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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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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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漫天是没想动手的。毕竟,她的目的是来等那魔头,又不是来找七杀晦气的。
可是,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
因接到了杀阡陌的传讯,七杀上下数万妖魔都在单春秋的带领下严阵以待,朱明与漫天皆不知内情,却是一入七杀的地界,便被戒备的妖魔给发现了。
他们二人皆已成神,身上的气息便不同寻常,同为修仙之人的摩严与云光等人感受不深,而七杀的妖魔却被这天生就压制他们的气息敏感至极。
在外负责戒严的旷野天被这陡然而来的威压一击,忍不住便泄露了气息,漫天眸光一凛,上善若水剑,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至。
也幸而旷野天修行多年,随身又带着许多自制的机关,在付出三个精妙的机关傀儡的代价之下,狼狈地躲过了这一击。
他从隐身之地现身,灰头土脸地踉跄了一下,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戒备又礼貌地问道:“两位是何人?因何到我七杀?”
而即便是这种危急时刻,旷野天也不由得暗暗赞叹一声:这对璧人,当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呃?不得不说,自从杀阡陌画风突变,爱好从一统天下变成美美美美后,七杀的妖魔们思路也都清奇了许多哈。
朱明施施然上前还礼,君子如风,温润如玉:“我们夫妻因得到消息,有个大仇人正往七杀而来,便先赶来守株待兔,惊扰了诸位,还望海涵。”
他说着,目光在山峦草木间淡淡巡梭而过,仿佛是在欣赏七杀派不同于正道山门的风光。
但旷野天却是心下大骇:因是圣君亲自传令,单春秋派到山门处的妖魔个个都是修为高深之辈,在山门出布了匿息、困顿、防护为一体的阵法。而他之所以被威压影响到,不过是作为主阵之人,不在阵眼之内罢了。
可是,眼前这人轻描淡写间,眸光所落之处却正是各个阵眼,这怎不令他惊骇?
心神电转之间,旷野天便明白:眼前之人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糊弄的!
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来找七杀晦气的,而七杀又有强敌将至,实在不易节外生枝。不若禀报了护法,好生供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打定了主意,旷野天讪讪一笑,道:“阁下好眼力。只是,请两位稍等,待在下回禀了护法,再请护法亲自招待两位。”
眼见自己的示威有了成效,朱明暗中拉住了欲要发作的漫天,含笑颔首:“如此,便有劳了。”
“多谢两位包含。”旷野天拱了拱手,扬声道,“来人,快给两位看坐!”
立时便有两个妖魔从暗处跳了出来,就地取材,卸了两块儿山石变成石凳,放在了两人面前。
旷野天道:“两位稍坐,在下去去就来。”说完便化作一道赤色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漫天有些恼怒地瞪着朱明,朱明低声道:“我们今日前来本就不是来寻恤的,还是莫要节外生枝的好。”
他这样一说,漫天也反应了过来。其实她也纯粹是和七杀立场相对太久了,一时之间难以转过弯儿来而已。而朱明的良好态度,也正是旷野天妥协的最大因素。
毕竟,在旷野天看来,这二人若真是正道的走狗,哪里会对他和颜悦色?
单春秋来得很快,但杀阡陌也不慢。单春秋才刚刚开口,说了半句:“方才旷野天已经……”便骤然瞳孔一缩,惊呼道,“圣君!”
杀阡陌颇为狼狈地躲过了一道刃风,踉跄着扑进了七杀的地界。
旷野天反应很快,迅速地挥了挥手。
一瞬间,大阵起!
整个七杀迅速消失在了一阵清风里,原本的山峦虽还是山峦,却与原来的绝不相同。
朱明与漫天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将杀阡陌追得犹如丧家之犬的……魔?
虽还未曾见过真正的魔,但天道之下,神魔相互制衡,彼此之间天生对立,又天生便有一种相互感应的特殊磁场。
那个魔一身红黑为主的服饰,披着血红的披风,一头红发,头生双角。他的面容倒是长得极为凌厉俊美,脸上有着奇异的血色纹路,一双金色的瞳孔射出睥睨而凌厉的光芒,直直望着朱明。
朱明随意而立,浅笑回望,施施然地开口:“魔尊重楼。”
漫天一惊,猛然瞪大了眼,仔细去看这闻名已久的六界第一高手。
重楼微微颔首,眼中终于有了一丝认同:“你很好。神界之中竟还有你这样的高手,倒是本座孤陋寡闻了。”
朱明笑道:“魔尊未曾见过在下也很正常,在下北堂朱明。或者说,魔尊更熟悉的是在下的前世——太子长琴。”
“天界战神?”重楼的眼神又变了,一瞬间战意勃发!
