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太平间位于地下只有一条幽深的走廊通向地表老王拉着男孩的尸体站在走廊的起点背后从太平间吹来阴森森的冷风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颤。
走廊年久失修瓷砖地板破碎了许多踩在上边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浅浅的在窄小的空间里回响老王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望向前边黑乎乎的出口在那照明的路灯只剩下了一盏昏黄的灯光随风不住的摇摆忽明忽暗的灯光让老王的心都随着忽上忽下了不由加紧脚步最后简直是小跑着离开了这条被医护人员戏称为黄泉道的走廊。
直到走出并关上走廊的门老王才喘了口气现在是九月天气正是夏末秋初最热的时分一口气喘出热气扑面而来顿时汗流满面老王马上解了棉袄搭在肩上从另一条出口到了医院的侧门那是专门运送尸体的通道。
运尸车早被他停在了门口老王出门抬头一眼便看见了二十几个彪形大汉人人身穿笔挺的黑西装即使他们有脸上的墨镜掩饰了眼神老王还是被他们齐齐射来的锐利眼神弄得心中“咯嘣”一声有些毛了这种感觉他就算被一个上吊而死的尸体用凸出眼框的红眼球瞪着也没这么害怕过。
二十几个大汉整整齐齐的站在他的车面分两排间隔适中中间留出一条刚好容他到车前的道路这种情况他也见过那是某个黑社会老大死了才有如此的迎尸队伍莫非这男孩是哪个黑社会老大的私生子?老王心中如此疑问着拉着尸体这条人工通道中央的尽头走去。
尽头还站着一人五六十岁年纪整齐的头往脑后边搭去油光亮脸上带着威严之气下边为笔挺的西裤上身着了件小西装背心好像他不是在这等一个尸体而是等着去参加某个豪华晚会的大老板。
“您是老王?”那老人开口了。
一个您字让老王手足无措这不是存心整人吗?这么大的派头用得着对个小小的运尸工如此客气吗老王腰马上弯了全身都有些不自然的道:“是是。是先生有什么吩咐?”说完这话只觉得天气更热汗流得更多。
“呵呵!”老人看出了老王的紧张这么一笑和蔼之极的神情便让老王感觉轻松了许多老人又问道:“老王您抽烟吗?”边说着便有身旁的两个大汉走近将老王夹在了中间一人拿烟一人拿着火机伺候着老王点燃了一根烟然后退了开去。
“谢谢谢谢!”老王有些语无伦次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客气?会折寿的啊。
“是这样的!”老人扯出了话题:“我是一个管家其他人是保镖没有恶意。这具尸体对我们主人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想亲自验证下并由我们全程押送亲眼看他火化取得骨灰才行!”
“好的好的!”老王忙不迭的应了将手中的烟猛吸两口然后掐灭了小心的放进上衣口袋老王在充斥着送礼送红包的医院里耳濡目染这么多年知道烟非常高档这一根烟至少上两百人民币烟屁股都不能浪费。
自称管家的老人看见老王这样不由笑了下朝先前的一位保镖点了下头老王的上衣口袋里便多了一包未开封的烟和一个红包红包的厚度不比烟盒薄就算是十块的也是好几百老王暗暗的念道将尸体扛了起来打算放进车里。
“慢!”管家道了句拿出一张照片对老王道:“麻烦您将尸体的头部露出来。
“好的!”老王非常利索的拉开裹尸布露出了尸体的头部此刻尸体处于正常温度下已经开始解冻丝丝的雾气冒了出来管家并没有在意这些雾气仔细的对照了一番才对老王笑笑道:“没错麻烦了!”
老王这才将尸体放进去脱了手套和工作服钻进驾驶室里边早有一个保镖坐在旁边对着老王温和的笑了笑道:“管家叫我来跟着王先生出车他们会在后边跟着!”
