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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仙神的一个念头,尚可使人间巨变。两个天道的融合,则更是一番沧海桑田!
伏羲自被天道选为三界之主,一举一动便莫不以天下苍生为念。他既然明白了另一界并无可与他比肩、能制衡天地之神,自然就要着手亲自掌控控融合后的新世界,以免神道与魔道失衡,置使生灵涂炭!
既然如此,身为天帝的伏羲又怎么可能放过这异界到来的几个仙人?自然是要以他们为突破口,以期以最小的代价达到目的,使两界生灵少受磋磨。
此为神道,亦为王道!
伏羲道:“那个无垢倒是无妨。只是,你们来的那个世界,很有些问题。”
此言一出,几人皆是神色一凛。
凡能悟得大道,成就真仙者,必然有其胸怀,也必然体恤苍生。
且不论一言一行皆可为诸仙典范的白子画,便是为情所困的夏紫薰、为情所苦的檀凡,甚至是任性又自负霓千丈与霓漫天,只要道心未被侵蚀,苍生有难,皆愿以身填之!
几人眼神交汇片刻,便由白子画出面询问:“此言何意?还望陛下详言。”
伏羲叹了一声,徐徐道来:“方才本座已经说过了:不知何种原因,两个世界最近交集频繁,竟隐隐有融合之势。原本,各个世界的格局已然稳定,仙妖神魔各有其归。但世界融合之初,六界必然动荡,到那时……”
言至此处,他摇了摇头,已是不忍再言。
但几人若是心思愚钝,又怎能参透无上奥妙,修成真仙?他们只听了开头,便能猜出其未尽之言。
白子画蹙眉忧叹:“这个世界尚有真神存世,那与神道制衡的魔道,想必亦是强横至极。若是此界有魔头趁机祸世……吾等原本的世界……如之奈何?”
面对实力绝对强横的敌人,哪怕是号称诸仙之首的白子画,也只能徒叹奈何!
这几个年长的仙人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悲哀。
漫天虽也忧心,但毕竟年少气盛,昂然道:“自古邪不胜正,任他妖魔尽出,我等正道之人齐心合力,还怕群魔不能尽诛?”
“小丫头好大的口气!”共工哼笑了一声,“魔尊重楼号称六界第一高手,除却天帝宽仁不与他计较之外,本座与火神、风神、金神等皆不是他的对手。尔等以为,自己的实力比我们如何?”
白子画等人脸色一白:他们连祝融、共工的修为都看不透,又何敢与之比肩?
共工尤嫌不够,续道:“更别说重楼手下尚有一百零八天魔。天魔是与三百六十正神相对的业位,有业位加持,其实力具在诸仙之上。”
他的目光自几人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漫天身上:“丫头,你那师尊亦是仙人,以你师父之能,对付得了几个?”
“呃?这……”
漫天尚未想好怎么与白子画坦白自己另有师承之事,便骤然被共工戳破,一时之间又是窘迫又是惶然,下意识地仰头去看师父的脸色。
白子画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淡淡道:“为师初观你剑法,便知你有名师教导。”
蓬莱剑法水势绵绵,琼华剑法山峦厚重。其两者剑意截然不同,白子画又岂会看不出?
漫天讪讪地笑了笑,将脑袋埋进了白子画怀中。
往日里,花千骨最是妒忌漫天与白子画亲近。而今时移世易,看着朱明眼中难以遏制的妒忌与幽暗,她心头反而生出些幸灾乐祸的快意来。
——白子画虽年纪不小,但形貌俊秀无双,气质又高洁出尘,最是吸引小姑娘。她就不信了,这北堂朱明日日看着师姐与师父师徒情深,心里会好受。
而更令他难受的,怕是明明欲除之后快,却又碍于师姐半分也动弹不得!
——不错,花千骨第一眼便看出了这北堂朱明不是个好人。哪怕他伪装得再好,身上浓重的血气、煞气与怨气又岂能瞒得过以负面情绪为养分的妖神?
花千骨暗暗可惜:本尊精气耗尽、元神将散,这样纯净的养分竟是半分也汲取不得!若不然,有这么多的能量滋养,便是再重的伤势也尽可痊愈了!
朱明的确是妒忌得发狂。
自进了这院子起,天儿便一直倚在白子画身上,显然对其极是依恋。若白子画是个糟老头子也就罢了,偏他一大把年纪了,还顶着一张年轻俊秀的脸,与漫天放在一起男俊女俏,再般配不过!
