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后有点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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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后有点软-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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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钟意安稳坐在那边,欢快地吃完葡萄吃点心、吃完点心喝甜汤时,坐在一边的旁观者王尚宫委实是再也坐不住了。
  “娘娘,您嘴巴不停都一下午了,恕下官多一句嘴,总是这么吃下去定然是不行的。您现下吃了这么多晚膳定然用得少,晚膳用得少了宵夜就用得多,长此以往脾胃怎生受得了呢?”
  钟意怏怏地放下在甜汤中找果粒儿的勺子,拿起一册话本子看起来。
  王尚宫看了那册子封面的美女图画又不免唠叨:“不日娘娘就要总理后宫了,也是时候数数人头看看账目了,每日尽是这么无所事事怎么行呢?娘娘是皇后,管理着偌大的一个后宫,您自个儿这般不上心不上进的,旁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钟止看着王尚宫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再度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了话本子,双眼水汪汪地眨呀眨,眨得王尚宫万分不忍心地别过头去。
  言翊进殿后就觉得整个未央宫的气氛不大对,王尚宫一脸无奈的对他见礼,而自家小媳妇鼓着小脸全程受气包状态。
  一向“心比比干多一窍”的陛下很瞬间地就给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先是走到王尚宫身旁低声好言了几句,随后便拥着钟意去了寝殿。
  等两人坐定之后,钟意才发现陛下脸色并不怎么太好,也就在心底做好了要被他呵斥的准备。
  果不其然,言翊开口就是一番训导:“王尚宫是当年在宣政殿侍奉过父皇的老人了,是这宫里最为顶尖而又出类拔萃的,她说的那些都是宫里老一辈人传下来的东西,听了总是对你有好处的。你平日里性子疏懒脑子也不好使,可别以为她是我找过来故意跟你过不去的。”
  钟意有些怅然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可是除了吃饭和看话本子,我再也找不到人生的乐趣究竟何方。我不怨天,不怨地,不怨王尚宫更不怨陛下,怨得只是我人微命薄没福气。”
  这演着演着还上劲了!
  言翊一把将钟意拉过来,揽在自己的膝盖上,在她耳旁咬牙切齿道:“玩得过了可就不好玩了。”
  钟意耷拉着脑袋配合道:“哦……陛下我错了。”
  “这话不对。”
  钟意不懂:“哪里又不对了?”
  言翊开始轻咬钟意的耳垂:“你叫我什么?”
  “陛下?”
  陛下没回答,只是咬得更重了。
  钟意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继而整个脸颊都开始发烧起来。
  天知道言翊这人究竟是怎么毛病,每当两人坦诚相对时,他听不得她叫他皇上或是陛下,甚至就连直呼名字都说没啥意思,只是一个劲儿地逼着她叫“三哥”。
  钟意别别扭扭地叫了声“三哥”,就被三哥直接扑倒在了湘妃榻上,一次过后又转战绵软的大床。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都没什么力气想动,便决定在床上歪一会儿后沐浴传膳。
  钟意盯着天花板默默地一声叹息,昼夜宣Yin呐,果然是堕落了的节奏。
  谁知旁边言翊有些意犹未尽地开口:“钟意。”
  “有。”
  “朕做得不好么?为什么你每次侍寝……都这么的,呃……视死如归?”
  钟意:“诶,没有的。”
  他拿过她的手指吻着:“那之后记得要学会放松。”
  钟意:“……,好吧,我尽量。”
  言翊吻着吻着倏尔停了下来,继而挑起了另一个话题:“对了。”
  “什么?”
  “你的名字朕叫得也不好,想问问你可有小字?”
  钟意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否认道:“女子待字闺中嘛,貌似是没有的。”
  “这样,朕给你起个小字吧。”
  突然有了一种宠物狗被主人领回家赐名的感觉,找到归属感的钟意忙不迭地应道:“好啊好啊,叫什么呢?”
  “你觉得……甜儿怎么样?”
