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级别的强武者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在外人为此惊慌的时候余文云站在一间孤零零立在废墟中的高楼顶上身影沉稳如山屹立不动气势逼人脸上神采飞扬是道不尽的豪迈他手上大刀横伸本是破烂的锈铁破刀一改之前的平平无奇此刻刀锋如雪被一缕白色光芒的环绕点点雪花落于刀上瞬间冻成霜花。
而在对面街道一栋十层楼的大楼上由于是中国电信分部的办公地点楼顶更安放了高达数十米手机信号塔风寒鸣一手持剑单脚立起站在直径不足三厘米的手机塔避雷针上身形随风而摆一举一动轻盈无比在这动与不动之间竟没有人能捉摸到他下一步的动作该是如何。
刘姥姥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点化墨夜喃喃道：“余文云横刀不动以不变应万变但仅仅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轮转与一代宗师方凌筑先生的九九归一有异曲同工之妙方凌筑九破而成领悟穿越时空的奥妙九九归一而大圆满已是神的境界而他天残地缺时空未分尚差了四种变化不能算九九归一最多是五九归一罢了风寒鸣以动克静暗含宇宙至理动为永恒静为相对风行剑法犹如天马行空飘渺无际但还是这万剑之境不知何时归一唉！”
墨夜似懂非懂但无一字漏去全部记在心中然后凝神看着两人继续。
余文云一声长叹唏嘘道：“终究是差了那么一毫方凌筑的境界我还是达不到昔年见过他的一幅画里面以武入画含刀招半式我过了四十余年才达到他这半招的境界现在已能化五行为阴阴极阳生刀为天下至刚的刀法但阴之后还缺了阳只有阴阳合一之后才是方凌筑的境界唉！”言下对这个方凌筑充满了崇敬之意。
风寒鸣听了这个名字本是僵硬的脸容上突然显出几分疯狂的神情这是墨夜第一次看见他的脸上出现表情接下来看见他第一次用嘴巴说话道“历经四十余年本大侠练成万剑之意万剑归宗化作天地人三才之剑却不能三者合一也差了他许多方凌筑啊方凌筑你真是所有天才的克星！”。在他的话语中不光是佩服方凌筑更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呛！
墨夜很早就知道方凌筑是武学天才老一辈的江湖人例如陈虎只要提到这个名字就会肃然起敬但不论自己怎么问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因为这个人太低调了从来没有显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现在又听到这个名字三番五次的出现便问刘姥姥道：“方凌筑是谁？”
刘姥姥笑了笑道：“他不是人！”
“不是人？”墨夜追问了句。
刘姥姥点头语气又变得有些古怪道：“他不是人是神武神！”
“哦？”墨夜问了等于没问两人已有动作各自身形一震冲天而起脚下的建筑物轰然倒塌在灰尘漫天之中刀剑相交于天际风云变色抖落霜雪满天其威势竟能左右天地气象简直神乎其神了。
第三十九章破天
两人身形分开余文云再不下落悬浮空中微笑道：“风兄之前不过是热身接下来就得见真章了！”
风寒鸣站在地上闻言笑了道：“这也是我想说的！”。
两人话才说完墨夜便听刘姥姥在身旁道：“快走！”
“怎么？”墨夜反问反问的同时突然现自己身旁的空气多了些粘稠好像在不停的压缩。
“不走会死的！”刘姥姥说了这句话佝偻着身躯不快不慢的走向外边。
“这么好的机会不看可惜！”墨夜仍站在原地不动凝神看着空中静止的两人。
“你真会死的！”刘姥姥闻言转身细小的眼睛里出精亮的眼神一字一顿的道“刀气也好剑气也罢最后全是杀气杀死一切有生命的东西细菌病毒老鼠你都会死！
墨夜仍缓缓摇头心中莫名添了一股豪气左手在轻轻颤抖它仿佛在给自己传递一种讯息“留下来为武道而死无憾！”
刘姥姥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个尘世本没有她所留恋的东西她也是武痴为追求天道而生天道是不需要人世间情感的。
余文云奇迹一般悬浮在空中脏兮兮的乱飞扬苍老的面孔上尽是迷茫的神色道：“四十多年前我看见了一幅画方凌筑画的画里面有他武功精髓的一半之后我立志破去这半招然后隐居在洞庭湖边苦悟武道二十年自觉功力达成才出关后来又见到了那幅画挂在京城夏家的大堂中我在画下面闭关半年最后却现自己所悟竟被方凌筑在二十年前画在了那画上比我所悟还要圆满灰心之下又过了二十年现在才达到那画中的境界我这一辈子都走脱不了那幅静静的画人与人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我真正的刀法叫大悲刀法万里悲秋常作客。只有一个悲字”
