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年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小黑鸦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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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呵,被您的腹黑给吃了。
塞巴斯收回追随过去的目光,优雅的笑容并没有褪去,因为那是他的职业病,不过双眼中那抹虚假到了极点的忠义不见了。
亲爱的主上,塞巴斯不是塞巴斯了呢。
您,也不是从前的塞巴斯尊敬的戈墨丽殿下了呢。
不过适当地听你的话,我还是能帮得到的,只要……不是违抗我的少爷的指示,只要……自己够乐意。
╮(╯3╰)╭不是小黑鸦了!
【塞巴斯蒂安,我在这里】
这时,耳边响起了他的少爷的声音。
YES,MY LORD
戈墨丽走回主厅,准确无误地抓住伊丽莎白,颇温和(?)地对她说:“伊丽莎白小姐,我们走吧。请你跟我来。”
作为合格的执事,戈墨丽为伊丽莎白穿起昂贵的白裘大衣,代表米多福特府的马车也在门口等待,一旁站着伊丽莎白的贴身女仆宝拉。
戈墨丽打开门,扶着伊丽莎白进去,随后她对宝拉笑了笑,同样绅士至极地伸出手,“来,宝拉。”
宝拉羞涩地笑笑,按住她的手步入了马车。
怎么说呢,戈墨丽对女性还是很贴心的。
第二日,多尔伊特子爵就被随之而来的伦敦警府带走了。
她点头,好在这个穿越者没有改变剧情的意思,不然又得麻烦一点,不过好像遇见过的穿越者当中,只有第一位有修改剧情的意思,其余的,好吧,曾毅沁以外,都没有做什么的想法。
果然,是因为智商的差距吗?
如果把剧情把持在一个可控制的地方,能活动的空间会大许多,面对的敌人也会在认知的范围里,对穿越者而言就很方便了。
所以她一直搞不清楚为毛穿越者穿越一个世界就想逆着剧情走,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复杂很多吗?!
话说这几天剧情又得来了,因为犯下连续凶杀案的并非多尔伊特子爵,传说中的‘开膛手杰克’另有其人。
她记得……啊啊啊!太就没有复习漫画剧情有点忘了,不过应该还依稀记得一点……吧。
别说她太没头脑,只是一个人活得太久的时候,很多东西会忘记,比如说她根本不记得前几个世界穿越者的名字了,除了曾毅沁以外。
你说休息时间去复习复习,呵呵,戈墨丽一脸血的表示,世界上几百部漫画,让她一一去读不成?
不说那些几百集以上的连载,就说只有二十几级动漫化的作品有多少本啊啊啊!
有那个时间去看剧情还不如去多练两下剑术和刀术,看剧情还不如等世界神的任务呢。
至少实力强劲的话,就不怕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了。
这一直是她的作战来着。
……这算哪门子的作战方案!只是战斗狂大人的思考方式!
“叮!支线任务触发!阻止穿越者何亚雪的企图!完成任务:二十万积分,失败则扣除三十万积分和B级一枚!”
果然有剧情的地方就有穿越者的位置。
“是什么企图啊?”戈墨丽眯着眼睛思考‘开膛手杰克’几集的细节,好像记得是夏尔身边的那个姑姑还是婶婶做的吧。
是那个红夫人,以及她身边那个有恶趣味伪装成执事其实是死神叫什么格雷尔的男人。
感觉特别奇怪,因为在魔界的时候,所谓死神还是不存在的,而且与死神Bleach中的死神也不同,不同体系的东西还是不能混合啊。
戈墨丽穿着黑色风衣,里头是酒红色的执事服,推门从暖意融融的咖啡厅走出来,黑色的发丝立即与漆黑的夜空融为一体。
她跟伊丽莎白请了一天的假,再怎么说现在的她是伊丽莎白的执事,还是需要遵守完美执事的守则才行【= =你还真敢说……】。
傍晚时分戈墨丽去了一趟歌剧院,十九世纪的伦敦歌剧院一直是她毕生追求的目的地之一,她没说过吗,美好的事物她都得看一看。
但戈墨丽表示,听不懂唱什么的挫败,还是大大的。