  钟意半晌没有说话,只觉得头顶上一道闪电“咔嚓——”一声劈开,继而一阵雷声轰隆隆地传来,如果她是柯南君的话,此刻应当能够指出凶手是谁了。
  感知到钟意不满意的皇帝陛下彻底恼羞成怒了,翻身上来又是一次新探索,在她耳畔一遍一遍洗脑式地进攻:“甜儿……甜儿……甜儿……”
  钟意觉得自己快要囧得死掉了。
  虽然累得要死要活但晚膳还是要用的,王尚宫因为是第一日入宫就先去处所打理行李,钟意也就理所当然地问及了王尚宫本人的一下情况。
  王尚宫,女,先帝即位第五年时入宣政殿侍奉。本着“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极高思想觉悟以及爱岗奉献的专业精神,王尚宫在宫里混得那也是叫个风生水起。
  本来女官到了二十五岁就是要出宫嫁人的,但那时正是言翊出生后宫动荡,一道“太子令”圣旨让宫中的人心变得极度浮躁,是而王尚宫就在宫里多住了几年。
  可是等到三十五岁后,王尚宫对于出宫嫁人这件事情就没了什么想法,再加上太后一直身体不好,也就顺理成章地继续留了下来,这也是个要为尚宫职业奉献一生的节奏。
  听到这里钟意也是好奇:“不是说宣政殿要有女官侍奉茶水么?怎么我去的时候没看见有女的呀。”
  清一色儿全是太监的说。
  言翊不说话,李升在旁边打圆场道:“本来是有两个侍奉女官的,前年的时候就被陛下给遣了。”
  钟意继续好奇:“为嘛啊?”
  想起当年那两个脑子多半有病的女官,言翊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当年他为了坐稳皇位彰显孝道,早就打定了三年不踏后宫不选秀的主意(反正那时的后宫也就两个人)。谁知那两个没眼力劲儿的女官却仗着自己的地理位置优势,各种不入流的眉目传情、遗物留情交相上演,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忍耐底线。
  言翊刚登基时本来就事多心不静,被她们这样一搞没什么风月念头就觉得心烦,言翊从来不是那等好说话之人,便很是当机立断地将那二人遣送出宫,从此宣政殿再无贴身女官侍奉。
  感受到钟意明显停住了筷子认真注视着自己,言翊帮她夹过香辣虾*2,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朕看着不顺眼,也就不用了。”
  钟意咬了一只碗碟里的香辣虾,面上点头内心腹诽,这果然才是陛下式的答案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言翊派过来服侍王尚宫的是两个小宫女,一个叫云儿一个叫彩儿,年龄不大口齿却是伶俐,即便王尚宫这般能挑的人也说不出半分不是来。
  虽然那边昼夜宣Yin的帝后早已双双歇息,但王尚宫很明显没有辣么好的命,刚刚理好自己带过来的物件连口茶都没用,何太妃那里的总管太监就来相请了。
  两人说起来也有快两年没碰到一处了,这么见面后少不得先是一番寒暄,继而也就渐渐切入了主题。
  当话题转到钟意身上时,何太妃的语气中总是有些难免的担忧:“意儿这孩子从小千娇万宠养大的,没受过什么委屈也没长什么心眼儿。先前皇帝跟她闹得虽然有些不像话,但我也只不过是个过气的太妃……太后又是那般情形,还都说不上什么话,说起来我还真是提着心过了好长时候的日子。”
  王尚宫回忆了一下今儿言翊驾临未央宫的情形,继而对着何太妃宽慰道:“别的事情我没经过也不好说,单单就说一句今儿皇帝陛下去未央宫的时候,看皇后那眼神儿都快滴出水来了,要说陛下不把娘娘放在心上……我可是打死也不信的。”
  何太妃凝眉思忖道:“想想也是,若是对意儿没有半点夫妻之情,也不会大老远巴巴地将你请回来照看了,说起来……皇上这个人,我活了大半辈子可是依然看不透啊。”
  王尚宫道:“我这些时日在行宫过得舒坦,本来就是个等着入土的命了,谁知陛下身边的总管公公带了信笺来请,陛下在里面更是说了一车的好话,再加上之前宫里的闹腾,我总觉得这里面事情不简单。再说了,从小到大,咱们什么时候看透过皇上?小时候看不透,如今大了为君为帝的,就更加看不透了。”
  见到何太妃也是一脸心有戚戚,王尚宫笑着摇头道:“先不说这个了,我这些天倒是一直思量着溧阳的婚事呢,这也是先帝去前最是挂心的事情,太妃心里可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何太妃叹气道:“年轻人大了,心思也活泛了,很多事情也就由不得咱们管着了。”
  王尚宫打趣道:“瞧你这愁眉苦脸的,莫不是瞧上了二直门大街的打油郎?”