“呵呵！”风寒鸣轻笑道：“当年我为天下第一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击败我再度成天下第一又被他轻而易举的击败循环几次后我便明白他不光是天下第一了也是天上天下的第一霸王一曲成绝唱剑光如雪泪沾衣霸王是他成就了不败之名泪是我的失败了一生他给我的永远是耻辱和动力我的剑法叫离恨剑此恨绵绵无绝期只有一个恨字！”
说到这两人相视大笑墨夜只觉呼吸一紧全身上下被空气中两人不住催的气势所排挤胸腔被压迫得出了骨裂声。
余文云扬起刀刀如惊鸿劈向天空之中刀锋森寒尽是阴气天为阳“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阴阳相击之下导引天雷之气爆响电光直线低垂仿佛是从天上伸下一根青色绳索延伸至他的刀尖上为他提供宇宙最为纯净的能量余文云在电光中一抚长须矮小的身躯微微一振低唱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歌声慷慨激昂里边有数不尽的悲凉此刻围观的人已达数万警察们尽量疏散都无法阻止人们的好奇心数万人无不被这歌声中的悲凉之意带得鼻子一酸只觉心中添堵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更是闻之落泪然后所有人就便看到了天空的余文云一刀带动天雷刀光延伸十丈尽数劈向风寒鸣。
风寒鸣静静的站在那方圆数百米的空气都被他的滔天气势压迫成粘稠的液体手中剑尖斜指天际此刻烈日当空所散的无数光线尽数在这异样的空气中折弯聚集于他的剑尖一点吸日月之精华于体内迎向余文云那一刀。
而最靠近两人的墨夜只觉风寒鸣剑尖一动莫名的剑风刮过自己的身体身上便像一瞬间中了无数剑体表皮肤已经绽裂出无数个细小的血洞尽数往外滴血。
在这当口墨夜的左手毫无例外的动了一声低沉的嘶鸣悠悠的响起笼罩了整个城市的上空低低的荡漾开来仿佛是远古蛮荒的召唤古朴而强横从墨夜的左臂出散布四面八方不仅冲散了余文云的悲凉也消除了风寒鸣的恨。
在这声嘶鸣中墨夜手指不自禁的张开皮肤表面突然涌现出五个爪子指甲如同五把利剑包裹住了整个手背自手腕起生出黑色的鳞片密集覆盖了整条手臂然后蔓延全身最后连脸上都被黑色鳞片布满狰狞可怖之极。
但墨夜并没有察觉自己身上正在生的非人变化光是记忆两人的招式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没有哪怕多余的一丝心思注意别的。
他的身上在继续变化膝盖处手肘外侧都长出尖利的獠牙脸上的黑鳞化成了黑色的面具上边布满了神秘的花纹两耳耳侧长出两支剑状的尖锐物体伸向天空最后全身光芒一闪所有鳞片化做了一件黑色盔甲盔甲暗无光泽隐有黑色的魔气环绕墨夜眼中红光闪现有如魔神下凡杀气冲天可惜无人看见。
在黑色的盔甲出现后风余两人施加在墨夜身上的无边压力已经消失他体内的生机源源涌现身上的伤口迅愈合皮肤恢复如新断骨自动复位这一切一切诡异的变化也没有任何人看到。
墨夜的心思已经全放在了余文云的身上因为余文云使刀而他是刀君对刀的喜欢是天生的余文云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他记在了脑海甚至在极度的专注下盔甲下的身体在不自觉的模仿余文云体内的每一条经脉都蓄满了莫名的力量自从风寒鸣教过他后就从未用过御灵诀在这股力量的驱动下开始自动运行左手五爪中黑色光芒出现延伸成了一把黑色长刀与刀君堂中的墨蛇刀一般无二。
余文云在天空蓄势移形出刀进攻一切动作浑若天成斩向风寒鸣被风寒鸣挡下一声巨响过后天地为之振动。
在地面墨夜复制着余文云的招式蓄势移形出刀进攻一切动作浑若天成刀气脱体而出斩向前方前方是整条步行街最后没有倒下的几栋楼房正是这几栋楼房才使外边的人只能看到空中的风寒鸣和余文云却看不到墨夜而在墨夜这一刀下几栋楼房亦尽数轰然倒下昔日车水马龙的步行街彻底化做疮痍满目的平地墨夜全身被黑色的盔甲的笼罩静静的站在原地暴露于所有人的视线面前。
此刻余文云与风寒鸣的动作也停下了两人的刀剑在强横的力量下化为灰粉天空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慢慢扩大里边迸射出万道金光烈日都为之失色余文云与风寒鸣一同迈进了裂缝中最后余文云缓缓转身无限留恋的看了这天地一眼后望向地面上的墨夜。
墨夜心有所应抬头迎上余文云的目光余文云对他笑笑慈祥的道：“你记住了几招？”
“五九四十五招！”墨夜道。