老王几时看过有人这么客气的跟他说话身为运尸工知道他身份的人大多都是看见他便远远的绕道而行当下受宠若惊的搓搓手颤抖着动车子当先开了出去。
走了约莫百来米老王通过后视镜望望后边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我的乖乖后边尾随着十来辆车子全是清一色的崭新宝马如此排场只是为了护送一具尸体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通天人物的下属真不知道跟这死了的男孩是什么关系这种情况算是老王第一次见之前一个领导的老爹死了也是许多辆车子护送但杂牌车太多哪像现在这么齐整。
“这个这个大兄弟啊!”老王有些口吃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那酷酷的保镖道:“这尸体是你们主人的什么亲戚呢?”他给自己的答案是这男孩肯定是他们主人的私生子。
保镖看了老王一眼脸上露出一道带着笑意的弧线道:“开车吧有些事情不能多问的该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老王立刻知道自己触了人家隐私当下不再多话一踩油门加往c市郊外的小兰山殡仪馆驶去那里既是殡仪馆也是公墓离市内非常远。
而车内的尸体此刻加解冻随着车子的晃动体表结的薄冰开始脱落车厢内本是十分闷热温度十分高雾气散开搁着尸体的架子上甚至都开始往车厢底滴水了如果这时候有人触碰下这个男孩的尸体会惊奇的现尸体竟然变软了恢复了韧性本是冰冻着又是尸体就算解冻应该也是僵硬而不像现在这么柔软这一反常的现象必会有反常的结果但是车厢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被冰冻了这么久的尸体能复活么?
去殡仪馆的路大约百多公里老王一路加油在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门前停下车子凌晨四点半的样子他一眼便看见去焚尸炉的入口站着十多个同样西装笔挺的大汉焚尸工老刘畏畏缩缩的站在前边看见老王了想打招呼但抬起手嘴张了张没出声来活像个第一次进城的乡巴佬老王却没有取笑因为他知道自己刚才在这些人同伙面前的表现也好不了多少当下下车拉开车厢门对老刘做了个眼色叫他来帮忙。
跟在老王后边的车子找了个地方停下车里的人将运尸车围了个圈处于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两人的腿都有些软了换上工作服非常紧张的用担架抬着尸体往入口内走去搬运尸体的时候老王便现了件奇怪的事情仿佛尸体非常柔软根本没有死人的僵硬。
“这都啥事呢?”老王看着保镖们远远的跟在后边便压低声音对前边的老刘问道。
老刘回了头小心的瞄了后边跟着的人一眼道:“大来头啊听说这死者是杀了他们老主人要亲眼见他火化将骨灰洒在他们主人的坟前!”
第二章苏醒
“啊!”老王骤然听到这个事实不由惊叫了上半声下半声自己用手硬生生的捂住了回头看了看后边然后埋头赶路他还以为这男孩是他们主人的私生子原来差了十万八千里而是杀了他们老主人的凶手人家死了还要挫骨扬灰毒啊!心下明白这些人绝不是什么善类当下更加小心。
1ooo多米短短的路程走了接近二十分钟才到达两人觉得走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进了操作间后边的大汉再不跟进来。
两人关上门互望一眼都有些虚脱的感觉这些人给两人的压力太大了两人都无意中看到了保镖腰间鼓鼓囊囊的一块那应该是手枪虽说见惯了死亡但不代表自己就不怕死老王悉悉索索的拆开那把未开封的烟一人来了根点燃叼在嘴上道:“***抽根烟压压惊!”这时候似乎骂几句粗口能消除些紧张。
老刘的紧张不亚于他颤抖着接过烟道:“我正要睡觉被他们从床上提起来扔了个红包给我叫我站那等着烧人那眼神太可怕了被他们瞪一眼我心里就“唆唆”的冒寒气差点尿裤子!”
“恩恩我也是软了脚!”老王附和着吧嗒吧嗒的吸烟一时间烟雾缭绕化尸炉的操作间里安静得过了分。
“抽完就开工!”老刘站起来按了开关让炉子开始预热将工具准备好却没有等到老王的回答。
“你哑巴了啊!”老刘听不到老王的回答便边骂边回头看然后便看到了老王站那傻了眼一动不动的似乎浑身都在抖。
“你怎么了这死人你见得多了还有些害怕?”老刘想开个玩笑缓和下紧张的气氛。
“我我……”老王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喉结动了下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指着担架上的尸体道:“我现我现他动了下!”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又揉揉眼怕是自己眼花了。
“你个傻冒冰冻了一个星期的尸体难道还能复活不成可能是解冻了肢体松散这才会动下!”老刘笑着安慰下老王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当下带上口罩和防护措施又道:“准备烧了你放进去!”
“是我糊涂了!“老王抹抹汗抱起尸体扛到肩上便要往炉子里扔了。僵硬就打算将肩上的尸体扔进去无意中抬头看了老刘一眼。
老刘傻了张大嘴巴瞳孔散乱显示他处于极端的恐惧当中。
老王没有胆回头去看看向老刘黑色的瞳孔里边有让人骇到极点的景象他肩上的尸体竟然举起了双手同时在慢慢的转头看向老刘惨白的面容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啊!”老刘终于出了这声恐怖的
老刘调了下温度转头一眼又现老王呆站在那一动不动了便催道:“放啊!”
