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醉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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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醉尸意-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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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带着一抹淡嫌,“ 蝶溪黄口。” 说道时,腰间伤口裂开,乌色的血水顺应流淌出。
见得尸王受伤,璇玑嘴角轻挑一笑,双膝温顺地曲于地面之上,俯首帖耳地凑上尸王伤口之处,一条软舌缱绻三分地舔舐伤口边狰狞腥臭的血。
月亮也不忍看林中此番让人心生怪异的情景,将月光洒至另一侧的白练池旁。众人相偎入眠,程蛋子坐在潭旁,目光盯看着周围。
“ 画溪,你怎得不睡?”楼舒玄看着同样未入眠的卓画溪,问道:“ 可是担心有蛊尸会来?若是如此,你可安心。会有人轮番守夜。”见卓画溪并不理会自己的话语,楼舒玄咽了咽喉咙,目光看向似是睡着的季雪禾,继而咬牙道:“ 画溪,你可是在怨恨我没有及时寻得你?那夜我们走散,我与齐若月被逼得…… ”
楼舒玄的话未说完,卓画溪轻齿道:“ 为何你会觉得我在怨恨你?楼舒玄,究竟是你将我想的太傻,还是你在充愣?”说着,她扭过脸,不再多言。
“ 我,” 卓画溪冰冷的态度让楼舒玄心觉一梗,欲再多说什么,感觉肩头有人轻拍,回眸见得齐若月摇了摇头,示意他先离开替换守了两个时辰的程蛋子。
楼舒玄看着卓画溪的背影,叹了口气。
“ 其实他没有骗你,” 齐若月坐在卓画溪身旁,说道:“ 那夜我们被逼得走投无路,楼舒玄还因为从高处跌落而手腕脱臼。如果不是遇见了程蛋子他们,我们估计早就死了。之后我们一路边走也一直在寻找你们。”
“ 你无需与我言这些,我并不在意,” 卓画溪手轻抚乌雀发梢,口中轻言道。
“ 你不在意?”
听得齐若月不相信的语气,卓画溪道:“ 我与楼舒玄的关系,只怕你是误会。他与我,毫无瓜葛。”
“ 可是他…… ” 回想着楼舒玄一路上担忧的模样,齐若月正欲多做言语,继而想起先前见得卓画溪与季雪禾的事情,转口言:“ 也对,要是你喜欢楼舒玄,又怎么会和季雪禾一起洗澡呢。” 说着,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地偷笑出来。
听到齐若月口中的打趣,卓画溪并不多做解释,压低声音问:“ 此一行人当真可信?” 
“ 我看着挺可信的,”齐若月坚信地点点头,道:“ 你看这个水葫芦还是他们给我弄来装水的。”瞧见卓画溪眼神中的疑虑,齐若月问:“ 怎么了?”
“ 无甚。”
“ 既然这样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说罢,齐若月走向一侧,和衣躺下。
躺下望月,依旧难以入眠。尝试闭眼时刻,耳边听见轻柔的声音,“ 姐姐可是被骗怕了?”
睁开眼,见到的依旧是繁星染天。“ 是,” 卓画溪并不否认,道。
“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来说的可是姐姐如今这番,” 季雪禾轻笑出来。
“ 不单单如此,” 卓画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我依旧未寻得荣荣,担心画梅画莲。且嶷郡路途漫漫,我更惶恐若是去了发现与衢县如出一辙要如何是好。”
“ 姐姐的顾虑,也需得活着到嶷郡方可,” 季雪禾笑意浅浅,仰面对天。
闭眼入梦,梦中似乎回到曾经居住的那个小院。虽不算的宽敞气派,倒也有种名为家的暖意。梦中的人朝向自己挥手,脸色带着温和的笑意喊了一声,“ 画儿,裳儿。” 
那人的怀抱,她的柔声当真让人忍不住想要脱口称一声:“娘。”然则,却在开口之时早已有人跑过自己肩侧,笑着扑进她怀里,口中撒娇道:“ 娘~” 
