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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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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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漫天矜持地应了一声,掩在袖中的手却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觉得好想在花千骨那圆嘟嘟的脸颊上捏一下。
但她忍住了!
不过,连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神态已经没有那么傲慢了,就连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留在这里,是在等我吗?”
“是啊!”花千骨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中带了点忐忑,“我是不是打扰你和令尊说话了?”
漫天蹙了蹙眉:“没有,我们已经说完了。”她其实并不喜欢别人对着她时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那会让人有种被孤立感,觉得自己强行被人送往高高在上的神坛,想下来却发现无路可走。
一见她蹙眉,花千骨以为是自己惹她不喜了,就更是紧张了:“师姐,我……我……”她想要道歉、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跟本不知道是哪一处惹了对方不喜,顿时颓丧不已:我好像……并不了解她呢!
漫天不耐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我有那么可怕吗?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
“不不不不!”花千骨连连摆手,“师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只是太仰慕你了,所以才怕惹你不喜。师姐这么好看,怎么会让人害怕呢?”
漫天转嗔为喜:“算你会说话!不过,你以前见过我?”
“你不记得我啦?”花千骨神情很是沮丧,“在长留山下,你和朔风比试时,我怕你受伤,开口让你小心……”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漫天的神色,见漫天脸上一片迷茫,显然并没有想起来,不由更是失望,“想来,师姐是注意不到我的。”
漫天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我这次受伤,有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你受伤了?”花千骨顿时紧张起来,“伤在哪里?严不严重?是谁伤了你?”问到最后,神情极为痛恨,仿佛只要漫天说出一个名字,她就会扑上去咬死那人。
漫天看着,有点想笑: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儿!
“这些,我都记不得了。”漫天摇了摇头,安慰她,“不过,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后你我便是同门了,我做为师姐,会照顾你的。”
“嗯!”花千骨一脸喜色,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也会照顾师姐的!”
“好!”漫天亦是点头,“天色不早了,明日还有拜师大典,你先回去吧。”
花千骨虽依依不舍,但想到漫天伤势未愈,便乖乖地告辞了。
待她一去,漫天便收敛了笑意,蹙眉沉思起来:我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她,可绝对不是长留山下。
究竟是在哪里呢?
脑中又有零散的片段闪过:长着手脚的胭脂、成了精的包子、朝气蓬勃却看不清容颜的少年男女,还有……还有……
“咝~”她连忙摁住太阳穴,企图缓解大脑的疼痛。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点在她额头上,一股清凉的灵气冲入脑门,令她脑中一轻,疼痛立解。
她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来人:“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白子画收回收,淡淡道:“见你久久不归,为师便回来看看。怎么,又去想那段记忆了?”
漫天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徒儿不是故意的。只是,看见千骨师妹,觉得有些熟悉而已。”
“花千骨?”白子画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她是……你以后少招惹她。”
“为师的生死劫”这六个字差一点儿便脱口而出,幸而他及时打住了。毕竟,生死劫之事太过重大,而他又不愿以“杀”渡劫。漫天毕竟年少,若是一时说漏了嘴,师兄肯定会以绝后患的。
她到底是什么呀?
——漫天心里万分好奇,但见白子画明显不欲多言,便暗暗撇了撇嘴,答道:“徒儿知道了。”
白子画欣慰的点了点头,轻声道:“走吧,随为师回去。”
长留仙山,乃是清气鼎盛之所。加之仙山之内,出入皆神人仙子,或神姿高彻,或仙风道骨,个个容貌皆千载不易。且灼灼桃夭、棠棣之华,时时落英缤纷。
仙山内的时光,仿佛是静止的一般。
师徒二人御风回到绝情殿,那一株碧桃繁华满树,茜红色的花瓣随风悄坠,在树下的石桌石凳上铺上了一层花毯。
白子画广袖轻拂,却只扫去了石凳上的落红,对石桌之上的艳色视若未见。
漫天见状,不由问道:“师父既然要扫,为何不连这桌上的一并扫去?”
白子画道:“它们既落在了那里,那便在那里吧。该落地时,风自然会带它们落地。”
漫天便似是抓住了他的破绽一般,笑问道:“那您又为何要扫去凳上的呢?”