老王望了老刘一眼道:“我觉得有人拍了下我肩膀不是你吧?”
“我在调火候呢哪有时间拍你!”老刘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和老王大眼瞪小眼傻了两人都在想这里就自己和老王和这具尸体既然不是自己拍老王还会是?
老王摇了摇头道:“肯定是我产生幻觉了紧张吓的!”他自我安慰的笑了笑笑容很大叫睁着双眼仰天直直的倒了下去老王也是只觉身子一阵虚一阵阵昏眩传来双腿一软承受不住肩上尸体的压力便倒在了地上同老刘一样都是吓得晕了。
在外边等候的几个保镖本在耐心等候但只听到一声高昂的惨叫里边夹杂的恐惧意味撕裂了整个夜空互相望一眼便知道里边生了不寻常的事情他们都是刀口上混饭吃的主当下拔出枪迅靠近了操作间的门试图推了推现里边反锁了当下有人对着锁就是一枪锐利的枪声划破夜空本是十分悠闲的众保镖纷纷行动知道有异常动静便迅往这赶来。
几名保镖并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子弹出的硝烟散去后才往里边探了一眼运尸工老王火化工老刘奇形怪状的歪倒在地上骇然的一幕出现在他们的眼中披着裹尸布的尸体僵硬的站在房间中央非常僵硬的转身眼睛直愣愣的看向几名保镖然后张开嘴露出惨白的牙齿夹杂着咯吱咯吱的声响寒碜碜的一笑让几人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紧手中的枪同时对准他一有异动便会扣动扳机!
通道中央传来杂乱却有序的脚步声本来守在前边的保镖纷纷而来将整个操作间包围子弹上膛之声不绝于耳四十来支枪一同对着复活的尸体。
管家也在保镖的陪同下随后到了现场隔着老远看到底是什么古怪尸变还是恶魔附体?还是异世界的人穿越而来?
被围在人群中的墨夜其实在来火葬场的途中就醒了来当时只觉脑中一阵胀痛轰响过后便恢复了知觉一切是这么自然好像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过了好久后。墨夜才有力气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人恐惧到极点的脸那是老刘自己便露出一点笑容想要安抚他下却不知道冻僵了的脸上露出的是极端诡异的笑容当场吓晕他和老王两人。
然后墨夜便仔细打量所处房间的环境电炉上贴着的“化尸炉”三个字顿时让他醒悟低头一看自己衣服果然只是一层裹尸布心中怒火瞬间燃起到底是谁想将未死的自己活活火化掉?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显然出乎他的意料随着一声枪响四名黑衣保镖出现在门口这身打扮与一般的保镖无异但墨夜只是瞄了他们袖口处的一道虎纹便知道这四人是谁的手下了那个丫头的爷爷确实是死在自己的手下依她的心狠手辣火化活人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当然对四人傲然一笑等着他们的人聚集一起。
这时人已聚齐墨夜看着一个应该是领的人在保镖的护卫下朝他走来五六十岁的样子。
“你是人是鬼吱个声!”身为管家的老人突然一声暴喝对着墨夜吼道。
墨夜的眼神有一刹那的阴冷冷笑道:“毛蓝你装什么傻连我都不认识了么?”
毛蓝哑然好久才斗斗索索的道:“你是墨夜少爷?你是人是鬼?”
墨夜理也未理他的问话自顾自的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我昏迷了多久?”。
“昏迷多久?”毛蓝惊诧道:“您一个星期前去湘西旅游时突然死亡后来在山下的小溪里现了你的尸体因为死亡原因一直不明公安局不许结案就一直冷冻在医院的藏尸库今天才打算火化你结果你活了”毛蓝一辈子经历风波无数独属这件事情最为诡异和不可思议。
“什么?”墨夜再冷静此刻也是禁不住失声惊叫道:“我死了一个星期?”满脸的不可相信。
毛蓝点了点头墨夜认为是玩笑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是深以为然的眼神墨夜的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可相信他以为自己只是深度昏迷最多不过几天而已没想到竟然死亡而且还是在藏尸库里度过一个星期。
他至今还记得昏迷之后的情景自己掉下封魔洞后遇见了一黑一白两条巨蛇做生死搏斗自己一开始就被咬去了一条左臂但在机缘巧合之下赶走了那条白蛇后来陷入了昏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