“不敢当战神之称,”朱明微微一笑,右手平伸,九霄环佩已浮在身前,“在下不过是一介乐师而已,调琴奏曲,才是在下的专长。”
重楼双手腕刀出鞘,勾起一抹嗜血而兴奋的笑意,扬声道:“如此,便让本座见识一下乐神的《沧海龙吟》!”
琴音骤起,先是如明月徐出,映长河孤舟,似有锦鲤自水中跃出,若要亲近舟中羁旅的异乡孤客,又像是要亲吻柔和明净的玉蟾。
刀影忽现,如疾风,如骤雨,激烈雄浑,张扬霸道,似要撕碎这世间的一切,令天地重归混沌。
琴音依旧徐徐,仿若从未变过节奏。那条长河之水却突然奔腾而去,东入沧海。锦鲤随波逐流,骤然借水势一跃,跃过龙门,化而为龙!
一声龙吟长啸九天,却被密密匝匝又开合不定的刀网缚住,两相争执,一个要破,一个要困,相持不下。
漫天在一旁观战,却不得不退了一步又一步。
她在一旁瞧得一清二楚,这一神一魔皆守在固定的地方,谁也不肯稍离,琴音带来的声浪与腕刀挥出的刀气不断碰撞,惊险至极!
但无论他们怎么争斗,破坏力都限制在了一定范围之内,不泄分毫。漫天之所以后退,全然是被二人争斗时所散发的“势”所惊,不得不退。
朱明自然是顾及漫天,这样做还情有可原。那魔尊重楼却是纯粹为了让朱明可心无旁骛,与他放手一搏了。
如此聪慧又道义,倒是比许多正道人士更像是仙,更像是神。
只可惜,今日他二人是注定不能酣然一战了。
炽热的阳焱骤然袭来,像一群肆无忌惮的野兽,肆意地破坏着能接触到的一切。
冰冷而仇恨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些意料之外又残忍无情的愉悦: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北堂朱明,霓漫天,当真是……久违了!”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快乐!
在平安夜里码了个紫霓的短篇,喜欢的可以去看!

☆、霄瑶

这般张扬的声势,除却玄霄,还有何人?
漫天本能地在身上罩了一层防护罩,带着些疑惑转身,若无其事地问道:“师叔祖是来还我水灵珠的吗?”
她不提水灵珠倒还好,一提起水灵珠,玄霄脑中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骤然轰塌,掌中曦和一动,一招“剑啸九天”携着万千威势而来。
“一对贱人,拿命来!”
以玄霄之智,又如何猜不出来当日朱明以水灵珠抗他乃是故意?只怕那北堂朱明的目的,就是为了消耗水灵珠的灵力吧。
而今,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这一招,毫无保留。
也幸好,漫天早已猜测令玄羿尸骨无存的人就是玄霄,对他的到来本就存者防备。而她继承月神之位后,很快就能沟通天地间的至阴之气,此时尚能从容应对。
上善若水剑在身前划了个半弧,三个清亮的月轮朝着铺天盖地的剑影而去,漫天左手掐诀,地气中的阴气也迅速汇聚,将她与玄霄皆笼罩其中。
两人皆是火属,按理说这阴气对二人都有克制作用,漫天此行简直是伤敌一万,自损一万,显得极不明智。
但女子本就属阴,女子之美亦是以阴柔为最。越是美丽的女子,自身的阴气便越足。
漫天很美,这一点连阅尽千帆的北堂朱明都不得不承认。
而她又有女子阴柔之最的太阴星君业位加持,这阴气非但不是她的阻碍,反而是她的助力。
漫天以为,她是能挡住这一击的。
她在不久前才见过玄霄,还与他过了几招,自认对他的实力有些了解。而如今的霓漫天,早已不是当日的霓漫天。
可是,她却不知,今日的玄霄,也早不是当日的玄霄了!
当夙瑶身死的那一刻,他看着夙瑶最后残留的释然、甚至是解脱的表情,只觉万念俱灰!
他这一生已经失去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的离别。
幼年丧父,少年国灭家亡。辗转流落拜入琼华之后,遇见青梅竹马互有朦胧好感的表妹阿瑶,他是满腔的欣喜,可换回来的,却只有阿瑶冰冷的仇视。
仿若一盆冰水骤然浇下,他立时便冷静了下来:他却是忘了,阿瑶之所以会成为他的师姐,便是因为祖父听信谗言,使她比他更早的家破人亡,更早的流落江湖。
他们之间横贯的仇怨,犹如深渊一般,他在此端,阿瑶在彼端。他心心念念地想跨过去,却又近君情怯、望而却步;阿瑶却只是冷冷回望,恨不能将他亲手打落深渊!