“没什么。”白子画对她笑容里的得意与揶揄视若未见,淡淡道,“为师只是不想弄脏衣服而已。”
呃?
这个答案……很好很强大!
漫天无言以对。
不过,只需想一想白子画一座一屁股红的样子,漫天就觉得自己能笑上三十年。
白子画轻轻瞥了她一眼,眸中极快地划过一丝笑意。而后,他若无其事地对漫天道:“手伸过来。”
“哦。”漫天乖乖将手横过石桌伸了过去。
白子画伸出右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仔细探查她的脉象。片刻之后,他收回手,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的伤势恢复地很好,记得要按时吃药。”见漫天点头应允,他才从袖中取出几本书递过去:“这是《七绝谱》,你要在一年之内背完。此书除去你之外,不要给第二个人看到。”
漫天问道:“花师妹呢?”
白子画微不可查地顿了顿,道:“《七绝谱》只有掌门首徒才可学,为师自会教她别的,你不必操心。”
听他如此说,漫天便将《七绝谱》收了起来。
原本摩严吩咐了,众弟子可在第二日再搬入师尊的住所,是预留了时间给这些同处了一年的弟子们相互道别。
毕竟,日后有了师父教导,时间上便不如往日里自由了,若不能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说不得数月都不一定有空闲。
花千骨的同宿之人乃是轻水,两人平日里关系极好。轻水已拜入了桃翁门下,就要与花千骨分别,心下十分不舍。
花千骨原本朋友不多,交心的更是只有轻水一个。平日里,她是很在乎轻水这个朋友的,自然也很顾及轻水的心思。
可是,今日她从长留大殿回来之后,便兴冲冲地收拾了东西,与轻水道了别,当即就要往绝情殿去。
“唉呀,千骨!”轻水连忙拉住她,嗔怨道,“咱们这次分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你就不想与我多说说话吗?”
“啊?”花千骨讪讪地笑了笑,有些为难,“可是,轻水,我还想早些上绝情殿,多与师姐相处一下。要不,下次吧?下次见面,我把师姐也介绍给你认识,好不好?”
“霓漫天?”轻水撇了撇嘴,提醒花千骨,“我听说,那个蓬莱少主可是高傲得很,你以后要与她朝夕相对,可要小心一点儿!”
可惜,轻水的一番叮嘱都白费了。花千骨听了这么几句,满脑子就只剩下“朝夕相对”这四个字,脸上不自觉便露出了做美梦般神情。
反倒是糖宝很是上心,从花千骨的耳朵里钻了出来,急急问道:“怎么,轻水,霓漫天很难相处吗?”
“哼!”轻水不屑地说,“似她那种仗着家世的千金大小姐,你说好不好相处?”
“啊?”糖宝着急地飞来飞去,“那骨头娘亲岂不是会吃亏?”
花千骨连连摇手:“不会的,不会的!我今天已经见过师姐了,她很好说话的,一点都不难相处!”
“真的吗?”糖宝半信半疑。
轻水却道:“千骨看谁不是好人呐?估计被欺负了自己都不知道吧?”
糖宝立马就坚定了立场:“轻水你放心,我会保护骨头娘亲的!”
轻水赞赏地摸了摸糖宝的头:“糖宝好样的!”
看着二人莫名励志的神情,花千骨十分无语。她觉得,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漫天师姐她人真的很好哒!                        
作者有话要说:漫天:那您为何又要扫去凳子上的呢?
白子画:为师只是不想坐一屁股红而已!

☆、条件

花千骨到底还是摆脱了轻水,又是紧张又兴奋地御剑上了绝情殿。
彼时,白子画与漫天的一杯莲心茶还未饮尽。
花千骨上前,恭敬地行礼:“拜见师父,见过师姐。”
看见她来,白子画淡淡点了点头:“起来吧,在绝情殿上,不必如此多礼。”而后,不待两个徒弟多做反应,便对漫天道,“为师吩咐你的课业,你要认真做。”
漫天连忙起身:“弟子领命。”
白子画示意她起身,道:“为师说过了,绝情殿上,不必如此多礼。日后,你二人也不必晨昏定醒,只需勤加修行,莫要辜负为师的期望便是。”
漫天立时便笑了起来:“徒儿知道了。”
花千骨亦道:“多谢师父。”
见两人都还听话,白子画满意地微微颔首,转而便对漫天道:“既如此,你便先回去做功课吧。”
漫天知晓这是白子画不欲自己与花千骨过多接触。虽不知晓原因,但料想师父必不会害了自己,便告退回自己的房间了。
漫天的房间在白子画房间的右边,她自己就占了两间,从中间打通了再由屏风阻隔。
花千骨眼巴巴地看着漫天离去,心头说不出的失落。
但很快,她就打起了精神:来日方长!