而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那个字眼只化作“ 夫人”二字从喉中脱落。看见面前母女团聚的亲呢,心中总会想起自己的娘亲,想起娘亲曾总病厄缠身,却依旧挑烛缝绣,道一句:“画溪呐,这鸳鸯羽可要绣得细了,不然可卖不出去。”
“ 娘…… ” 梦中的卓画溪眼角微颤,睫落晶泪如轻羽,“ 娘…… ”
夜深风露重,卓画溪睡着蜷缩的身子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本能的驱使下,让她想要寻一地暖身,身子不自觉地靠向季雪禾怀中。闭眸,感受到一柔软的身子似乎不停地往自己怀中蹭,季雪禾愣了片刻,继而感受到一阵平稳轻盈的呼吸打在自己胸前,伴随口中那一句呓语,“ 娘…… 为何你如此冷…… ” 
听到卓画溪的声音,季雪禾嘴角轻动,思绪在唇撇时刻回到过去。衣袖遮下的五指中滑落银针细细,只需轻点,身旁的人便能毫无感知地途径奈何魂而不得过。指转颜回时,怀中传来卓画溪的梦吟浅音,“ 季雪禾…… 我不会拖累了你…… ”
不知晓她究竟梦见了什么,季雪禾肩头微顿,五指收回,月光下的嘴角勾起笑意全无的弧度,“ 如此这般轻易死了,岂非暴殄天物。” 
不远处守夜的楼舒玄目光一直注视着卓画溪,见得她似乎与季雪禾似是缱绻的模样,心中被异样的滋味占满,丝毫未察觉一侧树林中隐约浮动的那一双眼。
“ 时辰到了,我来换你,” 替换楼舒玄的张大贵见到楼舒玄目光灼灼地模样,拍了拍楼舒玄的肩头,“ 唉,苦了你了。那样的女人不值得。” 
听闻张大贵语气似有对卓画溪的偏见,楼舒玄道:“ 不,是我对不住她。”
“ 我是个粗人,也不知道你们文人那一套说辞,” 张大贵看着依靠在季雪禾怀中安然睡去的卓画溪,心直口快道:“ 不过女子来说,贞忠便是最重要的。只是一段时间不见,她便能如此丝毫不顾及地与别的男人共枕眠,同洗浴,你还是放下吧。” 说着,张大贵撑起铁叉,“ 你先去歇息,接下来的让我来守着就好了。”


☆、第七十七章     杀意初起

夜晚四处皆是杀意一片,让人不可安然入眠。纵然是在凌衍峰内,伴着宁静的月光,曲华裳依旧不可睡着。探出头,她看着巡夜之人似乎有所减少,才如贼一般地踮起脚跑出屋去。
凌衍峰大且格局多绕,虽说在这里居住久日,然曲华裳依旧迷失了方向地不知应当去何处。“ 早知道不跑出来,” 曲华裳嘟起嘴,脚不情愿地踢了一脚坛底石子,无可奈何地只能顺着脚下石子小径走去。
石子路的尽头,是一间小院。白墙灰瓦,如此平凡无奇的院落在凌衍峰中倒显得格格不入的引人注意。小院门外并无人把守,在心中的好奇驱使下,曲华裳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小院的中央有一棵桃树。说来也奇怪,如今明明不是桃花盛开之季,这桃树却满布粉色柔瓣,月下清风过,花雨落入泥,看着犹如夏夜飘雪一般带着仙境的美轮美奂。花瓣随风落下,将落至曲华裳手中,被她握住时,忽一人将曲华裳向后拉过。
“ 你做何!” 眼睁睁看着花瓣从指缝间流逝,似乎觉得是与美好擦肩而过一般让人遗憾。曲华裳转过脸,面带委屈与怒意地看着文辞。
“ 此树非桃树,” 旧伤未愈的文辞脸色比月光冷,比夜风凉,唯独看着“ 桃树”的目光带着被藏于深处的柔和一缕,“ 此树有毒。”
听到文辞的话,曲华裳眼神不可相信地看向面前花瓣如絮飘飞的树,“ 什么?有毒?” 
“ 桃树开花期短,此树之花与桃花尤为相似,便栽种下,” 文辞说道:“ 可惜此树需毒滋养,其瓣絮亦剧毒难解,故而花瓣纷飞所落之地寸草不生。”
“ 既然如此,为何要种下?”文辞口中的话听来荒谬至极,曲华裳不可理解道:“ 若是伤及无辜可要如何是好?”
“ 她喜静,”文辞说着,闭上眼,双手被于身后,道:“ 此处不会有人来打扰。” 
心中好奇作祟,曲华裳问出,“ 她是谁?” 
文辞并未再作答,眼神透过桃树看向其后的那一间屋子,目光深沉所言一眼万年,道:“ 你可想学武艺法术?”
“ 你说什么?”
“ 可想学?”文辞说着,手中五指一转,一把银剑伴着月光逐渐显现。
流壑宫内,玄无欢一手把玩着一串古铃,眼神如墨。
“ 宫主,” 杨左使上前一步,道:“ 查不到宫主口中所言季雪禾的身份。” 
听杨左使口中言,玄无欢五指紧合,扣紧铃铛,“ 当真一点线索均无?”
“ 无,” 杨左使道一句,继而皱眉道:“ 宫主,如今此铃虽在我们手里,然玄娥在闻人辞手中。宫主可要如何做?” 杨左使思忖着,却看见玄无欢似并未将自己所言听入耳一般眼神游离,“ 宫主?”