小气的世界神,只给了她听懂剧情需要的语言便利,意大利语什么的,有点小高端。
她哈出一口冷气,晚上的伦敦很冷,而且因为城市发展的原因,视野常常被浓密的雾气遮蔽,看不到前方。
戈墨丽不知道哪里是剧情发生地点,所以就先靠在咖啡厅的门口旁边等着,苍白的脸蛋全数埋在风衣的领子里,黑色的服饰和头发,远远看上去就好似这里没人一样。
站了好一会儿,咖啡厅的人打烊,连同街道上的人也渐渐消失不见,直到月亮高挂枝头,街上已经没有半个人影。
她随意看了几眼周围,先走着再说,等会儿打起来的话就能听到动静了。
黑色影子在雾气弥漫的夜晚里,显得格外阴森,稍不注意便会让人以为是从地狱中逃脱的厉鬼。
作者有话要说: 克雷雅那个可爱的孩纸死了哟,说来还是挺可怜的,为了一个没死的人赔上了性命
下一个星期终于能回自己家去了哈哈哈哈
☆、第六章 计划
皎洁的月色洒在古老的伦敦上,色泽绚丽的银色仿佛一层层的水银,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形成圆形的透明波澜,又似结在遥远高坡上的严霜,眩目得令人移不开眼。
浓雾散去了,石块密布的空旷街道上,皎月照亮了一人的身影。
她有一头仿佛融入了夜色里的墨黑发丝,尽管银光洒在上面,还是折射不出丝毫的光华,就好像吸收了月亮的光芒一样。
而这时,凄厉的喊声划破了天际,距离此人的位置挺远,但她迅速抬起头,辨认了一会儿方向,就直径地往地点移动。
当戈墨丽赶到的时候,正好迎上格雷尔拿着他的那把锯刀状的武器砍向夏尔二人,塞巴斯自然拦住了。
奇怪,那个穿越者不在……
思考了不到一秒,她决定先稳住身形,待会儿找到时机直接上,既然世界神发布了任务,那何亚雪就肯定会出现的。
也不知道穿越者到底打的是哪个注意。
“世界神,在这里我可以直接把他击杀掉吗?”
“哦呵呵呵,可以啊,如果你想的话。不过抹除记忆是在你离开后哦,所以你肯定会被夏尔和塞巴斯追杀哦。”世界神笑意十足地提醒。
虽然被喜欢的角色讨厌很无奈,可是如果是关乎任务的话,就算是个对象是个小萝莉也能照做不误,怎么说呢,曾毅沁那样的都能背叛,恐怕已经没有事是做不出来的吧。
好吧,除了无目的的杀戮以外。
如果是有某种重要,无法抗拒的目的而做不好的事可以试着原谅,但如果是无差别攻击,老人小孩都不放过,那很抱歉,戈墨丽还不是没人性到那种地步。
至少基本的良善还是有的。
……感觉由她戈墨丽说出这番话咋这么别扭呢……
“那是什么?!”夏尔看着格雷尔的武器颇惊愕地问道。
“死神持有狩猎灵魂的道具,叫做死神的电锯。”塞巴斯平静的解释,顿时惹来格雷尔不满的反驳。
“不要说电锯这么俗气的名字,我特地起了个很帅的名字哦。”他像个萝莉一样哼哼,之后把电锯架到脸前,刀刃折射出的寒芒打在他半张脸上,看上去还是有那么一点惊悚的。
“能居碎一切的,只有我才能使用的武器。”格雷尔长得不错,就是他的姿态和讲话风格以及个人癖好实为让人难以恭维。
比如此刻,他边用一股古怪的腔调说着话,还边翘翘臀扭扭腰,末了对塞巴斯飞吻一个抛了个媚眼。
塞巴斯被一个自称为女人的男人给弄两下,心里早就不爽兼犯恶心了,饶是如此塞巴斯也只是沉下了脸,皱眉烦躁地说:“请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现在是在工作中。”
……言下之意就是不在工作中可以咯?
啧啧,语言博大精深,塞巴斯还是嫩了一点啊。
这还是他脾气好得了,换做是戈墨丽,早就先一拳上去没商量,就算是个人风格,那也是不能饶恕的!
冷淡的拒绝一点也没有让格雷尔打退堂鼓,反而更高兴了,“真是的,就是你这一点让人受不了。”
你曲解别人的意思这一点才让人受不了!
其实格雷尔有点精神病的吧,前一秒还爱慕地盯着人家看,后一秒就摆起架势,搁下了满是杀气的宣言。
塞巴斯对于他的挑衅充耳不闻,自个儿用好听平稳的声音说:“死神,是安静地夺走人类的灵魂,管家,是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主人,破坏了这两者美感的恶趣味,坦白说,真让我作呕。”他脱下风衣,盖在了夏尔身上。
这才是真正的黑执事嘛,破坏了剧情发展和主角女干情的发展的穿越者更令人作呕!