然后,她也的确是这样做了。
她不喜欢他,拒绝他的靠近,却极亲近大师兄玄震;
修习双剑之时,弟子间流言四起,说他与夙玉两情相悦,她推波助澜;
太清身死,玄震战亡,云天青与夙玉出逃。她明明手握水灵珠,却偏偏要用“冰封”这种最屈辱也最痛苦的方式助他压制曦和玄炎;
卷云台上,玄女座前,她俯首一拜,坦然承认过错,将他所有的执着都衬成了一场笑话!
……
阿瑶,阿瑶!
我半生流离无依,半生心无定所,半生凄苦无奈,半生痛断肝肠,竟有大半皆是拜你所赐!
便是到了最后,给予我最重一击的,还是你!
——你要死了,要弃我而去。
我这一生处处都是你的身影,以后若是没有了你,千山暮雪,唯我只影流连。纵世间姹紫嫣红开遍,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思?
他带着夙瑶,一路飞回了琼华派唯一幸存的禁地,与她相拥而卧,用当年她冰封自己的玄冰将两人缓缓冻结。
便如此吧!
你的一生既已到了尽头,我的一生便也到了尽头。
还忆少时,宫宴之上,少年少女挤挨而坐,你掐我一下,我掐你一下,在长辈善意的笑意里肆意嬉闹。
“阿霄表哥,张俪妃真的好漂亮啊!”
“有吗?我觉得很一般啊。”
“啊?这都一般呐?那……那在阿霄表哥的眼里,还有没有漂亮的人啦?”
“当然有!”
“是谁呀?快说,快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我?嘻,阿霄表哥最好了!”
“这会儿知道我好了?比起李家那个二傻子怎么样?”
“表哥好!表哥好!”
“哼,这还差不多!”
“嘻嘻……”
当时年少,全然无忧,又怎会知晓,这世间会有那样花样繁多、能将人折腾得喘不过气来的痛苦?
似乎,他们二人一生的快活与幸福皆在少年时期便耗尽了,余生漫漫,便随处都是苦难。
如今,苦难尽了,一切也都要结束了。
他散去了全身的功力,任玄冰冻结他的体表、他的血液、他的肉体、他的经络、他的骨骼,细细体味她曾给予过他而他却不曾体味的痛苦。
意识混沌之时,却有一个仿若亘古便存在的声音问他:“你甘心吗?当真甘心就这样共赴黄泉?”
他闭上眼睛,全然不做理会。
与阿瑶一起,无论如何,他都觉得极好。惟愿来世,他二人再次相识,不会再有仇怨相阻,一生康泰,平安喜乐。
“呵,”那个声音轻笑了一声,一言直戳他的软肘,“你可知,夙瑶跟本不会有来世?”
你说什么?
玄霄心头大震,勉力睁开了眼。
“要她死的,是此方天道。只有她死了,琼华的道统才算是彻底泯灭了。”
天——道?
“你想夙瑶活着吗?”
“活得长长久久,与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想。
“那就……推翻了此方天道,泯灭了这诸天之神!”
好!
覆在他身上的玄冰一点一点融化,他的功力也奇迹般地一点一点恢复,甚至冲破了最后的瓶颈,彻底踏步为魔!
“你是何人?又因何助我?”事关夙瑶,他不得不慎重。
“吾?哼,吾亦为天道,另一方世界的天道!”
只稍一思索,长于皇室的玄霄便明白了其中关节。
不过是两虎相争,要用他做棋子罢了!
但那又如何呢?只要能救他的阿瑶,管他世间洪水滔天?
只是……
“你又如何让我相信?”
一团勃勃的生气侵入夙瑶体内,刹时间便修复了夙瑶所有的损伤。
玄霄紧紧地盯着夙瑶,却久久不见她醒来。
阳焱一点一点蒸腾而起,以他为中心漫延,却独独避开了夙瑶。
“竟敢戏耍于吾!”
“吾又如何戏耍你了?”
“你说会救夙瑶!”
“吾的确是救了她。她之所以不醒,不过是无有魂魄罢了。”
阳焱瞬间消弥无踪,玄霄问道:“魂魄?”
“对。若吾所料不错,夙瑶的魂魄应是滞留于忘川蒿里。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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