“ 嗯?”听见杨左使的喊声,玄无欢方才回过神。
看着玄无欢心不在焉的模样,杨左使失望地摇头,“ 无甚事,老身先退下了。” 说着杨左使走出了流壑宫的长殿。
“ 左使,可是有何烦心事?”殿外静候的属下看着杨左使愁眉不展的模样,问。
“ 那个女人,终究是祸害,” 杨左使眯起眼,紧皱的眉头闪现杀意凶狠。回想当年,玄无欢放任流壑宫不闻不问,独自跑出时他就应当知晓那个女人会成为拖累玄无欢的累赘,“ 祸害留不得。” 
“ 可是宫主若是知晓此事…… ” 
“ 不过一个女人,时间久了自然就忘了,” 杨左使闭眼道:“ 如今宫主被此女迷惑心智,若是如此下去,莫说长生诀,只怕流壑宫都难存。” 
“ 是,属下知晓。” 
沉静的月色渐被微亮的晨白取代。晨初微睁眼,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烈阳闪晃,也非蓝天浅云,而是一道浅纱软锦。定眼看清面前实乃季雪禾胸前衣襟时,卓画溪身子一僵,继而一猛抬头欲爬起,却不想额头撞碰至季雪禾下巴,引一阵生痛未传至脑,耳旁便听季雪禾浅呻一声,“ 姐姐,疼。”
“ 你做甚,” 所谓贼喊捉贼,说的便是卓画溪如今面上的窘迫。她速速爬起,一时手足无措地不知该放何处,目光躲闪。
“ 姐姐睡迷糊了,唤我一声娘亲,怎还要问我做甚?”季雪禾嘴角浅笑道:“ 我方才还犹豫是否要应姐姐一句溪儿了。” 
季雪禾的话调侃带着玩笑,引得卓画溪嘴角不由一抽,“ 你若是如此唤了,我也定不会应。” 说罢,一旁的乌雀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眼神带着迷茫,看向卓画溪与季雪禾。继而小手落地,爬着钻进卓画溪怀里。远看三人,倒真如一副笙磬同音的阖乐画卷。
清晨醒来,眼角总觉似有黏浊之感的不适,未全醒的晕沉也缠绕脑门不可消。卓画溪一手牵着乌雀,一手拉起季雪禾,走至潭侧。她先弯腰俯首,一手轻托乌雀后脑,一手捧起凉水,轻柔地滤洗乌雀眼角的垢印。被水滋润,乌雀也蹲下身子,双手成掌向并,捧起水扑洗自己的脸庞。
“ 小心蹲下,” 见到乌雀能自行洗面,卓画溪这才转而扶向季雪禾,“ 你可能自理?” 此话还未问完,卓画溪便言:“ 且罢,你弯腰莫要动,我帮你弄水。” 说着,卓画溪手捞起水花,轻泼在季雪禾脸上,让他得以清洗。
“ 你可真和他们的保姆一样,” 一旁同来求一清水洗去晕沉的齐若月看着忙着照顾季雪禾与乌雀的卓画溪,道。
“ 何为保姆?”
齐若月捧起水洗过脸,道:“ 保姆就是照顾别人的人。” 说着,她扯过自身的衣裙一角,放入水中洗过拧净,“ 不知道的看着还真以为你们一家子。”
听到齐若月口中的话,卓画溪手中微顿。
“ 齐姑娘,你们先来吃些东西吧,” 早已生起火,烤了几条鱼的程嫂走来,说道:“ 吃好了我们也该赶路了。” 
“ 好,这就来了,” 齐若月说着,走去。
用过烤鱼,程蛋子他们将多出的鱼用树叶裹着麻布包起,相继来白练下,以清凉的水灌满随身携带的葫芦。“ 卓姑娘,我这样称呼你,你不会介意吧?” 走来的程嫂说着,双手递过一只空葫芦,“ 我们也只剩下这个了,这个给你们用。” 
接过葫芦,卓画溪看见程嫂眼神中真挚的神情,看见陈嫂身后目光带着隔绝的众人,“ 多谢。”她说着接下水壶。
“ 这长途漫漫,孩子可要苦了,” 程嫂看着乌雀,眼神中尽是怜惜神情。
程嫂话音落下的时候,听见领头的程蛋子大吼一声,“ 走罢!”

☆、第七十八章    林中阴戾

顺着林子走,待到一缕亮色光晕洒在双肩时才知已然正午。
“ 我等先在这歇息片刻,” 领头的程蛋子说着一挥手。听程蛋子此言,众人皆寻地而坐。走于队伍末端的卓画溪扶着季雪禾寻得一处石旁,让其靠石坐下。
“ 你面色看来比前几日要好些,”看着季雪禾的面颜,卓画溪心中轻松一口气,道。 
“ 来,这些鱼,” 程蛋子与张大贵掏出用鲜嫩树叶包裹起来的烤鱼,分发给众人,“ 虽不算多,大伙分着。”
“ 先给老鱼头,” 程蛋子吩咐着。
“ 好,” 张大贵点头,将鱼递给老鱼头,“ 老鱼头,给。”  
“ 画溪,这鱼你先用,” 拿到鱼的楼舒玄将手中鱼递到卓画溪面前,话语带温和道。
卓画溪看一眼鱼,心中思忖着此时可食用之物并不多,继而言:“ 不必你费心。” 
听着她依旧看似如此冷的话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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