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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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绣-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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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楷把守了城门,守卫森严。不过赵王还是想了法子进了城。
    当展长史来找沈锐时,沈锐还正在家里陪薛愫甜蜜,突然听说他来了,沈锐忙起身和薛愫道:“这事我得必须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最近沈锐总是把“一会儿就回来”这句话挂在嘴边,可从来都不作数,好的让薛愫等半天,坏一点的,竟一天一夜也不回来。不过她知道眼下的情景是关键时期,因此也不嗔怪他。有时候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等到三更也等他。
    沈锐匆匆赶到花厅,果见一身简衣便服的展长史正焦虑的坐在那里,见到了沈锐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忙起身和沈锐一拱,说道:“世子,王爷要见你!”
    沈锐有些诧异忙问:“王爷进城呢?”
    展长史说:“昨晚进的城。”
    “在哪里?”
    展长史摸了下鼻子方说:“暂时住在倚翠楼。”
    “倚翠楼?”沈锐的眼中写满了惶惑。让堂堂一位藩王住在青楼里,也太那个了。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计较哪些?
    赵王等着要见沈锐,沈锐看了看身上这套衣服乃家常便衣,并无不妥的地方,便跟随展长史去倚翠楼。路上他也替赵王拿了主意,倚翠楼那里人多混杂,终究不是个藏身之处,出入很是不方便,他在金鱼胡同那边还有处不大住人的宅子,不如让赵王去那边落脚。也好图日后之事。
    这里薛愫等了沈锐半晌。不见他回来,倒也没想这事。她走到门前,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沉,吹来的风也凉飕飕的,转眼就要到冬天了,而她肚里的孩子会在明年春天来临的时候降生。不过她希望这个冬天没有那么的寒冷。能够好过一点。
    薛愫希望过平静的日子,只是这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几天。十月初七下午,宫中便传出来消息。皇帝于未时二刻在乾元殿宾天。
    皇帝晏驾,这可是动了国之根本的大事。这消息一传出来之后,外命妇们便纷纷要进宫跪礼。薛愫虽然有六个多月身孕了,行动有些不便。但规矩不能乱还是要跟随侯夫人一道入宫。
    宝琴带领着丫鬟们给薛愫换了衣裳,好在命妇服本来就宽大。虽然薛愫肚皮已经隆起却也能完好的遮盖。金银翠玉是不能佩戴了,只简单的梳了个发髻,用木簪簪了头发。
    侯夫人如今担心薛愫的肚子,对她还算上心。虽然跟着进宫的人有限,但也一直吩咐身旁的人好生看护着,一点乱子也不能出。
    事情来得有些突然。宫中还要好些门窗都没来得及罩上白纱。薛愫紧紧的跟在侯夫人身后,举哀。跪礼。只是一来一回,身子沉甸甸的未免有些受不住。
    等到一切礼仪完毕后,薛愫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就要往后栽,好在后面的人及时扶住了她。
    恰巧袁贵妃看见了,忙道:“让她到长安宫里去躺会儿吧。”
    眼下也只好如此了,袁贵妃吩咐之下,便找来了软轿,丫鬟宫女们相伴着一路往长安宫而去。
    皇帝归天作为皇子藩王们自然要回来祭祀,还有一件无比重大的事情就是谁来继承皇位。
    齐王和赵王都提前回了京,第一个先回宫的是齐王。
    已经年过三十的齐王见皇父归去,到了停放棺椁的殿外,一路叩拜着进了屋内。哭声震天,闻着落泪。
    当下有些大臣心中暗道:这番哀恸,果然是极孝顺仁厚的。
    几位年幼还来不及就藩的皇子们,见皇兄如此,都呆住了忙往这边看来。