余文云哈哈大笑笑声充塞于天地之间万物为之振动在笑的回音中对墨夜道：“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境界希望你不是你要越我九九归一那里才是神的境界！”
墨夜仰望着余文云坚定的点头道：“我会的！”
余文云对他再度鼓励的笑笑迈进了金色的裂缝中消失了身影。
天空中只剩下风寒鸣看着墨夜他此刻不是一个老年精神病人在踏进裂缝数秒的时间内时光便在他的身上倒退了数十年面容不再僵硬褐色的老年斑已然褪去乌黑的手爪晶莹如玉犹如潘安在世宋玉临风从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人那正是昔年天下第一的风寒鸣的神韵他看着墨夜好看的嘴角浮现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轻轻的道：“再告诉你一次我曾经看见过恶魔恶魔如果没有翅膀跟你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墨夜猛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这才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黑色的盔甲或许不叫盔甲因为它与自己的身体已经结为一体但来不及惊讶仅仅低头看了自身一秒他就再度抬头看向天空因为他明白现在哪怕多看一秒都对自己以后的修行有莫大好处。
但再度看去时风寒鸣已经不见了金色的裂缝只剩一个金色的光点最后完全消失烈日再度均临大地天地重归于平静风寒鸣最后的一句话在他一个人的耳边浅浅回荡那是蚁语传音——“你的身上有方凌筑的影子但愿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第四十章后遗症
该走的人走了其他人还得继续因为比拼而引的异象消失了两个人演出的闹剧好像还在眼前但眼前只剩下了废墟。
墨夜站在步行街上处于废墟中的一个大坑中水泥地面在这场绝世决斗中化做了飞尘脚下只剩黄土他在仔细打量自己身上的黑色盔甲不知是何时出现身体陌生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体内充塞着莫名的神秘力量与自己的内力并行在经脉内互不干扰而左手被尖利的怪兽爪牙覆盖着还抓着一把被御灵诀幻化出的长刀刀身有若实质又不是实质刀身的骨骼由自己体内的内力构成但灵魂却由那股莫名的力量赋予莫非是精神之力？
墨夜想到这就没有想下去了突然心生警觉现远处有几个明显是武林众人的老者向他慢慢靠近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拉开了如临大敌的阵势。
墨夜扫视他们一遍完全不将他们放在心中现在的他处在一个自己也说不清的状态中只觉自己遍身有无穷力量好像能轻易摧毁自己想摧毁的东西眼看那些人即将进入面前十丈内墨夜知道在万众瞩目之下绝不能让他们靠近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当下喝道：“站住！”声音不大却让听到的人不由自主的停住。
萧唐看着面前身穿古代盔甲笼罩的神秘人虽然与自己的身高差不多但自己目光总止不住的想仰视着他心中已是骇然不已他本是身居高位颇具威严由来只有别人仰视他这下却觉得自己不过是这人面前一只蚂蚁而已这种不可抑制的强烈自卑感让萧唐心里明白此人气势之强大已达到无形中影响别人的境界听墨夜这声轻喝后便抱拳道：“在下萧唐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见过前辈还请看在萧唐的薄面上不要引起这些普通民众的恐慌！”
“前辈？”墨夜咀嚼着这两个字的意味知道萧唐他们认为自己是和风寒鸣两人同级别的高手了有些好笑目光并没有落在萧唐等人身上而是看向远处的刘姥姥刘姥姥弓着腰耷拉着眼皮好像在瞌睡她站在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儿前边那个女孩儿正是萧唐的孙女澜儿正睁大眼睛看向站在废墟中的墨夜墨夜无意间扫视过去两人视线在空中相交澜儿只觉森寒的冷意从那个神秘人的眼中传来瞬间传遍全身心嘣嘣的跳了起来不由自主产生了臣服之感连忙别开视线不敢再看。
墨夜沉吟了会知道刘姥姥不会透漏自己身份便粗着嗓子笑了下道：“不会我得走了！”
萧唐大喜与其他几个老者齐齐抱拳同声道：“恭送前辈！”
墨夜微笑了声幸亏有鲁不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