,只当看不见那害得自己丢了丑的可恶男子。
此时正是羞愤难当的关卡,自己尚未开解完毕,偏偏又被这太傅一语点破,可真是有些没脸儿了,当下也是被逼急了的猫儿,只微张檀口,居然咬向了太傅的大掌。
看那小果儿一副“穷凶极恶”模样,虽然大掌微痛,但是太傅却是心里一松,觉得他的小果儿不论是羞是闹都是透着伶俐可爱,便忍着让她啃咬了一会,再将她抱入怀里,轻捏着脸颊道:“乖乖的,且松了口,本侯是拿惯了刀剑的手有些薄茧,咬久了别磨坏了牙……”
太傅心知这平日云淡风轻的小人儿此时恼的是哪一样,便又安慰:“圣上莫要觉得抹不开脸儿,这香泽丰盈原是好事,圣上以前未经这闺中之爱,想来是敏感了些,以后回宫多多调弄便好了……”
“……”
聂清麟倒是渐止了眼泪,将那小女子的羞耻心慢慢收了收,心里冷道:看太傅大人的架势是要让三岁便殡了的果儿公主重归阳间了,只是不知是不是这太傅是要迫不及待地坐上那龙椅之位?这下自己倒是没了出宫的借口,难道还真要成为这后宫之内的妃嫔,过起母妃那般的日子,仰仗着太傅舍下的些许怜爱度过余生?
那日,等待许久的群臣眼见着太傅陪着坐在銮驾里的皇上回转回了京城。上銮驾的时候,那一直低头用巾帕捂脸的皇帝似乎悲恸得过度,脚下一个趔趄,小声嘀咕了一声:“哎呦……”幸好阮公公及时扶住。
这一声,让本来跪在銮驾一侧的葛清远微微一震,待他微微抬起头时,皇帝已经进了銮驾,被重重幔帘遮住了身影……
三日后,圣旨传下:圣上的胞妹至孝,克令内柔,自幼隐姓出家带发修行为皇兄祈福,圣上感念公主的挚诚,特命公主还俗,迎回宫中。
太傅心思缜密,同时还晋封了一批在京王爷的郡主及世子,以示宗室同庆。这些郡主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异姓的王爷,有许多都是卫冷侯的直系老部下。
京城的权贵子弟一夕间,便也换了一批新鲜的。
册封大典在即,等候册封的郡主世子们各分了两个偏殿,等待听宣。
在这批新出炉的郡主里,最出挑的要数雍和王林堂之的女儿林妙声了。
林堂之先祖是开国的元勋,在先皇时便是世袭一等侯爷,慧眼识英才,当时便一眼看中了状元高中的卫冷侯,若不是有些犹豫自己的女儿当时年幼,又被卫冷遥婉言谢绝,拿卫侯便是老王爷的乘龙快婿了。
想起来就让老王爷一阵扼腕,当时若是坚持先定下亲事,真是成就了女儿的美事一桩。不过后来卫冷侯被先帝厌弃,派驻边疆时,也是林堂之在朝中多作斡旋,才让这卫侯有了东山再起的一天。所以卫侯一向将雍和王视作恩师一般。
这个林堂之不止慧眼识才,还是个懂时务的,深知福过便是祸,早早谢绝的卫侯的加官进爵,携了自己宠爱的一房妾室,远离飘忽不定的朝堂,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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