  何太妃道:“真要是瞧上打油郎我倒是也认了,偏生是比打油郎更难缠的后生。”
  一顿话说得王尚宫倒是奇了:“你也别卖那官司了,快着些跟我说说,兴许我还能帮你想个主意儿呢。”
  “要是别人,换成是谁恐怕我认了,可偏生……是端和大长公主家的公子。”
  端和大长公主同何太妃都是那种率真快语的人,早年间姑嫂两人言语难免冲撞,因而确有些许不对付。
  王尚宫对这一茬也是知道的,听得这话便安慰道:“你们那时候才多大,现下她儿子到了娶亲的年岁,你却是连孙子都有了。溧阳好歹是她侄女儿,她还能为着你们年轻时候别苗头的事儿亏了长公主不成?”
  何太妃听到这话倒是笑了:“瞧瞧你都想哪里去了,我哪儿就小心眼到要担心这个?钟驸马爷早年是探花出身,入宫谢恩时被大长公主看重结为连理,苦于一身才气出仕不得,所以夫妻俩人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孩子的身上。钟祯是独子,想来驸马爷和端和都不会也不愿意让他做一个富贵闲人的。溧阳这事儿要是搁在别家,让皇帝下道圣旨赐婚便是,可若牵扯到了端和,想想她那牛脾气……却又是难。”
  王尚宫总算弄明白了这一档子家务事,但依然抱着乐观积极向上的心态:“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什么事儿都是说不死的,溧阳还小,再留个两三年不成问题,咱们先且看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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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意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尤淑仪和她妈,心中荡漾起一种别样的诡异滋味。
  今儿早上大家请安过后,尤淑仪就留下来对着自己汇报,说她府上母亲也就是江阴侯夫人来访,请钟意摆驾一趟承懿宫。
  江阴侯夫人好歹也是正一品的诰命,算起来又是睿王言淮的舅母,钟意觉得自己还是该过去见见的,便着人备了礼品去跑一趟,就算长日无聊锻炼身体了。
  尤夫人一见到钟意先是请安,请安过后便是一阵儿客套,客套完了就开始聊天气聊首饰聊茶点,而话唠尤淑仪则静静坐在一旁全程没说几句话,直觉告诉钟意今天这事儿必然不是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在说到江南丝绸歌舞时,尤夫人话锋一转对着钟意笑得一脸居心叵测:“这江南的歌好舞好人更好,我今儿就给皇后娘娘带了一个娇滴滴的江南美人儿进来。”
  说罢,尤夫人拍了拍手,内殿一个身姿曼妙的妙龄女子便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以凌波微步的姿态甩着袖子走到了钟意跟前。
  钟意看得忘神,随口道:“姑娘可是舞姬出身?步子走得这般轻妙好看,非一般寻常女子可比。”
  尤夫人笑得十分得意:“这姑娘,人妙、舞妙、歌更妙。快生给皇后娘娘抬起头来看看,是不是比那小钟夫人更为出众一些?”
  钟意就知道这娘俩来者不善,却偏生还要做出一副“我其实无所谓,你们开森就好”的样子:“都说江南出美女,果真是不错的。”
  尤夫人此时将声调降低,对着钟意一脸高深道:“娘娘不知,这姑娘福气可大着呢,之前还曾经侍奉过皇帝陛下!”
  这话倒是说得钟意不明白了:“敢问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自打先帝驾崩就开始守孝,足足三年之久……委实感人至深。可陛下虽未天子但也是青年男子,茹素久了难免把持不住。天聪二年时,陛下南巡苏州,此女曾经以歌舞伴驾,叫皇上好生喜欢,是而……”
  说到这里,尤夫人笑得褶子都快开出花来,一脸密报邀功让钟意觉得此事颇为棘手。
  还记得某次做特殊运动时,言翊曾经抱怨过自己已经三年多没有碰女人了,忍得真心辛苦,顺带解释了一下自己洁身自好没有碰过小钟的事实。
  钟意压根儿就不觉得言翊是什么新好男人,但是比起来尤夫人来讲,显然陛下的话可信度更为高一些。睿王言淮同皇帝言翊关系并没有表面那般和谐,这也是钟意早先就知道的,而这尤家为言淮母家,所以尤夫人这个幺蛾子出得必然没安好心。
  她钟意怎么说也是同陛下拴在一条绳儿上的蚂蚱,自然要把尤夫人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径扼杀在摇篮之中。
  于是皇后凉凉轻轻地抿了一口花茶,端着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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