想到轻水的“朝夕相对”之语,她更是踌躇满志,想要离漫天更近一点儿。
白子画却不知晓花千骨在想什么。不过,他那要尽量隔开花千骨与霓漫天的做法,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小骨,你的房间是那一间。”他指着自己房间左边的那一间对花千骨道,“你自己收拾一下,确了什么东西可以找李蒙去要。”
“是。”花千骨应了一声,又看了看漫天的房间,觉得中间只隔了一个房间,也不算远。
于是,花千骨满意了。
可白子画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便又补充了一句:“若你想要两间,也可以让李蒙帮你打通。”
花千骨连忙道:“不用了,一间就够了。”
“那好,”白子画道,“你师姐是为师的首徒,除去修行,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你若无事,就不要打扰她了。”
花千骨低头应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师父好像是要隔开她与师姐。而随着她在绝情殿的时日增加就更加肯定了这种猜测:
每当她做了好吃的点心送给师姐时,师父总是恰恰传师姐有事;每当她在修行之上有不解之处,请师姐讲解时,师父就会派师姐到世尊那里去学习内务;每当夜深人静、月明星稀,她准备许久邀师姐赏月品茗时,师父就会给教二人抚琴弄箫……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世人最爱以己度人,花千骨也不能免俗。
白子画本不是个善于伪饰之人,种种举动就显得太过刻意了。漫天是知晓他有必须要隔开二人的理由的——虽然,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理由。
可花千骨却不知啊!
她对漫天怀有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看白子画的举动,自然也最容易往那处去想。她就觉着,无论怎么看,白子画都怀有和自己一样的心思!
然后,她就忍不住暗暗与白子画比较起来:
师父是长留上仙,而她……一个仙骨未成的弟子;
师父容貌俊逸,而她……仅清秀可人而已;
师父气度高华,而她……尚是一团孩子气;
师父堂堂八尺男儿,而她……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与师姐同为女子。
比来较去,怎么看师姐也不会舍师父而就她。
一时间,花千骨黯然不已。
若说唯一能令她稍感安慰的,便是师姐似乎是一心修行,不为外物所滞,对男女之情好似也从未想过。
偏偏这令她唯一安慰的,却也是令她最为挫败的。
——若师姐当真一心清修,她那点儿痴念如何能圆?
而被认为一心清修的霓漫天,又当真是半点儿都不为外物所动吗?
呃?目前为止,似乎还真是!
她不清心也不行啊!白子画为了防止她又没事找事去想那段遗失的记忆,非但为她安排了背《七绝谱》的课业,还请摩严教授她如何处理门派事务,将她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跟本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如此一来,可不就清心了?
漫天的性子素来要强,颇有些要脸不要命的架势。再多的事务、再重的课业,她也都咬牙坚持了。
非但如此,她每日里还雷打不动地早早起身,在绝情殿上的桃花树下舞剑。她的剑法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招式,来来去去只有十一式基础剑法,每日里两个时辰,一刻钟都不会少。
花千骨原来不知道,后来知晓了漫天有这个习惯,便也学她每日早早起身,只为了能和师姐单独相处片刻。
只可惜,这个时候,白子画也会负手立在花树旁观看,令花千骨失望之余,更肯定了白子画对师姐有非分之想!
这着实是冤枉白子画了。
长留上仙自来心如止水,至今古井不波。在他眼中,无论是霓漫天还是花千骨,都不过是还不大懂事的小孩子。
因而,他能包容霓漫天的争强好胜,也能容忍花千骨那自认隐秘的敌意。
而他之所以要在一旁观看,一开始是存了要指导弟子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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