朱明真恨不得在这男狐狸精脸上划两道,再用自己俊美无俦的脸将天儿的目光夺回来。
但是,他不能!
只因他看得出来,漫天对白子画的感情,并不比对紫胤真人的少一分。而作为一个有前科的人,他是决计不敢动漫天在意的人分毫的。
于是,他只能努力刷存在感,顺便贬低男狐狸精:“师父的修为虽也高深,但与师尊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比之有业位的天魔,则更是……”他摇了摇头。
知子莫若父。祝融一眼便瞧穿了朱明的心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对漫天道:“儿媳妇,厨房还有几碟糕点,你去端出来吧。”
漫天起身应了,红着耳根道:“前辈唤我天儿便是。”
祝融笑道:“好,天儿。”转而脸色一虎,对朱明斥道,“没眼色的东西,天儿头一回来,你还不头前带路?”
朱明立时应道:“孩儿遵命。”便心花怒放地拉着漫天往厨房走去。
因着就一进院子,朱明此人又颇好风雅,厨房建得地方就比较偏僻,在东北角两间房的夹角内。
两人一进厨房,朱明便一把搂住了漫天,将脸埋进她脖颈间,用力吸取她身上郁腹的体香。
漫天被他呵得痒痒,轻笑着躲避:“你干嘛呢?前辈还等着糕点呢!”
朱明闷声道:“厨房跟本就没有糕点。”
“啊?”漫天脸色一苦,“这可怎么办?”难不成现做?可她也不会呀!
朱明抬起头来,笑得狡黠不已:“天儿何须为难?区区几道糕点,又岂难得住在下?”
漫天眼睛一亮:“对呀!”满脸期待地看向朱明。
朱明却摇了摇头:“在下的糕点,可不能白做的。”
漫天不悦道:“那你要如何?”
朱明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若天儿肯亲亲我,想要什么糕点,在下都为天儿做来。”
一瞬间,漫天脸色爆红。
“你……你……你不要脸!”她来来去去的,好像也就会这么一句,朱明失笑地再次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里,笑得浑身颤抖:“天儿当真是可怜可爱!”
漫天气恼地推搡他:“你放开!本姑娘才不要你做呢!”
见她恼了,朱明也不敢再闹,立时便讨好道:“好了,好了,是我自己要做的,又与天儿何干?”
漫天只是羞囧,又不是真得气他,见他服软,娇哼了一声便扭过了头去,却是不再挣扎了。
天儿还是这样好哄啊!
朱明心头一片柔软,凝视着漫天春花烂漫的娇颜,看着她耳际那一抹薄红,不禁有些痴了,喃喃地唤了一声:“天儿。”
“嗯?”漫天应了一声,扭过头来便觉唇上一热,不禁瞪大了眼,惊讶地娇唇微启。
朱明趁机攻城掠地,两人唇舌交缠。不过片刻,漫天已是头脑昏沉,朱明更是意乱情迷。
直到漫天都喘不过气来了,朱明才不舍地放过了她,两人相拥而立,不住喘息。
“天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明终于平复了呼吸,轻轻唤了她一声。
“嗯。”漫天应了一声,声若蚊喃。
朱明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诱哄:“你可是心悦于我?”
漫天将脸埋进他的怀里,羞涩地不愿言语。
这个动作,与她方才倚着白子画时何等的相像?
朱明心头黑暗翻滚,越发地忐忑,急需漫天开口给他一颗心药。
“天儿不喜欢我吗?”这一句,已是夹杂了隐忍的失落与绝望。
漫天心头一颤,猛然抬头,在他脸上啄了一下,重又埋了回去。
她虽一言未发,却已是胜过千言万语!朱明心头滚烫,所有的妒忌与不确定尽皆化为乌有。
只是,他犹自不甘。
“我是那么那么爱天儿,天儿既然也喜欢我,又为何不肯与我隐居呢?我不喜欢我们之间有别人!”
他这样直白地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漫天果然半点儿恼怒也没有,反而有愧疚与歉意。
“对不起,我……不能抛下长留,更不能弃蓬莱于不顾。”
朱明暗暗叹息:我的天儿终于是长大了,懂得背负这尘世间的责任与重担了!
他既觉得悲哀,只因这样的天儿,跟本给不了他想要的那种全心全意;可又觉得欢喜,只因这样成熟的天儿,说出喜欢他就再不是年少事的一时冲动,而是可恪守一生的承诺。
阴晴圆缺,自古难全!