“真讨厌,塞巴斯蒂安。”格雷尔咧开嘴阴沉地笑了笑。“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个管家嘛。”说完,卖萌地吐了下舌头,左手比了个手势。
戈墨丽一脸血地表示,如果是个萝莉来做该多好啊啊啊!我的狗眼都要被闪瞎了……
估计是看不下去格雷尔的闹剧,夏尔轻抚自己的右眼,掀开了常年挂着的眼罩,露出了下方那颗妖孽十足的右眼以及瞳孔中诡异的五芒星。
“以女王和我之命命令你,抓住他们!”
塞巴斯暖棕色的眼眸发亮,变为了猩红可怖却充满致命性魅力的颜色,“YES,MY LORD。”
YES,MY LORD
戈墨丽回味着这句话,以前塞巴斯也是这样对她说的。
不过也没啥好怀念的了,因为这句话她现在经常对伊丽莎白说,就是后面是LADY,听觉上比不上LORD,但也不能叫一个可爱的淑女LORD吧。
二人默契地离夏尔和红夫人远了一点,好在这个小广场够大,打起来也波及不到两个较为柔弱的人,当然如果用了魔法的话,一个伦敦都不够。
戈墨丽站在上方的屋顶上,注意着战斗的同时,也关注着夏尔和红夫人。
“你现在和我成了猎犬和猎物的关系呢。”相当有自信的红夫人笑着说道,一边还取出了袖子里的匕首。“不狩猎的话就要被猎杀。”
其实她还是很好奇红夫人是怎么把没有刀鞘的匕首贴在手臂上,还不被伤到的……
比起红夫人的信心,夏尔却显得十分被动,好似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眉宇都孱弱地弯了下去。
“只有一条路!”
红夫人双手架住匕首冲到夏尔面前,后者稍慢了一步躲开,手臂被划出了一条痕迹。
跟戈墨丽一样关注着二人的塞巴斯立刻察觉,但被牵制住的塞巴斯不能做什么,而夏尔,还是没有反击的想法。
“身为医生的你为什么……”似乎夏尔执着于找出红夫人杀死那些ji女的原因。
“跟你这样的小鬼说,你也不会懂的。”红夫人狰狞着脸猛地转过身,一把掐住了夏尔纤细的脖子。
此刻的她哪还有宴会上时的风情万种,只是个被某种执念冲昏了头脑的愚蠢女人而已。
戈墨丽失望地叹了口气,把自己遭遇的不幸从而产生的悲鸣和怒意发泄到无辜之人身上,就算是一向冷漠无情的她也不会做。
一边叹自己怎么怎么可怜,一边又做使别人可怜的事,说到底她无辜到了哪里去?
或许红夫人整个角色是可悲的,但从她杀人的那一刻开始,所有可以加注在身上的怜悯都消散殆尽了。
所以如果换做她是夏尔,早就对红夫人下手了,可惜夏尔不是像戈墨丽她那样的人啊。
夏尔还是特别容易心软的。
可爱的夏尔……
直到被红夫人整个人掐着脖子按到墙上,夏尔还是没做什么反应,这样下去的话,夏尔年轻的小生命可就得葬送在这里了。
“如果你……如果你……”
“住手啊!安吉丽娜姑姑!”
突然出现的可人儿让场面有一瞬间的静止,抓住夏尔的手被来人抱住了。
“这是夏尔啊,姑姑!是您最疼爱的夏尔啊!”
红夫人愣了一下,旋即把他摔了开来,有些痛苦地捂住头。
“雪尔,你怎么在这儿……?”夏尔惊讶地看着与他极其相似的双胞胎,叫到名的雪尔转头看着夏尔,心疼地碰了碰他的伤口,雪白精致的脸上挂着泪水,哭得很有美感,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得心疼。
“我很担心你啊,夏尔!”雪尔双手怀抱夏尔的脖子,埋入他的颈窝哭泣。
“晚上我又做噩梦所以去找你了,可你一直不在,塞巴斯蒂安也是,我好担心你,生怕你出事,又丢下我一个人。”本次穿越者的演技比起前几次的穿越者要好很多,还很会抓住别人的软肋。“果然……果然……”
夏尔呆滞了一下,牵起心疼的笑容,用没受伤的手拍着他颤抖的背部,“对不起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