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醉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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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醉尸意-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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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不是?” 卓画溪冷笑一声,“ 堂堂九州状元被青楼女子纠缠,难道不可耻?”
卓画溪不假思索的反问,让楼舒玄嘴角一顿,“ 画溪,我从未因你的身份嫌弃过你,更没有因为上次之事而对你有所偏见。” 
“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何?” 听到楼舒玄此话,卓画溪嘴角笑意嘲讽冷清,“ 楼舒玄,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便早已画开你我之间的界限。” 说着,卓画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 画溪,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我从未放弃过你,纵然我娶了华裳,我也依旧想要补偿你。可是你却总用自己的一番猜测来否决掉你我之间的情谊!” 卓画溪不可理喻的冷漠让楼舒玄的温柔渐消,烦躁浮上心头,“ 那时,若非是你心有所属,我怎会借酒消愁,才会与华裳—— ” 话刚脱口一半,楼舒玄咬住牙关,额头青筋凸显,腮帮颤抖难持,“ 罢了,罢了。”
“ 所以一切皆是我的错。既如此,你为何还不走?” 比起楼舒玄的轻浮烦躁,卓画溪更显沉淀后的平静,“ 楼舒玄,莫要再自欺欺人了。当你选择相信曲华裳片面一言时,与我便已经陌路难回。” 
“ 我那时——” 楼舒玄正欲抬音解释时,听得一阵空荡诡异的“ 嗯哈”声在山洞内徘徊空旋。主音落下,附和的回声长绵不绝。比空灵更多诡异,让人头皮发麻,心悬一线。
闻见此音,卓画溪与楼舒玄对视一眼,眼神皆在言:此洞内有古怪!
层叠不穷的吼声惊断美梦一片,迷糊醒来的众人眼神迷茫。
“ 吼呼…… ” 一阵弱兽娇||喘声伴随着涓涓水音传入耳,“ 吼呼……” 此音听来想当是蛊尸所发,可却不似寻常那般凶猛狠戾,而像是在一阵隐忍承受之后爆发出音,奈何力气被抽走的一声喘息。听起来,既痛苦,又享受。
“ 这是什么声音?” 醒来的众人低声议论,漆黑的洞中只能见得几双乌亮的眼瞳瞪得滚圆,不安地四处嘀转。
“ 这听起来,” 齐若月细细辨听此音,猜测道:“ 是蛊尸在秀恩爱?”
“ 秀恩爱?”齐若月口中一词让众人人不得解。
“ 一夜夫妻百日恩,”她继而口中的一句解释倒让众人反应过来。
听齐若月此言,坐于一侧的季雪禾嘴角忍不住低声嗤笑出,想不到此女子言语倒如此新奇有趣,当真是蠢人言亦愚。
“ 蛋子,我们要怎么办?”程嫂不安地问程蛋子。
程蛋子听着那声音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虽难判断究竟蛊尸身在何处,却也能听出其并无靠近之势,“ 若真是和齐姑娘所言一般,我们还是莫要慌乱。万一引来交||媾的蛊尸可就不好。”
“ 可不是,啪啪啪被打扰,心情肯定特别糟,” 齐若月点头道,眉眼闪过狡黠的笑,略带猥琐的贼光一显,“ 我们还是先按兵不动,等他们啪累了,自然就走了。” 
齐若月话语古怪得很,难以言明却能从她眼神中意会。
“ 姐姐可也觉得此音是蛊尸在行周公之礼?”季雪禾忍不住笑意地问卓画溪,“ 若真是如此,那姐姐可不是在偷听?”
所提及之事本就让人脸红难以启齿,又怎能如此玩笑,卓画溪脸一沉,道:“ 我不知。” 听来冷漠的语气成为掩盖心羞最好的屏障。
“ 姐姐不会脸红?” 
“ 有何可脸红,此为兽均知晓的常伦。且我留醉风楼已久,早已习惯。”
“ 当真?”听着卓画溪好似不在意,不害羞的话语,季雪禾微靠近她,冷不防在她耳侧轻呼一气,“呼~”
“ 你做甚!” 被缠入蛊尸缠绵之音无法全身而退的卓画溪在感受到耳根后忽然的一阵温润湿热时,如同被人拔了一根尾毛的兔子一般一个惊颤。
“ 嘘——” 卓画溪的一声惊颤引得同行之人皆皱眉瞪向她,“ 莫要作声。” 眼神中的嫌弃与责怪被卓画溪尽收眼底。
不知是否是被卓画溪的那一声所惊扰,蛊尸的声音也嘎然停止。与往常不同的是,在宁静重新回到洞穴中时,洞中众人心中再无宁静。
“ 怎么没声了?可是蛊尸要寻来了?”
“ 定是这样的!定是她方才的声音引来了蛊尸!”
“ 你要害死我们呐这是!” 