这时,花千骨都声音突然响起:“师姐。”
作者有话要说:老板:老年人就应该有老年人的样子!整日里装嫩勾引天儿,实在是可恶至极!
师父:呵呵,我长得这么好真是对不起了啊,给您这位上古乐神添堵了。
老板:……
会心一击!
伏羲路过:看本天帝大忽悠神功!
☆、第88章
待漫天离去,霓千丈才肃容开口:“陛下,不知此界可有蓬莱?”
伏羲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有。已于百年前毁于天灾。”
霓千丈眼皮一跳:“那我蓬莱……”
伏羲笑而不语。
霓千丈一咬牙,起身俯拜在地,行五体投地大礼:“天帝若有驱使,蓬莱一门愿效犬马之劳!”
五体投地,表效忠。
伏羲点了点头,直接便道:“两界融合,天道相争,其后必然有缺,小小一个蓬莱,当不置被天道放在眼中。”
霓千丈松了口气:“多谢陛下!”而后,便起身立于伏羲身后,已然是以下属自居。
所谓千金买马骨,自古以来的道理皆是相通的。见霓千丈这样上道,伏羲便破例多说了一句:“虽黄道吉日在半年之后,但你女儿的婚事,还是早早办了为好。”
霓千丈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拱手应道:“是,臣会寻火神商议的。”
他不清楚,祝融却是闻弦音而知雅意,立时笑逐颜开:“多谢陛下!”
白子画与檀凡、夏紫薰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对未知的恐惧和对一届苍生的担忧。
伏羲将几人的表情皆看在眼中,淡淡地开口:“诸位若是担忧天下苍生,那也大可不必。”
白子画问道:“此言何意?”
难不成,另有转机?
白子画从来不善于伪饰,伏羲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想法,直接便出言打破了他的妄想:“六界之中,人间界最为孱弱,却又偏偏是六界之基。两方的天道无论如何争斗,都会下意识地保全人族。至于仙人?呵,只要凡人不绝,仙人总会有的。”
白子画的脸一下子就白了,颤声道:“长留……”
祝融嗤笑:“便是日月之辉犹有尽时,世间又有什么事物能敌得过日影飞逝?能真正长留人间?”
白子画颓然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带了一股决然:“还望天帝成全!”
檀凡与紫薰与白子画情同手足,自然也一起下拜,口称“天帝”。
伏羲轻轻“嗯”了一声,突然问道:“神将飞蓬已下界多久了?”
祝融掐指一算,答道:“已一载有余。”
伏羲又问:“可知他而今投身何处了?”
祝融摇了摇头:“此事,臣实不知晓。不过,共工应该知晓。”
人皆道火性爆裂,上善若水。岂不知水下暗涛汹涌而出,比之烈火更迅十倍?
水火二神之中,火神英武之中带着儒雅,反倒是水神好战。
因而,祝融对一个遭贬的南天门守将浑不在意,共工却时时惋惜如此悍将不能再与之战,对飞蓬关注极多。
于是,伏羲便转头去看共工。
共工的脸色古怪极了,就像是看见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大跳脱/衣/舞,那场景,十分的一言难尽!
伏羲神色一凝,问道:“怎么了?可是飞蓬转世之中伤了神魄?”
他当初只是罚飞蓬转世千载,可还没有将其削去神籍呢,飞蓬不会历了几场胎中之谜便废了吧?若其真是如此不顶用,他便要重新调整计划了。
“……不!”共工跟吞了苍蝇似的,艰难地吞咽了好几下口水,还是说不出口。他干脆抬手将杯中茶水当空一泼,晕开了一片水幕。
众人举目望去,但见水幕之上渐渐映出一片花红柳绿,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花园。有一男一女正相偕赏花戏蝶,两人男俊女俏,不时含情脉脉地对视一眼,显然是一对有情之人。
夏紫薰不由欣羡地瞥了白子画一眼,幽幽道:“人生在世,若能得一人心,共举白首之盟,便是舍却一身修为,褪仙堕凡又如何?”
花千骨叹了一声,黯然不语。
伏羲却是眸光一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仔细看了又看,犹自不信地掐指算了又算,喃喃道:“这……这真是……”
太好了!
共工不知他的心思,以为他亦是惋惜痛心,一脸沉痛地点了点头,痛心疾首地说:“臣刚刚得知此事,亦是震惊异常、难以置信!堂堂南天门守将,竟然……竟然……这让臣日后如何再向他讨教?”
白子画等人茫然不解地看了看水幕中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