    齐王心里悲痛归悲痛,可他最惦记的还是那匾额后面的锦匣里到底是谁的名字。倘或不是他,他也该有所行动了,所以急急的进了宫,先控制住了局面。
    将近黄昏时,赵王才入了宫,一脸的哀思,恭恭敬敬的奠酒上香跪拜。表情肃穆,沉默寡言。有臣子与他要言语,赵王也只是冷冷冰冰几句话就打发过去了。
    皇帝驾崩,朝政不能无人管理。当下汪大学士便提出要取出放在匾额后面的锦匣,众臣也跟着附和。
    杨相国却站出来道:“今日两位藩王才到京,一路风尘仆仆的,事情也乱。不如等到明日早朝时在打开也是一样。”
    齐王看了杨相国一眼,心想这位老相国倒是个极来事的,两人暗自交换了个眼神。
    不过汪大学士又道:“就因为眼下事杂,所以才急需新帝出来主持事务,等到明日,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当下之意,就是明日再开那锦匣里的东西肯定会有所变动。
    众臣窃窃私语一阵有赞成汪大学士的,也有赞成杨相国的,当下就分成了两派。争执不下。
    后来又请出了康皇贵妃出来拿主意,皇贵妃虽然统领六宫,却是个省事的人。她也明白是赵王和齐王之间的博弈,加上处在袁贵妃和敬妃之间,她想了想便拿了主意:“乾元殿派人里里外外的把守,明早再告布天下想来也行。”
    齐王一派自然是答应的,又去看赵王的意思。赵王看了汪大学士一眼,也颔首答应。此事算是有了个结果。
    当下乾元殿便派了重兵把守,沈锐统领整个禁卫军,行事起来自然严厉。他今晚是不会回家了,听说薛愫在长安宫休养也只是派人去打探了句消息而已,更多的重心放在了把守和巡逻上。
    到了夜半时分,大多数人已经睡下了,沈锐也觉得困乏,可是他知道越到这样的关头越不能放松,更是加强了巡逻。终于在快到四更天的时候,沈锐发现了异常。
    当时他正往东南方向而去,却见有一道人影迅速的闪过,好在他警惕发现了,忙喝止了一声:“是谁?”
    黑影知道发现了就要往那角落里藏匿,殊不知躲进角落里就是给自己寻了死路。等到数只灯笼照过来时,却发现是冯宛蹲在那里,
    沈锐也懒得和他解释什么,便对身边人道:“冯大总管意图不轨,你们先将他带过去,明天听候上面发落。”
    冯宛便苦苦哀求:“沈指挥,咱家冤枉呀,不过是路过这里,怎么就成了意图不轨呢?”
    沈锐冷笑道:“有路你不大大方方的走,干嘛鬼鬼祟祟的,再说都这个时候了,难免不让人生疑。来人先将他带下去,有什么话等天亮再说。”
    冯宛又是一阵的叫冤,沈锐却压根不听,等冯宛被带走的时候,沈锐突然起了疑惑,忙带了人四处搜寻,果不其然,冯宛只是调虎离山,分散沈锐的注意力。他发现了一人正躲在那柱子后面的阴暗处,正要去扒拉那窗户。
    当灯笼照向那人时,沈锐有些诧异,那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他救了的董川。
    “董川,你有什么话要说?”
    董川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言。
    沈锐心想此时也审不出什么来,便让人将他给带走了。
    等到天亮,在朝臣的见证下,终于将乾元殿后面的那个锦匣取了下来,王朝恩当众宣读了里面的诏书。
    “皇四子永康,人品贵重,深肖朕躬。特此传位于皇四子永康皇帝位。”
    赵王绷紧的一颗心,总算是水落归槽,有了着落。
    沈锐听说后,不免眼睛一热,抬头望望东边的云彩,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冲破了数日里的阴霾。他握紧了的拳头终于缓缓松开了,这条路他比谁都走得艰辛,如今终于如释重负了。
    因为遗诏,赵王顺利的继位,宣布明年改元,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徭役。
    如今又与礼部商议,定了大行皇帝的谥号,为文皇帝。奉生母袁贵妃为太后。
    齐王对于这个结果深感怀疑,自是不依,新皇帝念及兄弟情义,只让他在灵前替先皇守孝,等入了地宫便让他迅速回封地去,不得在京久留。
    后来薛愫听说此事后也感到惊心,不住的问沈锐:“你怎么就知道遗诏上写的是赵王呢?”
    沈锐笑道:“因为我能掐会算啊。”
    “骗人!肯定不是这样的,据说先皇写诏书时跟前一个人也没有。你如何知晓?”薛愫瞪大了眼睛,后来低声问了沈锐一句:“莫非你提早看过那匣子?”