一人言,众人和。恐惧与不安的躁动一点点弥漫。
“ 蛋子,这可怎么回事?”程嫂害怕地拉紧了程蛋子。
比他人,程蛋子更为沉着些,“ 不能断定蛊尸寻来,可也不能说他们没有寻来。”
“ 我说程蛋子,你这话说得和没用的屁话一样!” 一心想着蛊尸就要追来吃了自己的张大贵气急败坏地骂着:“ 都是你这个女人坏的事!你这是都要杀了我们!”
程蛋子一把拉过张大贵,粗糙的大手紧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吼道:“ 张大贵!你闭嘴,如此吵闹你是觉得引来的蛊尸不够多么!”  
“ 那我现在怎么办?” 从程蛋子口中挣脱的张大贵小声问,“ 不然我们先出去?”
“ 不可,蛊尸本来就是夜行生物,在外面我们更没有庇护,” 齐若月一口回绝道:“ 不能出去。” 
“ 齐姑娘所言不假,若在外,对我们无益,” 程蛋子点头道。
“ 那要如何啊,难不成躲在这里?”
“ 若那些蛊尸真的来,此处也不安。我们先移去深处再说,” 程蛋子说着起身,看向穴中河流,手一指河水流淌的方向,道:“ 顺流走。”说罢,他领着一行人走去。
卓画溪抱起蜷曲在地上睡着未醒的乌雀,正欲跟上人群时,从侧走来的张大贵猛一挤卓画溪身子,撞得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若不是你,我们为何要逃!” 张大贵眼中充满厌恶唾弃地瞪了卓画溪一眼,“ 不干不净的女人走最后!” 说罢,先卓画溪一步走去。
滴湿路滑,且不断有水花溅跃扑朔,抱着乌雀本就难行,一长苔藓的圆石让卓画溪脚下不稳,溜滑一步。这一动静,扰醒了卓画溪怀中的乌雀揉了揉晕沉的眼,黑暗中抬头瞥见卓画溪的容颜时,嘴角放心地翘了翘,再一次昏昏睡去。
站稳脚跟,卓画溪似吃力地掂了掂怀中险些掉落的乌雀,跟上前面人的步子。
“ 这儿应该差不多了吧,” 走了许久,程嫂小心翼翼地问程蛋子,“ 我也没瞧见有蛊尸追来。” 
程蛋子回头,却不见丝毫蛊尸跟来的痕迹,也再难听见蛊尸的阴森低鸣,想来此处当也周全,“ 先在这里歇息,算时辰,过不久就当天明了。天明时我等再出去。” 
“ 唉,难道天亮我们还要原路返回?” 听着程蛋子的话,张大贵问得直白,“ 从我们先前进来的洞窟出去?” 
听张大贵朴实直白却欠缺思虑的话,齐若月道:“ 这水源源不断,必是活水。下游一定有出口。” 
“ 不错,” 程蛋子点头言,“ 大伙儿先歇息吧。”   
“ 哎哟,我这腿…… ” 靠石壁躺坐的穆二姐隐隐约约觉得腿一阵痛痒麻胀,忍不住伸手挠去,“ 可痒得很。” 
“ 可是被什么毒虫咬了?”程嫂关切地走去问道。
“ 可不知道,” 穆二姐皱眉苦脸,手不停抓挠着凝血化瘀的伤口处,“ 痒得很。”
程嫂急忙按住穆二姐抓挠的手,说道:“ 你可别挠,用些清水洗洗可好。”
话虽如此说,然伤口处奇痒难忍,犹如小蚂蚁顺缝钻入肉中,细小的爪足轻撩嫩肉地在爬行游走。看着穆二姐痛苦的模样,张大贵拿起自己的葫芦舀满水,“ 穆二姐,我给你用水洗洗。把小虫洗去就好了。” 兴许心太急,在走过河边沾布青苔的卵石时,张大贵脚踝因踩滑一扭,手中的葫芦摔掉在地面,“ 咚”一声清脆,裂成两半。
“ 大贵,你慢些,” 瞧着张大贵毛手毛脚的样子,程蛋子摇头,弯身欲捡起裂成两半的葫芦瓢时,借着颤微的火光,他隐约瞧见葫芦瓢的凹陷处似团软物。
程蛋子奇怪地将火把放低,照亮了地面的葫芦瓢。看清一坨乌色半稀软物静静地躺在在瓢仁的那一小水洼内。
作者有话要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杜秋娘《金缕衣》

☆、第八十四章       溶洞之谜(二)

“ 这是什么,” 张大贵看清瓢内的异物,吓得惊呼出来。
齐若月走上前,眯眼细看,道:“ 看着好像是大便。” 
“ 大便?”
“ 就是粪便,俗称屎。” 齐若月打量着葫芦,道:“这屎总不可能原本就在葫芦里,多半是顺着水飘来的,正好被你盛到了。”
听到齐若月这句话,回想起自己先前竟还饮过此水,张大贵腹中一阵恶寒未能忍住,酸味涌上他的喉咙,“ 呕——” 一个转身,对着那条河流吐了出来。
“ 你个张大贵,幸亏这水泼洒了。不然你可要害惨我!” 穆二姐手嫌弃地挥指张大贵,道。
“ 不过这水里怎么会有粪?”程嫂问。
齐若月起身并不觉奇怪,“这很正常,可能是动物在河里拉屎。屎就顺流被冲下来了。” 
“ 呕——” 齐若月的话音刚落,张大贵就又是一阵强呕,“ 你别说了,别说了!” 