    沈锐忙道:“怎么可能,别人不能接近我自然也是不能接近的。只是将两世发生的种种事情联系起来细细想了一通,不就有了答案。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薛愫笑着往他怀里一靠,说道:“我都替你担心死了,没想到你却这么有把握,却不肯透露一点消息给我,害我白担心。”
    “你要养身子,哪里能让你操心呢。我不是说过吗,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担惊受怕的。没想到你还是担忧了。”
    沈锐摸了摸薛愫隆起的肚皮,轻声和肚里的孩子说道:“宝贝,最近爹爹忙,没有顾上和你玩,你有没有淘气呀,可不许折磨你娘。不然出来我打你小屁股。”
    突然薛愫叫了一声:“哎哟,他正踢我呢。”
    “这小东西还来劲了。”沈锐便隔着肚皮和里面的宝贝玩了起来。L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作乱

且说新皇才登基,百事繁杂。
    等到大行皇帝入了地宫,便让各藩王回封地,以免后患。
    紧接着就是处理朝政,只是这一件办起来未免有些繁杂,皇帝连续几日没日没夜的忙碌,让昔日的赵王妃如今的新皇后怎能不担心,私下里也劝解了好几回。
    皇帝却说:“父皇病了的时候,那些折子就堆积在那里,如今这些天过去了,折子越来越多,我不加紧怎么成。”
    “可是皇上也得保证龙体才是,您这样让臣妾怎能不担忧?”
    皇帝温柔的看了一眼跟前这位伴他一路风雨走来的皇后,柔情的说道:“不要紧的,我自己有分寸。”皇帝新登基,也还不习惯自称“朕”。
    皇后也就不再劝说了,她如今已是怀胎四月了,虽然身子还不大显,不过因为前面的生养,底子有些弱,
    皇帝便关切了几句:“皇后才该多保重,这些日子来的变故,你也跟着吃了不少的苦。好在如今入了宫,做得了天下的主,这边的太医们医术都是极高明的。再有沈家的那位世子夫人不也怀着身孕么,你让她进宫来陪陪你,也有个解闷的。”
    皇后悉数答应着。
    到了初五这一日,是外命妇入朝给太后、皇后请安的日子。
    众人行了礼后,太后留下了永乡侯夫人和世子夫人。在太后的寿康宫里闲话家常。
    以前太后还是贵妃的时候,侯夫人倒没那么拘谨,可如今隆升为皇太后了,不免有些紧张。倒是薛愫一如平常,有问有答。十分得宜。
    太后又笑道:“来年二月里的观音会,哀家也想替孩子们祈福。昔日里听说世子夫人刺绣无双,比宫里针线局里的还出色,所以还想拜托世子夫人帮忙绣一幅观音像不知妥否?”
    侯夫人听了这话自是犯难,眼见着儿媳妇的肚皮一天比一天大,哪里还有那个心思,想着该如何拒绝。哪知却听得薛愫道:“这是件积福的大善事。民妇一定替太后办好此事的。”
    太后一听便喜欢了:“世子夫人果然是个爽快的人,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便又赐给了一匹用做绣像的素绢。
    皇后在一旁看着,心想这薛氏挺着个大肚子倒也不怕累。到底是年轻。像她就不行了,好不容易坐稳了胎,几次出现了状况都吓个半死。
    回到家里,侯夫人终于忍不住拉下脸来斥责薛愫:“你逞什么能?非要揽事来做才高兴。你当娘的怎么就这么狠心,竟一点也不联系肚里的孩子。要是出个状况我看你怎么办!”
    说到底侯夫人心疼的不过是她孙子,根本不把薛愫的身体放在心上。薛愫明白这一点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因此淡淡的说道:“侯夫人帮我选两个帮手,虽然时间不多了。但也能做出来。”
    侯夫人见薛愫执拗如此,也拿她没法子,再说已经应承了太后。就没有反悔的道理,语气也软和了些:“找两个绣娘不是什么难事。你也得自己珍重。罢,要些什么东西,你列个单子来,我让人照着买去。”
    “不过是些针头线脑的,倒容易得,绣房就选在畅和堂的暖阁吧。”
    这个侯夫人没有异议,当下便去安排。
    当沈锐知道薛愫揽了这样一件事后,也颇有些不悦,阻拦着薛愫:“你什么时候也变成死心眼了,太后又怎样,你也要懂得推脱,倘或出个事来可就不值当了。”
    薛愫道:“我不是不懂得拒绝,只是觉得这是件功德无量的好事,不过做几针针线而已,在家我不也给孩子做衣裳么。不过为的是一片心意,这片诚心说不定还能给孩子带来些福泽有什么不好的。你也不用唠叨我了,连你母亲都说要帮我呢。我自己会小心的。”
    见薛愫说到这份上,沈锐也只好由着她去,再次吩咐跟前服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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