看着张大贵一脸酸楚的难忍吐呕的样子,卓画溪心中无半分同情。
“ 那这水可还能用?”
“ 怎不能用,” 听程嫂这一言,程蛋子毫不介怀地道:“ 畜生粪罢了。”
听程蛋子所言,穆二姐气地挥手打他,口中道:“ 你个程蛋子话说得轻巧,要是用畜生粪给你洗,你可愿意?” 
“ 穆二姐,这务农时多的是挑粪的活,有啥惧怕。”
“ 洗个手应该没事,”齐若月耸耸肩,道:“只要别再喝就好,” 
“ 不洗了不洗了,要洗你们自己洗,” 穆二姐不情愿地挥手,双手搬过自己受伤的腿,“ 我是不洗了。” 说话间,手指不自觉地伸入腿间抓挠。
“ 不洗也罢,等出去了寻一个干净的水洗也成,” 程嫂不强求道:“ 咱们还是先歇息着。”
“ 其实屎也没什么脏的,” 齐若月在卓画溪身旁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 水里的鱼也会拉屎呢。” 
齐若月的自言自语让卓画溪嘴角不觉一抿,楼舒玄听着心中也有作呕之意,怎齐若月如此沉迷于粪这一字眼? 
稍作歇息未多久,掐算着该到天亮的时辰,程蛋子喊醒了众人,“ 该上路了。”
顺流而行,不曾想此条穴中河长且多绕,回肠千转崎弯道,走了许久方才见到前方似有微弱亮光透过。
“ 前面许就是出口,” 齐若月瞧见面前的亮光,道。
“ 太好了,可终要出去了,” 星点的亮光让张大贵重新有了力气,他一掂身上背着的穆二姐,欣喜道:“ 穆二姐,我们可要出去了。” 
“ 快些出去可好,我这腿痒得厉害,” 穆二姐愁眉苦脸,一手环抱住张大贵的脖子一手顺伸用力抓挠着伤口处。
面前的光点缓缓放大,虽不比阳直射来的强烈,却也刺得一双早已习惯黑暗的眼经受不住地眯起,只留零散的光影顺睫隙流入瞳目。待到目逐渐适应阳光的时候,方才能缓缓睁开。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开阔的荒野,也非茂密的树林,更无繁华的城镇;而是四临高壁石墙,石壁凹凸崎岖筑成堡。最高处的侧面留几个宛若天窗的石孔,让洞外的阳光得以渗透,为漆黑的洞穴带来微弱柔和的光明。
“ 这哪是出路,” 穆二姐抬头看如同悬崖峭壁的石壁,其口随脖颈抬起仰望窟顶时张开,正欲感叹两句时候,鼻尖被一阵恶臭网绕,“ 这什么味儿,怎这么臭?”
不单单是穆二姐,一行人皆闻见恶臭之味。味道如同盛夏在鱼铺摊外置的水沟内放了许久,任凭日灼风刮的烂鱼内脏。腐臭中带着鲜腥,让人忍受不住地捂住口鼻。
“ 这是个什么味儿,这么大。” 
臭味熏得卓画溪的眼睛也难以睁开,半眯起的眼见到流淌的穴中河汇聚于面前的水潭凹洼内,水不深,其表面有较小物漂浮,透过算为透澈的水亦可见得底部乌黑秽物遍布沉淀。正看着,一旁顺流而下涌来的一深色似为粪便之物被冲进此死潭中的一角,缓缓平静后沉入水底。
如此恶臭加上面前之景,一行人心中皆能猜测出此处为何地。
“ 这我们走了半天,来的就是这些个畜生的化粪地?”一人心生讽刺,气息急躁地骂咧道:“ 这哪来的出路!” 
“ 那有口!” 
“ 那么高,要怎爬得上去,” 顺着方向抬头看去,看着远在高处的洞口,程嫂叹息道:“ 这估计是洞底了。” 
“ 怎会是洞底?”
“ 这水流顺流而下,” 齐若月分析道:“ 虽然坡度不明显,但我们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 程蛋子,这可是你带大伙儿走来的,你说要怎么办吧!” 
“ 可不是,这鬼地方臭死了,” 穆二姐捏紧了鼻子,觉得腿伤也在臭味的熏陶之下变得刺痒钻心,“ 大贵,你先放我下来。我这腿可痒得要死,须得挠挠。” 
“ 穆二姐,你这腿许是在长新肉,莫要多抓挠得好,” 程嫂看着穆二姐,道。
“ 这可痒得我受不住,” 穆二姐刚坐下在墙壁石旁,就抱怨着曲指猛抓伤口处,指尖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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